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那天，老板当众开除我，结果话筒传到我手上

我叫姜宁，是个记者。上班三个月，一分钱工资没拿到。总监说我没价值，同事笑我太天真，

采访的网红把我当狗使唤。他们不知道，这家公司的欠薪通知，是我签的字。我那个便宜爹，

临死前把市值千亿的星海传媒集团丢给了我。而我上班的这家小破公司，

只是集团旗下几百个子公司里，最不起眼的一个。我来这儿，不是为了上班。是为了把他们，

一个一个，亲手送进去。01.兜里比脸还干净“姜宁，稿子！”“姜宁，咖啡！”“姜宁，

那个文件你跟一下！”我，姜宁，新锐传媒的实习记者，

现在是全编辑部的公共传声筒兼跑腿小妹。入职三个月，工资条的影子都没见着。

兜里比脸还干净。房东的催租电话一天八个，语气从“小姜啊”变成了“我跟你说”。

我啃着最后一个面包，看着手机上银行卡余额那可怜的两位数，叹了口气。“小姜，

刘总监叫你。”邻座的孙芮拿胳膊肘捅了捅我，眼神里带着点幸灾乐祸。我点点头，

把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噎得直翻白眼。总监办公室的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一阵腻腻歪歪的笑声。我敲了敲门。“进。”刘健，我们内容部的总监，

一个地中海发型配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他正靠在老板椅里，旁边站着个穿着清凉的网红，

叫Kiki。Kiki我认识，最近靠跟几个男明星传绯闻小火了一把，

是我们公司重点的合作对象。她身上那股甜到发齁的香水味，熏得我差点把面包吐出来。

“总监，您找我？”刘健眯着眼打量我，眼神像在菜市场挑拣蔫了的白菜。“哦，小姜啊。

”他拖长了调子，“工资的事，财务那边还在走流程，年轻人，不要老想着钱，

要多想想怎么为公司创造价值。”又来了。这套话术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创造价值？

我写的两篇深度报道，都被他抢去署上了自己的名字，拿了公司的季度奖。我没说话，

等着他的下文。“是这样的，”刘健指了指旁边的Kiki，

“Kiki小姐下周有个品牌直播，需要我们这边出个预热专访，你去跟一下。

”Kiki抱着胳膊，用涂着亮粉色指甲油的手指卷着头发，鼻子里哼了一声。

那表情好像在说，就她？我心里冷笑。一个靠金主砸钱、数据作假的网红，

谱比一线明星还大。刘健显然看出了Kiki的不满，赶紧赔笑：“Kiki小姐你放心，

小姜虽然是新人，但手脚麻利，很会办事的。稿子写完了我亲自给你过目。”他转头对着我，

脸瞬间拉了下来。“听见没？这事儿要是办砸了，你这个月，不，

你这三个月的工资都别想要了！”用根本没发的工资来威胁我。可以，这很刘健。

我面无表情地点头：“知道了，总监。”“还有，”刘Kiki懒洋洋地开口，

眼皮都没抬一下，“我只喝手磨的蓝山咖啡，冰块要去棱角，不然会划伤我的舌头。还有，

我助理今天请假了，采访期间，我的包你来拿。”她把一个镶满了水钻的包扔到我脚下。

周围几个探头探脑的同事，发出压抑的偷笑声。孙芮更是直接笑出了声，

然后赶紧用手捂住嘴。刘健的脸上没有半点尴尬，反而一脸理所当然。

“听见Kiki小姐的话没？还不快谢谢Kiki小姐给你这个学习的机会。”我弯下腰，

捡起那个俗气又沉重的包。入手冰凉。我抬起头，看着他们。刘健的油腻，Kiki的傲慢，

同事们的麻木和嘲讽。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标准的社畜微笑。“好的，总监。

谢谢Kiki小姐。”走出办公室，我听见Kiki在后面娇嗔。“刘总，

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个土包子啊，看着就晦气。”刘健的声音带着谄媚：“消消气，消消气，

不就是个实习生嘛，跟条狗一样，好使唤。”我脚步没停，径直走回自己的工位。

孙芮凑过来，假惺惺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宁宁，你也太能忍了吧？

那个Kiki也太过分了，拿你当丫鬟使啊。”我没看她，打开电脑，

开始查Kiki的资料。“没办法，谁让咱们是打工人呢？”孙芮撇了撇嘴：“那可不一样，

我下个月就转正了。不像某些人，连工资都发不出来。”她的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够半个办公室的人听见。我敲击键盘的手指顿了一下。然后，我笑了。打开手机，

