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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6

婚礼现场,我亲手为丈夫戴上婚戒。 他却在宾客满堂时,对白月光低语:“娶她,

只为让你吃醋。” 水晶灯下,我摘下戒指:“沈聿,我不奉陪了。” 五年后国际珠宝展,

我的设计惊艳全场。 沈聿毁容的脸藏在阴影里,默默拍下我每一件作品。 媒体追问旧情,

我微笑:“沈先生?早忘了。” 直到那场大火吞噬展厅。 浓烟中他撕开裂焰,

将我死死护在身下。 急救灯下,他破碎的脸贴着我掌心:“这次……能重新爱我吗?

”水晶吊灯垂下的亿万点碎芒,冰冷地切割着空气。流光溢彩,却像一场精心布置的幻觉。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的香槟气泡、馥郁的玫瑰香气,

还有无数道落在新娘身上的目光——或艳羡,或审视,或带着不易察觉的算计。

我站在人群的中央,这盛大婚礼的绝对焦点,指尖捏着那枚铂金婚戒,

冰凉的金属触感仿佛能一路冻进骨髓。沈聿就站在我面前,隔着一层朦胧的头纱,

他的轮廓依旧英俊得令人屏息。量身定制的黑色礼服勾勒出挺拔的身形,下颌线绷得有些紧,

唇线抿成一道平直的、毫无笑意的线。那双曾让我沉溺的眼眸,此刻深邃得像不见底的寒潭,

映着璀璨的灯光,却只反射出空洞的距离。他微微垂着眼睑,

视线似乎落在我为他托起的手上,又似乎穿透了这满堂的喧嚣,落在某个遥不可及的虚空。

司仪充满仪式感的声音在麦克风里嗡嗡作响:“……现在,

请新娘为新郎戴上象征永恒承诺的戒指!”所有的喧嚣似乎在这一刻被按下了静音键。

我的心跳在耳膜里沉重地擂动,一下,又一下。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将那枚象征着“一生一世”的指环,缓缓套向沈聿修长的无名指。

