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味越来越浓，呛得陈建军喉咙发紧。
他握紧手机，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眼前的黑影：“你是小雅？
你为什么要骗我来这里？
存折到底在你手里？”
黑影突然笑了，声音尖细，像是在刻意伪装：“陈叔叔，你还挺聪明的。
不过，我不是小雅，我是她的朋友，林娜。”
林娜？
陈建军从没听过这个名字。
他皱着眉，继续问：“小雅在哪？
你把我骗到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
林娜往前走了一步，手机手电筒的光终于照到她的脸——二十多岁，妆容精致，眼神里却带着一丝狠劲，“当然是为了钱。
陈默欠了我五万块，他说家里有笔养老钱，让我帮他拿出来，还说拿到钱就跟我平分。”
陈建军的心脏猛地一沉：“是陈默让你做的？
他昨天下午不是在网吧吗？
怎么跟你合谋偷存折？”
“网吧？”
林娜冷笑一声，“那是他故意做给你们看的。
他早就配了一把家里的钥匙，让我昨天下午去你家偷存折，他在网吧当‘不在场证明’。
我拿到存折后，本来想首接取了钱跟他分，可他却说要等风头过了再取，还让我把存折藏起来，免得被你们发现。”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把我骗到这里？”
陈建军追问，心里又气又急——原来儿子真的是主谋，还找了帮手！
“因为陈默耍了我！”
林娜的声音突然提高，眼神里满是愤怒，“他说拿到钱就跟小雅分手，跟我在一起，结果昨天我才知道，他根本没打算跟小雅分手，还把我给他的五万块全花在了小雅身上！
我不甘心，所以我要找你，让你知道你儿子是什么样的人！”
陈建军愣在原地，脑子里一片混乱。
原来陈默不仅偷了养老钱，还同时跟两个女人交往，甚至骗了林娜的钱。
他怎么养出了这样的儿子？
“存折现在在哪？”
陈建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把存折还给我，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也可以帮你要回那五万块。”
“还给你？”
林娜冷笑一声，“我凭什么还给你？
陈默骗了我，你们家也该付出代价！
不过，如果你想拿回存折，也不是不行，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给我三万块，我就把存折还给你，顺便把陈默和小雅在一起的证据给你，让你看看你儿子有多龌龊。”
林娜的语气带着威胁，“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把存折里的钱全取出来，然后去报警，说陈默教唆我偷钱，到时候你们家不仅拿不到钱，陈默还得坐牢！”
陈建军看着林娜的嘴脸，心里又气又恨，可他知道，现在不能跟她硬来——万一她真的报警，陈默就毁了。
他咬了咬牙，说：“三万块太多了，我现在没那么多钱，能不能少点？”
“少点？”
林娜想了想，点头说，“可以，两万块，明天下午五点，还在这里，一手交钱，一手交存折和证据。
如果你敢报警，或者耍花样，我就把事情闹大，让你们家在小区里抬不起头！”
说完，林娜转身就走，很快消失在黑暗里。
陈建军站在仓库里，手里拿着那个装着假存折的红布包，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
他该怎么办？
是答应林娜的条件，还是报警？
回到家时，己经快十一点了。
刘梅还没睡，坐在客厅里等着他，看到他回来，急忙问：“怎么样？
去仓库了吗？
有没有找到存折？”
陈建军没敢告诉她真相，只是摇了摇头：“没有，里面什么都没有，可能是谁的恶作剧。”
刘梅叹了口气，没再多问，只是让他赶紧休息。
陈建军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想起林娜说的话，想起陈默和小雅亲密的样子，心里越来越乱。
第二天早上，陈建军正在厨房做饭，突然听到卧室里传来刘梅的哭声。
他赶紧跑过去，看到刘梅坐在衣柜前，手里拿着一件女人的衣服——那是一件红色的连衣裙，不是刘梅的，上面还沾着淡淡的香水味，和林娜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这……这是谁的衣服？
怎么会在我们的衣柜里？”
刘梅的声音带着哭腔，手里的连衣裙在颤抖，“是不是你带回来的？
你……你是不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陈建军看着那件连衣裙，心里咯噔一下——这件衣服，他昨天在商场里看到小雅穿过！
难道陈默把小雅带回家里来了？
还把她的衣服藏在了衣柜里？
他刚想给刘梅解释，突然听到客厅里传来开门声，陈默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正是小雅！
“爸，妈，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小雅，我女朋友。”
陈默的语气带着炫耀，完全没看到父母难看的脸色，“小雅，这是我爸妈。”
小雅笑着打招呼，身上穿着那件红色的连衣裙，身上的香水味飘满了整个客厅。
刘梅看着小雅，又看了看手里的连衣裙，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你……你的衣服怎么会在我们的衣柜里？
你昨天是不是来过我们家？”
小雅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慌乱地看向陈默。
陈默也慌了，赶紧解释：“妈，你别误会，小雅昨天没来过家里，这件衣服……可能是我不小心拿错了，跟她的衣服很像……拿错了？”
陈建军冷笑一声，看着陈默和小雅慌乱的样子，心里的火气终于忍不住爆发了，“陈默，你还想骗我们到什么时候？
你偷了家里的养老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