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婚礼上,我不小心喝高了,一头栽进她哥怀里。
酒醒后我瑟瑟发抖,因为她哥很讨厌我。
一番思想斗争后,我去跟他道歉并狡辩:对不起,我以为自己撞墙上才那样的。
他冷笑一声,扯开衬衫,露出胸前一片凌乱的吻痕。
那我看你是真饿了,对着墙也能又啃又咬。
头痛得像要炸开,我费力地睁开眼睛,陌生的天花板让我瞬间一个激灵,猛地坐了起来。
这是哪儿?
宿醉的后遗症让我脑子里一片浆糊,我抱着脑袋使劲回忆,零碎的片段开始拼凑。
昨天是闺蜜江月的大喜日子,我作为首席伴娘,义不容辞地替她挡了不少酒。
香槟、红酒、白酒……喝到最后,我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灌了多少。
只记得后来好像有点站不稳,眼前一黑,就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那触感,特别结实,还带着点温度。
我当时脑子已经不清醒了,只觉得这面“墙”还挺舒服,温温热热的,我就心安理得地靠了上去。
再后来的事……我断片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好,衣服穿得整整齐齐,是我昨天当伴娘时穿的小礼服。
再环顾四周,这房间的装修风格简约又冷淡,黑白灰三色调,
一丝多余的装饰都没有,看起来像个酒店房间,但又比酒店多了些个人物品。
桌上放着一本翻开的法律专业书,旁边还有一副金丝边眼镜。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副眼镜我认识。
是江辰的。
江辰,我闺蜜江月的亲哥,也是我从小到大的人生克星。
完了。
我撞上的那面“墙”,不会就是他吧?
这个认知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
江辰这个人,怎么说呢?从小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
长得帅,脑子好,干什么都拔尖。但对我,他从来没给过好脸色。
我小时候贪玩,带着江月去爬树,结果江月摔了下来,磕破了膝盖。
江辰找到我,那眼神冷得能把我冻成冰雕,一句话没说,就那么盯着我,比骂我一顿还让我害怕。
我高中时情窦初开,给人写了封情书,托江月转交。
结果第二天,我就看见江辰把我那封粉红色的信纸扔进了垃圾桶,还一脸嫌弃地拍了拍手。
从那以后,我就认定,江辰讨厌我,非常非常讨厌我。
所以,昨天我不仅撞了他,还把他当抱枕睡了一晚?
我掀开被子跳下床,只想立刻、马上从这个地方消失。可刚走到门口,门就从外面被打开了。
江辰穿着一身熨帖的黑色西装站在门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金丝眼镜下的那双眼睛,正没什么温度地看着我。
“醒了?”他开口,声音跟他的人一样,冷冰冰的。
我吓得一哆嗦,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只能贴着墙站着,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江……江辰哥,早。”
他没理我,径直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喝着。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一样的心跳声。
我死定了,我真的死定了。他会怎么对付我?是把我从窗户扔出去,还是直接报警说我私闯民宅?
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我决定主动出击,争取宽大处理。
我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江辰哥,昨天晚上的事,真对不起啊。
我喝多了,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他放下水杯,转过身,一步步朝我走过来。
我紧张得呼吸都停了,后背紧紧抵着冰冷的墙壁,感觉自己像一只被蛇盯上的青蛙。
他在我面前站定,身高的压迫感让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不记得了?”他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真不记得了!”我举起三根手指,就差对天发誓了,“我昨天就记得我好像撞墙上了,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对,撞墙上。这个理由不错,显得我不是故意投怀送抱,只是个单纯的意外。
我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然而,江辰听完我的话,不但没有表情缓和,反而冷笑了一声。
那声笑,让我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撞墙?”他重复了一遍,然后当着我的面,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自己衬衫的扣子。
一颗,两颗……
我眼睛都瞪圆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他他……他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他想干嘛?难道是想用美男计让我屈服,然后再狠狠地羞辱我?
我下意识地闭上眼,大喊:“你别过来啊!我可要喊人了!”
耳边传来他一声更明显的嗤笑。
“睁眼。”
我不敢。
“林默,我让你睁眼。”他的声音沉了下去,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只好战战兢兢地睁开一条缝。
然后,我就彻底石化了。
他的衬衫领口被扯开,露出了结实的胸膛,但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是,在他白皙的皮肤上,锁骨下方的位置,赫然印着一片凌乱的、深浅不一的红色印记。
那痕迹……就算我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那分明就是……吻痕。
而且看起来还挺激烈,有的地方都泛着紫色了。
我的大脑“轰”的一声炸了。
这些……不会是***的吧?
我昨天晚上,对着江辰这面“墙”,又啃又咬?
江辰看着我呆若木鸡的样子,慢悠-悠地重新扣上扣子,遮住了那片“犯罪证据”。
他倾身靠近我,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边,声音低沉又危险。
“那我看你是真饿了,对着墙也能又啃又咬。”
我浑身僵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完了,这下不是死定了,是死无全尸了。
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嘲弄。
“林默,你说,这笔账,我们该怎么算?”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比如“要不我也让你啃回来”,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我怕他真的会一口咬断我的脖子。
我急得快哭了,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江辰哥,我赔钱行吗?精神损失费,名誉损失费,我都赔!”
“赔钱?”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觉得我缺钱?”
也是,江辰年纪轻轻就成了业内顶尖的律师,听说一场官司的律师费都够我赚好几年的。
钱不行,那……那要怎么办?
我脑子飞速运转,试图想出一个能让自己活命的办法。
就在我快要把自己逼疯的时候,江辰突然开口了。
“想让我不追究,也行。”
我眼睛一亮,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什么办法?只要我能做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盯着我,嘴角勾起一个让我完全看不懂的弧度。
“很简单,”他一字一顿地说,“对我负责。”
“负责?”我懵了,这要怎么负责?难道要我嫁给他?别开玩笑了,他那么讨厌我。
“对。”他点头,表情看起来无比认真,“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必须对我负责。”
我看着他那张写满“你死定了”的脸,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坑里。
这哪里是让我负责,这分明是想换个方式折磨我!
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信息,他已经拿出手机,调出了一个号码。
“或者,我现在给你爸妈打个电话,让他们看看他们引以为傲的女儿,喝醉了酒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我爸的号码。
我瞬间怂了。
我爸妈要是知道我把闺蜜的哥哥给“啃”了,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
“别!”我扑过去按住他的手机,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我负责!我负!”
江-辰满意地收起手机,重新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那就好。”他淡淡地说,“至于具体怎么负责,我还没想好。
你先把你的手机号给我,随时等我通知。”
我哆哆嗦嗦地报上自己的手机号,他存下后,就下了逐客令。
“你可以走了。”
我如蒙大赦,抓起自己的小包,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间。
直到跑出酒店,呼吸到外面新鲜的空气,我那颗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才慢慢平复下来。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栋高耸的酒店大楼,只觉得那像是怪兽的血盆大口。
江辰到底想干什么?
他说的“负责”到底是什么意思?
未知的恐惧像一张大网,将我牢牢罩住。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我的好日子,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