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说彩礼钱给小叔子娶媳妇，我反手举报全家

---第一部分：噩梦重生我咳出的血，在黑黄的灶台面上，溅开了一小朵梅花。

肺里像塞了一把碎玻璃，每喘一口气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嗬嗬声。我知道我快不行了，

躺在这间四面漏风的土坯房里，等死。门外，婆婆王桂花的嗓门又尖又利，穿透薄薄的门板，

扎进我耳朵里：“……咳成那个鬼样子，还治什么治？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

咱家哪还有钱？”我心头一片麻木。这样的话，听了四十年，从青丝听到白发，

从满怀希望听到心如死灰。然后，我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声音，

我给他当牛做马、生儿育女的丈夫，李建国。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吭哧哧地说：“妈，

秀娟她……毕竟跟了我这么多年……”“这么多年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屁用没有！

”婆婆立刻打断他，“建国，你听妈的，她这病是好不了了，别往里扔钱了。等她走了，

用她当初那点彩礼钱，再托人给强子说房媳妇，才是正经！”最让我浑身冰冷的，

是李建国接下来的话。他好像下了多大决心似的，说：“……行吧。妈，

那你……到时候把她那对银镯子找出来，那应该还能卖几个钱，给我妹添点嫁妆。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那对银镯子，是我娘偷偷塞给我的，

临死前还拉着我的手说：“娟啊，留着防身……”防身？我防了什么？

防住了这家子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吗？无尽的恨意像野草一样在我心里疯长，

烧干了我最后一点生机。李建国，王桂花，李强，李红……你们李家所有人，吸干了我的血，

嚼碎了我的骨头，连我最后一点念想都要夺走！如有来世，我陈秀娟对天发誓，

定要你们百倍、千倍地偿还！让你们也尝尝，这地狱是个什么滋味！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

我拼尽最后力气，诅咒着。再次睁开眼，刺骨的冰冷不见了，肺部的剧痛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身下硬得硌人的土炕，和一股混合着霉味、柴火味的，

熟悉到让我作呕的气息。我猛地坐起身，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我低头，

看到了一双手。一双虽然有些粗糙，却年轻、饱满、充满力气的手。

不是后来那双枯瘦如柴、布满老茧和冻疮的手。我难以置信地抚摸自己的脸，皮肤是紧致的，

光滑的。连滚带爬地扑到炕边那个模糊不清的旧镜子前——镜子里，是一张二十出头的脸，

苍白，憔悴，眼角却还没有那一道道深刻的、饱含苦楚的皱纹。这是……我年轻时的脸。

窗外，是连绵的、仿佛永远也走不出去的大山，在夜色中像沉默的巨兽。这是我二十岁那年，

被李建国的花言巧语骗回来，第一次跟他回这李家沟的第三天！我真的回来了？

我不是在做梦？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和清晰的血痕都在告诉我——这是真的。

我重生了。重生在了悲剧刚刚开始，一切都还来得及挽回的时候！

狂喜像浪潮一样拍打着我的心脏，但仅仅一瞬，

就被更深的、积累了四十年的恨意和彻骨的冷静所取代。哭吗？闹吗？现在就跟他们拼了？

不。那太便宜他们了。上一世我受过的苦，流过的泪，被榨干的每一滴血汗，

我都要他们连本带利地还回来！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情绪，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

