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个特殊能力——能在梦里预知未来片段。十八岁生日那天，
我在梦中看见青梅竹马的程屿会成为轰动全球的天才科学家.却在巅峰时期因实验事故丧生。
醒来后我盯着手机里刚收到的程屿告白短信，突然意识到那些零碎梦境都是关于他的未来。
现在命运给了我重启的机会，我要用这份预知能力改写结局。
当程屿在实验室里发现我总能精准避开所有危险操作时，他不知道这个总缠着他的青梅竹马，
正握着改变两人命运的唯一钥匙。第1章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后背全是冷汗。
窗帘被风吹得啪啪作响，月光在地板上投下摇晃的树影。梦里程屿穿着黑色燕尾服，
站在斯德哥尔摩音乐厅的领奖台上。他对着话筒说感谢词时，袖扣反射的光刺得我眼睛发疼。
然后整个画面突然扭曲，爆炸的火光从他胸口炸开。枕头边的手机突然亮起。
凌晨三点十七分，程屿的头像跳出来。"初夏，等我们考上同一所大学，
我有重要的话告诉你。"我盯着这行字看了十秒。手指在发抖，打字时总按错键。
最后只回了一个"好"字。窗外传来野猫打架的声音。我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从书桌抽屉最底层摸出素描本。这半年画的预知场景已经攒了厚厚一沓，
最新那页是上周画的实验室爆炸图，角落里标着日期：2023年9月28日。
今天是我十八岁生日。程屿约了中午在图书馆见，说要给我惊喜。手机又震了一下。
唐笑笑发来语音："姐妹你猜我刚听见什么？陆沉他们课题组申请了程屿实验室隔壁的场地！
"我差点把铅笔掰断。上次预知梦里，穿白大褂往程屿电脑插U盘的人，
手腕上有和陆沉一样的蛇形纹身。冰箱里的蛋糕奶油已经化了。我随便套了件卫衣，
把素描本塞进背包。出门时踢到玄关的篮球，那是程屿上周落在我家的。图书馆三楼角落，
程屿正在翻《量子场论》。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划出金线，他抬头时眼镜滑到鼻尖。
"生日快乐。"他推过来一个纸盒，"打开看看。"盒子里是个手工制作的星轨仪，
底座刻着"S&C"。我们的名字缩写。我喉咙发紧，想起梦里他被火光吞没前，
胸针上也有这两个字母。"我申报了MIT的联合培养项目。"程屿突然说，
"周教授说如果那个实验成功......""别去！"我抓住他手腕。他皮肤很烫，
我能感觉到脉搏在跳。程屿愣住了。他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像蝴蝶颤抖的翅膀。
楼梯间传来脚步声。陆沉抱着档案袋走过来，白衬衫袖口卷得整整齐齐。他对着我们微笑时，
我注意到他左手腕的表带比右边紧——正好遮住纹身的位置。"巧啊。
"陆沉把档案袋放在桌上，牛皮纸袋发出危险的摩擦声，"周教授让我来取数据。
"程屿正要伸手，我抢先按住档案袋。纸质粗糙的触感让我想起梦里燃烧的申请书。
"我们正要去找周教授。"我听见自己声音尖得不像话，"一起？"陆沉眼镜片反着光。
他慢慢抽回手时，我闻到他袖口有股苦杏仁味。上次闻到这个味道，
是在预知梦里爆炸前的实验室。唐笑笑突然从书架后面钻出来。"教授找你们！
"她拽我就走，在我手心写了三个字母：SOS。拐过楼梯转角，我甩开她："怎么回事？
""陆沉助理刚在复印室打电话。"唐笑笑嘴唇发白，"我听见他说'今晚就动手'。