我给一个号码发了条信息。“老陈，帮我查一下新锐传媒总监刘健，

还有网红Kiki的全部资料，越详细越好。特别是他们的资金往来。”很快，

那边回了信息。“大小姐，您还在那家小公司待着啊？老爷的股权转让手续都办好了，

您现在是整个星海传媒集团的董事长。您想查谁，我直接让集团法务部……”我打断他。

“不用，按我说的做。游戏，要慢慢玩才有意思。”关掉手机，

我看着屏幕上Kiki那张千篇一律的整容脸。她背后的金主是谁，跟刘健又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我爸留下的公司，会养着这么一群垃圾。这些，我都会一点一点，查个水落石出。

至于工资？我不着急。因为整个公司的生杀大权，现在都在我手上。

02.我的舌头很娇贵跟Kiki的专访，约在一家高档西餐厅。我提前半小时到了，

背着自己的帆布包，手里还拎着她那个死沉的镶钻包。服务员看我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个走错地方的穷亲戚。我找了个角落坐下，拿出笔记本，准备采访提纲。

Kiki踩着约定时间最后一秒，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她今天穿了一条很暴露的吊带裙，外面松松垮垮地罩着一件西装。旁边跟着一个瘦高个男人，

画着眼线，嘴唇涂得比Kiki还红。Kiki的团队介绍，那是她的“男闺蜜”，

也是个小网红，叫杰西。说白了，就是个跟班。Kiki摘下墨镜，在我对面坐下，

那个杰西立刻像条哈巴狗一样凑上去给她扇风。“哎哟，累死我了，赶通告好辛苦哦。

”Kiki捏着嗓子说。我把录音笔放到桌上。“Kiki小姐，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她好像才看到我，夸张地“呀”了一声。“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我还以为刘总会换个机灵点的记者来呢。”那个叫杰西的男人捂着嘴笑起来，声音又尖又细。

“Kiki，她谁啊？你新请的保姆吗？穿得也太寒酸了吧。”我身上是优衣库的白恤，

洗得有点发黄，但很干净。我没理他，看着Kiki：“我们只有一个小时的采访时间。

”Kiki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招了招手。“知道了知道了，问吧。

”我开始按照提纲提问。“请问你对自己未来的发展有什么规划吗？

”“当然是成为国际巨星啦。”“那为此你做了哪些努力呢？比如在专业技能上。”“努力？

我每天都努力保持美丽，这还不够吗？做我们这行，脸就是一切。

”杰西在旁边疯狂点头：“就是就是，我们Kiki这张脸，就是老天爷赏饭吃。

”我忍着恶心，继续问。“最近网上有一些关于你演技的负面评论，你怎么看？

”这话像是踩了她的尾巴。Kiki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把桌子拍得“砰”一声响。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质疑我吗？你是哪家媒体的？叫什么名字？

信不信我让刘健马上开了你！”她的声音又尖又响，餐厅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杰西也跟着起哄：“就是，敢这么跟我们Kiki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冷静地看着她。“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并且想听听你的回应。这是一个记者应该做的。

”“记者？”Kiki冷笑一声，“一个连工资都发不出来的穷记者，

也配在我面前谈职业素养？我告诉你，刘健都得捧着我，你算老几？”她说着，

端起桌上的柠檬水，直接泼到了我脸上。冰冷的水顺着我的头发和脸颊往下淌，黏糊糊的。

我的白恤湿了半边，紧紧贴在身上。餐厅里响起一阵压抑的惊呼。

杰西更是夸张地拍手叫好：“泼得好！Kiki威武！让她知道知道得罪你的下场！

”我没动，也没擦脸上的水。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很冷。Kiki被我看得有点发毛，

