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文轩书院!手机版

文轩书院 > 其它小说 > 磨刀匠的最后一单这块石头,它会呼吸!

磨刀匠的最后一单这块石头,它会呼吸!

大大大大刀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磨刀匠的最后一单这块石它会呼吸!》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大大大大刀”的创作能可以将许三更许三更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磨刀匠的最后一单这块石它会呼吸!》内容介绍: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磨刀匠的最后一单:这块石它会呼吸!》主要是描写许三更之间一系列的故作者大大大大刀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磨刀匠的最后一单:这块石它会呼吸!

主角:许三更   更新:2025-10-31 13:37:3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这块料,你磨。”“磨成一把刀。”“钱,不是问题。”冰冷的声音,

伴着窗外的瓢泼大雨,砸在许三更的耳廓里。他抬起头,

看向柜台前那个浑身被黑衣包裹的女人,只露出一双没有半分人气的眼睛。许三更没说话。

他只是个铁匠,守着祖上传下的铺子,在这青石镇的角落里,苟延残喘。磨刀?他当然会。

可眼前这块“料”,让他心里发毛。1许三更的铁匠铺,

永远弥漫着一股铁锈和煤灰混合的陈旧气味。铺子很老,和他的人一样,

透着一股不合时宜的沉默。今天,这份沉默被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一个女人。

一个在瓢泼大雨中,身上却没有一滴水渍的女人。她站在柜台前,

黑色的斗篷边缘不起眼地滴落着水珠,却在落到地面之前就蒸发了,

化作一丝微不可查的白汽。“磨刀。”女人开口,声音像是两块冰摩擦。许三更瞥了她一眼,

继续用油布擦拭着手里的一把菜刀,头也不抬。“磨菜刀出门右转,找王麻子,他便宜。

”“我找的就是你,许家铁匠铺,许三更。”女人的声音很笃定,仿佛不是来求人办事,

而是在下达一个不容置喙的命令。许三更擦刀的手顿住了。

已经很多年没人连名带姓地喊过他了。镇上的人都叫他“许铁匠”,一个脾气古怪,

手艺还算过得去的孤僻男人。他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我不接急活。

”“我也不赶时间。”女人说着,从斗篷下伸出一只手,手上戴着黑色的皮手套,

将一个用油布包裹的东西放在了柜台上。“这是定金。

”她又将一个小小的、沉甸甸的钱袋推了过来。金子。袋口没扎紧,露出了里面黄澄澄的光。

许三更的呼吸停滞了一瞬。这么多金子,足够他关了这破铺子,去州府里买个大宅子,

舒舒服服地过完下半辈子。但他没动。他的视线,死死地钉在那个油布包上。

一种莫名的心悸感,从心底深处涌了上来,像是被毒蛇的信子舔过脊背。他活了三十多年,

打了半辈子的铁,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什么料子?”他声音沙哑地问。“你看了便知。

”许三更沉默着,伸出那双布满老茧和烫伤疤痕的手,慢慢解开了油布。油布之下,不是铁,

不是钢,也不是他所知的任何一种金属。那是一块约莫一尺长,巴掌宽的“石头”。

通体漆黑,却不反光,仿佛能将周围所有的光线都吸进去。

表面有着诡异的、如同血管般微微凸起的纹路。入手冰冷。不是金属的凉,

而是一种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死寂的冷。许三更的指尖刚一触碰到它,

就感觉一股阴寒的气息顺着指头钻了进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他当了半辈子铁匠,自问天下金石,没有他不认识的。

可这东西,超出了他的认知。“这不是铁。”他沉声道。“我知道。”女人回答。

“这东西……磨不了。”许三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说出了违心的话。不是磨不了。

是不能磨。他骨子里的某种东西在尖叫,在警告他,离这东西远一点。这东西很危险。

非常危险。“许家的传人,会说这种话?”女人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

许三更猛地抬头,眼中精光一闪。“你到底是谁?”“一个顾客。”女人不为所动,

“你祖上连天外陨铁都能锻造成传世名剑,如今到了你这一代,连块石头都不敢碰了?

