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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31

第一章 数据构筑的墙林远的人生,是一套精密运转的算法。早上七点整,

智能手环的震动准时穿透枕头,唤醒他的不是聒噪的***,

而是一段经过声学优化的白噪音——频率严格控制在450赫兹,刚好能打破浅睡眠的阈值,

又不会惊扰深度睡眠时的脑电波。他睁眼的瞬间,床头柜上的平板自动亮起,

屏幕中央是昨晚的睡眠质量报告:深睡时长2小时17分,浅睡3小时42分,

REM期1小时01分,睡眠效率89%,各项指标用不同颜色的折线图呈现,

红色代表异常,绿色代表达标,他的图表几乎一片翠绿。“良好。”林远对着平板颔首,

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将数据同步到个人云盘。在他的认知里,

生活就该像代码一样可追溯、可优化——喝咖啡要精确到每杯200毫升的浓度,

运动要卡着心率120-140次/分钟的区间,

甚至与人交谈的时长都有严格限制:工作日每天不超过1.5小时,

其中80%必须是工作相关内容。这种近乎偏执的理性,根植于他对“失控”的恐惧。

十岁那年,邻居阿姨痴迷“气功大师”,放弃化疗花光积蓄,最终在痛苦中离世;十五岁时,

表姑听信风水师拆房重建,背上二十万债务后家庭破裂;前同事老张更离谱,

迷上“能量疗愈”耽误癌症治疗,临终前拉着他的手忏悔:“小林,

我要是像你一样较真就好了……”这些经历像一道道防火墙,

将他的世界隔绝在“非理性”之外。他的朋友圈干净得像未被写入数据的磁盘,

没有情绪化的宣泄,没有无意义的转发,更不会沾染星座运势、塔罗占卜这类“信息噪音”。

有次部门聚餐,实习生聊起“水逆”,说自己丢钥匙、摔杯子都是水星逆行的锅,

林远当场调出NASA的天文数据,

平静地指出:“水星逆行对地球的引力影响仅为月球的0.0001%,

无法直接作用于人类行为。你所谓的‘倒霉’,只是注意力分散导致的概率事件。

”实习生被说得面红耳赤,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主管私下劝他:“林远,

偶尔附和两句也没关系。”他却摇摇头:“模糊的认知才会让人陷入误区。

这个世界已经够混乱了,至少我的脑子得清楚。”作为星途科技的数据架构师,

林远负责“神经互联”项目的底层逻辑设计——一款号称能“调节人类情绪”的智能芯片。

为了赶在春节前上线测试版,整个团队连续熬了四个通宵。

那天他在办公室沙发上蜷了不到三小时,醒来时窗外还是墨黑,

只有应急灯在走廊投下惨白的光,照得天花板的裂缝像道狰狞的伤疤。

他揉着发僵的肩膀起身,太阳穴突突地跳,像有根细针在里面反复穿刺。摸遍口袋才发现,

存着核心代码的加密U盘不见了。那是公司特制的设备,带指纹解锁和实时定位功能,

可定位显示它就在大楼里,却始终找不到具***置。“该死。”林远低骂一声,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打开电脑,调出工位的监控录像——从昨天下午五点到今早七点,

画面里只有他一个人进出。他反复快进慢放,直到眼睛发酸,也没发现任何异常。

“一定是落在某个抽屉里了。”他安慰自己,把工位翻了个底朝天,甚至连垃圾桶都没放过。

当最后一个角落也被排查完毕,那股被“失控”攫住的恐慌感,终于顺着脊椎爬上了头皮。

就在这时,电脑右下角弹出一条新闻推送:《“通灵大师”直播间被封,

涉嫌利用迷信诈骗百万》。林远瞥了一眼,

只觉得荒谬——那些穿着宽袍大袖、闭着眼念咒语的主播,

不过是在玩一场精心设计的心理游戏。他点开评论区,

看到有人哭诉“大师说我女儿在那边冷,让我打赏十万买‘寒衣’”,胃里一阵翻涌,

立刻关掉了页面。“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默念着这句信条,试图压下心头的烦躁。

却没注意到,窗外不知何时开始飘雪,鹅毛般的雪片无声地落在玻璃上,

很快积起一层朦胧的白。第二章 雪夜的低语林远最终还是没能在公司找到那枚U盘。

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联系了安保部,

调取了整栋大楼的公共区域监控——从他昨晚离开工位到今早返回,

所有画面里都没有出现过第二个靠近他工位的人。

加密U盘的定位信号始终停留在“技术部楼层”,却像被施了魔法一样,

卡在一个模糊的坐标里,无法精确到具***置。“可能是定位模块出故障了。

”安保部的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急,我们再帮你查一遍消防通道和储物间,

说不定是不小心掉在哪个角落里了。”林远点点头,心里却清楚,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公司的加密U盘采用军工级定位芯片,除非物理损坏,否则绝不会出现信号漂移。

