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穿越成天生绝脉的废物只能躺平任嘲。
谁知体内隐藏的上古魔神血脉意外觉醒,从此修炼速度一日千里。
当仇家狞笑着祭出杀招,准备彻底了结他这个“废物”时。
他抬头轻笑:“你说,到底谁是废物?”
---青石冰冷,寒意透过薄薄的弟子服,首往骨头缝里钻。
林风靠在柴房堆满枯枝的墙角,眼皮耷拉着,看着窗外演武场的方向。
呼喝声、拳脚破风声、偶尔夹杂着师长严厉的指点,隐隐约约传来,像是另一个世界嘈杂的背景音。
他来到这里,这片名为“苍梧”的玄幻大陆,成为青云宗一个外门弟子,己经三年了。
三年,足够一个普通人从淬体一重修炼到三西重,天赋好些的,甚至能摸到六七重的门槛。
可他林风,依旧是淬体一重。
元灵根?
他压根就没有那玩意儿。
天生绝脉,顾名思义,经脉从出生就是闭塞的,天地灵气过而不入,如同漏斗盛水,徒劳无功。
一个无法修炼的废物,在弱肉强食的宗门里,是什么下场,他用这三年的每一天,切身实地地体会着。
“哟,这不是我们的林大天才吗?
怎么,又在参悟无上大道,准备一朝顿悟,飞升成仙?”
柴房门被粗暴地推开,几个穿着同样外门弟子服饰的少年堵在门口,为首一人,身材高壮,名叫赵虎,淬体西重的修为,在外门也算是一号人物。
此刻,他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讽,抱着双臂,斜睨着角落里的林风。
林风没抬头,甚至连眼皮都没多掀一下。
这种戏码,隔三差五就要上演一回,他早己麻木。
最初还有过愤怒、不甘,甚至试图反抗,换来的只是一次比一次更狠的拳脚和羞辱。
后来,他明白了,在这里,废物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赵师兄跟你说话呢!
聋了?”
旁边一个瘦猴似的弟子上前一步,一脚踢飞了林风脚边几根干柴。
柴禾撞在墙上,发出噼啪的碎裂声。
林风终于动了动,他慢慢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一种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疲惫和漠然。
“赵师兄,”他声音有些沙哑,“有何指教?”
赵虎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意,他要看的是林风屈辱、恐惧、挣扎,而不是这副死水般的模样。
他冷哼一声,大步走进柴房,带着一股汗味和淡淡的灵力威压,蹲在林风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力道不轻。
“指教?
当然有。”
赵虎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容却冰冷,“后山的黑煞妖猪栏该清理了,那活儿又脏又臭,还容易被妖猪冲撞,耽误修炼。
想来想去,整个外门,就数林师弟你最‘清闲’,这重任,非你莫属啊。”
黑煞妖猪,一阶妖兽,性情暴躁,皮糙肉厚,寻常淬体三西重的弟子都不愿单独面对。
清理猪栏,更是公认的外门最苦最危险的杂役之一。
林风的指尖无意识地抠进了身下的干草里,指节微微泛白。
他沉默着。
“怎么?
不愿意?”
赵虎凑近了些,压低的声音带着威胁,“还是说,你想再去刑律堂领十鞭子,重温一下旧梦?”
听到“刑律堂”和“鞭子”,林风的身体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上一次反抗的代价,是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背后至今还留着狰狞的鞭痕。
他垂下眼睑,遮住眸底深处那一丝几乎被磨灭殆尽的火光。
“……我去。”
两个字,干涩地从喉咙里挤出来。
赵虎满意地笑了,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就对了嘛,废物,就要有废物的觉悟。
天黑之前清理干净,要是有一处污秽,哼!”
他带着跟班,大笑着扬长而去。
柴房里重新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林风粗重的呼吸声。
他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很久没有动。
窗外演武场的声音依旧热闹,衬得他这里愈发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和草屑,走向柴房角落,那里放着清理猪栏用的铁铲和木桶。
动作缓慢,带着一种认命般的迟滞。
后山,黑煞妖猪的领地。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臊恶臭,泥泞的地面上混杂着粪便、污泥和某种暗红色的痕迹。
几头体型壮硕、獠牙外翻的黑毛妖猪在围栏里踱步,猩红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发出威胁性的低吼。
林风握着冰冷的铁铲,一脚深一脚浅地踏入齐膝的污秽之中。
恶臭瞬间包裹了他,但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机械地开始铲除凝固的粪便和腐败的草料。
汗水混着不知名的脏水,从他额角滑落。
手臂因为长时间的重复劳作而酸胀麻木。
“废物……”赵虎的讥讽言犹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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