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文轩书院!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他让我做的最后一顿饭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6

>婚礼那天,他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打了我一耳光,只因为敬酒时我站得离男司仪太近。

---1.婚礼那天,他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打了我一耳光,

只因为敬酒时我站得离男司仪太近。清脆的一声,炸在觥筹交错的热闹里,

像一只精致的瓷碗突然摔碎在铺着红毯的地面上。所有的声音,笑声、祝福声、杯盘碰撞声,

瞬间被抽空了。我脸上先是麻木,随即是***辣的刺痛,耳朵里嗡嗡作响,

盖过了司仪匆忙圆场的话。我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惊愕的,同情的,或许还有看戏的,

黏在我半边发烫的脸上。赵强的手还扬在半空,他的脸在酒精和怒气下有些扭曲,

但看向我的眼神里,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温柔的责备,仿佛在说:看,都是你不懂事,

我才不得不这样。他收回手,揽住我的肩,力道很大,不容挣脱。

他对着僵住的宾客们笑了笑,声音洪亮:“没事没事,小婉有点喝多了,站不稳,我扶着她。

大家继续,吃好喝好!”那场婚礼剩下的时间,我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木偶,依偎在他身边,

脸上挂着练习过无数次的笑容,只是左边脸颊微微红肿着,粉底也盖不住。

没人再提那个耳光,仿佛它只是盛宴里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我爸妈的脸色很难看,

但终究什么也没说。他父母倒是过来低声说了他几句,他却满不在乎:“爸,妈,你们不懂,

我这叫振夫纲,女人不管不行。”回到他父母为我们准备的新房,门一关上,

那层伪装的温和就剥落了。他没有再动手,只是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看着我卸妆。

“今天的事,给你长个记性。”他吐出一口烟圈,“以后离别的男人远点,

我眼里揉不得沙子。”我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左颊还隐约有个印子。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着,带着一种陌生的钝痛。我没有哭,也没有争辩。

脑子里反复回响着妈妈婚礼前拉着我的手说的话:“小婉,赵强这孩子就是脾气急点,

但家里条件好,人也上进,你多顺着他点,日子总会好的。”也许妈妈是对的。

也许这只是个意外,是他太在乎我,喝了酒的缘故。我努力说服自己,

把那份从心底渗出的寒意归咎于婚礼的疲惫和紧张。婚后的日子,一开始像是蒙着一层糖衣。

赵强工作忙,但在不忙的时候,也会带我出去吃饭,给我买礼物。他喜欢我做的菜,

尤其是一道红烧肉,他说有他妈妈做的味道。我会早早下班,去菜市场挑选最新鲜的五花肉,

耐心地炒糖色,慢火炖煮,直到肉质酥烂,入口即化。看着他把汤汁都拌饭吃光,

我心里会有一丝微弱的满足感,仿佛这就是婚姻生活该有的平淡温馨。但糖衣很薄,

轻易就被打破了。第一次是因为我下班晚了半小时,没有及时接到他询问晚饭吃什么的电话。

我拎着菜打开门,他就站在玄关,脸色阴沉。“去哪野了?电话也不接?”他质问。

我赶紧解释:“超市排队的人多,手机放在包里没听见……”话没说完,

他一把抓过我手里的购物袋,狠狠掼在地上。土豆、西红柿滚了一地,鸡蛋摔碎了,

蛋清蛋黄黏糊糊地淌出来。“我跟你说了多少次!我的电话必须第一时间接!”他低吼着,

眼睛瞪着我,额角青筋暴起。我吓得僵在原地,看着他暴躁地踢开脚边的土豆,

转身走进客厅。那天晚上,我没有做饭,他叫了外卖,自己吃完,没给我留。我饿着肚子,

把地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干净,手指沾上冰冷的、黏腻的蛋液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

