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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倾覆这天下

单身狗不是狗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长篇古代言情《为你倾覆这天下男女主角玉阳萧煜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单身狗不是狗”所主要讲述的是:著名作家“单身狗不是狗”精心打造的古代言情,爽文,先虐后甜,虐文小说《为你倾覆这天下描写了角别是萧煜,玉阳,西情节精彩纷本站纯净无弹欢迎品读!本书共12244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30 08:06:33。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为你倾覆这天下

主角:玉阳,萧煜   更新:2025-10-30 11: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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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要为我攻下一座城,我笑他痴傻。毕竟我只是个被送来和亲的棋子,

而他是敌国最年轻的将军。直到那天,他率兵围城,箭雨漫天。

他站在城下大喊:要么开城,要么屠城!我站在城头,笑着跳了下去——这局棋,

我替你赢了。大漠的风,一年到头地刮,像是要把一切都磨平、磨碎,磨成一样的黄沙。

玉阳公主,不,现在该叫玉阳夫人了,斜倚在窗边,望着外面一成不变的灰黄。

庭院里那棵半枯的胡杨,枝桠扭曲地伸向天空,像极了被冻结的挣扎。

来到这西戎王庭已经三年,这里的风沙比故国南槿的梅雨更懂得侵蚀,

不仅蚀坏了殿阁的彩漆,似乎也快要蚀穿她这颗棋子了。她曾是南槿最受宠的明珠,

如今是西戎老王帐中一件来自东方的、精致而易碎的摆设。老王垂暮,气息带着腐朽,

却最爱用粗糙如砂纸的手摩挲她光滑的脸颊,一遍遍重复:“孤的玉阳,南槿最美的礼物。

”每一次,她都垂下眼睫,让得体的温顺掩盖住眼底深处的冰棱。殿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不同于宫中内侍的轻浮,也不同于戎人贵族的沉重。能不经通传直入这片宫苑的,只有一人。

萧煜。他披着一身塞外的风尘走进来,玄色铁甲未卸,带着战场归来的凛冽气息,

腰间那柄“断岳”重剑的剑柄,已被磨得乌亮。他是西戎最年轻的骁骑将军,也是老王指派,

负责王庭禁卫与她这“贵宾”安危的人。“夫人。”他拱手,声音是一贯的平稳低沉,

听不出情绪,“王上今夜宴请各部首领,命夫人一同出席。”她没回头,依旧看着窗外,

声音懒懒的,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娇慵:“又是饮那些腥膻的奶酒,看那些莽汉舞刀么?

无趣得紧。”萧煜沉默片刻,走近几步,站在她身侧稍后的位置。

他身上有铁锈、汗水和风沙混合的味道,还有一种独特的、清冽的气息。“各部首领齐聚,

关乎今秋草场划分,王上很重视。”她终于侧过脸,目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扫过,

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贪看。这张脸,看了一年有余,从最初的警惕,

到如今,竟成了这枯寂日子里唯一能让她心神微动的东西。“将军刚从演武场回来?

”她随意问着,指尖无意识地在窗棂上划着,

“听闻你前日又在校场上把左贤王家的勇士摔断了三根肋骨?真是……威风。

”萧煜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不喜她提及这些。“职责所在,护卫王庭,不敢懈怠。

”“好一个职责所在。”她轻轻笑开,那笑声像玉珠落在冰面上,清脆,却带着凉意,

“就像我,我的职责,就是坐在这金丝笼里,当好我的‘礼物’,对么?”萧煜没有回答。

他的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指尖,那指甲修剪得圆润,泛着健康的粉色,正无意识地,

一遍遍描摹窗棂上那个模糊的、前朝留下的蟠龙纹样。殿内一时只剩下风穿过廊柱的呜咽。

良久,他忽然开口,声音压得极低,低到几乎要被风声盖过:“若有一日,臣说,愿为夫人,

攻下一座城呢?”她划动的指尖猛地一顿。殿内死寂。连风声都仿佛停滞。

为他这句话里的狂妄,也为那底下汹涌的、几乎要将人灼伤的东西。然后,

她嗤地一声笑了出来,转过身,彻底面对他,眉眼弯起,是十足的嘲弄,

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在说梦话。“萧将军,”她拖长了语调,每个字都淬着冰,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为我攻一座城?”她上前一步,

仰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紧绷的下颌线,吐气如兰,

却字字如刀:“将军莫不是饮多了马奶酒,上了头?我是南槿送来的和亲公主,

是维系两国‘邦谊’的棋子。而你,是西戎的将军。为你这句话,我就可以被赐死,而你,

会被千刀万剐。”她看着他眼底深处翻涌的墨色,心头莫名一紧,却强迫自己笑得更艳,

更冷:“收起你那些不切实际的妄念吧,将军。好好当你的忠臣良将。至于我……”她退开,

裙裾旋开一个冷漠的弧度,重新面向窗外,声音淡得听不出任何波澜。“一枚棋子,

焉敢有累将军锦绣前程的痴心妄想?”身后,是长久的沉默。

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钉在她的背影上,沉重得让她几乎要站立不稳。最终,他什么也没说。