但还是梗着脖子。“看什么看？不服气啊？信不信我今天就让你在业内混不下去！

”我慢慢地从包里拿出纸巾，擦了擦脸。然后，我关掉了录音笔。“Kiki小姐，

今天的采访，我看就到这里吧。”“你想走？”Kiki站起来，拦住我，“我让你走了吗？

给我道歉！不然今天这事没完！”道歉？我笑了。“你确定？”我的声音很轻，

但Kiki和杰西都愣了一下。就在这时，餐厅经理闻讯赶来。“这位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经理一脸职业微笑，但眼神在我和Kiki之间来回扫，

显然是在掂量谁更不好惹。Kiki立刻换上一副受害者的嘴脸，指着我。“经理，

这个女人骚扰我！她嫉妒我的美貌，对我恶言相向，还想动手打我！

”杰西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对！我们都看见了！赶紧把她赶出去！最好报警！

”经理的脸色变了，转向我，语气也变得公事公办。“这位女士，如果是这样的话，

恐怕要请您跟我们走一趟了。”我看着这两人颠倒黑白的表演，觉得有点好笑。我没说话，

只是拿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拨了一个号码。然后，我把手机递给餐厅经理。

“让你老板接电话。”经理愣住了，一脸怀疑。Kiki和杰西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她疯了吧？装什么大尾巴狼啊？”“就是，还让你老板接电话，

她以为她是谁啊？马云吗？”经理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手机。他“喂”了一声，

然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他不停地哈着腰，对着电话点头。

“是，是，老板，我明白了……是我的错，我马上处理……一定让您满意！”挂了电话，

经理像捧着一块烫手山芋一样，双手把手机还给我。他再次看向我时，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敬畏。他二话不说，转身对着Kiki和杰西，九十度鞠躬。“两位，

很抱歉，本店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立刻离开。”这下，轮到Kiki和杰西傻眼了。“什么？

你让我们离开？你知不知道我是谁？”Kiki尖叫起来。经理的腰杆挺得笔直，脸色冰冷。

“我不管你们是谁。现在，立刻，出去。不然我就叫保安了。”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周围的人听清。“哦对了，我们老板说，

以后整个盛景集团旗下的所有产业，都将二位拉入黑名单。”盛景集团。这家餐厅的母公司，

也是本市最大的高端消费品牌。旗下涵盖了酒店、商场、餐厅、会所。被盛景集团拉黑，

意味着他们在这个城市的上流社交圈，基本被判了死刑。Kiki的脸，白了又青，

青了又紫，跟调色盘一样精彩。我拿起我的帆布包，拎起她那个俗气的破包，站了起来。

走到她身边时，我停下脚步，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舌头太娇贵，容易烂掉。”说完，我没再看她一眼，径直走出了餐厅。身后，

是Kiki歇斯底里的尖叫和经理毫不留情的驱赶声。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刘健，

Kiki，还有她背后的那个人。一个都跑不了。

03.蛇鼠一窝我拎着Kiki的包回到公司，直接扔在了她的“专属休息室”门口。

刚回到工位，刘健的夺命连环cl就来了。电话一接通，就是他气急败坏的咆哮。“姜宁！

你干了什么好事！你把Kiki小姐给得罪了！人家现在要跟我们公司解约！

这个损失你承担得起吗！”我把手机拿远了点，等他吼完。“总监，是她先泼我水，

还对我人身攻击。餐厅的监控可以作证。”“监控？我管你什么监控！”刘健根本不讲道理，

“Kiki小姐是我们的大客户！客户就是上帝！别说是泼你水，就是打你一巴掌，

你也得给我笑着受着！你懂不懂规矩！”我沉默。他大概以为我被吓住了，语气缓和了一点，

但还是充满了威胁。“现在，立刻，马上去给Kiki小姐道歉！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下跪也好，磕头也好，必须求得她的原谅！不然你就立马给我卷铺盖滚蛋！”说完，

他“啪”地挂了电话。办公室里，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孙芮又凑了过来，

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宁宁，这下麻烦了吧？我早就跟你说，那个Kiki不好惹。你啊，

就是太犟了。”她嘴上说着同情的话，眼底却全是得意。“现在怎么办？真要去下跪道歉啊？

哎，要不我陪你去吧？到时候我帮你说几句好话。”我看着她虚伪的脸，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不用了，我自己的事，自己处理。”我打开电脑，开始写采访稿。当然，不是Kiki的。

