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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07

我叫姜宁,一个瑜伽教练。他们都说我柔韧、平静,像一株植物。

直到我被那个叫陈野的男人绑架。他把我关进豪宅,像养一只金丝雀。

他说他喜欢我身上的干净。后来,我“失忆”了。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所有仇恨。

他更喜欢我了,喜欢这张任他涂抹的白纸。他以为掌控了一切。他以为我是他的笼中鸟,

掌中物。他不知道,从他决定绑架我的那一刻起,他就走进了我为他编织的网。

我的失忆是假的,我的脆弱是假的,连我的爱意,都是精心计算的毒药。我这株“植物”,

根茎里,早就浸满了仇恨的汁液。1.笼中鸟地下室的空气是潮的。

带着铁锈和泥土混合的味道,钻进鼻子里,黏糊糊的。我被绑在一把椅子上。

手腕被麻绳勒得生疼,一道一道的红印子,***辣的。眼睛上蒙着黑布,什么都看不见。

耳朵里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一下下撞着胸口。我是姜宁,一个瑜伽教练。

三个小时前,我还在瑜伽馆里,教会员们做拜日式。汗水刚浸湿后背,一个男人就冲了进来。

他用一块带着乙醚味道的布捂住了我的口鼻。再醒来,就是这里了。脚步声。由远及近,

不疾不徐。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很沉闷的回响。每一下,都踩在我的心跳点上。

那人停在我面前。我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压迫感,像一堵墙。他没说话,只是站着。

我闻到了一股很淡的烟草味,混着一点冷冽的松木香。“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我的声音在发抖,抖得不成样子。这不是装的,这是身体最本能的反应。再精密的计划,

也无法完全控制肾上腺素。他终于动了。一只手,带着薄茧,抚上我的脸颊。他的指尖很凉。

从我的额头,划到鼻尖,再到嘴唇。像在欣赏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你叫姜宁。

”他的声音很低,有点哑,像砂纸磨过木头。“2...4岁,

‘宁静’瑜伽馆的店主兼教练。父母双亡,一个人住。”他把我查得很清楚。

我用力挣了一下,手腕上的绳子勒得更紧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他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里没有温度。“不想干什么。就是觉得你,”他顿了一下,手指捏住我的下巴,

“很干净。”干净?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让我觉得恶心。他扯下了我眼睛上的黑布。

光线刺进来,我下意识地眯起眼。适应了几秒,我才看清他的样子。很英俊的一张脸,

但英俊得很有攻击性。眉骨很高,眼窝深邃,眼神像鹰。嘴唇很薄,抿着的时候,

显得有些刻薄。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能看到锁骨的轮廓。

他就是陈野。我在财经杂志上见过他。明面上,他是“野火集团”的年轻总裁,手段狠辣,

白手起家。暗地里,他是这座城市地下秩序的王。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陈野……”我念出他的名字。他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认识我?”“杂志上看过。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陈总,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如果你要钱,

我可以给你。我的馆虽然不大,但还有些积蓄。”“钱?”他笑了,弯下腰,脸凑到我面前。

我们离得很近,我能闻到他呼吸里的烟草味。“我不要你的钱。”他盯着我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你。”我的心沉了下去。这就是计划的第一步。被他盯上,被他带走。

可真到了这一刻,胃里还是忍不住地抽搐。他站直身体,转身向外走。“把她带上去,

洗干净。”他对跟进来的两个黑衣手下说。我被粗暴地解开绳子,架了起来。

双腿因为长时间的捆绑,又麻又软,几乎站不住。我被拖着往外走,像一件货物。

走出地下室,是一条长长的走廊。然后是大厅。水晶吊灯,大理石地板,旋转楼梯。

这是一座金碧辉煌的牢笼。我被带进二楼的一个房间。房间很大,装修是冷色调的黑白灰。

落地窗外是巨大的花园,但窗户被锁死了。两个女佣走进来,面无表情地对我说:“姜小姐,

请跟我们来浴室。”我被她们带进浴室,***了衣服。热水从头顶淋下来的时候,

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们像在清洗一个娃娃,仔仔细细地擦洗我的每一寸皮肤。我闭着眼,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屈辱。这是计划里必须承受的一部分。我告诉自己,要忍住。洗完澡,

