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天骄被我一指头弹飞时，叫得比猪还大声

我叫石磊，是青云宗最没出息的内门弟子。我每天的工作，

就是给我们落霞峰那位同样没出息的老祖，送饭。这位老祖叫沧瑶，每天只干三件事：睡觉，

种菜，晒太阳。宗门里的人都说，她是青云宗的耻辱，占着最好的山头，

活得像个凡人老太太。直到那天，宗门里最风光的一群天之骄子，

打着“为天下苍生”的旗号，气势汹汹地冲上山，逼她交出传说中的上古神器。

他们用大义压她，用修为逼她，嘲笑她是个废物。我跪在地上，被人踩着背，急得眼眶发红，

却无能为力。然后，我看见我们家那位连浇菜都嫌累的老祖，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

她没用什么惊天动地的法术。她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们落霞峰，

真的有神器。整座山都是。包括老祖本人。1我叫石磊。青云宗内门弟子，修为平平，

天赋也平平。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给落霞峰的老祖送饭。这件事，在我看来，

比我自己的修行重要多了。我们落霞峰的老祖，叫沧瑶。听师父说，

她是我们青云宗辈分最高的人，高到宗主见了她都得喊一声“师叔祖”。但我们宗门里，

没几个人尊敬她。因为她太“咸鱼”了。别的峰主、长老，哪个不是仙风道骨，闭关悟道，

气势逼人？我们老祖不一样。她每天就窝在落霞峰山顶的小院里。不是躺在摇椅上睡觉，

就是蹲在地里摆弄她那几分菜地。穿的衣服，就是最普通的粗布麻衣，袖口还沾着泥点子。

头发用一根木簪子随便挽着，几缕发丝垂下来，她也懒得管。不知道的，

还以为是哪个山村里来的凡人老太太。所以，宗门里的小辈们，背地里都叫她“懒鬼老祖”。

说她是青云宗的耻辱，占着灵气最浓郁的山头，不思进取，简直是宗门最大的蛀虫。

只有我知道，他们都错了。我第一次见到老祖，是十年前。那时候我还是个外门杂役，

被人欺负，打断了腿，丢在后山等死。天很冷，下着雪。我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是她路过，

停了下来。她什么都没说，就是看了我一眼。然后，她丢给我一个馒头。

一个热乎乎的、还带着麦子香气的馒头。她说：“吃了，滚回去。”就那么一眼，

我断掉的腿骨，自己“咔咔”几声，长好了。比原来还结实。从那天起，我就想尽办法，

拼了命地修炼，好不容易进了内门。我求了师父好久，才抢到了给落霞峰送饭这个差事。

别人都觉得这是个苦差事，巴不得离这个“耻辱”远点。我觉得，这是天大的福分。

我每天提着食盒，踩着清晨的露水上山。落霞峰很安静。安静到只能听见风声和鸟叫。

灵气浓得跟水一样，吸一口都觉得修为在涨。可这么好的地方，除了我，没人来。

今天也一样。我到山顶小院的时候，老祖正蹲在她的菜地边上，

愁眉苦脸地看着一棵蔫了吧唧的青菜。“石磊啊。”她头也不回地喊我。“老祖，我来了。

”我赶紧放下食盒，跑过去。“你说，它怎么又不高兴了？”她伸出手指，

戳了戳那棵青菜的叶子。手指很白，很干净，跟地里的泥土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哪知道青菜为什么不高兴。我只能硬着头皮说：“可能是……缺水了？”“昨天刚浇过。

”她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我听得一头雾水。一棵青菜，

怎么就成年轻人了？她站起来，拍拍手上的土，一点强者的架子都没有。“饭呢？

”“在这儿！”我连忙把食盒打开，把饭菜一样样摆在石桌上。三菜一汤。

都是我照着凡人的口味做的。老祖她不吃辟谷丹，也不喜欢什么灵食，就爱吃五谷杂粮。

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醋溜白菜，嚼了两下，眼睛一亮。“嗯，今天这个酸味，刚刚好。