而是另一篇我一直在跟的，关于城市流浪动物救助站的报道。孙芮见我无动于衷，撇了撇嘴，

扭着腰走开了。没过多久，她就和几个同事在茶水间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看见没，

姜宁还在那儿死撑呢。”“真是给脸不要脸，以为自己是谁啊？”“等着吧，

今天之内肯定被开除。”这些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飘到我耳朵里。我没理会，专心写稿。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老陈的电话打来了。“大小姐，都查清楚了。”他的声音很严肃。

“那个Kiki，本名李翠花，背后捧她的金主是风华投资的董事长夫人，冯曼丽。

”“而那个刘健，每个月都会从冯曼丽那里收到一笔巨额转账，名义是‘宣传费用’，

但实际上，一分钱都没进公司的账，全进了他自己的腰包。”“简单来说，就是冯曼丽出钱，

让刘健利用公司的资源，去捧她养的小网红。他们三个，是一伙的。

”我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果然，蛇鼠一窝。风华投资？我有点印象。

好像是星海传媒集团下面的一个子公司，专门做风险投资的。也就是说，那个冯曼丽，

花的也是我家的钱。这就更有意思了。“刘健贪了多少？”“初步估计，近三年来，

至少有五百万。”“证据呢？”“账目流水，银行转账记录，还有他们私下交易的录音，

全都拿到了。”我笑了。“老陈，干得漂亮。”“大小姐，您打算怎么做？只要您一句话，

我马上让法务部的人……”“不。”我打断他，“还没到收网的时候。”“那您的意思是？

”“帮我把这些证据，匿名发一份给公司的纪检部。记住，要匿名。”老陈愣了一下，

但很快明白了我的意图。“我明白了，大小姐。您是想……敲山震虎？”“不，

我是想看狗咬狗。”挂了电话，我把写好的稿子保存好。抬头看了看窗外。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一场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04.狗咬狗的好戏第二天，我刚到公司，

就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火药味。刘健黑着脸坐在办公室里，把门摔得震天响。

几个平时跟他走得近的组长，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孙芮跑到我身边，压低声音，

一脸兴奋。“出大事了！听说总监被人举报贪污，纪检部的人一大早就来过了，

把他办公室都给搜了！”我故作惊讶地“啊”了一声。“这么严重？谁举报的啊？

”“不知道，听说是匿名举报。”孙芮的眼睛亮晶晶的，“你说，

会不会是公司高层要动他了？”我摇摇头：“不清楚。”心里却在冷笑。这才哪儿到哪儿。

上午十点，刘健把我们内容部所有人都叫进了会议室。他脸色铁青，眼下一片乌黑，

像是整晚没睡。“开会！”他把一沓文件狠狠地摔在桌子上。“最近，

公司里有一些不好的风气！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打小报告！我告诉你们，别让我抓到是谁，

否则，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他阴鸷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一一扫过。当看到我的时候，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里的恶意几乎要溢出来。显然，他把这笔账算在了我头上。

我迎着他的目光，面不改色。他冷哼一声，继续说：“还有，关于Kiki小姐的合作，

出了一点小问题。现在，我们需要重新评估这个项目的价值。”话音刚落，

下面就有人小声议论起来。“什么意思？Kiki不是他的摇钱树吗？

”“听说是金主那边出问题了。”刘健拍着桌子：“都给我安静！现在的问题是，

公司上半年的业绩不达标！必须要想办法弥补！”他顿了顿，忽然把矛头指向我。“姜宁，

你入职三个月，一篇有影响力的稿子都没写出来，每天就知道混日子！

公司不是养闲人的地方！”来了。准备拿我开刀，转移视线了。我站了起来。“总监，

我的两篇深度报道，发表的时候，署名都是你。”这话一出，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用震惊的眼神看着我们。刘健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那是我的选题，我的思路，你只是个整理资料的！”“是吗？

”我从我的帆布包里，拿出了一沓厚厚的打印资料，“这是我的采访录音整理稿，

我的手写笔记，还有和被采访对象的沟通邮件。时间都在你‘构思’之前。

需要我当众念给大家听吗？”刘健彻底慌了。他没想到我居然留了这么多证据。

“你……你这是污蔑！伪造证据！”“是不是伪造，拿到集团技术部一验便知。

”我把资料放到桌上，推到他面前。他看着那堆资料，像在看一颗炸弹，手都开始抖了。

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极其诡异。大家看着刘健的眼神，都充满了怀疑和鄙夷。

抢实习生的功劳，这在职场上，是最为人不齿的行为。就在刘健下不来台的时候，

孙芮突然站了起来。“总监，我相信你！肯定是姜宁怀恨在心，故意伪造这些东西来陷害你！

”她转向我，一脸痛心疾首。“姜宁，你怎么能这样？总监平时对我们多好啊，

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演。接着演。我看着她，忽然觉得有点可笑。“孙芮，我记得上周，