”这句话,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进了许三更的心里。他想起了自己的爷爷。

那个一辈子都挺着笔直腰杆的老头子,临死前抓着他的手,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失望。“三更,

你没有傲骨……”他还想起了自己年轻时,耗尽心血锻造的那把剑。那把在最后关头,

因为他心神不宁而功亏一篑,断成两截的剑。从那天起,他就废了。再也不碰刀剑,

只给街坊邻里打打锄头,磨磨菜刀,成了一个真正的、平庸的铁匠。“钱你拿走,东西留下。

”许三更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最终,他嘶哑着嗓子开口。不是为了钱。

是为了那句“许家的传人”。是为了那份被他亲手埋葬了十几年的,名为“傲骨”的东西。

女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双没有情绪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好。

”她没有多说一个字,转身,掀开门帘,走进了外面的瓢泼大雨之中。诡异的是,

她掀开门帘的瞬间,外面的雨声、风声,仿佛被隔绝了,

一丝一毫都没有传进这间小小的铁匠铺。门帘落下,铺子里又恢复了死寂。

许三更独自站在柜台后,怔怔地看着那块漆黑的“石头”。他伸出手,再次触摸上去。

这一次,那股冰冷的寒意更加清晰。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呢喃,

充满了无尽的恶意与饥渴,直接在他脑海深处响起。“肉……血……”许三更浑身一僵,

猛地抽回了手。2接下来的三天,许三更像是魔怔了。他关了铺子,

挂上了“东家有喜”的牌子,任凭外面的人怎么敲门都不理会。

他把自己一个人锁在了后院的锻造间里。这里比前铺更加破旧,墙壁被熏得漆黑,

地上堆满了各种废铁和工具。正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已经熄火多年的熔炉。

这是他爷爷当年锻造刀剑的地方。自从那把剑断了之后,许三更就再也没让这炉子烧起来过。

现在,他要为了那块诡异的黑石,重开此炉。第一步,生火。许三更没有用寻常的炭火。

他从锻造间最深处的一个尘封木箱里,翻出了几块黑漆漆的、散发着异香的木炭。

这是“龙骨炭”,爷爷留下的东西,据说是用深山老林里被雷劈死的百年槐木烧制而成,

火力至阳至刚。他将龙骨炭小心翼翼地放入炉膛,拉动风箱。

“呼……呼……”风箱发出沉闷的咆哮,如同老迈巨兽的喘息。炉膛里的龙骨炭,

渐渐亮起了一点暗红。许三更的额头已经见了汗。寻常炭火,一点就着。但这龙骨炭,

光是引燃,就耗费了他小半个时辰。终于,一缕金红色的火苗,

从炭块的缝隙中“腾”地一下窜了出来。整个锻造间的温度,瞬间拔高了数倍。

空气都因为高温而扭曲起来。许三更不敢怠慢,用长长的火钳,夹起那块诡异的黑石,

小心翼翼地送入了炉火之中。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金红色的、至阳至刚的炉火,

在接触到黑石的瞬间,竟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发出了“滋滋”的声响,火苗都矮了半截。

黑石本身,却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漆黑模样,连一丝变红的迹象都没有。

许三更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不可能!龙骨炭的火力,足以熔化精钢,融化陨铁!这世上,

怎么会有连龙骨炭都烧不化的东西?他不信邪,将风箱拉到了极致。

“呼——呼——”狂风灌入炉膛,金红色的火焰冲起一人多高,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锻造间里热得像蒸笼,许三更浑身湿透,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滚烫的地面上,

瞬间蒸发。他死死地盯着炉火中的黑石。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足足烧了半天,

直到炉子里的龙骨炭都快要耗尽,那块黑石依旧是老样子。冰冷,死寂。

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无能。“混账!”许三更怒吼一声,一脚踹在旁边的铁砧上,

发出“当”的一声巨响。挫败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十几年了,这种无力的感觉,

又回来了。他颓然地坐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目光涣散地看着渐渐熄灭的炉火。

难道,自己真的不行了?许家的手艺,真的要断送在自己手里?脑海中,

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些被他刻意遗忘多年的画面。那是爷爷还在世的时候,

逼着他背诵的一些稀奇古怪的口诀。“凡铁塑形,凡火足矣。”“然,天生异物,必有其灵。

欲锻其形,先通其灵。”“以血为引,以魂为锤,方可锻造斩灵之器……”这些话,

他以前只当是老头子痴人说梦,胡言乱语。斩灵之器?这世上哪有什么妖魔鬼怪?可现在,

看着炉子里那块水火不侵的黑石,许三更的信念,第一次动摇了。

以血为引……他看着自己布满老茧的手掌,眼神变得复杂起来。难道,

真的要用那种邪门的方法?炉火渐渐微弱,只剩下最后一点暗红的余烬。那块黑石在余烬中,

仿佛比之前更加漆黑,更加冰冷了。许三更挣扎着站起身,走到炉子前。

他死死地盯着那块黑石,仿佛要把它看穿。突然,他似乎在黑石那如同血管般的纹路中,

看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转瞬即逝的紫光。那紫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邪异。与此同时,

