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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殇宫辞

岁昀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岁昀的《梅殇宫辞》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小说《梅殇宫辞》的主角是承影,白这是一本古代,虐文小由才华横溢的“岁昀”创故事情节生动有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6654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8 18:46:28。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梅殇宫辞

主角:白梅,承影   更新:2025-10-28 20: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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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大周朝最尊贵的长公主,他是叛军首领之子。宫宴初遇,她折梅相赠:此花清白,

堪配君子。他俯首谢恩,骨节分明的手接过那支白梅,却在袖中攥紧了父亲谋反的密信。

后来城破那日,他率兵闯入她的寝宫,却见她一身嫁衣坐在镜前:听闻今日是你大喜,

我穿这身可还来得及道贺?他手中的剑陡然落地,

而她笑着饮尽了那杯鸩酒——---大周永徽三年,冬深。宫阙嵯峨,檐角覆着未化的残雪,

在昏暝天光下泛着泠泠的幽光。太极殿内却是另一番天地,兽吞鎏金铜炉里烧着银骨炭,

暖融如春,氤氲着龙涎香沉穆的气息。丝竹管弦,靡靡袅袅,舞姬广袖如云,

在铺陈的金丝波斯毯上旋开一团团秾丽的彩。这是太后为安抚北疆将士特赐的宫宴。

酒过三巡,殿中气氛正酣,觥筹交错,笑语喧阗。衮衮诸公,华服锦衣,

面上都浮着一层应酬的、恰到好处的笑意。玉阶之上,御座之侧,却有一人格外不同。

那是长公主承影,今上唯一的同母妹。她并未着公主品阶的大妆,

只一身雨过天青色的宫缎常服,青丝用一支简单的白玉簪松松绾就,周身再无多余佩饰。

她静静坐在那儿,手执一卷书,目光却并未落在书页上,而是虚虚地望着殿中某处空无,

仿佛周遭一切繁华喧嚣,都与她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纱。那张脸是极美的,

却是一种缺乏生气的、玉石般的冷,眉眼间凝着一段化不开的幽寂,

与这满殿的热闹格格不入。殿门开合,带入一丝凛冽的寒气。

一行人随着内侍的唱喏声踏入殿中。为首的是新任北疆都督,沈泓。他身后,跟着几名副将,

还有……他的独子,沈青崖。几乎是立刻,殿内许多目光,或明或暗,都投向了那青年。

沈青崖。这个名字,在如今的朝堂,带着一种微妙的、引人探究的意味。谁不知他父亲沈泓,

当年便是以叛军余孽的身份被先帝招抚,凭着赫赫军功一路擢升,直至今日执掌北疆兵权。

而这位沈郎君,年方弱冠,却已是名动京华的人物。并非因他如何张扬,恰恰相反,

是因他那份与这喧嚣世道不相合的沉静,与一副过于清峻出尘的容貌。

他穿着四品武官的绯色公服,本该是英武之气,穿在他身上,却偏生穿出了几分文士的雅致。

身形颀长,步履沉稳,眉目如墨画,一双眸子尤其深,像含了两泓幽潭,不起波澜。

他垂着眼,跟在父亲身后,向御座行礼,姿态恭谨,无可挑剔。承影的目光,也在那一刻,

不经意地掠了过去。只一眼,她便觉得心头某处,被极细微地刺了一下。

那青年身上有一种东西,一种与这金碧辉煌的殿宇、与那些满面红光的官员截然不同的东西。

是一种……内敛的锋芒,一种沉寂的孤独。像雪原上的一株孤松,或是深涧里的一泓寒水。

她看见他行礼时,垂在身侧的手,指节明晰,修长有力,却在不经意间微微蜷曲了一下。

那是一个极小的动作,透着隐忍,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宴至中段,气氛愈加热络。

陛下似乎兴致极高,命宫人取来新贡的白梅,赏赐席间几位重臣与青年才俊。

那是一株罕见的“玉板白”,花瓣莹润,如冰似雪,香气清冽幽远。内侍托着玉盘,

将一枝枝梅花分送下去。到了沈青崖面前时,御座旁一直沉默的承影,却忽然开了口。

“且慢。”她的声音不高,带着皇室女子特有的清冷,却清晰地压过了殿中的丝竹声。

众人皆是一怔,连陛下也略带诧异地看向她。承影缓缓起身,走下玉阶。她步履从容,

天青色的裙裾拂过光洁的金砖,未发出丝毫声响。她行至那株最大的白梅瓶前,亲自伸出手,

折下了最遒劲、花苞最繁密的一枝。然后,她转身,在无数道惊愕、探究、不解的目光中,

走向沈青崖。殿内静了下来,只余炭火偶尔的噼啪和远处隐约的乐音。她在沈青崖席前站定。

他早已离席,垂首躬身,姿态谦卑。“沈校尉,”承影看着他低垂的眼睫,

将手中那枝白梅递了过去,“此花清白,堪配君子。”话音落下,满殿寂然。这话里的意味,

太重了。清白,君子……落在沈青崖这等身份的人耳中,几乎是直白的敲打,

抑或是……一种众人无法理解的期许?沈青崖身形似乎凝滞了一瞬,随即更深地俯首,

双手高举过顶,接过那枝带着凛冽寒香的梅花。“臣,”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沙哑,“谢殿下厚赐。”承影看见,他接过花枝时,那骨节分明的手指,