这样的事情,开始以不同的由头,一次次上演。我做的菜咸了淡了,

他可以直接把盘子扫到地上。我拖过的地,他总能挑出哪里还有一根头发。

我和闺蜜通电话时间稍长,他会冷嘲热讽,甚至直接拔掉网线。他不允许我有任何异性朋友,

后来连和女同事下班后的正常聚会,也需要他“审批”。我试过沟通,

小心翼翼地说:“赵强,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你这样我有点害怕。

”他会露出一种混杂着不耐烦和好笑的表情:“谈什么?我供你吃供你穿,

对你要求严格点怎么了?还不是为你好?外面世界多复杂你知道吗?”我也试过轻微的反抗。

有一次,他因为工作不顺心,回家对我劈头盖脸一顿骂,言辞刻薄。

我忍不住顶了一句:“你心情不好也不能拿我撒气啊。”就这一句,点燃了他。

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把我从沙发上拖到地上。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痛,

我尖叫着,挣扎着,换来的是雨点般落在背上、胳膊上的拳头。

他一边打一边骂:“反了你了!还敢顶嘴!我让你顶!让你顶!”那一次,

我身上青紫了好几天。他打完,看着蜷缩在地上哭泣的我,沉默地抽了根烟,然后出门了。

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了一条我随口提过想买的项链。“行了,别哭了,”他把项链放在桌上,

“以后听话,就没事。”暴力和随之而来的、廉价的“补偿”,成了我们之间扭曲的循环。

我身上开始经常带着或轻或重的伤,夏天也要穿长袖遮盖。我越来越不敢出门,

不敢和朋友联系,怕她们问起,也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哭出来。工作也辞了,

他说:“我挣得够多,你就在家好好待着,把我伺候好就行。”我的世界,

从原本宽敞明亮的样子,一点点坍缩,最后只剩下这间装修豪华却冰冷压抑的房子,

和一个喜怒无常、动辄挥拳相向的丈夫。我不是没想过离开。有一次,他出差两天,

我像是获得了短暂的刑期赦免。我鼓起勇气,收拾了几件简单的衣物,

拿上了身份证和仅有的一点私房钱,走到了车站。看着售票屏幕上滚动的陌生地名,

我的心怦怦直跳,一种渴望自由的本能几乎要推着我买下那张票。可是,然后呢?

我能去哪里?回父母家?妈妈一定会哭着劝我回去,说“男人都这样,忍忍就过去了”,

“离婚的女人多丢人”,“他毕竟没把你往死里打”。找朋友?她们都有自己的生活,

谁能长期收留一个我这样的麻烦?找工作?我脱离社会这么久,还能做什么?更重要的是,

一种深切的恐惧攫住了我。赵强说过,如果我敢跑,他掘地三尺也会把我找出来,到时候,

就不是打几顿那么简单了。我相信他说得出做得到。他那双发怒时毫无温度的眼睛,

让我毫不怀疑这一点。在车站徘徊了一个多小时,我最终还是拖着沉重的步子,

回到了那个“家”。打开门,熟悉的、令人窒息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瘫坐在地上,

无声地流泪,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剪断了翅膀的鸟,连逃离囚笼的力气和勇气都没有了。

赵强回来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那几天格外“温和”,甚至带我去了趟商场。

但我心里清楚,这暂时的风平浪静,底下是更危险的暗流。他需要我绝对的服从和畏惧,

而我试图逃离的念头,哪怕只是萌芽,一旦被他知晓,都会引来毁灭性的风暴。

日子就在这种极度的压抑和恐惧中滑向深渊。我变得沉默寡言,眼神空洞,

像个游魂一样在这个房子里活动。唯一的“价值”,似乎就是在他需要的时候,

变成他宣泄情绪的工具,以及,为他准备一日三餐。又是一个周末。从前一天晚上起,

赵强就显得有些烦躁。他接到一个电话,似乎是工作上遇到了麻烦,挂了电话后,

他在客厅来回踱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我小心翼翼地避免发出任何声音,

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触怒他。但厄运还是来了。中午,我照例在厨房忙碌。

他说想吃红烧肉,我早早炖上了。看着砂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的肉块,酱色的汤汁翻滚着,