只有铁甲轻微摩擦的声响,和他离去时,那比来时更加沉滞的脚步声,一声声,

敲在空旷的大殿里,也敲在她的心上。那之后,萧煜依旧每日点卯,护卫,汇报。

只是两人之间,再无言谈。偶尔目光相接,也迅速错开,像两道平行滑过的冰刃。

直到那场突如其来的宫变。老王病重弥留,几位手握兵权的王子不再忍耐,刀兵直指王庭。

喊杀声是在深夜响起的,瞬间撕裂了王城的宁静。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如同白昼。

玉阳被贴身侍女阿月慌乱地摇醒,披上外袍就被拖着往外跑。殿外已是人间炼狱,

兵刃撞击声、垂死哀嚎声、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她们在混乱的人流中被冲散,

玉阳跌跌撞撞,不知该往何处去。一支流箭擦着她的鬓角飞过,带起几缕断发。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真切。就在她几乎要被一个杀红了眼的叛军士兵抓住时,

一道玄色身影如电般掠至。是萧煜。他浑身浴血,甲胄上满是刀劈剑砍的痕迹,

脸上也溅满了血污,唯有一双眼睛,亮得骇人。他手中断岳重剑一挥,

那叛军士兵便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不容置疑地将她扯向自己身后。“跟我走!”他的手掌滚烫,带着粘稠的血腥气,

却奇异地让她慌乱的心定了一瞬。他护着她,在混乱的宫殿廊庑间穿梭,断岳剑每一次挥出,

都精准地带走一条试图靠近的生命。他的动作简洁、高效,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美感。

她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宽阔的、被血与火勾勒出的背影,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

这个男人的“攻下一座城”,并非全然是妄语。他有这样的能力。

他终于将她带到一处相对僻静的角楼,这里暂时还未被战火波及。他松开她的手,

气息有些急促,胸口微微起伏。“在这里等着,不要出来!”他语速极快,

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我去稳定禁卫军,很快回来!”他转身欲走。“萧煜!

”她下意识地喊住他。他脚步一顿,回头看她。角楼昏暗的光线下,

他脸上的血污显得格外狰狞,可那双眼睛里的光,却灼热得让她心惊。她张了张嘴,

想问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什么也问不出。最终,只是低低地说了一句:“小心。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复杂难辨,有决绝,有担忧,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炽热。

然后,他重重点头,身影迅速消失在楼梯口的黑暗中。玉阳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听着外面依旧激烈的厮杀声,手心里,仿佛还残留着他方才紧握的温度,

和那粘稠的、属于敌人的血。那一夜,萧煜以雷霆手段镇压了宫变。

他凭借个人武勇和对部分禁卫军的掌控,硬是在混乱中杀出一条血路,稳住了局势。

当黎明到来,阳光驱散血腥,他提着叛军首领的头颅,站在王庭最高处时,所有人都明白,

西戎的天,变了。老王子嗣在宫变中死伤殆尽,活下来的几个年幼王子根本无力掌控局面。

在各方势力的默许和推举下,手握兵权、且有定乱之功的萧煜,成了新的西戎之主。

他并未立刻称王,但权柄已牢牢在握。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以“保护”为名,

将玉阳夫人迁入了守卫最森严的昭阳殿,距离他处理政务的宣政殿,仅一墙之隔。

迁入昭阳殿的当夜,他来了。未着甲胄,只一身墨色常服,更显得身姿挺拔,

只是眉宇间带着连日征杀的疲惫与挥之不去的戾气。殿内烛火通明,熏香袅袅。

玉阳坐在案前,并未起身相迎。萧煜挥手屏退了所有侍从。偌大的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他走到她面前,站定。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占有。“现在,

”他开口,声音因疲惫而有些沙哑,却更具压迫感,“我不是西戎的将军了。”他俯身,

双手撑在案几边缘,将她困在他投下的阴影里,气息逼近。“你,也不是谁的棋子了。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锁住她的眼睛,不容她有丝毫闪躲。“玉阳,

”他叫了她的名字,不再是疏离的“夫人”,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我说过,要为你攻下一座城。”“现在,告诉我,你要哪一座?”他的气息扑面而来,

带着熟悉的清冽,还有一丝未散的血腥气。玉阳的心跳骤然失序,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

那里面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赤裸裸的野心和欲望,而这一切的源头,似乎都指向她。