李建国，王桂花，你们等着。这一世，我不再是那个任你们搓圆捏扁的可怜虫。我要隐忍，

要收集你们所有的罪证，然后……给你们最致命的一击！一个，都别想跑。

**✦天刚蒙蒙亮，屋外就传来了响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婆婆王桂花端着个粗瓷碗走了进来，脸上堆着那种我后来才看透的、假惺惺的笑。

“秀娟醒啦？咋不多睡会儿？来，快，妈给你煮了红薯粥，可甜了！”看着她这张脸，

我就想起前世我病重时，她那张刻薄阴毒的嘴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但我脸上，

却挤出一个比她还羞涩、还乖巧的笑，细声细气地说：“谢谢妈，您起得真早。

”我接过那碗清澈得能照出人影的“粥”，小口小口地喝着，

任由那拉嗓子的粗糙感划过喉咙。王桂花满意地看着我，嘴里啧啧道：“哎呦，

城里来的闺女就是秀气，吃个饭都这么好看。”她话音刚落，

一个身影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是我那个小姑子李红。她眼睛像钩子一样，

一下就钉在了我搭在炕头的那件崭新的呢子大衣上——那是我来时，

我娘用攒了好久的布票和钱给我做的。“嫂子，”她声音又尖又黏，上手就摸，

“你这大衣真好看！在咱这山里穿可惜了，借我穿两天去镇上转转呗？”前世，

我就是太要脸面，不懂拒绝，这件大衣“借”出去就再也没回来，

最后穿得油光发亮地被扔回给我。我心里冷笑，面上却愈发温和，

甚至主动拿起大衣递给她：“妹子喜欢就拿去穿，咱们是一家人，说什么借不借的，生分。

”李红喜出望外，一把抢过去就往身上比划。王桂花在一旁假意嗔怪：“你这死丫头，

就知道要你嫂子的好东西！”眼神里，却全是纵容和得意。我看着她们母女俩的表演，

默默低下头，继续喝我那碗“甜粥”。拿吧，拿吧。现在拿得越多，

将来……你们才会摔得越惨。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第二部分：笑里藏刀李红心满意足地抱着呢子大衣跑了，屋子里剩下我和王桂花。

她把空碗接过去，假意关切地拉着我的手：“好孩子，委屈你了。从城里到我们这山沟沟，

啥都不习惯吧？”她手上粗粝的老茧刮得我皮肤生疼。我垂下眼，

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温顺又带着点委屈：“妈，瞧您说的，嫁给建国，我就是李家的人。

就是……就是昨晚好像听见妈在院里跟人说话，说我这手嫩，

不像能干活的样子……”我故意顿了顿，感觉到王桂花的手僵了一下。

她脸上那慈祥的笑容瞬间有点挂不住，眼神闪烁地打着哈哈：“哎呦，你这孩子，听岔了吧？

妈那是夸你呢！城里姑娘就是细皮嫩肉的，好看！”听岔了？我心里冷笑。上一世，

我就是太傻，把这些话都当成关心。直到后来才从别人嘴里知道，

她当时跟邻居的原话是：“一看那手就不是安分过日子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娶回来真是个祖宗，得让我儿好好调教调教！”“哦，原来妈是夸我啊。”我抬起头，

对她露出一个全无心机的、信赖的笑容，“那我以后一定好好跟妈学干活，不给咱家丢人。

”王桂花明显松了口气，脸上的皱纹又笑成了一朵菊花：“好好好，真是妈的好媳妇！

那你先歇着，妈去喂猪。”她转身出去了，步伐轻快。我看着她的背影，

手悄悄伸进枕头底下，摸到那个冰凉的小物件——我藏起来的旧手机。电量不多了，

得用在刀刃上。刚才那话，我没录。这只是个开始，我要放的，是长线。**✦早饭的时候，

一大家子都围在了那张油腻的破木桌旁。水煮土豆，咸菜疙瘩，还有能照见人影的稀粥。

这就是李家的标准伙食，美其名曰“节俭”。我那小叔子李强，昨晚不知道去哪儿鬼混了，

这会儿才打着哈欠坐下来。他二十出头，游手好闲，是村里的二流子。他一坐下，

那双三角眼就滴溜溜在我身上转了一圈，然后大大咧咧地把空碗往我面前一推。“嫂子，

添饭。”那语气，理所当然得像是在使唤丫鬟。前世我会又羞又气，觉得被冒犯，

现在我只觉得可笑。我顺从地拿起勺子，给他盛了满满一碗粥。李强咧开嘴笑了，

露出一口黄牙：“还是我嫂子懂事。”他几口扒完粥，把碗一放，手指敲着桌子，

目光转向我，“嫂子，身上有钱没？给我几块，没烟抽了。”桌上瞬间安静了一下。

王桂花像是没听见，低头啃着她的土豆。李红则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我感觉到身边的李建国身体绷紧了，他深吸一口气，在桌子底下碰了碰我的腿，压低声音，

带着一种不耐烦的“劝导”：“强子还小，你当嫂子的，给他点零花钱怎么了？别那么小气，

让人笑话。”还小？二十多岁的巨婴吗？我捏着筷子的手指微微收紧，

但脸上依旧是那副温顺的样子。我放下筷子，从贴身的口袋里，

慢吞吞地掏出一个洗得发白的手帕包。李强的眼睛立刻亮了。我小心翼翼地打开，

里面是几张零碎的毛票，加起来可能都不到一块钱。这是我故意放在明面上的“全部家当”。

我拿出其中一张五毛的，递给李强，声音怯怯的：“强子，我……我就这些了。

”李强一把抢过去，嫌弃地撇撇嘴：“才五毛？够干啥的！城里人这么穷酸？”他嘴上抱怨，

却还是把钱塞进了兜里。王桂花这时才像是刚反应过来，假意骂了一句：“死小子，

就知道找你嫂子要钱！”然后她转头对我笑：“秀娟啊，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咱们是一家人，

