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手反杀，把绿茶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我，姜知，毕生所学就是两个字：摸鱼。人生理想是在学校里当个小透明，混到毕业。

可总有那么些人，非要在我安详的鱼塘里兴风作浪。

比如班里那位走路都自带柔光滤镜的“小仙女”罗菲菲。天天在我耳边演琼瑶剧，

我头都大了。我懒得理她，她还蹬鼻子上脸，把主意打到了我头上。我寻思着，

是时候让她见识一下什么叫社会的毒打了。就在我准备亲自动手的时候，

我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校花同桌，俞笙，给我递了张纸条。上面只有一个字：等。

后来我才发现，这位姐姐根本不是什么高冷学霸。她是我潜伏在敌人身边的顶级卧底，

是我反击战中最锋利的手术刀。我们联手，把那些自作聪明的家伙，一个个安排得明明白白。

只是我一直没想明白，俞笙这样的天之骄女，为什么会转学来我们这个破学校。直到最后，

她把一份厚厚的文件拍在我桌上。我才知道，我们这场“游戏”，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

1开学第一天，我就想退学。不是因为学业繁重，也不是因为食堂难吃。是因为我的新后座，

罗菲菲。“哎呀，知知，你的笔掉了。”她用那种能夹死苍蝇的嗓音说。

我眼睁睁看着我的笔，从桌角滚下去。在她开口之前，它还好好地躺在那里。我没动，

趴在桌上，继续我的摸鱼大业。“知知？你怎么不捡呀？”她的声音又拔高一度。

我感觉我的天灵盖都在嗡嗡作响。我旁边的俞笙，我的新同桌，轻轻推了我一下。

她的手指很凉，像一块玉。她没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我。我读懂了。忍。我慢吞吞地弯腰，

捡起笔。“谢谢。”我敷衍地说了句。“不客气啦，我们是好朋友嘛。

”罗菲菲笑得一脸甜蜜，好像我们俩真是八拜之交。我跟她才认识不到八小时。

俞笙是转校生。她长得特别好看，就是那种标准校园文女主脸。皮肤白，头发长，

不说话的时候，气质清冷。班主任把她安排在我旁边，

大概是想让我这个学渣感受一下学霸的熏陶。可惜，我只想感受空调的冷气。一整天，

罗菲菲的表演就没停过。一会儿是矿泉水瓶盖拧不开，要隔着我们两个，让前排的男生帮忙。

一会儿是习题册的字看不清，要借俞笙的笔迹凑过去看。她的脑袋都快靠到俞笙肩膀上了。

我闻到了一股廉价的香水味，混着绿茶的芬芳。俞笙全程没什么表情。

她只是把笔记往罗菲菲那边推了推，然后又往我这边坐了一点。我们的胳膊挨在了一起。

她的校服袖子上有淡淡的皂角味，很好闻。放学的时候，班长过来收作业。

罗菲菲又开始作妖了。“哎呀，班长，我……我作业忘带了，肚子又好痛，

可不可以明天再交呀？”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拉着班长的袖子，眼泪汪汪。

班长是个老实人，立马就心软了。“那……那你明天一定要交啊。”我收拾书包，准备开溜。

罗菲菲突然叫住我。“知知，你作业写完了吗？借我参考一下好不好？

我保证明天一早就还你！”我脚步一顿。全班都知道，我姜知，交作业的原则是：踩点，

低空飘过。她找我借作业？侮辱谁呢？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俞笙站了起来。

她比我高小半个头，站着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我的可以借你。

”她的声音也凉凉的，和她的手指一样。“不过我的答案，老师会重点检查，抄的话，

会直接给零分。”罗菲菲脸上的表情僵住了。“我……我只是参考一下，怎么会抄呢？

”她干笑着。俞笙没再看她，拉着我的手腕就往外走。“走了，去吃饭。”她的手心很暖，

不像手指那么凉。走出教室，我才甩了甩她的手。“你干嘛借她？你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俞笙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平静。“知道。”“那你还？”“我给了她一个选择。”俞笙说，

“是选择体面地拿个零分，还是选择不体面地拿个零分。”我愣住了。

看着她那张清纯无害的脸，我第一次觉得，这位转校生同桌，好像没那么简单。

她这哪里是帮忙。这分明是递刀子。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笑眯眯地递过去。2第二天，

罗菲菲果然顶着两个黑眼圈来了。她把俞笙的作业本还回来，上面一个字都没动。“笙笙，

谢谢你，我想过了，还是自己写比较好。”她笑得比哭还难看。俞笙接过本子，翻都没翻，

直接塞进了书包。“嗯。”一个字，多余的都没有。罗菲菲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坐回去了。

