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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12

第一章 贱骨头也配不上“沈云棠,这门婚事,我靖安侯府要退!”一道冰冷倨傲的声音,

如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沈云棠的耳膜。她猛地睁开眼,视线从模糊到清晰,

看清了眼前的一切。雕梁画栋的靖安侯府正厅,上首坐着面色冷漠的靖安侯与侯夫人,

她的养父养母。而站在她面前,满脸嫌恶与不耐的,正是她痴恋了十年,订下婚约的未婚夫,

靖安侯世子,周景珩。周景珩身边,还依偎着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娇弱美人。

沈云棠的瞳孔骤然一缩。沈明珠!她竟然也在这里!这个场景,这句退婚之言,

这熟悉到刻骨铭心的羞辱……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死在了大雪纷飞的破庙里,浑身溃烂,

被野狗分食,连一具全尸都没留下。临死前,她唯一的念头就是,若有来生,

定要让这些人生不如死!“云棠,你别怪景珩。”上首的侯夫人,也就是她的养母李氏,

终于开了金口,语气却毫无温度,“明珠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当年抱错,

委屈了她在外面受苦十六年。如今她既已归家,这世子妃的位置,理应还给她。

”理应还给她?沈云棠心中冷笑。好一个理应!十六年的养育,她对他们掏心掏肺,

晨昏定省,孝顺备至。就因为一个所谓的“亲生女儿”回来,她十六年的付出,

就成了一个笑话?前世,她就是在这个大堂上,哭着下跪,乞求他们不要抛弃自己,

不要退婚。她抱着周景珩的腿,求他看在十年青梅竹马的情分上,不要这么绝情。可结果呢?

周景"珩一脚将她踹开,骂她“鸠占鹊巢的***,别脏了我的衣服”。

靖安侯府将她扫地出门,连她亲生母亲留下的丰厚嫁妆都尽数侵吞,给了沈明珠做脸面。

她流落街头,被沈明珠派来的人毁了容貌,挑断手筋脚筋,最后像条野狗一样,

在绝望和悔恨中死去。而她死后,魂魄不散,亲眼看着沈明珠风光大嫁,

看着靖安侯府靠着她母亲的嫁妆更上一层楼,看着周景珩和沈明珠恩爱缠绵,儿女满堂!

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吞噬。沈云棠死死掐住掌心,剧烈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

她真的回来了。回到了十六岁,命运转折的这一天!“听见没有?赶紧把婚书拿出来!

”周景珩见她不说话,只当她是吓傻了,更加鄙夷,“别想着死缠烂打,你一个农妇的女儿,

也配得上我?”“就是啊,姐姐。”一旁的沈明珠柔柔弱弱地开口,声音却像淬了毒的棉花,

“你就成全我和景珩哥哥吧。爹娘说了,会给你找个好人家的,虽然比不上侯府,

但安稳度日总不成问题。”好一个惺惺作态的白莲花!前世,

她就是被这副无辜的面孔骗得团团转,以为沈明珠真是个善良的妹妹。沈云棠缓缓抬起头,

原本黯淡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死寂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疯狂。她没有哭,没有闹,

甚至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她只是看着周景珩,轻启朱唇,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地说道:“好啊,这婚,我退。”什么?整个大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愣住了。周景珩准备好的一肚子羞辱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预想过她会哭闹、会寻死觅活,却唯独没想过,她会答应得如此干脆。

就连上首的靖安侯夫妇,也露出了诧异的神色。沈明珠藏在袖子里的手,

指甲都快要掐进肉里。这个草包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她不应该跪地求饶,尽显卑微,

好衬托出自己的高贵吗?沈云棠无视众人惊愕的目光,径直走向周景珩。

周景珩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沈云棠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那笑容又冷又艳,竟让周景珩看呆了一瞬。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沈云棠。以前的她,总是低眉顺眼,唯唯诺诺,像一朵不起眼的墙角小花。

