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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恶锻造师

天风不老 著

奇幻玄幻连载

小说《万恶锻造师大神“天风不老”将阿宁沈寂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天光未安水镇还沉在黎明前最深重的墨色一层薄薄的冷雾贴着青石板无声漫钻进门窗的每一道缝沈寂醒他不是被冻醒是习身体里仿佛住着一架精准的沙总在固定的时辰将他从浅眠中唤他没有立刻起侧躺在冰凉的硬板床借着窗棂漏进的几缕灰白微凝视着身旁蜷缩的小小身妹阿她睡得不安眉头微呼吸声很像初春新发的柳风一吹就会间一声压抑的、细碎的咳嗽...

主角:阿宁,沈寂   更新:2025-08-13 14: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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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未亮。

安水镇还沉在黎明前最深重的墨色里,一层薄薄的冷雾贴着青石板路,无声漫开,钻进门窗的每一道缝隙。

沈寂醒了。

他不是被冻醒的,是习惯。

身体里仿佛住着一架精准的沙漏,总在固定的时辰将他从浅眠中唤起。

他没有立刻起身,侧躺在冰凉的硬板床上,借着窗棂漏进的几缕灰白微光,凝视着身旁蜷缩的小小身影。

妹妹,阿宁。

她睡得不安稳,眉头微蹙,呼吸声很轻,像初春新发的柳絮,风一吹就会散。

间或,一声压抑的、细碎的咳嗽从喉咙里滚出,让她的身体跟着轻轻一颤。

沈寂伸出手,动作很慢,很轻,像是怕惊扰一只停在花蕊上的蝶。

他的指尖悬在阿宁的额前,没有触碰,只是感受着那片皮肤散出的微弱气息。

不烫。

他紧绷的肩膀这才松弛下来。

他坐起身,床板发出“嘎吱”一声轻响,在这过分的安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下床的动作愈发轻缓,赤脚踩在冰冷的泥土地上,寒意顺着脚底板首往上窜,他却浑不在意。

房间很小,陈设一览无余。

一张床,一张缺了腿用石块垫着的旧木桌,两只掉了漆的木凳。

墙角堆着一小堆干柴,旁边是熬药用的瓦罐,罐壁己被药汁和烟火熏得漆黑。

沈寂走到桌边,拿起一个布袋。

布袋洗得发白,边角磨出了毛边,上面用粗糙的针脚绣着一朵看不出模样的小花。

他解开束口,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掌心。

七枚铜钱。

这是他全部的家当。

铜钱带着人的体温,在他掌心留下一点温热的触感。

他用指腹挨个摩挲着,感受着上面凹凸不平的纹路和缺口。

他的眼神专注,像个吝啬的富商在盘点自己的金库。

还差三文。

他心里默算着。

三文钱,就能去镇东头,给阿宁买一串裹满了糖浆、插着山楂果的糖葫芦。

不是那种只裹薄薄一层糖霜的便宜货,而是晶莹剔透,能当镜子照,咬一口“咔嚓”脆响的。

他将铜钱小心翼翼地收回布袋,扎紧,贴身藏好。

做完这一切,他才披上一件满是补丁的麻布长衫,推开了吱呀作响的木门。

冷雾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水汽和腐叶混合的微腥气味。

安水镇正在醒来。

东街的包子铺,巨大的蒸笼里升腾起浓郁的白雾,裹挟着麦面发酵后的香甜,弥漫了半条街。

西街的铁匠铺,王瘸子抡起了他的大锤,第一声“叮当”脆响,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沈寂路过隔壁张大婶家门口,门开了,张大婶端着一盆水泼在街上,看到他,布满皱纹的脸笑开了花。

“阿寂,又这么早啊?”

沈寂点点头,没说话。

“拿着,刚出锅的。”

张大婶不由分说,从腰间的围裙里掏出两个用油纸包着的肉包子,硬塞进他怀里。

包子滚烫,隔着衣服都能感到那份灼人的温度。

“婶儿……拿着!

你这孩子,就是话少。

多吃点,长身体,还得照顾阿宁呢。”

沈寂不再推辞,将包子揣好,对着张大婶深深鞠了一躬。

他走到街角一个僻静处,打开油纸包。

两个包子,一个明显比另一个大了一圈,皮薄馅足。

他拿起那个小的,三两口咽下,胃里升起一股暖意,驱散了些许寒气。

大的那个,他重新用油纸仔细包好,放进怀里最干净的夹层。

药铺的活计很杂。

劈柴、烧水、筛选药材、帮着掌柜碾药。

沈寂总是沉默地干活,手脚麻利,从不偷懒。

药铺的刘掌柜很喜欢这个不多话的少年,工钱虽少,但总会默许他将一些不值钱的药根、药叶带回家。

午后,阳光最好最暖的时候,沈-寂会有一刻钟的歇息时间。

他不去和别的学徒扎堆闲聊,而是搬个小凳,坐在药铺门口,听街对面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讲古。

“话说那上古神战,打得是天崩地裂,星辰陨落!