你还跟我抱怨，说刘总监让你替他老婆排队买限量款包，回来晚了五分钟，

就扣了你半个月的奖金。”孙芮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她没想到我敢当众把这事说出来。

“你……你胡说！我没有！”“哦，是吗？”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录音文件，“不好意思，

我这人记性不好，喜欢随时录音备忘。”我按下了播放键。孙芮那尖着嗓子骂骂咧咧的声音，

清晰地在会议室里响了起来。“……那个刘扒皮，自己没本事，就知道压榨我们！

他老婆买个破包，凭什么让我去跑腿……”录音还没放完，

孙芮就尖叫着扑过来想抢我的手机。场面一度非常混乱。刘健的脸，

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看着孙芮，眼神像是要吃人。一场会，开成了一场闹剧。最后，

刘健气急败败地宣布散会。所有人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匆匆离开，

生怕被卷进来。我慢悠悠地收拾好我的东西，最后一个走出会议室。我知道，

刘健的信任体系，已经开始崩塌了。很快，他就会发现，他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这才叫，狗咬狗。05.一份“大礼”会议室的闹剧过后，我在公司的处境变得很微妙。

没人敢再使唤我，但也没人敢跟我说话。他们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怪物。

一个敢当众跟总监叫板，还手握同事黑料的实习生。孙芮更是躲着我走，

看见我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刘健一整天都没出办公室。我猜，

他正在为纪检部的事焦头烂额。快下班的时候，我收到了老陈的信息。“大小姐，

冯曼丽那边有动静了。她好像听到了风声，开始转移资产，并且准备和刘健切割。

”我回了个“知道了”。看来，冯曼丽比我想象的要精明。她想金蝉脱壳？没那么容易。

我给老陈又发了条信息。“准备一份‘大礼’，明天早上，送到新锐传媒前台，指名给孙芮。

”“什么大礼？”“Kiki和好几个男人的亲密照，还有她整容前的照片。记住，

要打印出来，放在一个没有署名的文件袋里。”老陈那边沉默了几秒。

“大小姐……您这是要？”“火上浇油。”第二天一早，孙芮果然收到了一个神秘的文件袋。

她好奇地打开，然后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办公室所有人都被吸引了过去。

当他们看清那些照片时，整个部门都炸了。照片上，

Kiki和一个脑满肠肥的男人举止亲密，背景是一家私人会所。还有几张，

是她和不同男人的酒店自拍。尺度之大，堪比艳照门。最劲爆的，是她整容前的照片。

一张国字脸，小眼睛，塌鼻子。跟现在这张精致的网红脸，判若两人。“天呐！

这不是Kiki吗？她居然是这种人！”“我的三观碎了！她平时不是走清纯玉女人设吗？

”“这脸……是换了个头吧？”孙芮拿着那些照片，手都在抖。但她的眼睛里，

却闪烁着兴奋和恶毒的光芒。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个可以彻底扳倒Kiki，

甚至牵连到刘健的机会。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拿着照片，冲进了刘健的办公室。很快，

里面就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刘健！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你让我去捧这么一个烂货？

”这声音，不是孙芮的，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声，尖锐又愤怒。我猜，

这应该就是Kiki的那个金主，冯曼丽。看来，她也收到了同样的大礼。紧接着，

是刘健惊慌失措的解释。“冯姐，你听我解释！我也不知道她私生活这么乱啊！我被她骗了！

”“骗了？一句被骗了就想了事？我告诉你刘健，我投在她身上的几百万，

你必须一分不少地给我吐出来！否则，咱们就法庭上见！”“别啊冯姐！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滚！”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拉开。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拎着爱马仕的贵妇，

满脸怒容地冲了出来。她身后，刘健像条哈巴狗一样追出来，脸上满是汗。“冯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