可眼前的她,却像一朵在深渊中绽放的血色玫瑰,带着致命的吸引力。“拿来。

”沈云棠伸出手。“拿什么?”周景珩回过神,皱眉道。“婚书。”沈云棠淡淡道,

“不是要退婚吗?我的婚书在我房里,你的呢?拿来,当场销毁,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她如此爽快,反而让周景珩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铁青着脸,从怀中掏出婚书,

狠狠摔在地上。“给你!现在你可以滚了!”沈云棠看都没看他一眼,弯腰,

捡起那份曾被她视若珍宝的婚书。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

“撕拉——”她干脆利落地将婚书撕成了两半。“周景"珩,”她抬眸,直视着他,

眼中再无半分爱恋,只剩下看垃圾般的冷漠,“从今日起,你我之间,再无瓜葛。

”“你……”周景珩气得脸色涨红,指着她,“你这个……”“还有,”沈云棠打断他,

目光转向靖安侯夫妇,“侯爷,夫人。既然我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这十六年的养育之恩,

我也无以为报。只是,我被抱来侯府时,我那早逝的母亲,曾为我备下了一份嫁妆,

如今婚事已退,我是不是该将我母亲的遗物,一并带走?”此话一出,

侯爷沈渊和夫人李氏的脸色,瞬间变了。第二章 搬空侯府的第一步“放肆!

”靖安侯沈渊猛地一拍桌子,勃然大怒。“沈云棠!你一个乡野村妇的女儿,有什么嫁妆?

侯府养你十六年,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你还想贪图不属于你的东西?

”侯夫人李氏也立刻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云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以前你不是最懂事的吗?那些东西,都是侯府为你准备的,如今你已不是侯府千金,

怎能带走?”好一个颠倒黑白!沈云棠心中冷笑连连。前世,她就是被他们这番话唬住,

以为那些价值连城的嫁妆真的是侯府的恩赐。直到死后,她才从旁人的议论中得知,

她的亲生母亲根本不是什么农妇,而是江南首富苏家的独女!当年苏家遭人陷害,满门抄斩,

唯有她母亲带着腹中的她逃了出来,临终前将万贯家财都换成了傍身的财物,写成嫁妆单子,

一同托付给了当时还只是个小小校尉的沈渊。沈渊靠着她母亲的这笔巨款,才得以打通关节,

平步青云,坐上了今天靖安侯的位置!这份嫁妆,是她的救命钱,更是靖安侯府的发家资本!

“侯爷,夫人。”沈云棠不卑不亢,眼神清亮得吓人,“我母亲是不是乡野村妇,

你们心里最清楚。那份嫁妆单子,一式两份,一份在你们手中,另一份,

就在我贴身的那个长命金锁里。”说着,她从脖子上取下一个样式古朴的金锁。

这是她身上唯一属于亲生母亲的东西。前世她死都没舍得丢掉,没想到这竟是翻盘的关键!

沈渊和李氏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他们怎么忘了这个!当年苏氏临终前,

的确将一份缩写的嫁妆清单藏在了金锁的夹层里,以防万一。

他们本以为沈云棠一辈子都不会发现这个秘密,没想到……“姐姐,你别胡说了。

”沈明珠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试图去拉沈云棠的手,“爹娘怎么会贪图你的东西呢?

你是不是被退婚,气糊涂了?”“滚开!”沈云棠猛地甩开她的手,力道之大,

让沈明珠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啊!”沈明珠惊呼一声,柔弱地跌进周景珩的怀里,

眼眶瞬间就红了。“沈云棠!你敢对明珠动手!”周景珩心疼地抱住沈明珠,怒视着沈云棠,

仿佛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沈云棠看都懒得看这对狗男女一眼,只是盯着沈渊夫妇,

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那份嫁妆,包括江南织造局旗下三家最大的绸缎庄,

京城内外良田千亩,城中旺铺二十间,

还有前朝大家字画、古玩玉器、南海珍珠、头面首饰共计一百二十八抬。单子上的每一笔,

都记得清清楚楚。”她每说一句,沈渊夫妇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这些……这些她怎么会知道得如此详细?难道她真的看过那份单子了?“侯爷若是不信,

我们现在便可打开金锁,当面对质。或者,直接报官,请京兆尹来主持公道,

查一查侯府这十六年来的账目,看看这些产业,是从何而来。”“你敢!