有大能者,一拳轰碎神国,有古神陨落,其神骸崩解,化作亿万万‘神骸星屑’,遍布这方天地……”说书先生口沫横飞,一众茶客听得如痴如醉。

沈寂也听着,但眼神有些飘忽。

他不懂什么神骸,什么星屑,只觉得那是遥远到触不可及的故事。

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几个追逐打闹的孩童身上,其中一个女孩手里,就拿着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

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喂,药罐子!”

一个尖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是药铺的另一个学徒,李三。

他最爱取笑沈寂这副沉默寡言、总带着一股药味的模样。

“又在做梦娶媳妇呢?

就你那点工钱,攒到猴年马月,也买不起一颗‘凝气丹’,还想当什么修行者?”

李三撇着嘴,一脸嘲讽。

沈寂没理他,只是将视线从那串糖葫芦上收了回来,低头看着自己布鞋上新添的破洞。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

风里,夹着一丝异样的味道。

不是药材的苦涩,不是饭菜的香甜,也不是泥土的芬芳。

那是一种……很淡的,像是木炭烧到了尽头,又被水浇灭后留下的焦糊气。

沈寂鼻子动了动,皱起眉。

街上原本叽叽喳喳的麻雀,不知何时,全都安静了。

铁匠铺的“叮当”声停了,像是王瘸子累了,在歇气。

整个安水镇,仿佛被按下了某个无形的开关,陷入了一瞬间的死寂。

“看什么看,哑巴了?”

李三见他不答话,觉得无趣,啐了一口,转身进了铺子。

那阵死寂很快过去,镇子又恢复了嘈杂。

说书先生的声音拔高了八度,讲到了“烬魔”现世,赤地千里的段落。

“那‘烬魔’,乃是人心之恶、天地怨憎所化,专食生灵七情六欲,所过之处,活人化作焦尸,怨气冲天,永世不得超生!”

沈寂的心莫名一跳。

他抬头,望向镇子外的远山。

山还是那座山,绿意盎然。

但山顶的天空,不知何时,多了一抹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灰色。

像是一滴墨,不小心滴进了清水里,正在缓缓地、无声地洇开。

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是听了太多神神鬼鬼的故事,想多了。

磅晚,夕阳将青石板路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

沈寂揣着怀里温热的包子和一小包晒干的药草,快步往家走。

推开门,阿宁正坐在床沿,借着昏暗的光线,用几根捡来的茅草,费力地编着一只小蚂蚱。

看见他回来,女孩的眼睛瞬间亮了,像两颗被洗过的星星。

“哥。”

“嗯。”

沈寂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将那个大肉包递给她,“张大婶给的,趁热吃。”

阿宁接过包子,却没有立刻吃,而是先掰了一大半下来,递回给沈寂:“哥,你吃。”

“我吃过了。”

沈寂将她的手推回去,语气不容置喙。

他转身去生火,熬药。

屋子里,弥漫开浓浓的药味,和着肉包子的香气。

阿宁小口小口地吃着,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她一边吃,一边晃着腿,轻声问:“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去吃糖葫芦呀?”

“快了。”

沈寂背对着她,往灶里添了一根柴,火焰“噼啪”一声,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再过两天,就够了。”

“真的?”

“嗯。”

他没有回头,只是盯着那跳动的火焰,眼神沉静。

药熬好了,他将黑乎乎的药汁倒进一只豁了口的碗里,试了试温度,才端给阿宁。

阿宁很乖,皱着小脸,一口气喝完,然后迅速将一块藏在枕下的麦芽糖塞进嘴里,驱散苦味。

夜色渐深。

兄妹俩躺在床上,阿宁很快就睡着了。

沈寂却毫无睡意。

那股若有若无的焦糊味,又出现了。

这一次,比下午闻到的要清晰一些。

它像是无形的蛇,顺着门缝、窗隙,执拗地往屋里钻。

窗外,没有风。

连平日里最爱叫唤的野狗,今夜也噤了声。

沈寂悄无声息地起身,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一条细缝。

墨色的天穹上,挂着一轮残月,光芒暗淡。

那抹在傍晚时还只是淡淡的灰色阴影,此刻己经变成了一片浓厚的、翻滚的乌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着安水镇的方向压来。

那不是云。

云没有那样的形态,更不会散发出……那种让人心脏无端抽紧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感。

一声凄厉的、不似人声的尖啸,极轻极远,却又无比清晰地穿透了夜幕,刺入沈寂的耳膜。

他猛地回头,看向床上熟睡的阿宁。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但他心中那架名为“安宁”的沙漏,在这一刻,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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