她们给我换上了一件白色的丝绸睡裙。裙子很软,贴在皮肤上,凉飕飕的。我被带到床边,

坐下。没多久,陈野进来了。他换了一身深灰色的家居服,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懒散。

他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走到我面前。“现在,干净多了。”他把酒杯递给我。我没接。

他也不在意,自己喝了一口。然后他坐在我身边,床垫陷下去一小块。他伸出手,

再次抚上我的脸。“怕我?”我点了点头。“陈总,我只是个普通人。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他摇了摇头,手指顺着我的脖颈滑下去,停在锁骨上。“不可能。

”“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我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除了自由。”他看着我,

眼神里是***裸的占有欲。“别想着逃跑。这栋别墅的安保,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也别想着伤害自己。你伤一根头发,我就让你瑜伽馆里的那些员工,付出十倍的代价。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乖乖听话,当我的金丝雀。懂吗?”我看着他,

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大颗大颗的,砸在手背上。这是计划的一部分。我要让他看到我的脆弱,

我的无助,我的不堪一击。我要让他以为,他已经彻底掌控了我。他看到我哭,似乎很满意。

他俯下身,用指腹擦掉我脸上的泪。“别哭。我最讨厌女人哭。”嘴上这么说,

他的动作却很轻。他走了。门被从外面锁上,发出“咔哒”一声。我坐在床上,

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慢慢抬起手,看着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

眼睛通红,嘴唇被咬得没有血色。一副受惊过度、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对着镜子,

扯出了一个冰冷的笑。陈野。游戏,才刚刚开始。你以为你是猎人,我是猎物。你不知道,

这张网,是我亲手为你织的。2.他的气味接下来的几天,我过着一种被圈养的生活。

每天早上,女佣会准时送来早餐。很丰盛,中式西式都有。但我没什么胃口,

每次都只吃一点点。我要让他看到我的憔悴。吃完饭,我会被允许在别墅里活动。

除了陈野的书房和主卧,其他地方我都可以去。但这栋房子太大了,大得空旷。

我常常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坐就是一下午。看着窗外的阳光,发呆。

别墅里有很多佣人和保镖。他们都叫我“姜小姐”,态度恭敬,但眼神里没有温度。

他们是陈野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监视我。我试过“逃跑”。有一次,

我趁着一个保镖不注意,冲向花园的铁门。还没跑到一半,就被两个人拦了下来。

他们没有伤我,只是把我架回了房间。那天晚上,陈野回来得很早。他一进门,

就把外套甩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走到我面前,一把捏住我的手腕。力气很大,

捏得我骨头生疼。“听说你今天不乖?”我挣扎了一下,没挣开。“我想回家。”“家?

”他冷笑,“这里就是你的家。”他把我拽进怀里,下巴抵在我的头顶。“我警告过你,

不要耍花样。”他的声音很低,带着危险的气息。“再有下次,我就打断你的腿。

让你哪儿也去不了。”我吓得浑身发抖。“你这个疯子!”“对,我就是疯子。”他低下头,

嘴唇贴着我的耳朵。“所以,别惹我。”他身上有很浓的烟味和酒味。我被他抱着,

感觉像是被一条巨大的蟒蛇缠住,透不过气。那天晚上,他没有碰我。只是把我抱在怀里,

睡了一整夜。我整夜没合眼。他的呼吸就在耳边,均匀而绵长。

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独特的松木香气,混杂着烟草的味道。这种气味,让我想起了很多年前。