”沈渊气得浑身发抖。这件事一旦闹大,他侵吞亡友妻女财产的丑闻就会曝光,

到时候别说侯爵之位,恐怕连性命都难保!他死死瞪着沈云棠,

这个他养了十六年的“女儿”,此刻竟像个索命的恶鬼。她那双眼睛,太冷静,太透彻,

仿佛能看穿他心底所有肮脏的秘密。“我有什么不敢的?”沈云棠迎上他的目光,毫无畏惧,

“我现在孑然一身,烂命一条,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侯爷您家大业大,可要掂量清楚,

为了区区一些黄白之物,赔上整个靖安侯府的前程,值不值得。”“你……你这是在威胁我?

”沈渊咬牙切齿。“不,我只是在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沈云棠寸步不让。

大厅里的气氛,一瞬间凝固到了极点。周景"珩和沈明珠都看傻了眼,他们从未想过,

一向软弱可欺的沈云棠,竟然有如此强硬,甚至可以说是狠辣的一面。沈渊额上青筋暴跳,

与李氏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惧和不甘。良久,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颓然坐回椅子上,嘶哑着声音道:“好……好……我给你!”李氏尖叫起来:“老爷!

不行啊!那可是我们侯府的根基!”“闭嘴!”沈渊怒吼一声,双目赤红,

“难道你想让整个侯府给她陪葬吗!”李氏顿时噤声,怨毒的目光死死剜着沈云棠,

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几个窟窿。沈云棠面无表情。这就心疼了?别急,这只是开始。

前世你们加诸在我身上所有的痛苦,我会千倍百倍地,一一奉还!“既然侯爷答应了,

那就请立刻将地契、房契以及库房的钥匙交给我吧。”沈云棠伸出手,“我时间宝贵,

不想在侯府多待一刻。”“你!”沈渊气得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他本想拖延几日,

再想办法弄死这个小***,没想到她竟如此精明,根本不给他机会!无奈之下,

他只能咬着牙,吩咐管家去取东西。片刻之后,管家捧着一个沉甸甸的盒子,

战战兢兢地交到沈云棠手上。沈云棠打开盒子,当着所有人的面,仔细清点起来。地契,

房契,商铺的文书……她看得极其认真,仿佛早就算准了他们会动手脚。果然,

她拿起其中一张绸缎庄的地契,轻轻一捻,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侯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用一张伪造的契书来糊弄我?”沈渊心中一惊:“你胡说什么!”“是不是胡说,

找个懂行的人一看便知。”沈云棠将那张假契书扔在地上,“或者,我们现在就去官府验印?

我听说,伪造官府印信,可是重罪。”沈渊的脸,瞬间成了猪肝色。他万万没想到,

这个自己从未放在眼里的养女,竟然还懂得辨别契书真伪!就在场面再次僵持不下,

空气都快要凝固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个慵懒而又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哟,

靖安侯府今天这么热闹?大清早的,唱的是哪一出啊?

”第三章 抱上最粗的金大腿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门口逆光站着一个身影,身形修长,

一袭玄色暗金纹样的王袍,衬得他面色有种病态的苍白。他手中把玩着一串墨玉佛珠,

凤眸狭长,眼角微微上挑,明明嘴角噙着笑,却无端让人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看清来人,

沈渊和李氏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慌忙起身行礼。“臣臣妇参见战王殿下!

”周景珩也连忙拉着沈明珠跪下:“参见王爷!”战王,萧天策!当今圣上嫡亲的幼弟,

手握三十万兵权,权倾朝野。然而,这位王爷也是出了名的乖戾暴虐,杀人如麻,

偏又体弱多病,常年与汤药为伴,被京中之人私下称为“活阎王”。他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沈云棠也愣了一下,但随即心中涌起一阵狂喜。真是天助我也!前世,她死后魂魄飘荡,

曾无意中得知一个惊天秘密。这位看似活不长久的病秧子战王,根本不是病,

而是中了一种极其罕见的奇毒“牵机”。此毒发作时痛苦万分,但只要能扛过去,

便会慢慢与身体融合,成为一种霸道无比的力量。而她,恰好从一本古籍残卷上,

看到过“牵机”的解法!或者说,不是解法,而是能极大缓解其痛苦,并加速其融合的法子!