他回到工位,看着空荡荡的桌角,

第一次有了一种无力感——就像他编写的代码突然出现了无法调试的BUG,

所有的逻辑和数据,在这一刻都失去了意义。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风裹着雪粒砸在玻璃上,

发出“沙沙”的声响。已经是下午四点,天色却暗得像傍晚,办公室里的灯都亮了起来,

暖黄色的光线落在堆积如山的文件上,却驱不散林远心头的寒意。“林哥,

要不先去吃点东西吧?”隔壁工位的实习生小周递过来一块巧克力,

“你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林远接过巧克力,却没拆开,

只是放在了一边。“不了,我再想想办法。”他打开代码库,试图重新编写一份核心逻辑,

可指尖落在键盘上,却迟迟敲不下去——那段代码他花了三个月才完成,

里面的每一个参数、每一个算法,都刻在他的脑子里,可现在要重新写一遍,

却像隔着一层厚厚的雾,怎么也抓不住重点。小周看出了他的疲惫,没再多说,

只是默默帮他泡了一杯热咖啡。“林哥,你别太逼自己了。U盘说不定明天就找到了,

就算找不到,我们也可以一起想办法。”林远看着那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心里有了一丝暖意。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却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一些。“谢谢你,

小周。”“不客气,我们是一个团队嘛。”小周笑了笑,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林远喝完咖啡,重新振作精神,开始编写代码。可就在他敲下第一行指令时,

电脑屏幕突然闪了一下,紧接着,整个屏幕变成了一片漆黑。他以为是电脑出了故障,

重启了好几次,却依旧无法开机。他检查了电源、数据线,甚至拆开了主机箱,

也没发现任何问题。“怎么回事?”林远皱起眉头,心里的烦躁感又涌了上来。他拿出手机,

想联系IT部门,却发现手机信号格是空的——明明刚才还能正常打电话,

现在却连一格信号都没有。他走出办公室,想找个有信号的地方,

却发现整个技术部楼层的手机信号都消失了。不仅如此,走廊里的应急灯也开始闪烁,

忽明忽暗的光线照在墙上,像一张张扭曲的脸。“奇怪,怎么会这样?”林远心里嘀咕着,

加快脚步走向电梯口。他想下楼看看情况,却发现电梯也无法使用,按钮上的灯全灭了,

像一双双紧闭的眼睛。没办法,他只能走消防通道。消防通道里一片漆黑,

只有安全出口的指示灯发出微弱的绿光。他沿着楼梯往下走,脚步声在空旷的通道里回荡,

显得格外刺耳。就在他走到三楼时,突然听到了一阵细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人在翻东西。

他停下脚步,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声音的来源。那声音是从三楼的储物间里传来的,

储物间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一丝微弱的光。林远心里一紧,握紧了拳头,慢慢靠近储物间。

他轻轻推开门,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正蹲在地上,翻着一堆旧文件。

男人的头发很长,遮住了半边脸,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轮廓。“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林远厉声问道,心里已经做好了应对突***况的准备。男人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

当他看到林远时,眼神里没有丝毫惊讶,反而带着一种奇怪的平静。“我在找一样东西。

”男人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能清晰地钻进林远的耳朵里。“找东西?

这里是公司的储物间,不是你随便能进来的地方。”林远往前走了一步,试图看清男人的脸,

“你到底是谁?有通行证吗?”男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盯着他的肩膀,

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你左边肩膀上,怎么会有个小女孩?”林远的心里咯噔一下,

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你说什么?”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肩膀,空荡荡的,

什么都没有。“她穿着红色羽绒服,帽子上有毛球,右手指着你的电脑包,

好像有话要跟你说。”男人的声音依旧很轻,却让林远的后颈冒出了一层冷汗。

红色羽绒服、毛球帽子、指着电脑包……这些细节,和他昨晚做的梦一模一样!

他昨晚梦见的那个小女孩,就是穿着红色羽绒服,帽子上有白色的毛球,

右手一直指着他的电脑包,像是在提醒他什么。“你……你怎么知道这些?

