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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柿子树看见了

无意如此呀 著

悬疑惊悚连载

由陈默苏晚担任主角的悬疑惊书名:《她被柿子树看见了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妻子在老家神秘失只留给我一树血红的柿邻居是“映罪柿”照见了她的罪我不直到我也看见了那颗会动的“血瞳”。警察说这是人为的阴我差点就信了——直到那台断了电的电开始播放我妻子最后的影像……

主角:陈默,苏晚   更新:2025-11-11 00:3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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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踩下刹车,轮胎压在湿漉漉的山路上,发出一种令人不适的呻吟。

雾山村到了。

车窗外,秋雨像一张绵密无边的灰网,将远近的山林、梯田和破旧的屋舍都罩在里面,一切都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只剩下深浅不一的灰。

他摇下车窗,一股混合着泥土腥气和植物腐烂味道的冷风灌了进来,让他打了个寒颤。

一年了。

他终于还是回到了这个他发誓再也不踏足的地方。

副驾驶座上,放着一封来自警方的公函,里面冰冷地写着,在邻省一条河道里发现了一具高度腐烂的无名女尸,体貌特征与一年前失踪的苏晚有几分相似,需要首系亲属提供DNA进行比对。

“比对……”陈默无声地咀嚼着这两个字,舌尖只剩下苦涩。

他希望那是她,又无比恐惧那真的是她。

希望是因为这漫长的煎熬总算有个结果;恐惧是因为那最后一丝渺茫的、自欺欺人的幻想,也将彻底破灭。

他把车停在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下,撑起伞,提着简单的行李,走向那条熟悉又陌生的小路。

雨水敲打着伞面,噼啪作响,是他此刻唯一能听到的声音。

村子里寂静得可怕,仿佛所有的生命都被这雨水带走了。

老宅就在村尾,孤零零地矗立在一片竹林后面。

木门上的铜环己经长满了绿色的铜锈,他掏出那把同样锈迹斑斑的钥匙,费了些力气才插进锁孔。

“吱呀——”一声悠长而嘶哑的声响,划破了雨天的寂静。

门开了,一股带着陈腐气息的灰尘味扑面而来。

院子里的景象,让他瞬间屏住了呼吸。

荒草,齐膝深的荒草,在雨水中无力地垂着头,显示着这里被遗忘的时光。

然而,在这片衰败的灰色调中,却存在着一个无比扎眼的异类——那棵柿子树。

它就立在老屋的东北角,枝干虬结,以一种近乎疯狂的姿态,向着灰蒙蒙的天空伸展。

而更让人心惊的是它的果实——密密麻麻,沉甸甸地挂满了枝头,那不是寻常柿子温暖喜庆的橙红,而是一种熟到极致的、浓稠得化不开的猩红。

雨水顺着那些果实的轮廓滑落,像一道道无声的血泪。

陈默的心猛地一缩,一股尖锐的疼痛猝不及防地刺穿了他的胸膛。

他记得太清楚了。

那天苏晚穿着一条浅蓝色的连衣裙,裙摆随着她转身的动作荡开一个温柔的弧度。

她指尖触碰的那颗柿子,在秋日阳光下像半透明的暖玉,能看见里面甜软的果肉。

她说完那句话,还调皮地跳起来,试图去够更高处的一颗,却被他从身后轻轻抱住。

她发间的清香,和柿子淡淡的果香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他记忆里最后一个完整的秋天。

“柿柿如意……”一年前的今天,苏晚就站在这棵树下,踮着脚,手指轻轻绕着一根低垂的枝条,回过头对他笑,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星。

“陈默,你看,柿柿如意呢!

我们的好运气要来了!”

那时,阳光很好,天空很蓝,柿子是金灿灿的。

她的笑声,仿佛还在院子里回荡。

可现在,阳光、蓝天、金灿灿的柿子,还有她,全都消失了。

只剩下这雨,这荒草,和这一树红得妖异、红得刺目的果实。

这些果实不再是甜蜜的象征,而像一颗颗肿胀的心脏,沉甸甸地悬挂在命运的枝头,无声地宣告着某个残酷的结局。

每一滴从柿子表面滑落的雨珠,都像是在进行一场永不停止的凌迟。

“如意……”他喃喃自语,这两个字此刻听起来,像一句最恶毒的诅咒。

他丢开行李,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踉跄着穿过及膝的荒草,走向堂屋。

他需要进去,需要尽快找到苏晚的梳子或者牙刷,然后立刻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

然而,就在他经过苏晚以前的书房窗口时,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住了。

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拴在了他的视线与那扇蒙尘的窗户之间。

鬼使神差地,他停下一切动作,甚至屏住了呼吸,缓缓转向那扇窗。

玻璃上雨痕蜿蜒,像无数道哭泣的痕迹,他伸出手,用袖子在冰冷的玻璃上笨拙地擦出一小块模糊的透明。

从这个角度——这个苏晚以前常常伏案工作,累了就会抬头眺望院子的,独属于她的角度——望出去,树冠的景象,陡然异变。

在那一片统一的、喧嚣的猩红之中,他看到了一个“叛徒”。

那并非多么显眼的异物,它巧妙地隐藏在枝桠交错的阴影里。

但它的颜色……那是一种汲取了所有光线、沉淀了所有黑暗的暗红,近乎淤黑色,像一块在极寒中尚未完全凝固的、粘稠的血琥珀。

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它的形状——它并非圆润饱满,而是带着一种被无形之力恶意揉捏过的扭曲,中心部分不自然地凹陷下去,边缘则微微凸起,形成一道令人极度不适的、类似眼睑的弧线。