”看着她吃得香，我心里也高兴。“老祖，您慢用。”我正准备像往常一样，

去帮她把院子扫一扫，给她那张宝贝摇椅擦擦灰。突然，山脚下传来一阵巨大的轰鸣声。

整个落霞峰都跟着晃了一下。我脸色一变。是护山大阵！有人在强闯落霞峰！

老祖吃饭的动作停都没停，筷子稳稳地夹起一块豆腐。她眼皮都没抬一下，

淡淡地说：“有客人来了。”“把碗收了，别让灰尘掉进去了。”2落霞峰的护山大阵，

是老祖几百年前随手布下的。我师父说，就算是宗主亲自来，

也得在山脚下恭恭敬敬地递上拜帖，等阵法自己开门。想强闯？除非是活腻了。可现在，

这阵法被人攻击得嗡嗡作响。我心里又惊又怒。是谁这么大胆子？！很快，我就看到了。

一群人，大概有十几个，从山道上走了上来。为首的两个人，我认识。男的叫金玉堂，

是宗门大长老的亲孙子，仗着家世，在宗门里横着走，天赋也确实不错，是年轻一代的翘楚。

他穿着一身金丝云纹袍，腰间挂着环佩玉坠，走起路来叮当作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

女的叫白莲心，是掌门的关门弟子，长得清纯漂亮，为人也“善良”。宗门里谁有困难，

她都第一个上去帮忙，最喜欢说的就是“大家同门一场，何必如此计较”。

很多人都吃她这一套，把她当仙女一样捧着。但在我看来，她那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假得很。

他们身后，还跟着一群内门弟子里的精英，个个眼高于顶，趾高气扬。这帮人，

是青云宗最风光的一群年轻人。他们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落霞峰来干什么？金玉堂一上来，

那双眼睛就没看我，直接盯着坐在石桌边慢悠悠喝汤的沧瑶老祖。他眉头一皱，

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嫌弃的表情。“你就是落霞峰的沧瑶？”他的语气，

不像是在问一个辈分高出天际的老祖，倒像是在审问一个犯人。我气得发抖，一步上前，

挡在老祖身前。“金师兄！请注意你的言辞！”“这里是落霞峰，这位是沧瑶老祖！

”金玉堂这才斜眼看了我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石磊？我当是谁呢。一个废物，

配上一个老废物，倒也挺合适。”“你！”我气得脸都红了，拳头捏得咯吱响。“金师兄，

别这么说。”白莲心柔柔弱弱地走上前来，拉了一下金玉堂的袖子。她转向我，

露出一副很抱歉的表情。“石师弟，你别生气，金师兄也是心急。我们今天来，

是有天大的要事，想求见老祖。”她嘴上说着“求见”，可他们刚刚那行为，明明是强闯。

我还没说话，老祖把最后一口汤喝完了。她放下碗，拿布巾擦了擦嘴。整个过程，慢条斯理，

好像根本没看见眼前这群人一样。擦完嘴，她才懒洋洋地抬起眼，看向金玉堂。“有事？

”一个字。不带任何情绪。金玉堂被她这副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他冷哼一声，说：“沧瑶，

我叫你一声前辈，是看在宗门的面子上。”“如今山下黑风镇被上古妖兽‘吞云兽’围困，

百万生灵危在旦夕！”“我等后辈实力低微，不是那妖兽的对手。听闻你这落霞峰上，

藏有上古神器‘镇山河’印！”“今日，我们就是代表青云宗，代表天下苍生，

来请你交出神印，拯救万民！”他说得那叫一个义正词严，正气凛然。

好像他不是来抢东西的，而是来替天行道的。我听得目瞪口呆。镇山河印？

那不是宗门典籍里记载的、早已失传了上千年的东西吗？怎么会在我们落霞峰？

我天天在这里打扫，连根神器的毛都没见过。老祖听完，没什么反应。她只是歪了歪头，

看着金玉堂，像在看一个傻子。“说完了？”金玉堂一愣。“说完了就滚。”老祖摆了摆手，

像在赶苍蝇。“别耽误我睡午觉。”3空气瞬间就凝固了。金玉堂的脸，

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他可是大长老的亲孙子，宗门里未来的顶梁柱。

走到哪里不是被人捧着？何曾受过这种待遇？“你……你说什么？”他指着老祖，

手指都在发抖。“我说，让你滚。”老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上了一点点不耐烦。

“脑子不好使，耳朵也不好使吗？”这一下，彻底点燃了火药桶。金玉堂身后的那些弟子，

全都炸了锅。“放肆！你怎么跟金师兄说话的！”“一个过气的废物，也敢这么嚣张？

”“金师兄，别跟她废话了！山下百姓还等着我们去救命呢！她不交，我们就自己搜！

”“对！搜！”一群人叫嚣着，就要往院子里冲。我急了，张开双臂拦在前面。“你们敢！

这里是老祖的清修之地，谁敢乱闯！”金玉堂怒极反笑。“石磊，你算个什么东西？

也敢拦我？”他身上猛地爆发出一股强大的灵压，直接朝我压了过来。

我不过是筑基中期的修为，他已经是金丹后期了。那股压力，像一座山一样。我双腿一软，

“噗通”一声，直接被压得跪在了地上。膝盖磕在石板上，疼得我钻心。但我还是咬着牙，

挺直了脊梁，死死地瞪着他。“想过去，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呵，有骨气。

”金玉堂不屑地冷笑，“那就成全你！”他说着，抬手就是一掌，一道凌厉的金色掌风，

对着我的天灵盖就拍了下来。这一掌，是要我的命！我闭上了眼睛。我知道，我死定了。

但是，我没感觉到疼痛。预想中的雷霆一击，没有到来。我偷偷睁开一只眼。

看见金玉堂那只足以开山裂石的手掌，停在了半空中。不是他自己停的。是有一根手指，

一根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地点在了他的手腕上。是老祖。她不知道什么时候，

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好像刚睡醒。“我的地盘，我的人。

”“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动手？”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