我趴在桌子上，用手肘撞了撞俞笙。“高手啊。”她正在预习下一章的物理，头也没抬。

“什么？”“我说你，段位很高。”她终于抬起眼，看了我一眼。“过奖。只是不喜欢麻烦。

”我发现她这个人，话很少，但每个字都在点子上。就像做数学题，直奔最优解。

罗菲菲那种绕来绕去的，在她这里，就是浪费时间。有点意思。上午的课，我昏昏欲睡。

俞笙一直在认真听讲，记笔记。她的字很好看，瘦金体，锋利又漂亮。不像我，狗爬一样。

课间操的时候，所有人都得去操场。罗菲菲又来了。“笙笙，知知，我们一起去吧。

”她一手一个，想挽我们的胳膊。我下意识地躲开了。俞笙也没动，任由她挽住。

我看见罗菲菲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她大概觉得，已经成功攻略了俞笙这个高冷美人。

我走在后面，看着她们的背影。罗菲菲一直在叽叽喳喳地说着话。俞笙偶尔应一声，

或者干脆不应。到了操场，班级按学号排队。我跟俞笙挨着，罗菲菲在我后面。做操的时候，

我总感觉背后有人在戳我。我回头。罗菲菲一脸无辜地看着我。“知知，怎么啦？

”我皱了皱眉，没说话，转回去了。没一会儿，又来了。这次更过分，

直接用手指甲掐我的背。我火了。“你有病？”我压低了声音，但周围几个同学还是听见了。

罗菲菲的眼圈立刻就红了。“知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你衣服上有个线头，

想帮你弄掉……”她委屈地举起手，指尖果然捏着一根白色的线头。我气笑了。这演技，

不去考电影学院都屈才了。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体育委员吹了声哨子，

警告我们不要讲话。我憋着一肚子火，没法发作。就在这时，俞笙动了。她没回头，

也没说话。只是在做下一个跳跃运动的时候，“不小心”抬脚，往后踢了一下。

动作幅度不大，但很精准。正好踢在罗菲菲的小腿迎面骨上。“啊！”罗菲菲一声惨叫，

整个人都蹲了下去。所有人都看了过来。俞笙这才“惊讶”地回头。“怎么了？

”她的表情特别真诚，充满了恰到好处的关心。“我踢到你了吗？对不起对不起，

我没注意到。”她伸手去扶罗菲菲。罗菲菲疼得脸都白了，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一边吸着冷气，一边摆手。体育老师也过来了。问清楚情况后，看俞笙一脸歉意，

罗菲菲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当成意外。“行了行了，带她去医务室看看。

”俞笙立刻自告奋勇。“老师，是我不小心，我送她去吧。”然后，她就半扶半架着罗菲菲，

在全班同学同情的目光中，离开了操场。我站在原地，看着她们的背影，半天没动。那一下，

我看得很清楚。绝对是故意的。力道、角度，都算得刚刚好。既能让她疼得叫出来，

又不会真的伤到骨头。我这位同桌，不仅是个学霸，还是个武林高手？中午吃饭的时候，

俞笙才回来。她说罗菲菲没什么事，就是娇气，在医务室躺着不肯走。

我给她打了一份糖醋里脊。“谢了。”我把餐盘推到她面前。“为什么？”她问。

“为早上的那一脚。”我压低声音。她夹起一块里脊，慢条斯理地吃着。“我说了，

是不小心的。”“行，你说是就是。”我也不戳穿她。我们俩默默地吃着饭，谁也没说话。

食堂里很吵，但我们这一桌，好像有个无形的结界。吃完饭，回教室的路上。她突然开口。

“你为什么一直忍着她？”我愣了一下。“我懒得跟她计较。”我说的是实话。“懒，

有时候是纵容。”她的语气很平淡，像在陈述一个物理定律。“她这种人，你退一步，

她能进十步，直到把你逼到墙角。”我看着她。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洒下来，在她脸上跳跃。

她的侧脸线条很干净。“那你呢？”我问，“你也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吧？”她停下脚步，