这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最粗、最硬、最无人敢惹的金大腿啊!

萧天策没有理会跪了一地的人,狭长的凤眸饶有兴致地落在沈云棠身上。这个女子有点意思。

满屋子的人都对他畏之如虎,唯有她,站在那里,腰杆挺得笔直,看他的眼神里,没有恐惧,

反而……带着一丝灼热的,算计的光芒?“你,就是靖安侯府那个被退婚的假千金?

”萧天策薄唇微启,声音懒洋洋的。这话极尽羞辱,

周景珩和沈明珠脸上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看吧,连战王殿下都看不起你!然而,

沈云棠却依旧平静,甚至还对着他福了一福。“回殿下,是,也不是。”“哦?

”萧天策挑了挑眉,“此话怎讲?”“退婚是真,假千金却不敢当。”沈云棠抬起头,

目光清澈,直视着他,“我只是拿回我母亲的遗物,与侯府从此两清罢了。

不知这算哪门子的‘假’?”她顿了顿,话锋一转,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蛊惑。

“倒是殿下您,印堂发黑,气息虚浮,双目之下隐有青筋浮动,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若我没看错,殿下每逢月圆之夜,便会四肢百骸如万蚁噬心,筋骨欲裂,恨不能一死了之吧?

”轰!此话一出,宛如平地惊雷!萧天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他身后的护卫“唰”地一声拔出长刀,杀气凛然地指向沈云棠:“大胆!竟敢诅咒王爷!

”沈渊夫妇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李氏尖叫道:“王爷恕罪!这***疯了,她胡说八道!

快把她拖下去!”他们生怕战王一怒之下,迁怒整个侯府!然而,萧天策却抬了抬手,

制止了护卫。他死死地盯着沈云棠,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中,

第一次露出了惊涛骇浪般的情绪。她怎么会知道?“牵机”之毒,是他最大的秘密。

除了他和皇帝兄长,以及为他诊治的院首,绝无第四人知晓!就连院首,

也只能诊断出他身体亏空,命不久矣,根本看不出是中毒!这个小小的女子,

是如何一眼看穿的?“你到底是谁?”萧天策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凝重。

“一个略懂岐黄之术的无名小卒罢了。”沈云棠迎着他审视的目光,不闪不避,“王爷的病,

哦不,应该说是毒,天下间,或许只有我能缓解一二。”“你能解?

”萧天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解不了。”沈云棠摇了摇头,非常诚实,

“此毒已深入骨髓,与王爷的血脉融为一体,强行拔除,只会玉石俱焚。

但是……”她话锋一转,自信地笑道:“我虽不能解,却有办法,

让王爷在毒发时不再那么痛苦,甚至,能将这穿肠之毒,化为己用,

变成助您功力大增的良药。”萧天策的心,狠狠一震!化毒为力!这正是他这些年来,

忍受着非人痛苦,苦苦追寻的目标!这个女人,竟然一语道破!“你想要什么?

”萧天策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图。她不是在胡言乱语,她是在和他谈条件。“很简单。

”沈云棠笑了,那笑容明媚而又张扬,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第一,请王爷为我做个见证,

让我顺顺利利地拿走我母亲的全部嫁妆,一针一线,一分一毫,都不能少。”她说着,

眼神冰冷地扫过沈渊夫妇。沈渊和李氏如坠冰窟,浑身发冷。完了,彻底完了!“第二,

”沈云棠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萧天策,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我需要一个靠山。

战王殿下您,就是最合适的靠山。我为您缓解顽疾,您为我提供庇护,如何?

”她竟然敢跟活阎王谈条件!所有人都觉得沈云棠疯了!

周景珩更是忍不住嗤笑出声:“不自量力!你以为你是谁?也敢跟王爷谈条件?