金属的微凉贴上他温热的皮肤,我的动作很慢,近乎凝滞,

仿佛要将这短暂接触里的每一寸触感都刻进记忆深处。就在戒指即将完全套牢的瞬间,

沈聿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他的目光,终于不再是空洞的游移,

而是倏地转向了侧下方——宴会厅入口处那道雕花的拱门边。一个身影悄然立在那里。

苏晚晴。她穿着一身并不喧宾夺主却绝对精致的珍珠白礼服裙,

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纤细的腰身。没有浓妆,素净的脸上只薄施脂粉,

眼圈却泛着一层惹人怜惜的浅红,像是刚刚哭过,又像是被这满堂的喜庆刺痛了眼睛。

她就那么静静站着,像一株被风雨打湿的百合,脆弱又倔强地,望了过来。目光穿透人群,

精准地、执着地,钉在沈聿的脸上。沈聿的眼神,在那千分之一秒里,

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寒潭深处骤然翻涌起复杂难辨的暗流,

紧绷的下颌线似乎放松了一瞬,又仿佛绷得更紧。

那是一种我从未在他看我的眼神里捕捉到的情绪——带着一种近乎疼痛的专注,

一种压抑的、滚烫的悸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歉疚?我的手指僵在戒指上,

冰冷的金属硌着指腹,带来尖锐的痛感。时间被拉长、扭曲。我看着他,

这个即将成为我丈夫的男人,在宾客满堂、众目睽睽之下,在我为他戴上婚戒的这一刻,

微微侧过头,对着苏晚晴的方向,

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清、却又足以让近在咫尺的我捕捉到气音的语调,

低低地、清晰地吐出一句:“……娶她,只为让你吃醋。”七个字。轻飘飘的七个字,

像七把淬了毒的冰锥,带着呼啸的风声,精准无比地贯穿我的心脏,然后狠狠炸开。刹那间,

眼前所有的璀璨灯光都变成了刺眼的白噪点,震耳欲聋的欢呼和掌声化作尖锐的蜂鸣,

疯狂地冲击着耳膜。血液似乎瞬间从四肢百骸倒流回心脏,又在下一秒被那冰锥冻结,

凝固成坚硬的、带着棱角的冰块,沉甸甸地坠在胸腔里,每一次呼吸都刮得生疼。

世界褪色了。只剩下沈聿那句残忍的低语,

和他看向苏晚晴时眼中那抹我穷尽五年也未能换得的、带着疼痛的温柔,

在我眼前反复回放、放大。原来如此。原来这场耗尽心力的盛大婚礼,

不过是他***另一个女人的工具。原来我这五年的倾心付出、卑微等待,

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原来我捧出的那颗心,在他眼中,廉价得不值一提,

只是用来试探另一个女人心意的砝码。巨大的荒谬感和灭顶的屈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

瞬间淹没了头顶。那颗沉甸甸的“冰块”在胸腔里疯狂地冲撞,几乎要破膛而出。

指尖的戒指,那枚象征着永恒枷锁的金属环,此刻变得无比灼烫,仿佛要将我的皮肉都烙穿。

一片死寂般的空白后,是火山爆发般的轰鸣。血液猛地冲上头顶,又在瞬间褪去,

留下冰凉的麻木。周遭的一切——司仪尴尬圆场的声音,

宾客们惊疑不定、交头接耳的嗡嗡声,

远处乐队不合时宜试图暖场的欢快乐曲——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扭曲的毛玻璃传来,

模糊而遥远。唯有沈聿那句话,和他看向苏晚晴的眼神,无比清晰地烙印在视网膜上,

一遍遍灼烧。我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眼,目光越过沈聿僵硬的肩膀,再次投向拱门边。

苏晚晴依旧站在那里,那抹惹人怜惜的红眼圈似乎更深了些,

嘴角却极其细微地、不易察觉地向上弯了一下。那是一个转瞬即逝的弧度,快得像幻觉,

带着一种隐秘的、胜利者的怜悯,清晰无误地刺入我的眼底。心脏最后一点残存的温度,

彻底熄灭了。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粗暴地拨回了原位。我深吸了一口气,

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带来一种近乎自虐的清醒。所有的颤抖、所有的软弱,

都被强行压进了最深的角落。我抬起手,动作没有丝毫犹豫,

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优雅的从容。

纤细的手指捏住无名指上那枚刚刚戴好的、象征着“一生一世”的钻石婚戒。

璀璨的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刺眼的光芒,像在嘲笑我的愚蠢。然后,我用力一拔。

指环摩擦过指关节,带来一阵轻微的、被忽略的刺痛,轻易地脱离了皮肤。

冰凉的金属触感清晰地停留在指尖。沈聿似乎终于从某种失神的状态中被惊动,

他猛地转回头看向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刚才看向苏晚晴时的复杂情绪已然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粹的、猝不及防的震惊和茫然。

他似乎完全没预料到我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薄唇微张,像是要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我没有看他。我的目光平静地掠过他震惊的脸,

扫过满堂宾客或错愕、或探究、或幸灾乐祸的视线,最后,

停留在脚下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捏着戒指的手指,轻轻松开。

“叮——”一声清脆到令人心悸的轻响,在陡然安静下来的宴会厅里回荡,被放大了无数倍。

那枚价值不菲的钻戒,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划出一道冰冷而短促的弧线,

撞在坚硬的地面上,弹跳了一下,然后无力地滚开几圈,

最终停在离沈聿皮鞋几厘米远的地方。钻石的光芒依旧耀眼,

却只衬得它像一件被随手丢弃的垃圾。满场哗然!

吸气声、惊呼声、难以置信的议论声如同被点燃的引线,瞬间引爆了整个空间。

闪光灯疯了似的亮起,像一道道雪亮的鞭子抽打在空气里。沈聿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震惊被一种沉怒的阴鸷取代,他死死地盯着地上那枚戒指,下颌绷紧,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

他猛地抬眼,目光像淬了火的利箭射向我,

带着被当众羞辱的滔天怒火和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几乎要择人而噬的戾气。“宋清浅!

”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低沉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