敲在每个人的心上。金玉堂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想把手抽回来，

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铁钳焊住了一样，动弹不得。他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

他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老废物”，好像……不是他想的那样。

就在这时，白莲心又站了出来。她脸上带着泪，噗通一声，也跪下了。

不过她是跪向沧瑶老祖的。“老祖！求求您了！”“山下的百姓真的快撑不住了！

那吞云兽凶残无比，每时每刻都有无辜的人死去！”“您也是从凡人一步步修炼上来的，

难道就真的忍心，见死不救吗？”“就算我们有错，就算我们冒犯了您，

可那些凡人是无辜的啊！”“求您发发慈悲，把镇山河印借给我们吧！救救他们吧！

”她哭得梨花带雨，声泪俱下。一番话说得是感天动地。好像沧瑶老祖要是不交出神器，

就是十恶不赦、冷血无情的千古罪人。这顶大帽子扣下来，谁受得了？周围那些弟子，

看老祖的眼神，也从刚才的惊疑，变成了鄙夷和愤怒。“是啊，跟凡人的性命比起来，

一点冒犯算什么？”“自己有能力救人却不救，枉为正道修士！”“太自私了！太冷血了！

”他们义愤填膺，好像自己就是正义的化身。我看着白莲心那张“圣洁”的脸，

只觉得一阵恶心。这就是所谓的道德绑架。用别人的命，来逼你就范。我紧张地看着老祖。

我知道她很强，但这种情况，怎么收场？老祖看着跪在地上的白莲心，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松开了金玉堂的手。金玉堂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后了好几步。然后，老祖开口了。

她说：“你说得对。”白莲心眼睛一亮，以为她成功了。“百姓是无辜的。”老祖点了点头，

表示赞同。“所以……”她话锋一转，指了指金玉堂，又指了指地上跪着的白莲心，

最后把在场所有叫嚣的弟子都指了一遍。“你们这群成天把苍生挂在嘴边的东西，

有一个算一个。”“现在就从我这山顶跳下去，用你们的命，去给那妖兽塞牙缝。

”“也算是，为你们口中的苍生，做点贡献了。”4老祖的话，像一盆冰水。

兜头浇在了所有人的头上。整个院子，死一般的寂静。刚才还义正词严，

喊着“为苍生”的弟子们，一个个都傻了。让他们去死？开什么玩笑！他们是天之骄子，

是宗门的未来。凡人的命是命，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白莲心的哭声，也卡在了喉咙里。

她跪在那，抬着一张挂着泪痕的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老祖。好像不明白，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金玉堂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他咬着牙说：“你……你这简直是强词夺理！我们是修士，怎么能和凡人相提并论！”“哦？

”老祖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你的命，比山下那一百万条命，都金贵？

”“我……”金玉堂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这话他不敢认。认了，他就别想在宗门里混了。

“既然不敢认，那就闭嘴。”老祖的眼神冷了下来。“别拿苍生当幌子，来抢我的东西。

”“我这里，没有你们要的镇山河印。”金.玉堂缓过一口气，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立刻反驳：“不可能！宗门密卷里写得清清楚楚，镇山河印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落霞峰！

”“你休想骗我们！”“密卷？”老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嗤笑了一声。“那东西，

不是几百年前，被我不小心拿来垫桌脚，后来嫌丑又烧了吗？”“什么？！

”金玉堂和白莲心，还有所有弟子，都惊得跳了起来。烧了？把记载着宗门无数秘密的密卷，

拿去烧了？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暴殄天物！简直是暴殄天物！

老祖完全没理会他们快要喷火的眼神。她指了指菜地角落里，一把靠在墙边的锄头。那锄头，

黑漆漆的，木柄上还有裂纹，看起来比我还老。“你们要找神器，是吧？”“喏，那个就是。

”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她的手指，集中在了那把破锄头上。短暂的安静之后。

院子里爆发出了一阵哄堂大笑。“哈哈哈哈！她说那把破锄头是神器？

”“我看她是睡糊涂了吧！”“用这种东西来敷衍我们？真把我们当傻子了？

”金玉A堂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指着那把锄头，又指了指老祖，满脸的嘲弄。

“沧瑶啊沧瑶，我本来还敬你是个前辈。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冥顽不灵，愚弄我等！”“今天，