”沈明珠也附和道:“姐姐,你快别说了,赶紧给王爷磕头认错吧!”然而,

萧天策却死死盯着沈云棠,良久,他突然笑了。那是一种极为愉悦的笑,

苍白的脸上都泛起了一丝血色。“好,很好!”他连说了两个好字,

狭长的凤眸中闪烁着猎人看到猎物般的光芒。“本王,准了!”他转头,

看向早已面如死灰的沈渊,声音恢复了惯有的慵懒,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靖安侯,

没听到吗?把这位……沈姑娘的东西,原封不动,仔仔细细地,还给她。

”“但凡少了一样……”他顿了顿,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砍了。

”第四章 一针一线都不能少“砍了”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两座大山,

瞬间压垮了靖安侯沈渊所有的侥幸。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冷汗浸透了背心。“是,是!

臣遵旨!臣遵旨!”侯夫人李氏也瘫软在地,再不敢多说一个字。跟战王的雷霆手段比起来,

那点黄白之物,又算得了什么?命才是最重要的!周景珩和沈明珠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低着头,身体抖如筛糠。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那个在他们眼中一无是处,任打任骂的沈云棠,怎么就摇身一变,搭上了战王这条线?

沈云棠看着眼前这幅景象,心中没有丝毫波澜。这就怕了?好戏,还在后头呢。“管家!

”沈渊几乎是吼出来的,“还不快去!把库房里所有苏氏的嫁妆,全部,全部搬出来!

给沈姑娘过目!”“是,是!”管家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身后跟着一众小厮。

萧天策仿佛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地走到主位上坐下,甚至还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品着,

一副看戏的姿态。沈云棠则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侯府的人鸡飞狗跳。很快,

一箱又一箱沉重的木箱被抬了出来,堆满了整个大厅。绫罗绸缎,古玩玉器,

珠宝首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晃得人睁不开眼。沈明珠的眼睛都看直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女,可看到这些东西,她才发现,自己以前见过的那些,

简直就是垃圾!这些,原本都该是她的!嫉妒的火焰,在她心中熊熊燃烧。

沈云棠却连看都没看那些珠宝一眼,她拿起管家呈上来的总账本,

和自己记忆中的嫁妆单子一一核对。前世被赶出侯府后,她为了活下去,什么苦都吃过,

什么活都干过。在一家当铺当学徒时,她练就了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事。

那份藏在金锁里的单子,她早已烂熟于心。“不对。”她忽然开口,指着账本上的一行字,

“我母亲的嫁妆里,有一对前朝的血玉手镯,温润剔透,价值连城,怎么账上没有?

”李氏的心猛地一跳。那对手镯,她看着喜欢,早就拿去自己戴了!今天恰好就戴在手上!

她下意识地想把手缩进袖子里,却已经晚了。沈云棠的目光,已经冷冷地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夫人手上的这对,看着倒有几分相似。不知可否取下来,让我瞧瞧?”“你!

”李氏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这是侯爷送给我的!怎么可能是你的东西!”“哦?

”沈云棠挑眉,“我记得那血玉手镯的内侧,刻着一个极小的‘苏’字,是我母亲的姓氏。

不知夫人的这对,有没有呢?”李氏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所有人的目光,

都集中在了她的手腕上。在萧天策那冰冷目光的注视下,李氏只觉得手腕上那对手镯,

烫得像烧红的烙铁。她哆哆嗦嗦地,在沈渊杀人般的眼神下,屈辱地将手镯褪了下来。

管家颤抖着接过,呈给沈云棠。沈云棠甚至不用翻看,只扫了一眼,就淡淡道:“没错,

就是这个。”她随手将手镯扔进一个箱子,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就像一个响亮的耳光,

狠狠扇在李氏的脸上。李氏气得浑身发抖,却一个字都不敢说。“还有。

”沈云棠的声音再次响起,“京郊那个最大的温泉庄子,地契呢?”沈渊的心又是一沉。

那个庄子是侯府最赚钱的产业之一,早就被他记在了自己名下,他本想蒙混过关,

没想到又被揪了出来!“沈云棠,你不要太过分!”周景珩终于忍不住了,站出来指责道,

“那些产业,爹娘也经营了十六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非要赶尽杀绝吗?