”林远的声音有些颤抖,心里的理性开始动摇。他一直相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可眼前这个男人,却说出了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梦境细节。男人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我不是知道,我是看见。”他走到林远面前,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她一直跟着你,

从你进公司的时候就跟着你了。她想告诉你一些事情,可你一直没注意到她。”“跟着我?

”林远后退了一步,心里的恐惧越来越强烈,“你别胡说八道!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没有胡说。”男人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平静,“她是被人害死的,

死的时候才五岁。她的尸体被藏在了公司的地下室里,已经十年了。

她一直在找机会告诉别人真相,可没人能看见她,只有我能听见她的声音。

”林远的心跳越来越快,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男人的话太过离奇,

可他描述的梦境细节又太过真实,让他无法完全不信。“你说的都是真的?

”林远咽了口唾沫,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我没有必要骗你。

”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林远,“这是她生前的照片,

你看看是不是你梦里见到的那个小女孩。”林远接过照片,手不停地颤抖。

照片上的小女孩穿着红色羽绒服,帽子上有白色的毛球,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

和他梦里见到的小女孩一模一样!“这……这怎么可能?”林远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没什么不可能的。”男人收起照片,

“她想让你帮她找到凶手,还她一个公道。她告诉我,你的U盘不是丢了,

而是被凶手拿走了,凶手想毁掉里面的证据。”“证据?”林远猛地抬起头,“什么证据?

”“关于十年前那场谋杀案的证据。”男人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十年前,

公司的一个高管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杀死了这个小女孩,还把她的尸体藏在了地下室里。

你的U盘里,有关于这个高管犯罪的证据,所以他才会偷走你的U盘,想毁掉它。

”林远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想起了公司最近正在推进的一个项目,

项目的负责人是公司的副总王振海。王振海是公司的元老,权力很大,平时为人低调,

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过去。难道男人说的凶手,就是王振海?“你说的高管,是谁?

”林远急切地问道。“我不能直接告诉你他的名字。”男人摇了摇头,“我只能告诉你,

他现在还在公司里,而且职位很高。你要自己去查,找到证据,还小女孩一个公道。

”就在这时,消防通道里传来了脚步声。男人脸色一变,对林远说:“有人来了,我该走了。

记住,一定要找到证据,别让小女孩白白死去。如果你遇到危险,就去市图书馆找我,

我叫陈默。”男人说完,转身就走,很快消失在了黑暗的消防通道里。林远还想再问些什么,

却发现已经找不到男人的身影了。脚步声越来越近,林远赶紧把照片藏好,走出了储物间。

他看到IT部门的同事正在检查线路,心里松了一口气。“林哥,你怎么在这里?

”IT部门的同事看到林远,疑惑地问道。“我……我刚才手机没信号,想下楼看看情况。

”林远掩饰住心里的慌乱,勉强笑了笑。“哦,刚才全公司的信号都出了点问题,

我们已经在修了,应该很快就能恢复。”IT部门的同事说。林远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他坐在椅子上,脑子里全是男人的话和那张照片。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男人的话,可一想到梦里的小女孩和丢失的U盘,

他就无法忽视这件事。他拿出手机,搜索了十年前公司的新闻,

果然找到了一条关于“五岁女童失踪”的报道。报道里说,十年前,

公司一位员工的女儿在公司里失踪,警方调查了很久,也没找到任何线索,

最后只能不了了之。报道里还附了一张小女孩的照片,和陈默给他的照片一模一样!

林远的心里越来越沉重。他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了一场十年前的阴谋里。他必须找到证据,

还小女孩一个公道,同时也要保护好自己,因为那个凶手,很可能就在他的身边。

窗外的雪还在下,夜色越来越浓。林远看着电脑屏幕,

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管前方有多危险,他都要查下去。他打开代码库,

重新开始编写核心逻辑,这一次,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份坚定。他知道,

这不仅仅是为了完成项目,更是为了那个被困在黑暗里十年的小女孩。

第三章 失控的边界林远坐在工位上,指尖悬在键盘上方却迟迟没有落下。

屏幕上是未完成的代码界面,

可他的注意力全被抽屉里那张泛黄的照片勾着——照片里的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

红色羽绒服的毛球帽子歪在一边,笑容亮得像冬日里的太阳,

和他梦里那个沉默指认电脑包的身影渐渐重叠。他打开公司内网的历史档案库,

输入“十年前女童失踪案”的关键词,

页面跳出来的结果只有一条简短的新闻通稿:“2014年12月,

星途科技员工之女林萌萌5岁在公司园区内失踪,警方介入调查后未发现有效线索,

案件暂列失踪人口档案。”通稿里没有提到“谋杀”,没有“地下室”,

更没有陈默口中“高管作案”的痕迹。“会不会是陈默编的?”林远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试图用理性推翻刚才的冲击。可照片上林萌萌的笑容,