"程屿的脚步声从后面追上来。我转头看他跑过阳光与阴影交错的长廊，忽然想起六岁那年，
他也是这样追着摔倒在地的我，手里攥着皱巴巴的创可贴。第2章阳光刺得我眯起眼。
程屿的球鞋在台阶上蹭出急促的摩擦声，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跑什么？
"唐笑笑突然猛咳起来，指着楼下："周、周教授！"我顺着她手指看去。花坛边根本没人，
只有几只麻雀在啄食。再回头时，唐笑笑已经溜得没影。"你们搞什么？"程屿皱眉。
他手指还沾着档案袋上的灰，袖口蹭到我的皮肤，热得像烧红的铁丝。我张了张嘴。
总不能说我在梦里看见你被炸成碎片。风把图书馆的玻璃窗吹得嗡嗡响，
我盯着程屿领口第二颗纽扣——梦里它会在爆炸时崩飞，划破颁奖嘉宾的脸。"你手好冰。
"程屿突然说。他摘掉眼镜用衣角擦，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像回到初中时代。
那时候我们躲在器材室分吃冰棍，融化糖水顺着指缝滴在物理试卷上。
我猛地拽他拐进社科区。书架投下的阴影像牢笼栅栏，能隔断陆沉可能投来的视线。
"那个星轨仪，"我听见自己声音发颤，"为什么是S和C？"程屿耳尖突然红了。
他转开脸时，后颈有一颗汗珠滑进衣领。我想起梦里诺贝尔颁奖礼上，
聚光灯照到他这个位置时，会映出淡金色的绒毛。"程屿！"陆沉的声音从哲学区传来，
越来越近，"周教授要的数据..."我抓起《存在与时间》塞进程屿怀里，
硬皮书脊撞得他闷哼一声。"听着，"我压低声音，"你实验室的纳米分子分离器，
是不是装在通风口正下方？"程屿瞳孔骤然收缩。他抓住我肩膀的手猛地收紧，
疼得我咬住嘴唇。"你怎么知道？那套装置昨天才..."脚步声停在转角。
陆沉的白衬衫出现在两排书架之间，他手腕上的表带松开了，露出半截青黑色蛇尾纹身。
和梦里插U盘的那只手完美重合。"原来在这儿。"陆沉微笑时露出虎牙，
这让他看起来像条毒蛇在展示毒腺，"周教授等急了。"程屿下意识把档案袋往身后藏。
我抢前一步挡住他，膝盖撞到书架。《存在与时间》哗啦啦砸在地上，惊飞了窗外一群鸽子。
"我们马上去。"我弯腰捡书，趁机把手机塞进程屿裤兜。屏幕还亮着，
是唐笑笑刚发的消息：陆沉助理买了今晚十点的机票陆沉突然蹲下来帮我捡书。
他身上的苦杏仁味熏得我头晕，袖口擦过我手背时，
我瞥见他内袋露出半截U盘——金属外壳上有个闪电状划痕，
和梦里***程屿电脑的那个一模一样。"走吧。"程屿突然揽住我肩膀。他手心全是汗，
隔着卫衣布料传来不正常的体温。出门时他故意撞了下陆沉，对方腕表磕在门框上，
表面裂开蛛网状花纹。走廊阳光太烈，我眯着眼看程屿侧脸。他下颚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喉结上下滚动三次才开口："那个分离器...""会爆炸。"我掐着自己虎口保持清醒，
"就在通风口积压第三十七次循环的时候。"程屿猛地刹住脚步。
他转身时把我怼进消防栓凹槽，金属边缘硌得脊椎生疼。"这不可能。"他声音压得极低，
热气喷在我耳廓，"循环参数只有我和周教授...""还有陆沉。
"我掰开他撑在墙上的手臂，"上周二下午四点，你出去接电话时，他动过你电脑。
"程屿脸色瞬间惨白。那天他确实接到MIT的越洋电话，回来时看见陆沉在走廊抽烟。
当时他还奇怪，向来不抽烟的人怎么突然...下课铃炸响。人群从各个教室涌出，
瞬间淹没我们。程屿的手在混乱中抓住我的，十指相扣的力度像是要把我指骨捏碎。
他拖着我逆流冲向物理楼，沿途撞翻三个抱着标本箱的学弟。实验室门锁闪着绿光。