稳稳地托住了花茎,指尖却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的袖口有着细微的震动,

那掩在宽大袍袖下的手臂,似乎绷得极紧。在他袖管的阴影里,

她仿佛瞥见一角不同于官服颜色的深色纸张,被他紧紧攥在掌心。那是一封密信。来自北疆,

关于他父亲沈泓,与塞外异族往来、厉兵秣马的密信。此刻,正烫灼着他的肌肤。

他没有抬头看她,始终保持着臣子该有的恭顺。承影不再多言,转身,一步步走回她的座位。

殿内的气氛,在她转身的刹那,才仿佛重新流动起来,只是那热闹底下,

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暗涌。那日后,宫苑深深,似乎并无不同。只是宫人们偶尔私语,

说长公主近日,似乎格外偏爱那几株白梅,常常独自在梅树下站立良久。而沈青崖,

因着宫宴上长公主那突兀的“青眼”,在京中一时风头无两,却也无形中被推至风口浪尖。

陛下似乎对他颇为赏识,常召他入宫伴驾,或询问兵法,或考校骑射。于是,宫墙之内,

两人时有相遇。有时是在通往御书房的宫道上。他一身戎装,按剑疾行,她乘着步辇,

迤逦而过。交错刹那,他侧身避让,深深低头,她目光平静掠过他紧绷的下颌线。

有时是在太液池畔。残雪未消,冰面如镜。她裹着厚厚的狐裘,看着几只寒鸦掠过枯荷。

他奉命巡查宫禁,带着一队金甲卫兵从远处走来。看见她,他挥手让卫兵停下,

独自上前行礼。隔着十余步的距离,他能闻到她身上极淡的、与那日白梅相似的冷香。一次,

在藏书阁。承影去找一本失传的琴谱,却在最僻静的角落里,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沈青崖正站在高高的木梯上,伸手去取书架顶层的某一卷兵书。午后的阳光透过高窗,

在他清隽的侧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他看得极为专注,长睫低垂,薄唇微抿,

手指拂过书脊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她站在阴影里,没有出声。他似乎察觉,

蓦然回头。看见是她,眼中闪过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惊诧,随即是慌乱。他匆忙从木梯上下来,

衣袂带起细微的风。“不知殿下在此,臣失仪。”他躬身,气息微乱。

承影的目光落在他方才想要取的那卷书上——《卫公兵法辑要》。那是前朝卫国公的手稿,

孤本,她少时曾随太傅读过,上面还有她年幼时稚嫩的批注。“沈校尉也读卫公?”她问,

声音在空旷的书阁里显得格外清晰。“卫公用兵如神,臣……心向往之。”他答得谨慎。

“用兵之道,在于止戈。”承影淡淡道,走近几步,从他身侧的书架上,

精准地抽出了那卷琴谱,“杀伐太重,终非社稷之福。”沈青崖沉默着,没有接话。

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随她抽走琴谱时,那截从狐裘袖口中露出的纤细手腕,

白皙得近乎透明。又一次,是初春,御花园的杏花林中。承影独自在林中漫步,

想着近来朝中暗流涌动,关于北疆、关于沈泓的奏报越来越频繁,心中烦闷。

忽听得前方有剑器破风之声。她悄然拨开繁茂的花枝,只见一片空地上,沈青崖正在练剑。

他没有穿官服,只一身玄色劲装,身形腾挪闪转,剑光如匹练,

与纷扬飘落的杏花交织在一起,凌厉中竟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他的眉宇间,

不再是平日那种沉静的隐忍,而是挥洒着一种属于少年人的、恣意的锋芒,

还有一种……深沉的郁气。那是一套不在军中标配的剑法,狠绝,诡谲,

带着浓浓的战场杀伐之气。承影看得怔住。忽然,他剑势一收,似乎力竭,长剑脱手,

“铮”的一声钉入不远处的树干,剑柄兀自颤动不休。他则以手撑地,单膝跪在那里,

低着头,肩背剧烈地起伏。杏花落了他满身。那一刻,

承影清晰地看见了他坚硬外壳下的裂痕,那里面透出的,是痛苦,是挣扎,

是某种无法言说的重负。她没有上前,也没有离开。只是静静地看着。良久,

沈青崖缓缓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撞入了花枝后那双沉静的眼中。他浑身一震,

眼中的脆弱与锋芒在瞬间收敛得干干净净,又恢复了那副恭谨而疏离的模样。他站起身,

默默走过去拔回自己的剑,归鞘,然后向她行礼,转身离去,没有再说一句话。

只是他离去时,脚步不再如往日沉稳。几次三番,相遇,沉默,擦肩。

那根被沈青崖带回府的白梅,被他插在一只素色的瓷瓶里,置于书房窗下。花开得极盛,

然后,一瓣瓣凋零。他每日对着枯枝,眼神一日比一日沉郁。他袖中的密信,

换了一封又一封,内容从粮草囤积,到兵力部署,再到……确切的起事日期。

他身上的矛盾与挣扎,承影看在眼里。她嗅到了那平静水面下汹涌的暗流,

嗅到了那日益迫近的血腥气息。她试图通过太傅,向皇兄进言,早做防备。

可沉浸在太平幻梦中的陛下,只当是边将邀功,或是朝臣倾轧,并未十分在意。永徽四年,

秋。塞外胡尘再起,北疆告急。沈泓率军出征,连战连捷,捷报频传京中。朝野上下,

一片欢腾,称颂沈都督乃国之柱石。只有承影知道,那捷报背后,是沈泓藉着追击残敌之名,

不断将兵力向内地收缩、靠拢。一张无形的大网,正悄然向着帝都长安撒来。

沈青崖依旧时常入宫,神色却愈发沉寂。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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