和新闻里“星途科技员工之女”的身份,又让他无法彻底否定——如果只是巧合,

未免太过精准。他想起陈默最后说的话:“去市图书馆找我”,

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或许该去看看。刚站起身,身后传来脚步声,是项目经理王振海。

他穿着熨烫平整的深灰色西装,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笑容温和得像冬日里的暖阳。

“小林,还在忙?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他把咖啡递过来,

杯壁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刚煮的,加了点奶,你尝尝。”林远接过咖啡,

指尖却莫名发紧。他想起陈默说的“高管凶手”,再看王振海眼底藏不住的疲惫,

心里第一次对这位一直信任的上司产生了怀疑。“王总,您也还没下班?

”他刻意避开王振海的目光,假装整理桌上的文件。“项目到关键期,哪能先走。

”王振海靠在桌边,目光落在林远的电脑屏幕上,“核心代码重新编写得怎么样了?

要不要我帮忙看看?”“不用了王总,我自己能搞定。”林远赶紧关掉档案库页面,

“就是U盘丢了,有点麻烦,不过慢慢写总能补回来。”王振海的眼神闪了一下,

很快又恢复了温和:“丢了?要不要我让行政部帮忙发个寻物启事?

公司里应该没人会拿这种涉密的东西。”“不用麻烦了,可能是我自己放忘了地方。

”林远勉强笑了笑,心里的疑虑却越来越重——王振海的反应太“正常”了,

正常到像提前演练过,没有惊讶,没有追问,只有恰到好处的关心。王振海又闲聊了几句,

叮嘱他“别太累,注意身体”,才转身离开。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林远手里的咖啡已经凉了,他走到茶水间,把咖啡倒进垃圾桶里——不知为何,

他突然不敢喝王振海递来的东西。回到工位,林远再也没心思写代码。他打开个人云盘,

翻出入职时签的保密协议,里面有一条写着:“员工不得擅自查阅公司历史档案,

尤其是涉及未公开案件的相关资料。”他心里一沉,刚才查阅档案的行为,已经违反了协议。

如果王振海真的有问题,会不会已经发现了?傍晚六点,公司里的人陆续下班,

林远收拾好东西,刻意避开电梯,走消防通道下楼。他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回头看时,

走廊里只有应急灯投下的细长影子,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走出公司大楼,雪已经停了,

地面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白霜,踩上去咯吱作响。他打了辆车,报上市图书馆的地址,

心里既期待又忐忑——他不知道陈默会不会在,也不知道找到陈默后,又该问些什么。

市图书馆晚上九点关门,此刻才七点多,馆里还有不少读者。林远按照陈默说的,

径直走向古籍区。古籍区在图书馆的最里面,光线比其他区域暗一些,

书架上摆满了泛黄的线装书,空气中弥漫着纸张和灰尘混合的味道。角落里,

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陈默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黑色棉衣,头发依旧很长,

遮住了半边脸,手里握着一支钢笔,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桌上摊着一本封面褪色的手抄本,

正是林远白天在消防通道里看到的那本。林远走过去,轻轻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

陈默没有抬头,笔尖依旧在纸上滑动,沙沙的声响在安静的古籍区里格外清晰。“你来了。

”他头也不抬,语气平淡得像在跟老朋友打招呼。“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林远的声音有些干涩,他看着陈默笔记本上潦草的字迹,

隐约能认出“林萌萌”“地下室”“王振海”几个字。陈默终于停下笔,抬起头。

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亮,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水。“她告诉我的。

”他指了指林远的肩膀,“她一直跟着你,刚才在公司,她很怕那个穿西装的男人。

”“你说王振海?”林远的心猛地一沉,“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她听见别人这么叫他。

”陈默翻开桌上的手抄本,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手写记录,有些页面还夹着干枯的树叶,

“这是《观灵录》,我爷爷传下来的,里面记着我能‘听见’的所有灵魂的故事。

林萌萌的故事,我从上个月就开始记了。”林远凑过去看,

其中一页写着:“2024年11月5日,听见小女孩哭声,在星途科技地下室方向,

说‘冷’‘爸爸’‘坏人’。”另一页写着:“2024年11月12日,

小女孩说‘有人拿了叔叔的东西’,‘东西里有证据’。”最新的一页,

是今天写的:“2024年12月3日,小女孩说‘穿西装的叔叔给叔叔喝咖啡’,

‘咖啡里有东西’。

最近遇到的事:U盘丢失、王振海递咖啡、甚至他自己都没在意的“咖啡里有东西”的细节。

林远的手指轻轻拂过纸面,油墨的痕迹还很新,不像是伪造的。“她还说什么了?