那个同样充满这种气味的夜晚。那个大火吞噬一切的夜晚。我的父母,就是死在那场大火里。

而放火的人,就是陈野的手下。那时候,他还不是什么“野火集团”的总裁。

他只是一条刚出道的疯狗,为了抢地盘,什么都敢做。我家的小餐馆,碍了他的事。于是,

一把火,烧掉了我全部的世界。我那时候才十六岁,躲在杂物间的柜子里,透过缝隙,

看到了他。他就站在火光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股松木混合着烟草的味道,

就是从他身上传来的。从那天起,这股味道就刻进了我的骨子里。我装作不知道这一切。

我只是一个被他强行掠夺来的,无辜的瑜伽教练。日子一天天过去。陈野似乎很忙,

经常很晚才回来。他回来的时候,身上总带着一身疲惫和酒气。他喜欢抱着我睡觉。

什么都不做,就是抱着。他说,抱着我,他能睡得安稳一点。他说我身上有股很干净的味道,

像雨后的青草。他喜欢这种味道。我笑了。我每天都用一种特制的植物精油泡澡。那种精油,

有安神和轻微致幻的作用。长期闻着这种味道入睡,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放松警惕,

甚至产生依赖。我开始慢慢地“接受”现实。我不再哭闹,不再绝食。

他给我买了很多漂亮衣服和珠宝,我也会穿上。我会在他回来的时候,给他准备好醒酒汤。

在他因为生意上的事烦躁时,安安静静地陪着他。他似乎很满意我的转变。看我的眼神,

也从最初的纯粹占有,多了一点别的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温柔。但他的确对我很好。

物质上,予取予求。行动上,除了不给我自由,他几乎从不强迫我做任何事。有一次,

他带我去后花园。花园里有一个很大的玻璃花房。里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多肉植物。

胖乎乎的,很可爱。“喜欢吗?”他问我。我点了点头。“这些都是我种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有一丝不常见的柔软。“以前压力大的时候,就喜欢待在这里。

摆弄这些东西,能让我静下来。”我有些意外。我没想到,像陈野这样的人,

会有这样的爱好。“你看起来,”我犹豫了一下,说,“不像会喜欢这些的人。

”他自嘲地笑了笑。“是啊。谁会信呢?”他拿起一个小喷壶,给一盆熊童子浇水。

“我妈以前最喜欢这些。她说,再硬的心,对着这些小东西,也能软下来。

”他提到了他的母亲。我心里一动。这是个好机会。“你……很想念她吗?”我轻声问。

他的动作顿住了。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她在我十岁那年就走了。

”他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所以,别跟我提她。”他放下喷壶,转身就走。

留下一个冷硬的背影。我看着那盆被浇了水的熊童子,叶片上的水珠,晶莹剔透。很好。

我找到了他的第一个弱点。他的母亲。那天晚上,他又喝了很多酒。回来的时候,

脚步都有些不稳。他倒在沙发上,拉着我的手,不肯放。嘴里一直在模糊地喊着一个字。

“妈……”我坐在地毯上,看着他。看着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在醉酒后,

像个孩子一样脆弱。我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额头。我的眼神,一定很温柔。陈野。你放心。

很快,你就可以下去见你的妈妈了。我会亲手,送你一程。

3.破碎的记忆转折发生在一个星期后。那天,陈野的一个对头,派人潜进了别墅。

目标是我。我正在房间里练瑜伽。门被突然撞开。两个戴着口罩的男人冲了进来。

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刀。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冷静。脑子里迅速分析了情况。这两个人,

不是陈野的人。他们的目标是我,说明对方想用我来威胁陈野。我没有尖叫。

我只是看着他们,身体维持着一个下犬式的动作。他们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镇定,愣了一下。

就这一秒的迟疑,给了我机会。我一个翻身,双脚勾住房门,用力一荡,

身体像一片叶子一样,从他们头顶掠过。落地的时候,顺手抄起了桌上的一个水晶台灯。

很重。另一个男人反应过来,拿着刀朝我刺过来。我侧身躲过,

手里的台灯狠狠砸在他的手腕上。他痛呼一声,刀掉在了地上。我没有停。我知道,

我必须在陈野的保镖赶来之前,完成我的计划。我踢开那把刀,转身朝落地窗跑去。然后,

毫不犹豫地,用台灯砸向了钢化玻璃。“砰!”一声巨响。玻璃上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

但没有碎。这里的安保,果然名不虚传。两个男人已经反应过来,朝我扑过来。我躲闪不及,

被其中一个抓住了头发,狠狠地往墙上撞。额头磕在墙角上,传来一阵剧痛。温热的液体,

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血。我闻到了血的腥味。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呵斥声。