她想起一年前,他站在那个满是风沙的旧殿里,说出那句被她嗤为妄语的承诺。如今,

他权倾西戎,手握雄兵,这句话不再是空谈。他要她选择。选择一座城,

作为他献给她的……礼物?还是战利品?她迎着他的目光,指尖在袖中微微蜷缩,

面上却缓缓绽开一个极淡、极复杂的笑容。玉阳看着萧煜近在咫尺的眼睛,

那里面翻涌的野心与欲望几乎要将她吞噬。她袖中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用疼痛维持着最后的清醒。“我要南槿。”她轻声说,声音却清晰得如同玉碎,“我要你,

攻下南槿的国都,槿都。”萧煜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更深的灼热。他低笑一声,

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好。如你所愿。”三个月后,西戎铁骑兵分三路,直指南槿边境。

萧煜亲率主力,以“迎回玉阳公主,清算南槿昔日轻慢之罪”为名,

发动了一场蓄谋已久的战争。战报如雪片般飞入昭阳殿。“报——萧帅破南槿北境三关!

”“报——我军已渡沧澜江!”“报——槿都外围防线尽数瓦解!”每一声捷报,

都让玉阳的心沉一分。她站在殿内那幅巨大的南槿地图前,

看着代表西戎军队的黑色小旗一步步逼近槿都,那个她出生、长大的地方。

阿月忧心忡忡:“公主,我们真的……”“我们?”玉阳打断她,目光依旧停留在地图上,

“阿月,从他们把我送上和亲车辇的那一天起,就没有‘我们’了。”她想起离宫那日,

父兄冷漠的脸,朝臣们如释重负的神情。他们迫不及待地送出她这颗棋子,

换取边境短暂的安宁。何曾有人问过她愿不愿?可现在,萧煜的兵锋,

正碾过她记忆里所有熟悉的城池。又一个月后,西戎大军兵临槿都城下。

玉阳站在昭阳殿最高的露台上,远眺南方。烽烟是看不见的,但她仿佛能闻到那血腥的气味,

能听到城墙在投石机的轰鸣中颤抖。萧煜回来了。带着一身征尘与肃杀之气。他屏退左右,

走到她身后,将她拢在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三日后,攻城。”他的声音很平静,

仿佛在说一件寻常事。“槿都城墙坚固,守军尚有十万。”玉阳看着远方,声音飘忽。

“土鸡瓦狗。”萧煜语气淡漠,“我军士气正盛,破城只在旦夕。”他顿了顿,

手臂收紧:“破城之后,我接你回家。”家?玉阳微微一颤。哪里是她的家?

是这西戎王庭的昭阳殿?还是那个即将被铁蹄踏碎的槿都?攻城前夜,

萧煜在宣政殿部署最终战术。玉阳以送参汤为由,走了进去。将领们见到她,纷纷行礼。

她端着汤盅,步履从容地走向主位的萧煜,

目光却似不经意地扫过沙盘——那是槿都及其周边的微缩模型,敌我态势,兵力部署,

一目了然。她看到萧煜计划主攻的东门,看到几处标记着埋伏点的山谷,

看到代表后勤辎重的路线……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地印入脑海。将汤盅放在案上,

她柔声道:“将军辛苦。”萧煜握住她的手,眼底有血丝,却亮得惊人:“待明日城破。

”玉阳垂下眼睫,浅浅一笑。当夜,一封密信,借着阿月偷偷联系的旧日渠道,

以最快的速度,送往了槿都。三日后,决战开启。西戎军队按照原定计划猛攻东门,

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顽强抵抗。守军仿佛预知了他们的每一步动作,

埋伏、火攻、落石……让西戎军队损失惨重。萧煜站在指挥高台上,看着胶着的战局,

眉头紧锁。“报!左翼突入瓮城,被截断后路!”“报!右军粮草遭袭!”“报!

中路先锋受困,请求支援!”坏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萧煜的脸色越来越沉。他征战多年,

直觉告诉他,这不是简单的抵抗,而是有人泄露了军机!他猛地转头,

看向王庭昭阳殿的方向。眼底,第一次出现了难以置信的冰寒。“传令!收拢兵力,

暂缓攻城!”鸣金声响起,西戎军队如潮水般退去。第一天的攻城,以失败告终。夜幕降临,

萧煜没有回宣政殿,他径直走向昭阳殿。殿内烛火通明,玉阳坐在窗边,正在抚琴。

琴音淙淙,是一曲南槿古调,带着淡淡的哀愁。萧煜挥退所有宫人,走到她面前。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目光如刀,一寸寸刮过她的脸。琴音未停。“为什么?

”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怒火。玉阳指尖按在琴弦上,余音袅袅散去。

她抬起头,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将军在问什么?”“军机泄露!攻城受阻!除了你,

还有谁能接触到完整的作战部署?还有谁,能在昨夜进入宣政殿?”他一步步逼近,

周身杀气凛冽,“玉阳,告诉我,为什么?!”玉阳缓缓站起身,与他相对而立。“为什么?