关于王振海,关于十年前的事。”陈默合上《观灵录》,眼神变得凝重:“她说,

她爸爸是星途科技的研究员,十年前发现了公司在研发‘有害芯片’的秘密,想举报,

结果被王振海杀了。她看到了全过程,王振海怕她泄密,就把她也杀了,

尸体藏在地下室的夹墙里。”“有害芯片?”林远愣住了,

“我们现在做的‘神经互联’项目,不就是调节情绪的芯片吗?”“表面上是。

”陈默的声音压得更低,“林萌萌说,她爸爸留下的资料里写着,这种芯片能控制人的意识,

王振海想把它卖给国外的机构,赚黑心钱。你丢的U卡里,不仅有核心代码,

还有你无意中发现的芯片‘意识控制’功能的测试数据,所以王振海必须拿到它。

”林远的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他想起上个月调试芯片时,

确实发现过一组异常数据:当芯片频率调到180赫兹时,

测试者的脑电波会出现“强制同步”的现象,当时他以为是设备故障,还在日志里做了标注。

如果陈默说的是真的,那组数据根本不是故障,而是芯片的“控制功能”!“我该怎么办?

”林远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理性毫无用处,面对这样的阴谋,他像个迷路的孩子,

只能依赖眼前这个“能听见灵魂”的陌生人。“找到林萌萌爸爸留下的资料,还有你的U盘。

”陈默从帆布包里拿出一张手绘的地图,递给林远,“这是林萌萌告诉我的地下室路线,

星途科技的地下室早就废弃了,入口在消防通道的最底层,用密码锁着,

密码是林萌萌的生日:20091208。”林远接过地图,指尖微微颤抖。

地图上用红笔标注着“夹墙位置”“资料藏匿点”,

甚至连王振海办公室的监控盲区都标了出来。“为什么帮我?”他突然问,

“你跟林萌萌非亲非故,跟星途科技也没关系,没必要卷进来。”陈默的眼神暗了下来,

手指轻轻摩挲着手抄本的封面:“我妹妹,十年前也失踪了。她当时在星途科技做实习生,

说发现了公司的‘秘密’,想告诉我,结果再也没联系上。我一直在找她,

直到上个月听到林萌萌的声音,才知道她可能也被王振海害了。”林远愣住了,

原来陈默不是“多管闲事”,而是在为自己的妹妹寻找真相。他看着陈默眼底的痛苦,

心里突然有了勇气:“我帮你,不仅要找到林萌萌的证据,还要找到你妹妹的下落。

”陈默抬起头,眼里第一次有了光亮:“谢谢。”两人又聊了一会儿,

约定明天晚上趁公司没人,去地下室寻找证据。林远离开图书馆时,已经快九点了,

外面的风很冷,却吹不散他心里的坚定。他走到公交站,刚掏出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

时间显示“23:17”,紧接着弹出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别多管闲事,

否则你会和林萌萌一样。”短信没有署名,却像一把冰冷的刀,抵在林远的喉咙上。

他抬头看向远处的星途科技大楼,顶层的办公室还亮着灯——那是王振海的办公室。

第四章 地下室的阴影陌生短信的内容像一块冰,顺着林远的脊椎往下滑,

连带着指尖都泛了冷。他盯着手机屏幕上“23:17”的时间,

突然想起前几天手机莫名跳转的时刻——也是这个点。巧合?还是有人在刻意提醒他?