程屿刷卡时我盯着他颤抖的睫毛，忽然想起梦里这个场景——只不过在梦中，
接下来会响起刺耳的警报声。"验证通过"的电子音格外清脆。
我抢先一步按住门把："等等！"透过玻璃窗，能看见纳米分离器蓝光闪烁。
通风口正下方的操作台上，摆着半杯喝剩的咖啡。和梦里一模一样的位置，
连杯沿口红印的缺口都分毫不差。程屿突然把我往后拽。他胸口剧烈起伏，
白大褂下摆扫到我的小腿。"第三十七次循环..."他声音哑得像砂纸摩擦，
"按计划应该是今晚八点。"我摸出手机。唐笑笑新消息带着三个感叹号：陆沉改签了！！
！六点半航班！！！窗外传来螺旋桨的轰鸣。一架直升机正降落在实验楼顶，
舱门印着MIT的深红校徽。程屿抬头看时，
阳光给他睫毛镀上金边——就像梦里他站在领奖台上，聚光灯落下的样子。"周教授在楼上。
"程屿突然说。他松开我的手，白大褂口袋露出档案袋一角，
"我得告诉他..."我抓住他衣摆。布料撕裂声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不能去。
"我指甲陷进掌心，"顶楼现在有——"爆炸声比梦里来得更早。整栋楼剧烈摇晃，
天花板砸下的瞬间，程屿扑过来把我护在身下。我闻到他衣领上的洗衣粉味，混着血腥气。
最后一瞥看见分离器蓝光变成赤红，通风管正喷出橙黄火舌。和预知梦唯一的区别是，
这次爆炸提前了两小时零七分钟。第3章浓烟呛得我睁不开眼。程屿的手臂横在我胸前，
压得肋骨生疼。警报声尖锐地刺进耳膜，和预知梦里一模一样。"通风口！
"我嘶哑着嗓子喊。程屿没动。他的血滴在我锁骨上，温热的。我挣扎着抬头，
看见他右肩插着块玻璃碎片，白大褂晕开一片暗红。"三十七次循环……"他声音发飘，
"不该现在……"走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我摸到程屿裤兜里的手机，屏幕裂得像蜘蛛网。
唐笑笑最后一条消息还亮着：陆沉助理电脑开着——实验数据已传至云端！！！
天花板又砸下一块石膏板。程屿突然翻身把我罩在下面，碎屑全落在他背上。他闷哼一声，
呼吸喷在我额头上，带着铁锈味。"你早就知道。"这不是疑问句。他手指抠进我肩膀，
"从什么时候？"我张了张嘴。远处传来周教授的喊声，接着是陆沉温润的嗓音："快救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程屿突然抓起操作台上的咖啡杯砸向通风口。
液体溅到分离器表面的瞬间，
蓝光骤变成刺目的白——和梦里诺贝尔颁奖礼的爆炸颜色分毫不差。"跑！
"他拽着我滚进设备间。防火门关上的刹那，主实验室爆出惊天动地的轰鸣。
气浪把门板拍得凹陷进来，程屿用整个后背抵着门，血顺着指尖往下淌。
黑暗里他的眼睛亮得吓人。"现在说。"他喘得厉害，"你怎么知道循环参数？
"设备间只有应急灯亮着，泛着诡异的绿。我摸到墙上的消防斧，斧柄冰凉。"我梦见过。
"斧刃映出我扭曲的脸，"不止一次。"程屿突然笑了。
嘴角扯出的弧度像裂开的伤口："上周你突然让我换掉实验室门禁卡，
前天非逼我取消通风系统升级……"他声音越来越低，"都是梦里看到的？
"门外陆沉在喊人拿液压剪。我攥紧斧柄，金属棱角硌得掌心生疼。"爆炸本该在晚上八点。
"我盯着程屿肩上的玻璃片，"陆沉改签航班后，时间线提前了。"程屿的表情凝固了。
他慢慢抬手按住太阳穴，指缝里全是血。"量子纠缠态观测。"他喃喃自语，
"如果存在预知能力……"防火门突然剧烈震动。陆沉的声音隔着钢板传进来："程屿？