转头看我。她的眼睛很黑，像两颗黑曜石。“我说了，我只是不喜欢麻烦。”她顿了顿，

又补充了一句。“而她，很快就会成为我们共同的麻烦。”3俞笙的话，很快就应验了。

罗菲菲从医务室回来后，消停了两天。但两天后，她就开始了新的表演。这次，她把目标，

从我，扩大到了俞笙。她开始有意无意地在班里散布一些奇怪的言论。“哎，

你们觉不觉得俞笙有点太高冷了啊？好像看不起我们一样。”“她成绩那么好，

是不是在家里请了什么一对一的私教啊？”“听说她家很有钱呢，转学来我们这里，

估计就是来体验生活的吧。”这些话，酸气冲天。总有那么几个没脑子的，跟着附和。

渐渐的，班里看俞笙的眼神，都有点变了。有嫉妒，有疏远。我听着很不爽。

想去找罗菲菲理论。俞笙拉住了我。“别去。”“凭什么让她这么说你？”“狗咬你一口，

你非要咬回去？”她语气还是那么淡。“等着，有她哭的时候。”我将信将疑。

机会很快就来了。周五下午，有一节全校公开的化学课。是我们班的。很多老师都会来听。

化学老师为了展示我们班的水平，决定搞个课堂小测验。当场出题，当场抢答。

罗菲菲的机会主义雷达立刻就响了。这可是出风头的好机会。她一整节课都把手举得高高的。

化学老师也很给面子，点了她好几次。她的答案，都对。而且回答得特别流利，

一看就是提前背过。听课的老师们都露出了赞许的表情。我看着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直犯恶心。俞笙坐在我旁边，一直在转笔。她的手指很长，转笔的动作行云流水。

她看起来好像对这一切都不关心。但我知道，她在等。终于，到了最后一题。

也是最难的一道，涉及到一个很偏的知识点。化学老师话音刚落。

罗菲菲“刷”的一下又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微笑。“老师，这道题我会！

”化学老师显然也很意外，对她更加满意了。“好，罗菲菲同学，你来回答。

”罗菲菲清了清嗓子，开始滔滔不绝。她说得很快，很顺。把标准答案一字不差地背了出来。

底下听课的老师们，已经有人在点头记笔记了。就在她即将完美收尾的时候。俞笙的手，

举了起来。不高，就那么随意地举着。但全班，包括讲台上的老师，都看见了。

因为除了她和罗令菲，没人举手。化学老师有点为难。“俞笙同学，你是有什么补充吗？

罗菲菲同学已经回答得很完整了。”俞笙站了起来。“老师，我认为罗菲菲同学的答案，

是错的。”一句话，全场哗然。罗菲菲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你胡说！

这怎么可能是错的！这跟参考书上的答案一模一样！”她急了。直接把底牌给掀了。

俞笙没理她，只是看着化学老师。“老师，参考书上的这个答案，本身就有问题。

因为它忽略了一个前提条件，就是反应的温度。在这个题目给出的常温环境下，

她所说的那个化学反应，速率极慢，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真正的主要反应，应该是另一个。

”她不疾不徐地，说出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答案。条理清晰，逻辑严密。

还顺便指出了那本参考书是哪个出版社，第几版的。“那一版的第78页，

这个知识点印刷错误，后来的版本已经更正了。”化学老师愣在原地。

他赶紧翻开自己的教案，又跑到后面跟几个听课的老教师交头接耳。教室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俞笙和罗菲菲身上。罗菲菲的嘴唇在发抖。她死死地瞪着俞笙。

几分钟后，化学老师走回讲台，脸色复杂。他拿起话筒。“刚才……俞笙同学说的，是对的。

是老师疏忽了，用了旧的教案。”他顿了顿，看着罗菲菲。“罗菲菲同学，

学习态度值得肯定，但学习方法，要改进。不能死记硬背，要理解，要思考。

”这话说得很委婉了。但翻译过来就是：你个只会背答案的，翻车了吧。罗菲菲的脸，

红了又白，白了又青。像个调色盘。下课铃声响起。她几乎是逃一样地冲出了教室。

那狼狈的样子，看得我心里一阵舒爽。我拿胳膊撞了撞俞笙。“可以啊你，

怎么知道她会背那本书？”俞笙正在收拾东西，闻言，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化学练习册。