香气弥漫开来。我有些走神,想着很久以前,没结婚的时候,我也曾是个爱笑爱闹的女孩,

喜欢研究菜谱,梦想着给自己心爱的人做好吃的。那时的我以为,婚姻是两个人相互扶持,

是温暖的港湾。“妈的!盐又放多了!你想咸死我啊!”一声暴喝在耳边炸开,

吓得我手里的锅铲差点掉地上。赵强不知何时站在厨房门口,嘴里叼着烟,

手里端着那碗我刚盛出来准备给他晾凉的红烧肉,脸色铁青。他猛地将碗砸在料理台上,

滚烫的汤汁和肉块溅得到处都是,我的手臂上立刻红了几点,刺痛传来。“对……对不起,

我可能走神了……”我慌忙道歉,声音发抖。“走神?”他一步跨过来,揪住我的衣领,

浓烈的烟味和怒气喷在我脸上,“***一天到晚在家干什么?做个饭都能走神?

脑子里在想哪个野男人?!”“没有!我没有!”我徒劳地辩解,恐惧让我的身体开始发软。

“没有?”他冷笑,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上下扫视着我,“看你那死样子!

哭丧着脸给谁看?我缺你吃还是缺你穿了?啊?!”他拽着我的衣领,把我拖出厨房,

狠狠踹在客厅的瓷砖地上。脊背撞上冰冷坚硬的地面,痛得我眼前发黑,几乎喘不上气。

“我让你咸!我让你不会做饭!”他咆哮着,冲进厨房。我听见碗盘被摔碎的声音,

听见他打开冰箱,把里面的东西胡乱往外扔。我挣扎着想爬起来,想求他别再砸了,

那些碗盘,那些食物,是我昨天才一样样采购回来的……还没等我起身,他已经冲了回来,

手里拿着那口沉甸甸的、我用来炖红烧肉的铸铁锅。锅里的酱色汤汁和剩余的肉块晃荡着,

散发出最后一点温热的气息。“你不是喜欢做吗?啊?!”他面目狰狞,双眼赤红,

完全失去了理智,“做啊!我让你做!让你做一辈子!”他高高举起了那口沉重的铁锅。

时间在那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我能看清他因暴怒而扭曲的每一寸肌肉,

能看清铁锅边缘残留的油渍,

能闻到空气中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肉香混合着暴力带来的血腥气味。世界变得极其安静,

只剩下我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那么响,又那么无力。我想起婚礼上那个耳光,

想起妈妈欲言又止的脸,想起车站屏幕上那些陌生的地名,想起很久以前,阳光很好的下午,

我也曾无忧无虑地笑过。“不要……”我的哀求微弱得像一声叹息。沉重的黑影,裹挟着风,

和那股我熟悉又憎恶的红烧肉的味道,朝着我的头,狠狠砸了下来。

“砰——”不是清脆的响声,而是某种沉闷的,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像西瓜被砸开,

又像木头被强行折断。温热的、粘稠的液体瞬间模糊了我的视线。是汤汁吗?不,是红色的,

带着铁锈味的,我的血。剧烈的疼痛甚至来不及完全传递开,意识就像断电的屏幕,

迅速陷入黑暗。最后充斥在我感官里的,不是对死亡的恐惧,不是对生命的留恋,

而是那股味道——那锅我花了两个小时,精心为他炖煮的红烧肉的味道。甜腻的,油腻的,

带着酱油和香料气息的,此刻却混合着血腥和死亡的气息,霸道地钻入我正在散开的意识里。

真恶心啊……这是我最后一个念头。世界,彻底黑了。赵强喘着粗气,

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看着从她头部洇开、迅速扩大蔓延的暗红色血迹,

那血迹和他刚刚摔碎的碗里溅出的红烧肉汤汁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他手里的铁锅“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屋子里,只剩下血腥味,

和那挥之不去的、令人作呕的红烧肉的气味。2.铁锅落地的巨响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

像一声迟到的丧钟。赵强站在原地,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又看向地上那滩迅速扩大的暗红,以及倒在血泊中、不再动弹的身体。

有那么几秒钟,他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狂野地、无序地撞击着。

那股浓烈的、甜腻中带着焦糊气的红烧肉味道,混合着新鲜血液特有的铁锈腥气,

形成一种诡异而令人作呕的复合气味,蛮横地钻进他的鼻腔。他猛地打了个激灵,

像是从一场噩梦中惊醒,却又跌入了另一个更残酷的现实。“小……小婉?