他脑海中再次响起了那个充满恶意的呢喃。“血……更多的血……”许三更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明白了。这东西,不是烧不化。是它在“挑食”。寻常的火焰,它根本不屑于吸收。

它想要的,是更“高级”的能量。比如……生命。许三更的脸上,

浮现出一抹疯狂而决绝的神色。他走到墙边,从挂着的一排工具里,取下了一把小小的刻刀。

然后,他回到炉前,伸出自己的左手。没有丝毫犹豫,他举起刻刀,对着自己的掌心,

狠狠地划了下去。嗤啦!鲜血,瞬间涌出。他将流血的手掌,对准了炉膛里那块冰冷的黑石。

一滴,两滴,三滴……滚烫的、鲜活的血液,滴落在漆黑的石面上。

“滋——”一声仿佛滚油入水的轻响。那块半天都没有任何反应的黑石,

在接触到许三更血液的瞬间,猛地爆发出了一阵妖异的紫色光芒!3紫光冲天而起,

瞬间照亮了整个锻造间。原本即将熄灭的炉火,像是被泼了一瓢猛油,“轰”的一声,

重新燃起熊熊大火!但这一次的火焰,不再是金红色。而是诡异的、森冷的绿色!

绿色的火焰舔舐着炉膛,发出鬼哭般的呼啸,将许三更的脸映照得一片惨绿。他能感觉到,

自己手掌上的伤口处,传来一阵阵钻心的剧痛。不是被割伤的痛。而是一种……被抽吸的痛。

他的生命力,他的精气神,正随着血液,被那块黑石疯狂地吞噬!黑石不再是死寂的黑色,

它整个变成了通透的紫色,如同一个巨大的紫水晶,内部的血管状纹路,

变成了流淌的赤红色,仿佛真的有了生命。“有效!”许三更心中涌起一阵狂喜,

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恐惧。这东西,太邪门了!他想把手抽回来,

却发现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地吸住了他的手掌,让他动弹不得。血液还在不断地流失。

他开始感到头晕目眩,四肢发冷。再这样下去,自己会被活活吸干!“给老子停下!

”许三-更怒吼着,用尽全身力气,试图挣脱那股吸力。但无济于事。

黑石上的紫光越来越盛,炉子里的绿色火焰也越烧越旺。整个锻造间都在微微震动,

墙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一种大难临头的危机感,笼罩了许三更的心头。这炉子要炸了!

这块邪门的石头,吸收了他的血液和炉火的能量,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一旦失控,

别说这个小小的锻造间,恐怕半个青石镇都要被夷为平地!怎么办?怎么办!

许三更的脑子飞速运转,那些被他遗忘了多年的、爷爷教导的口诀,

如同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闪过。“血为引,魂为锤……”“阴阳相克,

水火相济……”“若遇凶煞之物,以阳刚之血镇之,以纯粹之念控之!”阳刚之血!

纯粹之念!许三更猛地想起了什么。他爷爷曾说过,许家的男人,舌尖血,乃是至阳之物,

是血中精华,轻易不可动用。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许三更眼中闪过一抹狠色,

他猛地一咬舌尖。一股腥甜的铁锈味,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剧痛让他精神一振,

原本有些涣散的意识,重新变得清明。“咄!”他用尽全身力气,对着那块紫色的邪石,

喷出了一口精纯的舌尖血!血雾,在空中划过一道红线,精准地落在了紫石之上。

“滋啦——”一声比之前尖锐百倍的刺响。如果说,之前的掌心血是点燃了这块邪石的引线。

那么这一口舌尖血,就像是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这团即将爆炸的火焰上。

紫石上盛放的光芒,猛地一滞。炉膛里冲天而起的绿色鬼火,也像是被掐住了脖子,

瞬间萎靡了下去。那股牢牢吸住他手掌的无形力量,也随之消失。许三更如蒙大赦,

连滚带爬地后退了十几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掏空了,浑身没有一丝力气。但他不敢休息。

他死死地盯着炉子里的变化。被舌尖血喷中之后,那块紫石不再发光,

但也没有变回原来的漆黑。它的表面,呈现出一种暗红色,仿佛一块烧红的烙铁。

内部那些赤红色的纹路,流淌得更加欢快了,隐约构成了一个个模糊而扭曲的符文。

一股股黑色的烟气,从石头里被逼了出来,在空中扭曲成各种奇形怪状的鬼脸,

发出无声的尖啸,最终消散在空气中。这是石头里蕴含的“凶煞之气”!