公交站的路灯忽明忽暗,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积着薄霜的地面上,像一道扭曲的伤疤。

他快速删掉短信,握紧手机往家走,脚步比平时快了很多,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

每一次回头,却只有空荡荡的街道和呼啸的寒风。回到公寓,

林远第一时间检查门窗——指纹锁的记录显示没有异常开启,窗户的防爆膜也完好无损,

可他还是觉得不安。客厅的茶几上,那只粉色儿童拖鞋还放在原来的位置,

鞋底的泥痕已经干了,却像一个无声的警告,提醒他“这里并不安全”。他走到卧室,

打开衣柜,在最底层的抽屉里翻出一个旧硬盘——这是他入职时特意准备的,

用来备份所有工作数据,包括那些他觉得“可疑”的测试记录。他把硬盘连接到电脑上,

点开“神经互联”项目的测试日志,

拉到上个月发现异常的那一页:“测试者脑电波在180赫兹频率下出现强制同步,

情绪波动幅度降至0.3,持续时间15分钟,测试结束后无记忆残留。

”当时他以为是设备故障,在日志里标注了“待复核”,现在再看,

“无记忆残留”四个字格外刺眼。如果这不是故障,而是芯片的“控制功能”,

那王振海口中的“情绪调节”,根本就是一场骗局——他们要做的,是能操控人意识的工具。

电脑屏幕突然闪了一下,弹出一个陌生的邮件窗口,发件人地址是一串乱码,

主题栏写着“小心王振海”。林远点开邮件,里面只有一张照片:昏暗的地下室里,

一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男人躺在地上,脸色苍白,手腕上有明显的勒痕,

旁边散落着几张写满公式的纸。照片的角落,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穿着深灰色西装,

和王振海常穿的那套一模一样。邮件没有正文,也没有附件,林远刚想保存照片,

电脑突然蓝屏,再重启时,邮件和照片都消失了,像是从未出现过。他盯着漆黑的屏幕,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照片里的男人,会不会就是林萌萌的爸爸?而那个模糊的身影,

真的是王振海?一夜无眠。林远靠在床头,手里握着陈默给的手绘地图,

反复确认地下室的路线。窗外的天渐渐亮了,他起身洗漱,镜子里的自己眼底布满血丝,

脸色苍白得像纸。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黑色连帽衫,又找了一副墨镜和口罩——今天去公司,

他必须更加小心。到公司时,才早上七点,大部分同事还没到。林远径直走向消防通道,

按照地图上的标注,找到通往地下室的入口——那是一扇隐藏在杂物堆后的铁门,

上面挂着一把生锈的密码锁,锁身布满了灰尘,看起来很久没人动过。他深吸一口气,

输入“20091208”——林萌萌的生日。“咔嗒”一声,密码锁开了。

铁门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像是在***被打扰。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混合着淡淡的化学试剂味道,呛得林远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他打开手机手电筒,

光线在黑暗中扫过,照亮了堆积如山的旧设备和文件柜。地面上积着厚厚的灰尘,

只有一条被踩过的小路,通向地下室的深处——看来最近有人来过。林远沿着小路往前走,

每一步都走得很轻,生怕发出声音。手机手电筒的光有限,只能照亮前方几米的范围,

周围的黑暗像潮水一样涌过来,让他忍不住想起陈默说的“林萌萌的尸体藏在夹墙里”。

走了大概十分钟,前方出现一道墙壁,和地图上标注的“夹墙位置”一致。

墙壁上有一道细微的裂缝,林远伸手摸了摸,裂缝处的灰尘比其他地方少,应该是被人动过。

他用力推了推墙壁,没有反应,又敲了敲,里面传来空洞的回声。“有人吗?

”他轻声喊了一句,声音在地下室里回荡,没有回应。就在他准备再试试时,

身后传来脚步声——很轻,却很清晰,一步步靠近。林远猛地转身,

手机手电筒的光对准来人,看清了对方的脸——是王振海。他穿着深灰色西装,

手里拿着一根黑色的棒球棍,脸上没有了平时的温和,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小林,

你怎么会在这里?”林远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握紧手机,往后退了一步,

“我……我来找丢失的U盘,定位显示在这里。”“找U盘?”王振海冷笑一声,

一步步逼近,“你是不是还找到了别的东西?比如十年前的‘失踪案’,

比如我办公室里的秘密?”林远的后背抵到了夹墙,已经退无可退。“你承认了?

林萌萌和她爸爸,都是你杀的?”“承认又怎么样?”王振海举起棒球棍,“他们太碍事了,

一个发现了芯片的秘密,一个看到了不该看的,留着他们,迟早会坏了我的大事。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疯狂,“你以为‘神经互联’是用来调节情绪的?错了!