陈野的保镖赶到了。那两个男人见势不妙,立刻放弃了我,转身想跑。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很快就被制服了。我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额头上的伤口***辣地疼。

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我看到陈野冲了进来。他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惊慌和愤怒。

他跑到我身边,半跪下来,想要抱我。“宁宁!”我抬起头,看着他。他的脸在我眼前,

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我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脸。但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是计划的第二步。我要“受伤”,并且,要“失忆”。没有什么,比一张白纸,

更容易让人放下戒备。也没有什么,比一个“因他而受伤”的女人,

更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和愧疚感。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纯白色的房间里。

消毒水的味道很浓。是医院。我动了动,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陈野就坐在床边,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看起来很憔悴。

他看到我醒了,立刻站了起来。“宁宁,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紧张。我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茫然和陌生。我没有说话,

只是看着他。然后,视线慢慢转向这个房间。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你……是谁?

”我开口,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怯意。“这里是哪里?我……我是谁?”陈野的身体僵住了。

他脸上的表情,凝固了。过了好几秒,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不记得我了?

”我摇了摇头。眼神里是纯粹的困惑。“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的头好疼。

”我抱着头,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陈野立刻按了床头的呼叫铃。很快,医生和护士就进来了。

他们给我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最后,主治医生把陈野叫到了外面。我躺在床上,

能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陈先生,病人因为头部受到撞击,导致了脑震荡,

同时……伴有逆行性遗忘症。”“什么意思?”“简单来说,就是失忆了。

她忘记了过去的一切,包括她自己是谁。”“能治好吗?”“这个不好说。

有可能会慢慢恢复,也有可能……永远都想不起来。我们需要进一步的观察。

目前最重要的是,不要***她,让她在一个舒适安全的环境里静养。”门外的对话结束了。

陈野走了进来。他站在床边,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有震惊,有懊恼,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他问。我怯生生地看着他,

点了点头。“我只觉得,你……不像是坏人。”这句话,是我精心设计过的。我要在他心里,

种下一颗种子。一颗名为“信任”的种子。他听到这句话,眼神明显地柔和了下来。

他走到床边,坐下,伸出手,想要碰我。我下意识地缩了一下。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然后,

慢慢地收了回去。“别怕。”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很柔。“我叫陈野。你叫姜宁。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愣住了。未婚妻?这个身份,倒是我没想到的。不过,

这样更好。一个合理化的身份,能让我更好地留在他身边,执行我的计划。我看着他,

半信半疑。“未婚妻?”他点了点头。“对。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前几天,我们吵了一架,

你负气离家,结果遇到了坏人,才会受伤的。”他编造了一个谎言。

一个听起来天衣无缝的谎言。他把我受伤的原因,归结为他自己的过错。“都是我不好。

”他看着我,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了愧疚。“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看着他。

看着这个一手毁了我家庭的男人,此刻,正在为我的“受伤”而自责。我觉得无比的讽刺。

但我没有表现出来。我只是低下头,小声地说:“是吗……”我的样子,

看起来就像一个刚刚得知自己身份,却依旧感到不安和迷茫的小可怜。陈野以为我信了。

他以为,从今天起,他就可以拥有一张全新的,只属于他的白纸。他可以在这张纸上,

画上任何他想要的图案。他错了。这张纸,不是他的。这张纸上,早就用看不见的墨水,

写满了复仇的剧本。而他,只是剧本里,即将走向毁灭的,男主角。

4.第一次试探出院那天,陈野亲自来接我。他给我准备了一套新的衣服,

是一条白色的连衣裙。还细心地给我带了一顶帽子,遮住头上的纱布。回到那栋别墅,

一切似乎都没变。但所有佣人和保镖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从之前的监视和戒备,

变成了小心翼翼的同情。他们大概都听说了,我,他们老板的“未婚妻”,失忆了。

陈野对我,更是体贴入微。他把我安排在了主卧室。也就是他的房间。房间很大,

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正对着花园里的那片多肉花房。阳光照进来,很暖。“以后,

你就住在这里。”他把我扶到床边坐下。“有什么需要的,就跟管家说。”我环顾四周,

然后怯生生地问他:“那……你呢?”他顿了一下,说:“我睡客房。

”他竟然主动提出睡客房。看来,我的“失忆”,让他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负罪感”。