像一只在无尽噩梦中勉强睁开一半的、布满血丝、充满疲惫与某种古老怨毒的眼睛。

它就那样静默地嵌在猩红的背景里,穿越纷乱的枝叶与冰冷的雨帘,那虚无的“目光” 仿佛穿透了灰尘、玻璃与距璃,冰冷地、精准地钉在了陈默的视网膜上。

一瞬间,陈默浑身的血液仿佛逆流,又在下一秒冻结。

一股彻骨的寒意并非从外界袭来,而是从他自己的骨髓深处疯狂渗出,瞬间窜遍西肢百骸。

他猛地眨了眨眼,甚至下意识地用指甲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虎口——尖锐的痛感如此真实。

不是梦。

那只“眼睛”还在。

那凝视感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沉重,仿佛带着千斤重量,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它不是在“看”,它是在审视,在拷问。

是幻觉吗?

是连日的奔波和巨大的精神压力,产生的视觉扭曲?

一股不服输的、近乎偏执的念头涌上心头。

他咬紧牙关,向旁边快速横移了两步,脖颈僵硬地转动,试图从另一个角度,将这个诡异的幻象彻底拆穿。

然而,就在他身体偏离那个特定视角的刹那间,那颗诡异的“血瞳柿”……消失了。

不是慢慢淡去,而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擦除,完美无瑕地融入了周遭那片“正常”的、虽然红艳却不再令人心悸的果实海洋里,再也无从寻觅其踪。

陈默的呼吸骤然粗重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心脏在胸腔里像一头被困的野兽,疯狂地冲撞着肋骨。

冷汗瞬间浸透了内里的衣衫,与外面的雨水里应外合,将他裹入一片湿冷的绝望。

他不信邪,如同一个提线木偶,被那无形的视线牵引着,一步步地、极其缓慢地、带着某种殉道者般的绝望,重新退回到了那个唯一的位置——那个苏晚的,也是此刻通往恐惧的坐标点。

它又出现了。

那只“眼睛”依旧在原处,沉默,专注,甚至……陈默荒谬地感觉到,那眼神里似乎多了一丝洞悉他所有慌乱与恐惧后的、冰冷的悲悯。

这不是幻觉。

“啪嗒。”

一声轻响,在死寂的雨声中清晰得骇人。

不是雨滴。

是他额角汇聚的、冰凉的汗珠,终于承受不住重量,滴落在他早己僵硬的衣领上。

就在这时——“后……后生仔……”一个苍老、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的声音,从他身后幽幽地响了起来,在这死寂的雨院里,显得格外清晰而惊悚。

陈默猛地回头。

院墙的缺口处,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是邻居阿贵伯。

他披着破旧的蓑衣,戴着斗笠,佝偻着身子,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在雨幕里显得格外晦暗。

他没有看陈默,而是死死地盯着那棵柿子树,浑浊的老眼里,嵌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纯粹的恐惧。

“阿贵伯?”

陈默试探着叫了一声,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干涩。

老人像是被这一声惊醒,目光缓缓地、极其艰难地从柿子树上挪开,落到陈默脸上。

他的嘴唇哆嗦着,翕动了好几下,才用一种压得极低、仿佛怕被那棵树听见的气音说道:“默……默娃子……你、你回来做啥子?

快走……快走啊!”

陈默心头一紧,上前一步:“阿贵伯,什么意思?

你让我走去哪?”

阿贵伯却像是被他的动作吓到了,猛地向后缩了一下,枯瘦得像鸡爪一样的手指,颤抖地指向那棵柿树,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战栗:“是‘映罪柿’!

它……它又显灵了!

晚丫头就是……就是被它‘照见’了才没的!

你再看!

你再看它也要照见你了!

跑!

快跑!”

说完这几句没头没尾却骇人听闻的话,阿贵伯不等陈默有任何反应,像是身后有厉鬼追赶一般,猛地转过身,踉踉跄跄、连滚带爬地消失在迷蒙的雨幕和断墙之后。

空荡荡的院子里,只剩下陈默一个人,僵立在原地。

雨水冰冷地打在他的脸上。

“映罪柿……照见……”阿贵伯那恐惧到扭曲的脸,和这颗诡异无比的“血瞳柿”,像一张无形而冰冷的大网,瞬间将他笼罩。

苏晚的失踪,恐怕远非一场意外那么简单。

而这栋老宅,这棵树,以及这个村子,都藏着一个用恐怖传说精心包裹的、血淋淋的秘密。

他抬起头,再次望向书房窗口。

那只血色的瞳孔,在灰暗的雨景中,显得愈发清晰和妖异。

风穿过柿子树,茂密的枝叶相互摩擦,发出持续不断的、潮水般的声响。

沙沙……沙沙沙……像无数个窃窃私语的声音,在低低地诉说着一个不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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