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文轩书院!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陛下,挖你祖坟是另外的价钱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07

被皇帝白月光陷害的那晚,我蹲在冷宫里边啃烧鸡边琢磨。

这宫斗水平还不如我老家盗墓贼分赃来得有技术含量。发配皇陵的圣旨下来时,

全宫都在笑我要老死荒野。笑死,他们根本不知道——守陵人守的是祖宗规矩,

我们摸金校尉守的是祖宗棺材板。一个月后皇帝来视察,看着他爹塌了一半的陵墓目瞪口呆。

我拍拍手上的墓土:“陛下,土质疏松,建议迁坟。”他盯着我腰间晃动的传国玉玺绶带,

声音发抖:“你...你把朕十八代祖坟都撬了?”1我被扣上“巫蛊厌胜”的罪名那晚,

长春宫冷得像口冰窖。兆琰之,我伺候了七年的皇帝夫君,搂着他新得的燕贵妃,

看我的眼神像一件碍眼的旧物。“阮氏,你太令朕失望了。”我低头盯着裙摆上精致的苏绣,

心里翻个白眼。那巫蛊人偶分明是燕戚年自己塞我枕头下的,

针脚糙得跟我老家村口王婆子的手艺有一拼,兆琰之居然信了。也是,白月光嘛,

放个屁都是香的。“臣妾认罚。”***脆利落。兆琰之大概没想到我这么痛快,愣了一瞬,

才沉声道:“即日起,废黜妃位,移居西山皇陵!”圣旨下来,全宫都在看笑话。

连扫地的小太监都在窃窃私语,说阮妃这辈子完了,要去守皇陵,跟鬼过日子了。

我那个忠心耿耿的丫鬟玲珑,哭得差点背过去,偷偷塞给我一包碎银子:“娘娘,

打点用...”我拍拍她的肩,语重心长:“傻丫头,记住,是金子到哪里都发光。

你娘娘我,是块金镶玉,换个地方更亮堂。”收拾行李时,我扔掉了所有宫装首饰,

只打包了几件利索的短打衣衫,还有我压箱底的宝贝——一套特制的精钢探针,

几卷韧性极佳的丝线,一把小巧的折叠铲。哦,还有半只昨晚偷藏的、用油纸包好的烧鸡。

冷宫那晚,我蹲在漏风的门槛上,边啃烧鸡边复盘。这宫斗,真没意思。

下毒、栽赃、争宠...手段低级,毫无创意。想当年我跟着师父下墓,

破解机关、分金定穴、与同行斗智斗勇,那才叫技术活。

七年宫墙内的日子差点把我阮家祖传的手艺都抹没了。我们阮家,明面上是书香门第,

暗地里,可是正宗的摸金校尉传人!守陵?笑死,那是回老巢上岗!

2去西山的马车骨碌碌走着,护送或者说押送的侍卫一个个板着脸,仿佛送我上刑场。

我靠着车厢,睡得无比香甜,还做了个梦,梦里全是金光闪闪的明器。到了地头,果然荒凉。

几间破屋,一片望不到头的土堆,几个老眼昏花的守陵老兵。

空气里都飘着一股陈旧的泥土味。嗯,是熟悉的配方,是怀念的味道。

领头的侍卫把我往破屋里一扔,语气倨傲:“阮氏,今后你便在此清修,

每日需将陵区洒扫干净,不得有误!”我笑眯眯地点头:“放心,

一定打扫得...干干净净。”里里外外,都干净。等人一走,我立刻丢开那套宫女装扮,

换上我的短打行头。深吸一口气,那混合着墓土和岁月气息的味道,让我沉寂七年的血液,

瞬间沸腾起来。师父,您老人家在天之灵看着,徒儿要重操旧业了!这皇家陵园,

简直就是为我们摸金校尉准备的大赏!第一个目标,我没敢挑大的,

选了个边缘的、据说是某个前朝王爷的陪葬墓。算是热身,找找手感,月黑风高夜,

正是摸金时。我避开那几个打着瞌睡的老兵,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潜入陵区。

手指抚过冰凉的封土和石砖,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耳听、眼看、手摸,

祖师爷传下的本事刻在骨子里。找准位置。下铲,探土...动作行云流水。不到一个时辰,

我便顺着自己打的盗洞,滑进了墓室。规模不大,陪葬品倒也齐全。

我本着“贼不走空”...啊呸,是“考古研究”的精神,

挑了几件最值钱、最好携带的金器和玉器,用早就准备好的布袋一装,原路返回。

临走前我还非常好心地用随身携带的特制泥浆,把盗洞口伪装了一下,

保证看起来跟周围土质一模一样。专业,就要有专业的态度。3接下来的日子,

我过得无比充实。白天,我是个安分守己的“废妃”,拿着比人还高的大扫帚,

在陵园里晃晃悠悠,敷衍地扫着落叶,实则是在踩点,规划下一个“考古”目标。晚上,

我就是身手矫健的摸金校尉,活跃在各个朝代的皇亲国戚陵墓中。

我的“业务范围”不断扩大,技术也越来越娴熟。

甚至开始嫌弃某些墓室的机关设计得太没水平,简直侮辱我们盗墓者的智商。收货嘛,

自然是盆满钵满。我那间破屋的床底下,都快被各种明器堆满了。这皇家陵园,油水就是足!