被他的舌尖血给逼出来了!许三更心中一动。成了!这东西,终于被他镇住了!现在,

是锻造它的最佳时机!他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从地上爬了起来,抄起旁边一把沉重的大铁锤。

就是现在!他双目圆瞪,将全身残余的力气都灌注到双臂之上,抡起铁锤,

对着炉膛里那块暗红色的石头,狠狠地砸了下去!“当——!”一声前所未有的巨响,

在锻造间里轰然炸开。那不是金属与金属碰撞的声音。更像是一声沉闷的钟鸣,

带着一股奇异的穿透力,仿佛能震慑人的灵魂。许三更被震得虎口发麻,气血翻涌,

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但他顾不上这些。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炉子里的石头。

只见那块坚不可摧的邪石上,在他刚才锤击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浅浅的、清晰的锤印!有用!

许三更精神大振,压下翻涌的气血,再次抡起了大锤。“当!”“当!”“当!

”沉闷而富有节奏的锤击声,时隔十几年,再一次在这间古老的锻造间里响起。每一次锤击,

都伴随着一声灵魂的钟鸣。每一次锤击,那块邪石就变得更红一分,也更柔软一分。

许三更完全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他的脑子里,只剩下爷爷的教诲,

只剩下锤子起落的节奏。他没有注意到,随着他的锤击,

那些从石头里被逼出来的黑色烟气越来越浓。它们没有再消散,而是在锻造间的上空,

渐渐汇聚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那轮廓没有五官,

只有一双空洞的、散发着无尽恶意的眼睛。它在空中,静静地,

俯瞰着下方那个汗如雨下、疯狂打铁的男人。突然,

那块已经被锤打得微微变形的暗红色石头,猛地一颤。一道低沉的、不似人声的嗡鸣,

从石头内部传了出来。锻造间里,

所有挂在墙上、摆在地上的刀、剑、斧、叉……所有带着锋刃的金属器物,都在这一瞬间,

齐齐发出了剧烈的颤抖。仿佛是在……朝拜。又仿佛是在……恐惧。

4时间在叮当的锤击声中流逝。许三更不知道自己打了多久。一天?两天?

他已经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也感觉不到身体的疲惫和饥饿。他的世界里,

只剩下眼前的这块烧红的“铁”,和手中的这把锤。他整个人,都仿佛与这间锻造间,

与这炉火,与这锤音,融为了一体。那块诡异的黑石,在他的千锤百炼之下,

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本的模样。它被拉长,被捶扁,被折叠,再被捶打。九锻,十八锻,

三十六锻……许三更用的,是许家传承中最耗费心神,也最为精妙的“百炼锻钢法”。

每一次折叠捶打,都能将材料中的杂质逼出一分,使其更加纯粹,更加坚韧。只是,

从这块黑石中逼出来的,不是普通的杂质。而是一股股精纯的、肉眼可见的黑色煞气。

这些煞气在空中盘旋,发出凄厉的尖啸,却不敢靠近许三更分毫,

仿佛他身上有什么令它们极其忌惮的东西。渐渐的,一块刀的雏形,出现在了铁砧之上。

那是一把短刀。造型很奇特,不像刀,也不像剑。刀身笔直,却比寻常的刀要宽厚许多,

刀尖不是尖的,而是如同斧刃般的平口。整体看去,与其说是一把用来切削的刀,

不如说是一把用来劈砍的、暴力的凶器。刀身上,那些原本如同血管的赤红色纹路,

在千锤百炼之下,已经变得细若游丝,遍布整个刀身,构成了一幅诡异而华丽的图卷。当!

随着最后一锤落下,刀胚的锻造,终于完成。许三更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那口气息,

竟是灰黑色的。他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脸色苍白如纸,双眼深陷,

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但他那双深陷的眼睛里,却燃烧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明亮的光。

他看着铁砧上那把其貌不扬的刀胚,就像在看一件绝世的艺术品。不,这已经不是艺术品了。

它有生命。许三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这把刀胚在呼吸,在与他的心跳共鸣。

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油然而生。接下来,是淬火。这是成败的关键一步。淬火的火候,

淬液的配方,稍有差池,这把耗尽他心血的刀胚,就会像他十几年前锻造的那把剑一样,

功亏一篑,化为凡铁。许三更不敢大意。他没有用普通的清水。

他从墙角一个不起眼的瓦罐里,倒出了一种墨绿色的、散发着浓重药味的液体。

这是他爷爷当年留下的“百草淬火液”,由上百种至阳至刚的草药熬制七七四十九天而成,

专门用来给那些“特殊”的兵器淬火。他将淬火液倒入淬火槽中,深吸一口气,

用火钳夹起烧得通红的刀胚。“成败,在此一举!”他低吼一声,将滚烫的刀胚,

猛地刺入了墨绿色的淬火液中。“嗤——!!!”一声刺耳到极致的尖啸,猛然炸响!