它是用来控制人的!只要植入芯片,所有人都会变成我的奴隶,我会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你疯了!”林远喊道,试图寻找逃跑的机会,可地下室只有一个出口,

被王振海堵得死死的。“疯?”王振海大笑起来,笑声在地下室里回荡,显得格外诡异,

“我这是在创造新世界!你本来可以成为我的帮手,可你偏偏要多管闲事,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举起棒球棍,朝着林远挥过来。林远赶紧躲开,

棒球棍砸在夹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灰尘簌簌往下掉。他趁机往旁边跑,

却被地上的旧设备绊倒,手机摔在地上,手电筒的光灭了,地下室瞬间陷入一片漆黑。

“跑啊!你接着跑啊!”王振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残忍的笑意。林远摸索着爬起来,

双手在身边乱摸,想找到可以反抗的东西,

却摸到了一个冰冷的金属物体——是一个旧的消防斧。他握紧消防斧,屏住呼吸,

听着王振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在这时,

他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哭声——是个小女孩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从夹墙里传来。

“叔叔,小心!他在你左边!”林远赶紧往右边躲,刚躲开,就感觉到一阵风从左边刮过,

是王振海的棒球棍。他趁机挥起消防斧,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砍过去,“砰”的一声,

砍在了什么东西上。“啊!”王振海发出一声惨叫。林远赶紧摸索着找到手机,打开手电筒,

看到王振海的胳膊被砍伤了,鲜血顺着伤口往下流,染红了他的西装。“你敢伤我!

”王振海眼睛通红,像疯了一样朝着林远扑过来。林远举起消防斧,准备反抗,

却看到王振海身后的夹墙突然裂开一道缝,一道红影闪过——是林萌萌。她穿着红色羽绒服,

帽子上的毛球晃了晃,伸出手,死死抓住了王振海的胳膊。“你这个坏人!

我不会让你伤害叔叔的!”林萌萌的声音尖锐刺耳,王振海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一样,

拼命挣扎,却怎么也甩不开林萌萌的手。林远趁机冲上去,用消防斧顶住王振海的脖子,

“别动!再动我就砍下去!”王振海的脸色惨白,看着林萌萌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鬼!

你是鬼!别过来!别过来!”他浑身发抖,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疯狂。林远拿出手机,

打开录音功能,“说!十年前你为什么要杀林萌萌和她爸爸?还有陈默的妹妹,

是不是也是你杀的?”王振海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瘫在地上,

断断续续地说出了真相:“是……是他们自己要多管闲事!林萌萌的爸爸发现了芯片的秘密,

想举报我,我只能杀了他……林萌萌看到了,我没办法,只能把她也杀了,

藏在夹墙里……陈默的妹妹,她也是个实习生,发现了我处理尸体,我只能把她也灭口,

尸体扔在了郊外的废弃工厂……”林远一边录音,一边拿出手机报警。

王振海还在不停地说着,声音里充满了悔恨和恐惧,林萌萌站在他身边,

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只剩下悲伤。“叔叔,谢谢你。”林萌萌轻声说,

“我终于可以和爸爸团聚了。”她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最后消失在空气中。

警察很快就到了,他们在地下室的夹墙里找到了林萌萌的尸体,

还有林萌萌爸爸留下的资料——里面详细记录了芯片的“控制功能”和王振海的犯罪证据。

在王振海的办公室里,警察还找到了林远丢失的U盘,里面的核心代码完好无损。

陈默接到林远的电话时,正在市图书馆的古籍区整理《观灵录》。听到王振海被抓的消息,

他愣了很久,才轻声说:“谢谢你,林远。我终于可以给我妹妹一个交代了。

”林远挂了电话,看着窗外的阳光,心里突然觉得很轻松。

他想起自己曾经信奉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现在才明白,有些真相,虽然看不见,

却真实存在。就像林萌萌的守护,虽然无法用数据和逻辑解释,却救了他一命。几天后,

林远辞去了星途科技的工作。他没有再找新的工作,而是开了一家小书店,

专卖科学与哲学类书籍。书店里最显眼的位置,摆着一本自制的手抄本,

封面写着《观灵录》,里面记录着林萌萌的故事,还有那些被遗忘的真相。偶尔,

他会看到一个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小女孩,在书店的角落里安静地看书。他知道,那是林萌萌,

她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在守护着这个她曾经没能好好活下去的世界。

第五章 书店里的微光林远的书店开在老城区的巷口,门面不大,

木质招牌上刻着“远光书店”四个字,漆色有些斑驳,却透着一股安稳的暖意。

开业那天没有放鞭炮,也没有邀请客人,只有陈默送了一盆多肉植物,放在靠窗的书架上,

叶片肥厚,带着新鲜的绿意。书店的布局很简单:进门左手边是科学类书籍,

从《量子力学导论》到《生物进化论》,每一本都按学科分类摆放;右手边是哲学区,

萨特的《存在与虚无》和加缪的《局外人》挨着,

书脊上的烫金字在暖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最里面的角落隔出一个小茶区,

放着一张旧木桌和两把藤椅,桌上摆着一套粗陶茶具,是林远从旧货市场淘来的。

开业第一天,客人不多。有个戴眼镜的中学生进来问有没有《时间简史》,

林远帮他找到书时,发现孩子手里还攥着一本《星座运势大全》。“喜欢天文?