崭新的。是罗菲菲的。上面还写着她的名字。“昨天下午，她去办公室问题目，

这本书就放在桌上。我路过，看见了。”她把书递给我。我翻开。

正好是今天最后一题的那个知识点。旁边还有罗菲菲用红笔画的重点。她记得真清楚。

只可惜，记了个错的。我看着俞笙。“所以，你从昨天就知道了？”“嗯。

”“你也知道那本书是错的？”“嗯。”“那你为什么不提醒她？”俞笙抬起头，

嘴角勾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我为什么要提醒一个，想看我笑话的人？

”4化学课公开处刑事件之后，罗菲菲彻底恨上我们了。她不敢再明着找茬。开始玩阴的。

在背后跟人说俞笙心机深，故意让她在全校老师面前出丑。还说我跟俞笙是一丘之貉，

狼狈为奸。我听了只想笑。她总算说了句人话。我和俞笙可不就是一伙的么。很快，

就到了一年一度的秋季运动会。我这种懒癌晚期患者，对这种活动向来是敬而远之。

结果班长拿着报名表，一脸沉痛地告诉我。“姜知，咱们班女生报名的太少了，

你必须报一项。”“为什么是我？”“因为你看起来跑得快。”这是什么离谱的理由？

我看起来像逃命的？最后，我被硬塞了一个女子三千米。我看着报名表上这四个字，

感觉人生一片灰暗。俞笙倒是主动报了个跳高。我问她为什么。她说，跳高比赛时间短，

不浪费时间。不愧是她。运动会那天，阳光很好。晒得人想睡觉。我穿着运动服，

站在三千米的起跑线上，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当场去世。俞笙没去跳高场地，反而跑来陪我。

她给我递了瓶水。“喝两口，别喝太多。”又从口袋里掏出两颗盐水糖。“含着。

跑不动了就吃一颗。”我看着她，有点感动。“你简直是我亲妈。”她面无表情。

“我没你这么大的女儿。”我：“……”枪声一响，我认命地迈开腿。刚开始还好，

跟着大部队跑。两圈下来，我就不行了。呼吸开始急促，腿也跟灌了铅一样。

罗菲菲也报了三千米。她从我身边跑过去的时候，还“不经意”地撞了我一下。“哎呀，

不好意思啊姜知，你太慢了，挡着我了。”她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我气得想骂人。

但一张嘴就是喘气，根本说不出话。就在我快要放弃，准备原地躺下的时候。

俞笙的声音从跑道边上传来。“姜知，看我。”我费力地转过头。她正陪着我，

在跑道内侧的草地上慢跑。她的步子很稳，呼吸也很均匀。“别看别人，跟着我的节奏。

”她说。“三步一呼，三步一吸。对，就这样。”我下意识地跟着她的指令调整呼吸。

“很好。现在不要想还有多远，看前面那个穿红色衣服的，我们的目标，就是超过她。

”我盯着那个红色身影，机械地迈着腿。神奇的是，当我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个小目标上时，

身体的疲惫感好像真的减轻了。一圈，又一圈。俞笙一直在旁边。她像个最专业的领航员。

告诉我什么时候该加速，什么时候该减速。什么时候该喝水，什么时候该吃糖。

她的声音很平静，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罗菲菲早就跑得没影了。她体力好，

一开始就冲在前面。但我知道，她后劲不足。果然，到了最后一圈。我在一个拐角处，

看到了她。她正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气，脸色煞白。跑不动了。“姜知，机会。

”俞笙的声音适时响起。“用最后一点力气，冲过去。”我咬着牙，把嘴里那颗盐水糖嚼碎。

一股咸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好像真的带来了一点力气。我从罗菲菲身边跑过。她抬起头，

眼神里全是不可置信。我没理她。终点线就在前面。我用尽全身力气，冲了过去。

冲过终点的一瞬间，我腿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俞笙立刻跑过来，扶住我。

她没让我立刻坐下，而是扶着我慢慢走。“不能马上停，对心脏不好。

”我整个人都挂在她身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成绩出来了。我，一个体育废柴，

居然拿了第五名。虽然不是什么好名次，但对我来说，已经是奇迹了。罗菲菲，

因为最后体力不支，连名次都没有。听说她下场之后就吐了，直接被扶去了医务室。

我躺在草地上，看着蓝天白云，感觉自己活过来了。俞笙坐在我旁边，用纸巾给我擦汗。

她的动作很轻。“感觉怎么样？”“感觉……下辈子都不想再跑步了。”我奄奄一息地说。

她嘴角好像弯了一下。“起来，我扶你去休息。”她把我扶到看台。

正好看到女子跳高的比赛场地。轮到她了。“你不去热身？”我问。“不用。”她脱掉外套，

露出里面贴身的运动背心和短裤。身材很好。腿又长又直。她走到横杆前，

只是简单地活动了一下脚踝。然后助跑，起跳，过杆。动作一气呵成。轻盈得像一只燕子。

全场响起一片掌声。她轻松地拿了第一名。破了学校的记录。她拿着奖牌回来，

随手就塞进了包里，好像那只是一块普通的铁片。我看着她，突然觉得，自己对她的了解，

还是太少了。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能把所有事情都做到极致的人。学习是，运动是，

连帮我“报仇”，都是。她来到这个学校，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个疑问，像一颗种子，