你在里面吗？"我举起斧头。程屿却按住我手腕，他的血黏糊糊地沾在我皮肤上。"别动。
"他凑近我耳边，"听我说——通风系统底层代码，我设置了双重验证。
"门外传来金属碰撞声。程屿突然扯下染血的工牌塞给我："用这个登入服务器，
密码是我们第一次逃课那天的日期。"我喉咙发紧。初二那年春天，他带我去看樱花，
结果遇上暴雨。我们在便利店屋檐下分食草莓大福，奶油沾了他满脸。液压剪开始切割门框。
程屿突然捧住我的脸，拇指擦过我颧骨——那里在梦里会被飞溅的碎片划伤。
"删除37号实验日志。"他呼吸灼热，"那才是触发爆炸的关键。"门锁崩飞的瞬间，
程屿猛地把我推进通风管道。金属边缘刮破小腿，我回头时看见陆沉的白衬衫出现在门口，
袖口的蛇形纹身闪着冷光。"抓住她！"陆沉喊。程屿抡起灭火器砸向控制台。电光火火间，
我瞥见他对我做口型——是初中我们自创的暗号，意思是"信我"。通风管狭窄得只能爬行。
身后传来第二波爆炸声，热浪卷着碎纸片从缝隙里扑进来。我摸到程屿的工牌，
照片上的他穿着学士服，笑容干净得刺眼。管道拐角处有个应急出口。我踹开挡板时，
正对上唐笑笑惊恐的脸。她手里平板电脑显示着实时监控——陆沉站在燃烧的实验台前，
正往程屿手里塞什么东西。"U盘！"我扑向平板，"快切断……"画面突然雪花一片。
最后定格的图像里，程屿抬头看了眼摄像头，嘴唇开合。还是那个口型：信我。
第4章唐笑笑拽着我躲进女厕隔间。她指甲掐进我手臂，
平板电脑在发抖："陆沉的人守住了所有出口。"我盯着屏幕上最后定格的画面。
程屿手里那个U盘，和梦里***主机的金属外壳一模一样，连闪电状划痕都在相同位置。
"他故意的。"我拧开水龙头冲洗小腿伤口，血丝在洗手池里晕开，
"通风管逃生路线是他设计的。"唐笑笑突然把平板转过来。监控画面切换到了组会大厅，
陆沉正在调试全息投影仪。他左手无名指上多了枚戒指——我预知梦里见过这枚戒指，
爆炸发生时它会反射出诡异的紫光。"十分钟后组会开始。"唐笑笑塞给我一套清洁工制服，
"程屿被校医院扣住了，陆沉要汇报你们的实验数据。"制服散发着漂白水味道。
我套上时摸到口袋里有张纸条，上面潦草地画着服务器机房的平面图。
程屿的字迹标出三条路线，最后一条用红笔圈出来：通风管道维修口C7。
组会大厅挤满了人。我压低帽檐推着清洁车，
听见前排学生在议论："听说程学长拒绝MIT了？
""好像是周教授压着不让走..."全息投影亮起的瞬间，我僵在原地。
屏幕上滚动着纳米分离器的3D模型，正是梦里会爆炸的那个版本。
陆沉站在光束里侃侃而谈，袖扣反射的光斑在天花板上游走。"第七组参数需要调整。
"我突然大声说。声音在礼堂里炸开，所有人都转头看我。陆沉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手指在控制器上收紧，指节发白："这位同——""冷却阀压力上限设错了。
"我摘下帽子，直视投影仪镜头，"超过37次循环就会引发共振。"全场哗然。
有个戴厚眼镜的女生猛地站起来："这组数据根本没公开！"她胸前别着程屿实验室的徽章。
陆沉快步走下讲台。他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
和梦里走向程屿电脑时的节奏分毫不差。"有趣的理论。"他声音像浸了冰，"请问依据是？
"我后退时撞翻清洁车。消毒液瓶子滚到他脚边，液体溅在他裤管上，立刻腐蚀出几个小洞。
人群发出惊呼。"就像这样。"我指着冒烟的布料，
"强酸环境下密封圈会——"警报声突然响彻全校。广播里喊着化学楼疏散，