偶尔,我也会想起兆琰之。不知道他和那燕戚年,在宫里是不是还那么腻歪。

想到他知道真相后可能的表情,我就觉得手里的小木铲更轻快了。一个月后,

我正“光顾”一座规模颇大的妃子墓,刚把一个镶嵌着硕大东珠的金簪揣进怀里,

就隐隐听到地面传来喧哗声,似乎有大队人马到了。我眉头一挑,

不慌不忙地收拾好“战利品”,顺着盗洞爬回地面,迅速处理好现场。

刚把身上的泥土拍打干净,就看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明黄色的身影,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

不是兆琰之又是谁?他怎么会突然来这荒郊野岭?兆琰之脸色很难看,大概是舟车劳顿,

加上心情不爽。他走到我面前,目光锐利地扫过我沾着些许泥点的衣摆,

又看向不远处一座...嗯,就是我昨晚刚“拜访”过的、先帝某个不太得宠的妃子陵墓。

那陵墓的封土,因为我下去时不小心碰掉了一块伪装用的草皮,

看起来确实有点...塌陷感。“阮清浔!”兆琰之的声音压抑的怒火,指着那处“塌陷”,

“朕的父皇...爱妃的陵寝,为何会塌了一块?你这守陵人是怎么当的?!”我眨了眨眼,

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无辜和一点点关切,拍了拍手上还沾着的墓土,语气轻松:“回陛下,

许是近日雨水较多,土质疏松所致。依臣妾...依民女看...”我顿了顿,

一本正经地建议,“这陵园选址,怕是当初没请高人好生看看风水吧?根基不稳啊。

”4兆琰之被我这话噎得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他盯着我,眼神惊疑不定。

忽然,他的目光定格在我腰间——那里,为了方便行动,

我把之前从一个亲王墓里摸出来的、刻着晦涩符文的小巧金印,当成腰佩挂着了。

那金印下面,还缠着一条明黄色的、质地极佳的丝绦,

看着...确实有点像什么东西的绶带。他瞳孔骤缩,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东西,

手指颤抖地指着我腰间,

声音都变了调:“你...你腰间那是...你难道把朕十八代祖坟...都撬了?!

”我低头看了看那金印,又抬头看他,露出一个纯良又带着点困惑的笑容:“陛下说什么呢?

民女只是恪尽职守,每日在此...洒扫而已呀。”我这句“洒扫而已”说完,

兆琰之的脸从铁青转向煞白,活像生吞了只苍蝇。风吹过陵园,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

也吹动了兆琰之明黄色的龙袍衣角。他站在那里,

看着眼前这个衣衫朴素、笑容明媚、却让他心底发寒的“废妃”,

第一次对自己那个“英明”的决定,产生了巨大的、前所未有的怀疑。

他死死盯着我腰间的金印绶带,喉结上下滚动,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阮清浔,

你最好真的只是在打扫。”我谄媚地笑着:“陛下明鉴,民女每日起早贪黑,

不敢有丝毫懈怠。”可不是嘛,晚上干活比白天还忙。他带来的侍卫和官员们面面相觑,

大概从没见过皇帝在皇陵吃瘪的样子。燕戚年没来,估计是嫌这地方晦气,正好,

省得我看着她那副白莲花样儿手痒。兆琰之没再多说,阴沉着脸,带着人在陵区转了一圈。

我像个尽职的小婢女,跟在他身后,时不时“贴心”地提醒:“陛下小心脚下,

这儿前两天下雨,土有点松。”——昨晚刚挖的盗洞,还没填结实。

“那边是惠妃娘娘的陵寝,听说当年陪葬了一整套翡翠头面,真是风光。”——哦,

那套头面现在在我床底下的黑漆木盒里躺着呢。兆琰之的脚步越来越沉,呼吸也越来越重。

我猜他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当初怎么就把我这个“窜天猴”扔回自家祖坟了呢?临走前,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有愤怒,有探究,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

他沉声道:“你好自为之。”我笑容可掬地挥手:“恭送陛下,陛下慢走,山路崎岖,

保重龙体啊!”5兆琰之走后的日子,我过得更加风生水起。

有了皇帝亲自“视察”过的经历,那几个守陵老兵看我的眼神都带上了敬畏,

再不敢管我白天是不是在偷摸睡觉。我的“考古”事业进入了高速发展期。技术层面,

我精益求精,不仅追求速度,更注重‘可持续发展’,伪装技术登峰造极,

力求做到“雁过无痕,土过不留坑”。业务范畴,也从单纯的皇室成员墓,

拓展到了那些陪葬丰厚、但有精妙机关保护的功勋将相。破解那些机关的过程,

简直是我枯燥守陵生活的最大乐趣。收获自然也是水涨船高。破屋的床底下是放不下了,

***脆在屋后挖了个更隐蔽、更干燥的地窖,分门别类存放我的“战利品”。

金器、玉器、古籍、字画......琳琅满目,堪比一个小型国库。

每天晚上点数这些宝贝,听着它们叮当作响的声音,比在宫里听曲儿舒坦多了。期间,

兆琰之又派人来“探望”过几次。

有时是明着送点日用补给估计是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穷困潦倒,有时是暗地里蹲守监视。