他不想趁人之危。或者说,他想用这种方式,重新“赢得”我的心。这对我来说,

是天大的好消息。我需要空间,需要时间,来布置我的下一步计划。“陈野,

”我叫他的名字。他回过头看我。“谢谢你。”我的眼神,充满了依赖和感激。他看着我,

喉结动了动。“傻瓜。跟我说什么谢谢。”他走过来,揉了揉我的头发,动作很轻柔。

“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回来看你。”他走后,我躺在床上。这是他的床。床单上,枕头上,

全是他身上那股松木混合着烟草的味道。我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很好。我成功地,

打入了他的心脏地带。晚上,陈野回来了。他给我带了一碗亲自熬的粥。

“医生说你现在要吃点清淡的。”他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我。我看着他。灯光下,

他的侧脸轮廓分明。很难想象,这样一双手,前几天还掐着我的手腕,威胁要打断我的腿。

而现在,却在耐心地给我喂粥。“我自己来吧。”我说。“没事。”他没抬头,继续喂我。

“你手别动,小心碰到头上的伤口。”我没再拒绝。我安静地喝完了一整碗粥。他拿出纸巾,

给我擦了擦嘴角。动作自然得,好像我们真的已经相处了很久。“陈野,”我看着他的眼睛,

“我们以前……是什么样的?”这是我的第一次试探。我想知道,

他会如何描绘我们的“过去”。他沉默了。似乎在组织语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

“我们……很好。”他的声音有些干涩。“我脾气不好,有时候会惹你生气。

但你总是会原谅我。”“你很爱我。”他说,我很爱他。我差点笑出声。我忍住了。

我只是低下头,轻声说:“是吗……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的语气里,

充满了失落和不安。“没关系。”他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心很暖,很干燥。“想不起来,

就不想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会对你好。比以前,更好。”他的眼神,

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看着他。这个男人,正在用他自己的方式,试图弥补他的“过错”。

他以为,只要他对我足够好,我就能重新爱上他。他以为,只要我忘记了过去,

我们就能有一个全新的未来。天真得可笑。“我有点困了。”我说。“好,那你睡吧。

”他帮我盖好被子,掖好被角。“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他起身,准备离开。

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叫住了他。“陈野。”他回头。“嗯?”“晚安。”我对他笑了笑。

一个干净的,纯粹的,不带任何杂质的笑。他愣住了。足足愣了好几秒。然后,他也笑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不是冷笑,不是嘲笑。是一个发自内心的,带着一点傻气的笑。

“晚安,宁宁。”门关上了。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

看着天花板。重新开始?不。陈野,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开始”。有的,只是“结束”。

一个由我亲手为你谱写的,盛大的结局。而现在,序幕,才刚刚拉开。

5.信任的裂缝接下来的日子,陈野几乎把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给了我。他不再彻夜不归,

不再满身酒气。他会陪我吃饭,陪我在花园里散步,陪我看老电影。他像一个笨拙的,

正在努力学习如何去爱的少年。他给我讲了很多我们“过去”的事。他说,

我们是在一个画展上认识的。他对穿着白色长裙的,站在一幅向日葵画前的我,一见钟情。

他说,他追了我很久,我才答应他。他说,我最喜欢吃城南那家店的提拉米苏,

最喜欢在下雨天窝在沙发里看书。他说的这些,半真半假。我的确喜欢提拉米苏,

也的确喜欢在雨天看书。他能查到这些,不奇怪。奇怪的是,他说这些话的时候,

眼神很真诚。真诚到,他自己都快要相信,这些就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人在撒一个谎的时候,为了让谎言更可信,会不自觉地往里面添加很多真实的细节。

陈野就是这样。他在为我,也是为他自己,编织一个美好的幻境。他想让我相信,

我们曾经深爱。他也想让自己相信,他,陈野,是值得被爱的。我没有戳穿他。

我只是安安静静地听着。有时候,我会问一些细节。“那我当时,穿的是什么样子的裙子?