但我知道那是唐笑笑黑了播音系统。混乱中我冲向安全通道，
身后传来陆沉的怒吼："拦住她！"服务器机房的冷气冻得我牙齿打颤。
程屿的工牌刷开三道门禁，最后一道需要指纹识别。我把手掌按上去时，
感应区还沾着干涸的血迹。"验证失败"的红光刺得眼睛发疼。我掏出那张皱巴巴的纸条，
背面用荧光笔写着备用方案：断开19号机柜电源。机柜深处闪着蓝灯。我拔掉插头的瞬间，
整个房间陷入黑暗，只有应急出口标志泛着绿光。远处传来脚步声，
手电光束扫过门上的玻璃窗。我蜷缩在角落，摸到机箱侧面贴着的便签纸。
程屿的字迹在黑暗中微微发亮：找到你了。密码是你总写错的那道题答案。
初二物理期末考，我因为单位换算错误丢了十分。程屿在放学路上给我讲了整整七遍，
最后气得把可乐罐捏扁扔进垃圾桶。键盘荧光在指尖下亮起。
我输入"3.6x10^5"的刹那，屏幕跳出满屏代码。37号实验日志正在自动上传，
进度条已经走到89%。删除键按下去毫无反应。倒计时显示还剩47秒，
门外陆沉的声音越来越近："...必须拿到备份..."我疯狂敲击键盘。
最后在角落找到隐藏命令框，输入程屿教我的第一个Linux指令。屏幕突然变黑，
跳出一行白字：真的要清除所有数据？Y/N门禁卡被刷响的瞬间，我按下Y键。
黑暗中有只手突然捂住我的嘴。程屿的气息混着血腥味笼罩下来，他白大褂袖子擦过我脸颊，
布料潮湿。"别出声。"他耳语时嘴唇碰到我耳垂，"看屏幕。"监控画面突然切入。
陆沉站在燃烧的实验室里，正把那个U盘***主机。火光映亮他扭曲的脸，
戒指泛着熟悉的紫光。"现在。"程屿抓着我的手移到键盘上，"回车。"屏幕闪烁三下，
弹出红色警告框：量子纠缠态观测终止。与此同时，监控画面里的U盘突然爆出电火花，
陆沉惨叫着后退。程屿的呼吸变得急促。他下巴搁在我头顶，重量几乎压垮我："爆炸日期？
"我摸出那张写满预知的纸条。最上方标着梦中诺贝尔颁奖礼的日期，墨迹被汗水晕开。
程屿的指尖在日期上停顿，然后慢慢划向最下面一行——今天。"时间线变了。
"他抽走纸条塞进自己口袋，"现在轮到我问你——"门外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唐笑笑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快走！保安队过来了！"程屿突然扳过我的脸。
应急灯绿光里，他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为什么梦里爆炸提前了？"我喉咙发紧。
因为我在改变未来，因为每次干预都会扭曲时间线，
因为陆沉比预知的更早下手——走廊响起杂乱的脚步声。程屿拽着我躲进备用电源柜，
狭小空间里我们膝盖相抵。他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金属物件，形状像老式怀表。
"周教授的理论。"他注意到我的视线，"能验证..."柜门突然被拉开。
刺眼的手电光里，陆沉举着枪，嘴角挂着血丝："真感人。"他枪口对准程屿胸口，
"把观测数据交出来。"程屿笑了。他举起那个金属物件，
表盘玻璃反射着紫光——和陆沉戒指一模一样的光。"晚了。"他拇指按在表冠上，
"数据已经进入量子态。"陆沉扣动扳机的瞬间，备用电源突然启动。强光淹没了一切，
我最后看见的是程屿向后倒去，手里紧攥着那张写满日期的纸条。第5章强光熄灭后，
我的视网膜上还残留着紫色光斑。程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