”林远笑着问。孩子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但我同桌说,星座能预测未来,

比天文有意思多了。”林远没有反驳,只是拿出一张星图,指着上面的猎户座说:“你看,

猎户座的β星距离地球约860光年,我们现在看到的光,是它860年前发出的。

天文不是预测未来,是让我们看见过去的星光。”孩子眼睛亮了起来,捧着书和星图,

蹦蹦跳跳地走了。看着孩子的背影,林远想起以前的自己——那时他也坚信,

只有能被观测、被量化的事物才值得相信。可现在,

他的书架上多了一本特殊的书:自制的《观灵录》,封面上用毛笔写着书名,

里面贴着林萌萌的照片,还有陈默抄录的那些“灵魂的低语”。下午三点,陈默来了。

他还是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黑色棉衣,只是头发剪短了,露出了完整的额头,

眼神比以前明亮了些。“来看看你的书店。”他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信封,放在桌上,

“这是我整理的我妹妹的资料,里面有她在星途科技做的笔记,或许能帮你完善《观灵录》。

”林远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叠泛黄的笔记本纸,字迹娟秀,记录着星途科技的研发日常,

最后几页写着:“发现王副总办公室有奇怪的化学试剂味道,

他好像在销毁什么……”后面的字迹戛然而止,纸页边缘还沾着一点褐色的痕迹,

像是干涸的血迹。“警察已经根据这个,在废弃工厂找到了我妹妹的遗体。

”陈默的声音很轻,却没有了之前的沉重,“下周会下葬,我想带她去看看海边,

她以前总说想去看海。”“需要帮忙吗?”林远问。陈默摇摇头,

指着书架上的《观灵录》:“不用,有她的故事在这里,就够了。”他走到窗边,

看着外面的梧桐树,“我打算离开这座城市,去别的地方看看,

或许还能听到更多需要帮助的声音。”林远没有挽留,他知道,

陈默的使命就是倾听那些被遗忘的灵魂,就像蒲公英的种子,需要飘向更远的地方。

两人坐在茶区,泡了一壶普洱,没有太多话,却格外安心。阳光透过窗户,

落在桌上的多肉植物上,投下细碎的影子。陈默离开时,带走了一本《存在与时间》。

“以前总觉得,灵魂的存在是无法解释的,现在才明白,存在本身,就不需要那么多解释。

”他挥了挥手,转身走进巷口的阳光里,背影渐渐变得清晰而坚定。日子一天天过去,

书店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有附近的老人来读报纸,有上班族来买解压的哲学书,

还有些年轻人,会好奇地拿起那本《观灵录》,问林远:“老板,这里面写的都是真的吗?

真的有通灵人吗?”林远总是笑着说:“你觉得是真的,就是真的。”他不会强迫别人相信,

也不会刻意反驳,就像陈默说的,有些存在,不需要用数据证明。有天晚上,书店快关门时,

进来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眼睛亮得像星星。“叔叔,

你这里有《格林童话》吗?”她的声音软软的,像棉花糖。林远愣了一下,看着小女孩的脸,

突然想起了林萌萌。“有,在儿童区的第三层。”他领着小女孩过去,帮她找到书。

小女孩坐在地上,认真地翻着书,手指在插图上轻轻划过。“叔叔,你认识林萌萌吗?

”小女孩突然问。林远的心脏猛地一跳,蹲下来,看着小女孩的眼睛:“你怎么知道林萌萌?

”“她是我的邻居呀。”小女孩笑着说,“她告诉我,这里有个很好的叔叔,

会帮她把故事写下来,让很多人知道。她说,她现在和爸爸在一起,很开心。

”林远的眼眶有些湿润,他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嗯,她现在很开心。”小女孩看完书,

把书放回书架,挥挥手说:“叔叔再见,我要回家了。”她走出书店,消失在巷口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