大股大股的、混合着药香和焦糊味的白色蒸汽,冲天而起,瞬间弥漫了整个锻造间。

在浓重的白雾之中,许三更仿佛看到了无数扭曲的、挣扎的鬼影,它们发出无声的呐喊,

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吸入了那把正在冷却的刀中。他也仿佛听到了万千冤魂的哀嚎,

以及……一声满足的叹息。许三更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不是在害怕。他是在兴奋!

一种前所未有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和亢奋,让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他成功了!

他锻造出了一件……超乎想象的东西!当蒸汽散尽,淬火槽中的景象,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

墨绿色的百草淬火液,已经变得清澈见底。所有的药力,所有的精华,都被那把刀吸干了。

而那把刀,静静地躺在槽底。它不再是暗红色,而是恢复了最开始的漆黑。

一种深邃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墨黑。刀身上,那些细若游丝的赤红色纹路,

已经完全隐去,只有在特定的角度下,才会像呼吸般,一闪而逝。刀刃处,

一道极细的、宛如月光的银线,从刀柄延伸至刀尖,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锋芒。

许三更颤抖着伸出手,将它从水中捞起。入手冰凉。但这一次,

不再是那种死寂的、冻结灵魂的冷。而是一种……活着的、带着一丝亲昵的凉意。

仿佛在欢迎它的创造者。许三更痴迷地抚摸着刀身,感受着那完美的触感,那内敛的锋芒。

他知道,这把刀,已经超越了他爷爷毕生的成就。这,是一把真正的神兵!不,

或许应该叫它……凶兵!只剩下最后一步了。开刃。为这把绝世凶兵,赋予真正的“锋利”。

许三更走到墙边,取下了那块他用了半辈子,也是他爷爷用了大半辈子的青石磨刀石。

这是他最珍贵的工具,比他的命还重要。他将磨刀石摆正,深吸一口气,双手握住黑刀,

将刀刃小心翼翼地,贴上了磨刀石的表面。他要用最虔诚的心,为自己的杰作,

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然而——就在黑色的刀刃,与青色的磨刀石,接触的瞬间。“咔嚓!

”一声清脆的、如同瓷器碎裂的声响,在死寂的锻-造间里,显得无比刺耳。许三更的动作,

猛地僵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缓缓地,低下了头。

只见那块陪伴了他两代人、坚硬无比的青石磨刀石,从刀刃接触的位置开始,

裂开了一道蛛网般的缝隙。紧接着,在许三更呆滞的目光中。“哗啦——”整块磨刀石,

碎成了一地齑粉。5磨刀石碎了。许三更最宝贵的磨刀石,连刀刃都没碰着,

就自己碎成了一地粉末。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手里握着那把漆黑的短刀,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算什么?这把刀……硬到了连磨刀石都承受不住它的锋芒?这还怎么开刃?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挫败感,再次涌上心头。就好像你耗尽心血,

造出了一艘能航行四海的宝船,最后却发现,没有一片海洋能够承载它。

许三更颓然地坐在了地上,看着一地的青石粉末,眼神空洞。难道,这件作品,

注定要以“未开刃”的形态,成为一个遗憾吗?他想不通。许家的锻造术里,

没有任何关于这种情况的记载。他尝试了铺子里所有的磨刀石,从最粗的砂岩,

到最细的油石。结果都是一样。只要黑刀的刀刃靠近,那些石头就会像遇到君王的臣子一样,

自行崩裂,化为粉尘。这把刀,拒绝被任何“凡物”打磨。它有着自己的骄傲。

许三更彻底没辙了。他将这把未开刃的凶刀用厚厚的油布包好,藏在了床底下,

然后打开了铺子的大门,试图让自己回到以前那种浑浑噩噩的生活中去。但他回不去了。

他的心,已经被那把刀填满了。无论是打铁,还是磨菜刀,他都心不在焉,

脑子里全是那把刀完美的轮廓和冰冷的触感。就在许三更陷入这种焦灼状态的时候。青石镇,

出事了。先是起了一场毫无征兆的大雾。那雾气很奇怪,不是白色,

而是淡淡的、带着一丝腥臭味的灰黄色。太阳一出来,雾气也不散,就那么笼罩着整个镇子,

让白天也变得跟黄昏一样。镇上的人开始感到不舒服。先是精神萎靡,整天睡不醒。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