在我心里慢慢发芽。5运动会后，我俩在班里的“江湖地位”彻底稳固了。

没人敢再轻易招惹我们。我和俞笙，一个输出，一个辅助，配合得天衣无缝。

罗菲菲吃了好几次哑巴亏，现在看见我们都绕道走。但这并不代表麻烦就结束了。校园里，

永远不缺自以为是的傻子。新的麻烦，来自学生会。学生会要举办一场辩论赛，

主题是“成绩和能力哪个更重要”。每个班都要派代表队参加。我们班的辅导员，

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把我跟俞笙的名字都报了上去。还拉上了班长，和另一个书呆子。

我找到辅导员，严词拒绝。“老师，我不行，我嘴笨。”辅导员拍了拍我的肩膀。“姜知，

要对自己有信心嘛。上次你跟罗菲菲同学的事情，我就看出来了，你是个逻辑清晰的好苗子。

”我：“……”老师，您是不是对“逻辑清晰”有什么误解？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

俞笙倒是无所谓的样子。我们抽到的辩题是反方：能力比成绩更重要。这个辩题，不好打。

在学校这种环境里，成绩就是王道。我们的对手，是隔壁一班。他们的主辩手，

是学生会副主席，一个叫周航的男生。据说能言善辩，去年还是市里的最佳辩手。而且，

他跟罗菲菲走得很近。我感觉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比赛那天，我们坐在辩论席上。

我紧张得手心冒汗。俞笙坐在我旁边，她把我的手抓过来，用她的手指，

在我手心写了两个字。“别怕。”她的指尖有点凉，但很稳。我的心，

莫名其妙就安定下来了。比赛开始。正方，也就是周航他们，果然气势汹汹。

一上来就列举了各种数据，名人名言。证明成绩是进入好公司、好平台的敲门砖。

没有好成绩，连展示能力的机会都没有。一套一套的，听起来很有道理。轮到我们。

班长和那个书呆子，明显有点被对方的气势压住了。说话磕磕巴巴，逻辑也不太清楚。

我坐在二辩的位置，感觉压力山大。轮到我发言的时候，我脑子一片空白。我拿着稿子，

准备照本宣科。就在这时，俞笙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我低头。

看见她递过来一张小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别讲道理，讲故事。我瞬间明白了。

跟他们硬刚逻辑，我们不占优势。那就换个赛道。我深吸一口气，放下了手里的稿子。

“对方辩友，你们说的都对。”我一开口，所有人都愣了。包括周航。“成绩确实很重要，

它像一张地图，能告诉你哪些路是平坦的康庄大道。但是，地图能告诉你路上会遇到什么吗？

会遇到突然的暴雨，还是狡猾的劫匪？不能。能帮你应对这些的，不是地图，

而是你自己的能力。是你在遇到暴雨时，知道找地方躲雨的能力，是你在遇到劫匪时，

能保护自己的能力。”我没再看稿子，开始讲我自己瞎编的故事。一个成绩很好，

但生活不能自理的“天才”。一个成绩很差，但动手能力极强，

最后自己创业成功的“笨蛋”。故事很俗套，但我讲得很投入。

把我们班那个连灯泡都不会换的学霸，和校门口那个修车的小哥，无缝拼接在了一起。

我说完，坐了下来。场下很安静。然后，爆发出了一阵掌声。不是特别热烈，但很真实。

周航的脸色有点难看。接下来是自由辩论。这才是最考验人的环节。

周航显然是冲着俞笙来的。他提出的问题，个个都很刁钻。“请问对方辩友，

既然你说能力重要，那为什么你们队的俞笙同学，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

她自己不就是‘唯成绩论’最好证证明吗？”这个问题很毒。

直接把矛头指向了我们自己的论据。所有人都看着俞笙。我都有点替她捏把汗。她站了起来，

表情依旧很淡。“我考第一，是因为我的学习能力强。这本身，就是我能力的一部分。

”她顿了顿，看着周航。“而你，只能看到成绩这个结果，

却看不到获取成绩的能力这个过程。这本身，也证明了你的能力，有限。”漂亮！

我差点没忍住要给她鼓掌。这话简直是诛心。周航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你……你这是人身攻击！”“我只是在陈述一个，由你的提问所导出的，事实。

”俞笙的语气毫无波澜。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接下来的场面，几乎成了我俩的双簧。

我负责用各种接地气的故事，把对方的逻辑搅浑。俞笙负责在对方露出破绽的时候，

一针见血，精准补刀。班长和那个书呆子，已经完全放弃了思考。

就在旁边喊“我方队友说得对”。最后，评委点评。我们赢了。

不是因为我们的逻辑有多严密。评委老师说，是因为我们让辩论赛，变得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