这神器，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兄弟们，给我搜！”他一声令下，

身后的弟子们立刻就要动手。他们已经不想再废话了。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太婆，

根本没必要跟她讲道理。白莲心也从地上站了起来，擦干了眼泪。她看着老祖，

眼神里不再是哀求，而是一种冰冷的失望。“老祖，您太让我们失望了。

”“为了您的一己私欲，置百万生灵于不顾。”“既然如此，我们只好得罪了。

”她摆出一副“我是被逼的”样子，身上也开始涌动起灵力。我心急如焚。我知道老祖很强，

可对方人多势众，还有金玉堂和白莲心这两个金丹后期的高手。真打起来，

老祖能应付得过来吗？我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去帮她。哪怕是挡在她身前也好。

可金玉堂的灵压还死死地压着我，我根本动不了。就在这时，老祖又说话了。她的声音，

还是那么懒洋洋的，听不出一点紧张。“我说了，那就是神器。”“你们不信，

可以自己去拿。”“谁能拿得动，东西就归谁。”5老祖的话，让准备动手的众人，

又停了下来。金玉堂眯着眼睛，打量着那把锄头。他心里起了疑。

难道这把看起来破破烂爛的锄头，真有什么玄机？大巧不工，神器自晦？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一个弟子忍不住，走上前去，伸手就想去拿那把锄头。

他的手刚碰到锄头的木柄。“啊！”一声惨叫。那个弟子像触电一样，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不止。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金玉堂脸色一变，

厉声喝道：“锄头上有禁制！”他转头怒视着老祖：“你好恶毒的心肠！居然设下陷阱！

”老祖打了个哈欠。“是你自己蠢，怪我咯？”“我说了让你们去拿，又没说拿了会没事。

”金玉堂气得胸口起伏。他死死地盯着那把锄头，眼神里充满了贪婪和忌惮。越是这样，

他越相信，这绝对是神器！“哼，区区禁制，能奈我何！”他冷笑一声，

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副金色的手套。“这是我爷爷赐给我的‘金丝玄甲手’，上品法宝，

水火不侵，万法不沾！”“我倒要看看，你的禁制有多厉害！”他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

一步步朝锄头走过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也紧张地看着。金玉堂走到锄头前，

深吸一口气，调动全身灵力，猛地一伸手，握住了锄柄。“给我起！”他暴喝一声，

手臂上青筋暴起，脸都憋红了。那把锄头。纹丝不动。就像是长在了地上一样。“不可能！

”金玉堂不信邪，用上了吃奶的力气。他身上的金丹后期修为，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

强大的气流，吹得院子里的落叶到处乱飞。可那把锄头。还是一动不动。金玉堂的脸，

从红色变成了紫色。他感觉自己握住的不是一把锄头，而是一座山，

一座他永远也无法撼动的太古神山。“噗！”他一口血喷了出来。

是被那股反震之力给震伤了。他整个人踉跄着后退，满脸的骇然。怎么会这样？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院子里，再次陷入了死寂。如果说，刚才他们还只是嘲笑。那么现在，

他们的心里，已经开始发毛了。一个金丹后期的天之骄子，用上了上品法宝，

连一把锄头都拿不起来。这事儿，太诡异了。白莲心也花容失色，

她看着那把平平无奇的锄头，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就在这时。老祖动了。

她慢悠悠地走到菜地边。然后，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她伸出一只手，轻轻松松地，

把那把锄头拿了起来。就像拿起一根稻草一样，毫不费力。她拿着锄头，在手里掂了掂。

然后，她转过身，看着金玉堂，笑了。“不是要神器吗？”“来，拿着。”她把锄头，

对着金玉堂递了过去。金玉堂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后退。“不……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他现在哪还敢要。这玩意儿太邪门了。“哦？不要了？”老祖的笑容，在我看来，很和蔼。

但在金玉堂他们看来，比魔鬼还可怕。“来的时候，不是挺嚣张的吗？”“不是说，

代表天下苍生吗？”“怎么现在怂了？”老祖一步步朝他们走过去。她每走一步，

金玉堂他们就跟着退一步。那十几个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

现在就像一群被老虎逼到角落里的兔子，瑟瑟发抖。“前辈……不，老祖宗！我们错了！

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一个弟子受不了这种压力，当场就跪下了，磕头如捣蒜。

“求老祖宗饶命啊！”有一个带头的，剩下的人也跟着“噗通噗通”全跪下了。包括白莲心。

她也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再也没有了那副圣洁的样子。只有金玉堂还站着。不是他有骨气。

是他吓得腿软了，想跪都跪不下去。老祖走到他面前，停了下来。她没说话。

就是那么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杀气，没有愤怒，什么都没有。就是一片虚无。

一片让金玉堂感觉自己像一只蝼蚁一样渺小的虚无。“噗通。”金玉堂终于也跪下了。

是吓尿了，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一股骚臭味，在院子里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