”“那本我最喜欢的书,叫什么名字?”他都能答上来。滴水不漏。看来,他下了不少功夫。

除了陪伴,他还给了我极大的“信任”。他不再限制我的行动。我可以在别墅里随意走动,

包括他的书房。他甚至给了我一把书房的钥匙。“这是你的专属钥匙。

”他把一把黄铜钥匙放在我手心。“以后,这里,你想来就来。”我捏着那把冰凉的钥匙,

心里很清楚。这不是信任。这是试探。也是炫耀。他想看看,一个失忆的,

对他充满依赖的“未婚妻”,会不会对他设防。他也想向我展示,他对我,是毫无保留的。

我收下了钥匙。“好。”当天下午,我就用那把钥匙,打开了他书房的门。书房很大,

一整面墙都是书架。另一面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泼墨山水画。

一张巨大的红木办公桌摆在正中央。我没有去碰他的电脑,也没有去翻他的文件。我知道,

这里面肯定有监控。我只是走到书架前,随意地抽出一本书。是一本《百年孤独》。

我翻开书,里面掉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很温婉的女人,抱着一个几岁大的小男孩。

女人笑得很温柔。那个小男孩,眉眼之间,和陈野有几分相似。这是他和他母亲的合照。

我拿着照片,坐在地毯上,看了一下午。直到陈野回来。他推开书房的门,看到我,

愣了一下。当他看到我手里的照片时,脸色瞬间就变了。他快步走过来,

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照片。“谁让你动我东西的!”他的声音,是压抑着的愤怒。

我被他吓了一跳,身体缩了一下。我抬起头,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我……我不是故意的。它自己掉出来的。”我指了指那本书。“这个阿姨……是谁啊?

她好漂亮。”我的语气,充满了孩童般的天真和好奇。我的眼泪,和我的“无知”,

成功地浇灭了他的怒火。他看着我,眼神里的戾气,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

是深深的疲惫和无奈。他把照片收进口袋,然后在我身边坐下。“她是我妈妈。”他终于,

主动对我提起了他的母亲。“对不起。”他低声说,“我不是故意对你发火的。

”我摇了摇头,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没关系。我能看出来,你很爱她。”我顿了顿,

用一种很轻的声音说。“其实,我有时候做梦,也会梦到一个女人的背影。很模糊,

看不清脸。但感觉……很温暖。她会不会……是我的妈妈?”我感觉到,陈野的身体,

僵硬了一下。他在愧疚。因为我的“失忆”,他不仅让我忘记了他,

也让我忘记了自己的亲人。这份愧疚,像一把刀,会一下一下,凌迟他的心。而这把刀,

是我亲手递给他的。“会的。”他伸出手,把我搂进怀里。“等你好了,我带你去找她。

”他在撒谎。他明明知道,我的父母,早就死了。他现在,正在用一个谎言,

去圆另一个谎言。我趴在他怀里,嘴角,勾起一个无人察觉的弧度。陈野。

你为我编织的爱情幻境,已经出现了第一道裂缝。而我,会亲手,把它撕得更大。直到,

整个幻境,轰然倒塌。很快,我就会让你知道。信任,是最锋利的武器。而你,已经亲手,

把这把武器,交到了我的手上。6.瑜伽与匕首陈野带我去看了一个心理医生。

是他的私人医生,姓李。一个看起来很斯文儒雅的中年男人。李医生的诊所,

开在一栋很安静的写字楼里。房间的布置很温馨,让人很放松。陈野把我送到门口,

没有进去。“我在外面等你。”他拍了拍我的手。“别怕,李医生人很好。

你就当是跟他聊聊天。”我点了点头,推门走了进去。李医生正坐在沙发上,泡茶。看到我,

他站起来,对我笑了笑。“姜小姐,请坐。”我在他对面坐下。他给我倒了一杯茶。

茶香袅袅,是安神的薰衣草茶。“陈先生都跟我说了。”李医生开门见山。

“对于你现在的情况,我很抱歉。”“不过你放心,记忆这种东西很奇妙。有时候,

它只是暂时躲起来了。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给它一点时间和耐心。”我捧着茶杯,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