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辛卯年春天,山阴县有一大镇叫蛟镇,镇上有一员外,叫施伯翰。
施伯翰家财万贯,遗憾的是膝下无子,只有一女,名唤施文玉。
自从妻子,也就是施文玉的母亲病死以后,施伯翰不死心,娶了一个又一个老婆,其中不乏有半老徐娘,甚至有二八娇娘,可一个个都是不下蛋的母鸡。
别说生个儿子女儿,就是肚子,也没见有隆起来的。
问题是娶一个夫人多一门亲戚,这些亲戚把女儿嫁给施伯翰,目的也就是从他那里刮些财产去。
施伯翰是个吝啬鬼,即使被拿走一点油盐酱醋,也心疼得不得了。
到了后来,他也渐渐想通了,不能传宗接代,是他自己的原因。
于是,他索性大笔一挥,写了一封又一封休书,把妻妾们都赶回了她们的娘家。
他把继承施家香火的愿望寄托在女儿身上,想招赘一个女婿进来,期望半子养老送终。
可公子王孙,或者才子秀士,谁愿意“倒插门”?
而穷酸白丁,也自然进不了员外慧眼,如此高不攀低不受,施文玉的婚事就耽搁了。
施文玉模样俏丽,精通女红,也略有些文采,可过了双十年华尚待字闺中,名声不好听啊。
她看着镇上那些长相不怎么样的女子,吹吹打打地一个个嫁了出去。
镇上家境不太好的年轻人,也一个个娶进媳妇,生儿育女,做了母亲。
施文玉内心忧郁,着急上火,茶饭不思,面容憔悴。
施员外也着急啊,他话重金请了不少郎中上门问诊,一搭脉,二看舌苔,也看不出什么病,便胡乱开些药,赚了银子就走人。
施员外简直无计可施了。
他忽然想到秀峰山上的张道士。
都说秀峰山上道观里的张道士灵验无比,可是寻常人家都请他不动,那些穷苦人家更不用说了。
施员外虽然心疼钱,但为了女儿,也只有认痛割血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那张道士果真请来了。
道士不好进闺房啊,他就站在窗户外面,远远地看了看朱漆雕床,绣帐罗帷,道:“难怪令爱的病药石无效了。
这是有阴魂缠着哪。
赶走了阴魂,病自然就好了。”
施员外连忙问:“那也没有驱赶阴魂的办法啊?”
张道士说:“这个简单。
问题出在令爱的床上。
你看这床,雕的是鸳鸯戏水,桃花笑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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