你的钱不就是大家的钱嘛，放在一起过日子才红火。”你的钱，就是大家的钱。这句话，

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瞬间刺穿了我前世今生的记忆。上一世，我就是信了这鬼话，

把工资、积蓄全都“交公”，最后想给娘买点药的钱都拿不出来。

我看着王桂花那张虚伪的脸，李强那理所当然的表情，

还有李建国那“你忍忍就过去了”的眼神，心里那片冰冷的恨意，如同野火般燃烧。

但我只是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把手帕重新包好，小心翼翼地塞回口袋。演吧，

你们就尽情地演吧。等我撕下你们这层人皮的时候，希望你们还能笑得出来。

李建国似乎对我的“识大体”很满意，饭后，他把我拉到灶房没人的角落，搂着我的腰，

语气带着一种施舍般的亲昵：“秀娟，今天表现得不错，给我长脸了。

”他的气息喷在我耳边，让我一阵反胃。“你看，我妈我弟我妹都挺喜欢你的。”他继续说，

手开始不老实，“你那工资卡……下次领了工资，就交给我妈保管吧，她当家，你放心。

”我身体一僵，强忍着推开他的冲动。“建国，”我靠在他怀里，声音放得又软又糯，

带着点为难，“我们厂里……最近效益不好，工资都发不全了，这个月就发了十块钱，

我都给强子了……等下个月，下个月厂里把钱补上了，我再给妈，行不行？

”我故意报了一个极低的数。李建国皱了下眉，显然有些失望，但看我一副柔弱依赖的样子，

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行，那你记着啊。我李建国的媳妇，得知情知趣。

”他心满意足地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抬手用力擦了擦被他亲过的地方，眼神冰冷。

李建国，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从这天起，我开始了在李家“懂事”的媳妇生活。

我学着挑水，肩膀磨得又红又肿，晚上偷偷掉眼泪，第二天照样早起。我学着喂猪，

忍着那冲天的臭气，弄得满身污秽。我抢着洗碗，洗衣，把自己累得像条狗。

王桂花逢人便夸：“我家秀娟，真是越来越能干了！”背地里，

她跟邻居抱怨：“笨手笨脚的，挑担水都能洒一半，教都教不会！”这些话，

偶尔会飘进我耳朵里。我充耳不闻，只是在无人注意的角落，

悄悄按下了口袋里手机的录音键。录吧，都录下来。这些笑里藏刀的罪证，

将来都是射向你们的子弹。---第三部分：“体面”的绞索天才蒙蒙亮，

像一块洗得发白的旧蓝布，我就被院里的响动惊醒了。不是自然醒，

是那种深入骨髓的、被驯化出来的警觉。前世几十年的生物钟，比任何闹钟都准。

身边李建国鼾声如雷，睡得死沉。我轻手轻脚地爬起来，

套上那身灰扑扑的、带着灶台味的粗布衣服。厨房水缸快空了。

我认命地拿起墙角的扁担和水桶，推开吱呀作响的院门。山里的清晨，空气带着刺骨的寒意，

吸进肺里像吞了冰渣子。井台不远，但山路崎岖。木制扁担压在昨天磨破的肩膀上，

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忍下去，陈秀娟。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这点疼，

比起你上辈子临死前的绝望，算个屁！一趟，两趟……沉重的木桶把我的腰压得直不起来，

水在桶里晃荡，溅湿了我的裤腿和布鞋，冰冷刺骨。等把水缸灌满，

我的胳膊已经累得抬不起来了，肩膀火辣辣的，肯定又肿了。紧接着是喂猪。

那两头黑猪在圈里嗷嗷叫着，拱着食槽。我舀起混着烂菜叶和麸皮的猪食倒进去，

那股酸臭混着发酵的气味直冲天灵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死死咬着牙，

把涌到喉咙口的酸水咽了回去。不能吐，不能表现出任何嫌弃。

我现在是“懂事”、“认命”的媳妇。等我拖着仿佛散了架的身子回到厨房，

开始点火烧灶，准备一大家子的早饭时，婆婆王桂花才揉着眼睛，慢悠悠地踱了进来。

“秀娟起这么早啊？”她假模假式地说了一句，

探头看了看锅里翻滚的、只有零星几点油星的野菜粥，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但没说什么，又转身出去了。我知道她嫌没油水。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家里的米面粮油都被她锁在柜子里，按顿分配，我拿什么变出油水来？饭桌上，