”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声音干涩发颤,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祈求。没有回应。

那个总是会用恐惧或麻木眼神看着他的女人,此刻安静得可怕。她的脸侧着,

埋在黏稠的血泊里,看不清表情,只有散乱的黑发浸在暗红中,像某种绝望的水草。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击碎了他短暂的茫然。他杀了她。

这个认知像一把烧红的铁钎,狠狠刺入他的神经。“不……不是我……”他下意识地否认,

踉跄着后退一步,脚跟踩到了刚才摔碎的瓷碗碎片,发出“咔嚓”的轻响。

这声音让他更加慌乱。“是她自己……是她不好!是她逼我的!”他开始语无伦次,

目光在凌乱的客厅里疯狂扫视,仿佛想从这片狼藉中找到什么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无辜。

摔碎的盘子,滚落的土豆,还有那口倾覆的铁锅,里面残余的几块红烧肉滚落出来,

沾着灰尘和血迹,像一团团丑陋的污渍。都是因为她!都是这个女人的错!如果她听话,

如果她把菜做好,

她不总是摆出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他心里的恐惧迅速被一股熟悉的、扭曲的愤怒所取代,

但这愤怒此刻失去了发泄的对象,变得空洞而无力,反而加剧了他的恐慌。他不能待在这里!

这个念头如同救命稻草般浮现。他得离开这里,立刻,马上!他冲到门口,

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门把手。拉开门,楼道里安静无人。他像做贼一样闪身出去,砰地关上门,

将那浓重的血腥味和死亡的景象暂时隔绝在身后。初夏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

小区里偶尔有老人散步,孩子嬉笑。

这寻常的、生机勃勃的景象与他刚才所处的炼狱形成了尖锐的对比,

让他感到一阵眩晕和不真实。他低着头,快步走向自己的车位,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直跳,

仿佛要挣脱出来。坐进驾驶室,关上车门,世界似乎才稍微安静了一些。

他双手死死抓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汗水从额角滑落,滴在真皮方向盘上,

留下一个深色的圆点。去哪?他该去哪?回家?不,那个地方现在不能回。回父母家?不行,

他们一定会看出端倪。去找朋友?更不行……他像个无头苍蝇,发动了汽车,

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穿行。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一切都和他无关。

他的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刚才那一幕:他举起铁锅,砸下去,那声闷响,

还有她软倒下去的身影……他猛地一踩刹车,将车停在路边,伏在方向盘上干呕起来。

胃里翻江倒海,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胆汁的苦涩涌上喉咙。不知道过了多久,

手机***尖锐地响起,吓了他一跳。他看了一眼屏幕,是母亲打来的。他犹豫了很久,

才颤抖着接起。“强子,晚上带小婉回来吃饭吗?我炖了汤。”母亲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带着惯常的关切。赵强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张了张嘴,

发出一个沙哑扭曲的音节:“……不,不了。她……她回娘家了。”“回娘家?

怎么突然回去了?你们没事吧?”“没事!能有什么事!”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虚张声势的暴躁,“她家里有点事,回去几天!我们好得很!”不等母亲再问,

他猛地挂断了电话。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汗水已经浸湿了他的后背。回娘家……对,

可以用这个借口。他像是抓住了一根浮木,开始疯狂地构思细节。就说她家里有急事,

突然回去了。过几天,再说她心情不好,想在娘家多住段时间。

再然后……可以说她跟别人跑了!对!就说她耐不住寂寞,跟野男人跑了!

前科”虽然那些都是他臆想和强加的罪名……这个想法让他混乱的大脑稍微清晰了一些。

他开始一遍遍在心里演练说辞,试图让这个谎言听起来天衣无缝。他在外面游荡到深夜,

直到街道上车流稀少,霓虹灯也黯淡下去。恐惧和侥幸心理在他心里反复拉锯。最终,

他还是得回去。那个现场必须处理,他不能留下任何证据。当他再次站在家门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