”沈云棠还没说话,一旁看戏的萧天策先笑了。他放下茶杯,慢悠悠地站起身,

走到周景珩面前,用那双淬了冰的凤眸看着他。“世子爷的意思是,

霸占了别人的东西十六年,还占出功劳来了?”他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本王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原来靖安侯府的家教,就是如此。

”周景珩被他看得双腿发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王爷恕罪!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那你是什么意思?”萧天策微微倾身,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还是说,你觉得本王护着的人,你也配指手画脚?”周景珩的身体,瞬间僵住。

他感受到了,那是毫不掩饰的,冰冷的杀意。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多说一个字,

这位活阎王会当场拧断他的脖子。“不……不敢……”冷汗从他的额角滑落,

他连头都不敢抬。萧天策直起身,重新看向沈渊,笑容玩味:“靖安侯,看来你这儿子,

不太懂规矩啊。”沈渊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磕头:“王爷息怒!是犬子无状,

臣回去一定严加管教!”说着,他狠狠瞪了一眼周景珩,咬牙道:“管家!

把温泉庄子的地契,还有……还有夫人名下的那几间铺子,都拿出来!快去!”他看出来了,

今天不让沈云棠把侯府刮下一层皮来,是绝对走不出这个门了!在战王的亲自“监工”下,

靖安侯府的人不敢再耍任何花样。一个时辰后,一百二十八抬嫁妆,

分毫不差地摆在了沈云棠面前。地契,房契,银票,被整整齐齐地装在一个紫檀木盒子里,

交到了她手中。沈云棠掂了掂盒子,分量十足。她终于,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一切!

这是她复仇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多谢王爷成全。”沈云棠走到萧天策面前,

真心实意地福了一福。“不必。”萧天策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本王只是在投资。希望沈姑娘,不会让本王失望。”“自然。”沈云棠自信一笑。她转身,

最后看了一眼这富丽堂皇却又肮脏不堪的侯府,看了一眼那几个面如死灰,

恨不得生吞了她的人。再见了,靖安侯府。不,是再也不见。她抱着盒子,

在一众侯府下人惊恐、羡慕、复杂的目光中,昂首挺胸,一步一步,

走出了这个囚禁了她十六年,也带给她无尽痛苦的牢笼。阳光洒在她身上,

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金光。新的人生,从这一刻,正式开始!第五章 王爷,

该付诊金了沈云棠抱着沉甸甸的木盒,身后跟着战王府派来护送并搬运嫁妆的侍卫,

浩浩荡荡地离开了靖安侯府。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了整个京城。——“听说了吗?

靖安侯府那个假千金,被退婚了!”——“不止呢!她还不是侯府亲生的,是个农妇的女儿!

”——“这算什么,最劲爆的是,她竟当场搭上了战王殿下,把侯府给搬空了!

”——“我的天!一百二十八抬嫁妆啊!把侯府门前的大街都堵了!那场面,

啧啧……”一时间,沈云棠成了京城最大的谈资。有嘲笑她出身卑贱,不知廉耻勾引王爷的。

有羡慕她因祸得福,一步登天的。但更多的人,是对她那神鬼莫测的手段,感到好奇与畏惧。

毕竟,那可是活阎王萧天策啊!多少名门贵女想尽办法都近不了他的身,

这个声名狼藉的假千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对于外界的纷纷扰扰,沈云棠一概不理。

她在战王府侍卫的护送下,用最快的速度,盘下了京城南街一处三进的宅院。这里位置清净,

又离闹市不远,最重要的是,原主人急着出手,价格十分公道。沈云棠用银票当场结清,

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负责交易的牙行管事看得目瞪口呆,心中对这位沈姑娘的财力,

有了全新的认识。有了落脚之地,接下来便是安顿。那一百二十八抬嫁妆,除了金银珠宝,

更多的是各种珍稀药材、古籍孤本和一些奇特的工具。这些,在前世的沈云棠看来,

都是些无用的杂物。可对于死过一次,并在地狱般的三年里学了一身毒术医术的她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