依旧是沉默的咀嚼声。李强呼噜呼噜喝着粥，像头猪。李红小口小口吃着，

眼睛却不时瞟向我，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王桂花掰着土豆，时不时给李建国使个眼色。

李建国清咳一声，放下碗，看着我，语气带着一种“一家之主”的商量口吻，

实则不容置疑：“秀娟，你看你来了也有些天了。妈年纪大了，操持这个家不容易。

你的工资卡……要不还是交给妈保管吧，一家人，钱放一起，妈也好统筹安排。”来了。

果然来了。我心里冷笑，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窘迫和为难，手指绞着衣角，

声音细若蚊蝇：“建国……我、我上次不是说了吗，厂里效益不好，工资发不全……这个月，

就发了八块钱……我留着，想、想给你和妈扯块布做件新衣裳……”我越说声音越小，

头也垂得更低，一副又愧疚又害怕的样子。“八块？”李建国的音量提高了些，显然很不满。

王桂花立刻接话，打着圆场，话里却带着刺：“哎呀，建国，你吼啥？秀娟有这份心就行了！

城里开销大，她一个人也不容易。”她转向我，笑容慈祥，“秀娟啊，妈知道你的好。

不过这钱啊，还是放妈这儿，妈给你攒着，以后用处多着呢。”攒着？ 前世她就是这么说，

然后把我所有的血汗钱都“攒”到了李强娶媳妇和李红的嫁妆上。我抬起泪汪汪的眼睛，

看着李建国：“建国，我真的……等下个月，

下个月厂里说会补发……”李建国看着我这副样子，烦躁地挥挥手：“行了行了，哭什么哭！

好像我家欺负你似的！那就下个月再说！”他显然觉得为了八块钱跟我纠缠，掉价。这一关，

暂时过了。但我知道，他们不会死心。**✦真正的风暴，在一个午后降临。那天太阳很好，

我把全家人的被褥抱到院里晾晒。当我抖开李红那床被子时，一个用手帕包着的小东西，

从被絮里滚了出来，掉在地上。我的心，猛地一沉。那手帕的花色，是我娘最喜欢的。

我颤抖着手捡起来，打开——里面空空如也。是我娘留给我的那对金镯子！其中一只！

另一只我藏得严实，这一只我一直用手帕包着，塞在枕头底下，

怎么会……我猛地看向李红的屋子，她正靠在门口，磕着瓜子，眼神躲闪，带着一丝慌乱，

但更多的是蛮横。“李红！”我声音发颤，不是装的，是真被这家人的无耻气得，

“我镯子是不是你拿了？”“你胡说什么！”李红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尖声反驳，

“谁拿你破镯子了！你自己东西不放好，丢了赖谁？”动静引来了王桂花和李建国。

“吵什么吵！天塌了？”王桂花系着围裙过来，一脸不耐。“妈！嫂子诬赖我偷她镯子！

”李红恶人先告状。我红着眼睛，把手帕举起来：“妈，建国，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金镯子，

我一直包得好好的放在枕头底下，现在不见了！刚才只有李红从我们屋里出来！”“你放屁！

我就是进去借个针线！”李红跳着脚骂。“都给我闭嘴！”李建国脸色铁青，

尤其是听到“金镯子”三个字，眼神闪烁了一下。他看向我，带着责备：“秀娟，

东西丢了好好找，怎么能随便冤枉妹妹？”“我没冤枉！就是她拿了！”“你说我拿了，

证据呢？”李红有恃无恐地叫嚣。王桂花眼珠转了转，上前拉住我：“秀娟啊，别急，

兴许是你记错放哪儿了？一个镯子而已，丢了就丢了，咱家虽然穷，也不缺你那点东西，

别伤了和气。”一个镯子而已？不缺我这点东西？我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

想起前世她偷偷把镯子塞给李红时说的“赶紧收好，别让她看见”，恨不能撕烂她的嘴！

“那不是一点东西！那是我娘的遗物！”我几乎是吼出来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决堤。

一半是演的，一半是真的悲愤。“够了！”李建国猛地一声暴喝，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力气大得吓人，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和不耐烦，“陈秀娟！你闹够了没有！

不就是一个破镯子吗？我妈都说她了，你还想怎样？非要闹得家宅不宁，

让全村人看笑话你才满意？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破镯子？不懂事？家宅不宁？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我心上。

前世被他用“懂事”、“顾全大局”PUA了一辈子的委屈和愤怒，

在这一刻几乎要冲破我的理智。我死死咬着嘴唇，尝到了血腥味，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硬拼。现在撕破脸，我什么都得不到。我看着李建国那狰狞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