明着来的,我就穿着带补丁的衣服,捧着粗瓷碗,坐在门口啃硬馍馍,

把“落魄废妃”演得淋漓尽致。暗地里来的......哼,论潜伏和反侦察,

我们摸金校尉是祖宗!随便弄点声东击西、故布疑阵的小手段,

就能把那几个暗卫耍得团团转,让他们只能带回“阮氏安分守己,每日清扫陵园,

并无异动”的消息。我心里冷笑:兆琰之啊兆琰之,你就自欺欺人吧。

等老娘把你家祖坟的精华都搬空了,看你还坐不坐得住那把龙椅!

6就在我琢磨着是不是该对那座传说中机关最复杂、陪葬最神秘的太宗昭陵下手时,

“麻烦”自己找上门了。那是一个黄昏,我刚盗洞回来,正准备弄点吃的,

就听见外面一阵嘈杂,还隐约有几声女子的哭泣和男人的呵斥。我皱了皱眉,推门出去。

只见几个穿着体面的管事模样的人,正指挥着几个婆子,

推搡着一个穿着素净、但料子不错的年轻女子往旁边更破的一间屋子走。那女子泪眼婆娑,

发髻散乱,看着十分狼狈。“快点!磨蹭什么?到了这地方,还以为自己是主子呢?

”一个婆子恶声恶气地骂道。领头的一个管事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假笑,

上前拱了拱手:“这位......可是阮娘娘?”我挑眉:“你是?

”“小人是承恩公附上的管事。”他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优越感,“奉我家公爷之命,

送附上犯错的徐姨娘来此思过。”他指了指那哭泣的女子,“以后,

就劳烦阮娘娘......帮忙照看一二了。”我瞬间明白了。这是京城里哪家高门大户,

把家里不听话的小妾发配到这儿,跟我作伴来了?还“照看”?是让我这“废妃”帮忙盯着,

别让她跑了吧。那徐姨娘被推进了破屋,哭声隐隐传来。管事完成任务,带着人扬长而去,

仿佛多待一刻都会沾上晦气。我站在原地,看着那扇关上的破木门,又看了看这荒凉的陵园,

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叹了口气,我转身回屋,

从我的“储备粮”里拿出一块还热乎的酱肉饼和一小壶自己酿的甜米酒,走到徐姨娘的门口。

敲了敲门,里面哭声一停。“是我,隔壁的。”我开口。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徐姨娘红肿着眼睛,警惕地看着我。我把饼和酒递过去:“吃点东西吧,这儿晚上冷,

饿着该扛不住了。”她愣愣地看着我,没接。“放心,没毒。”我直接把东西塞她手里,

“我也是被发配来的,比你早点儿。我叫阮清浔。”听到我的名字,她眼睛瞪大了些,

似乎有些惊讶。“行了,别哭了。到了这地方,哭死也没用。”我靠在门框上,

咬了一口自己手里的饼,“男人靠不住,就得自己想办法活下去,而且还得活得比他们好。

”她看着手里的酱肉饼,香味勾得她肚子咕噜叫了一声,脸微微一红。

“谢......谢谢阮姐姐。”她小声说,终于接过东西,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从那以后,我这荒凉的陵园,算是多了个邻居。徐姨娘,名叫徐菀菀,

是承恩公世子最宠爱的妾室,因得罪主母,被找了个由头发配过来。性子有些软弱,

但人不坏。我开始带着徐菀菀“干活”。白天让她帮我打掩护,

应付可能的探查;晚上我下墓“考古”时,就让她在上面望风。一开始她吓得要死,

后来见我来去自如,还能带回各种“好东西”,胆子也慢慢大了起来,

甚至开始帮我打理那些“战利品”,分门别类,登记造册,做得井井有条。嘿,

没想到还捡到个免费的账房先生。我们俩一个负责“开源”,

一个负责“节流”主要是把明器妥善保管好,小日子过得居然有滋有味。

偶尔用摸金来的的金珠子跟路过的小商贩换点米面肉菜,改善伙食。徐菀菀的厨艺不错,

我负责提供食材,她负责烹饪,我俩经常在月光下,就着酱肉和小酒,

吐槽各自的男人和那吃人的后院。

这种靠自己双手虽然这手主要是用了挖坟吃饱穿暖、还有姐妹相伴的日子,

比在宫里尔虞我诈、争风吃醋快活多了。7平静且富裕的日子过了没多久,

更大的“麻烦”来了。又是兆琰之。而且是在一个更深露重的半夜,他只带了两个贴身侍卫,

悄然地出现在我那破屋门口。我当时刚结束一晚的辛勤劳作,

从太宗昭陵顺出来一对晶莹剔透的琉璃杯,正美滋滋地欣赏着呢,就听见了敲门声。

我和徐菀菀对视一眼,都有些警惕。我示意她把东西收好,自己走到门边,沉声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