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以低得离谱的价格，在市中心租到了一套老公寓。
月租只要800，押一付一。
房东是个面色苍白、眼神有点躲闪的中年男人。
他递给我一份厚达二十多页的租房协议，纸页泛黄，散发着淡淡的霉味。
“签字前，请务必、务必仔细阅读并遵守所有条款，”他声音干涩，眼神不敢直视我，“尤其是……用星号标出的部分。”
2我当时被低价冲昏了头，生怕他反悔，接过协议就想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名。
“看星号部分！”
房东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手指甚至有些发抖。
我愣了一下，这才低头看向协议内容。
前面的条款还算正常，关于水电煤网，关于爱护设施。
直到我翻到后面，看到了那些用粗体星号（***）标记的条款：*第三条：卧室墙壁会在凌晨3:03分渗出黑色粘液，那是它在呼吸。
请勿擦拭，并对着墙壁轻声说一句“晚安”。
*第七条：若在厨房发现多出一套印有“深海浮雕”的餐具，请立即将其放入洗碗机，并运行“深海洗涤”模式。
不要问里面是什么。
*第十五条：本公寓没有阁楼。
如果你看到了通往阁楼的梯子，不要上去。
如果你听到了来自阁楼的、如同无数贝壳摩擦的呼唤声，请点燃我提供的特制熏香，并忘记此事。
我目瞪口呆地抬起头：“老板，这……这是什么？
恶作剧吗？”
房东的脸色更白了，他连连摆手：“不是！
绝对不是！
你只要严格遵守，就绝对安全！
这房子……这房子很好！
就是有点……有点小规矩。”
他的样子不像开玩笑，眼神里甚至带着一丝恳求。
我看着那低得可怕的租金，又看了看这套地段绝佳、装修也算整洁的公寓。
脑子里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穷战胜了恐惧。
“行吧，”我挤出一点笑容，“规矩我记下了。”
我飞快地在协议上签了字，按了手印。
房东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又像是更加忧虑了。
他留下钥匙和一盒包装古朴、味道奇怪的熏香，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点犯嘀咕。
但转头就把那些奇怪的条款抛在了脑后。
肯定是前任租客恶作剧，或者房东本人有点神经质。
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