”她轻轻重复,唇边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笑意,“萧煜,你问我为什么?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积压了太久的怨与恨:“你口口声声说为我攻下一座城!

可你问过我,我想要的是什么吗?!”“南槿再不堪,那是我的故国!槿都再冰冷,

那里有我的根!你踩着我的故土,屠戮我的同族,用他们的鲜血和尸骨,

堆砌你所谓的‘礼物’?这就是你给我的?”她眼中泛起水光,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是!

军机是我泄露的!我就是要让你败!让你知道,我不是你笼中的金丝雀,

不是你棋盘上任你摆布的棋子!我更不需要你用我故国子民的性命,

来证明你那可笑的‘心意’!”萧煜死死地盯着她,胸膛剧烈起伏,

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可在那怒火深处,竟有一丝……痛楚。“所以,你从未信过我。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绝望,“你从未……对我有过半分真心。”“真心?

”玉阳笑得凄然,“在你决定用槿都作为你野心的祭品时,你我之间,还有什么真心可言?

”殿内死寂。良久,萧煜猛地转身,走向殿外。在门口,他停住脚步,没有回头。“明日,

我会亲自攻城。”他的声音恢复了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城破之时,你若愿降,

我依旧许你后位。你若不愿……”他没有说下去,但那股决绝的杀意,已弥漫整个大殿。

脚步声远去。玉阳缓缓跌坐在地,泪水终于无声滑落。第二天,战鼓擂响,比昨日更加急促,

更加狂暴。萧煜亲自披甲上阵,督战攻城。西戎军队在他的指挥下,如同疯狂的野兽,

不顾伤亡,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槿都城墙。守军虽然得到预警,做了准备,

但在绝对的实力和萧煜不顾一切的猛攻下,防线开始动摇。

城门在巨木的撞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城墙多处出现缺口,

西戎士兵如同蚂蚁般向上攀爬。城破,只在顷刻。

玉阳换上了她从南槿带来的、最正式的一套公主朝服。大红的底色,绣着繁复的金凤,

华美而庄重。她一步步,走上槿都那饱经战火、摇摇欲坠的城墙。城外,

是黑压压的西戎大军,兵戈如林,杀气冲天。萧煜骑着战马,立于阵前,

玄甲在阳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他看到了城墙上那一点刺目的红。玉阳也看到了他。

隔着尸山血海,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风猎猎吹动她的衣袖和裙摆,

像一只欲乘风归去的凤凰。她想起很多事。想起南槿王宫里的秋千,想起母妃温柔的怀抱,

想起和亲路上漫天的黄沙,

想起西戎王庭里那个对她说要为她攻下一座城的年轻将军……一切都该结束了。

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对着城下,对着千军万马,对着那个她爱过也恨过的男人,

高声喊道:“萧煜——!”她的声音清越,穿透了战场的喧嚣。“这局棋——”她纵身一跃,

如同一片燃烧的红叶,从高高的城墙坠落。“我替你赢了——!”下坠的风声灌满耳膜,

她看到萧煜那张瞬间失去所有血色的脸,看到他几乎是本能地策马前冲,伸出手,

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可什么都抓不住了。“玉阳——!!!”他撕心裂肺的吼声,

被淹没在战争的轰鸣里。她的身体轻盈地落在城下堆积的尸骸之上,鲜血浸透了红衣,

比嫁衣更艳。萧煜冲到她身边,滚鞍下马,颤抖着抱起她。她还有最后一口气,

看着他布满血丝、写满惊恐与绝望的眼睛,她努力扯出一个极淡、极复杂的笑容。

“萧煜……”她气若游丝,“你……终究……不懂……”她的手,无力地垂下。眼睛,

缓缓闭上。最后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南槿的春日,桃花开得正好。

萧煜抱着她逐渐冰冷的身体,跪在尸山血海之中,如同雕塑。城,破了。

西戎的旗帜插上了槿都城头。他赢了天下,却永远失去了她。不,他从未真正拥有过。

他以为攻下一座城就能赢得一个人,却不知道,他亲手将她和她的故国一起逼上了绝路。

她用自己的死,给了他最惨烈的胜利,也给了他最永恒的惩罚。这局棋,她赢了。赢得彻底。

赢得他余生,都将活在地狱里。萧煜抱着玉阳,在残阳如血中,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哀嚎。

落子,无悔。可这悔,早已噬心刻骨,永世难消。萧煜抱着玉阳逐渐冰冷的身体,

在槿都城下的尸山血海中坐了整整一夜。西戎士兵们远远围着,无人敢上前。他们的王,

那个战无不胜的萧煜,此刻像一头失去伴侣的孤狼,周身弥漫着死寂与毁灭的气息。

黎明撕开血色的天幕,照亮这片修罗场。玉阳脸上的血迹已经干涸,衬得肤色苍白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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