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白烟跟竹马沈琛走完了婚礼全程,最后激吻着进入了帐篷。
半小时后,又一条视频。
二人一同出来,沈琛***的上半身满是红痕。
他笑的得意,“感谢大家赏光!继续喝!今晚不醉不归!”紧接着,是朋友戏谑的语音:“哇,秦野你真够深情的,都成绿帽乌龟了还能忍?”“话说回来,你女朋友的叫声真是性感,给我听的热血沸腾!”我自嘲一笑,编辑消息发送给所有人,婚礼取消。
弹幕瞬间慌了:妹宝只是想弥补遗憾,男主不要这么小气嘛!1弹幕曾告诉我,白烟是我命定的女主。
她跟沈琛的暧昧不清,只是因为高情感需求。
我信了一次又一次。
但现在,不论真假,我都不想跟她继续走下去了。
白烟和沈琛是青梅竹马,二人从小吵嚷到大,总喜欢作对。
我曾问过白烟想没想过长大后嫁给沈琛。
她笑的东倒西歪,“他?就算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他的好吧!”我信了她的话,自那以后,沈琛有任何需要帮忙的我都全力以赴。
在白烟央求下,我答应了让沈琛空降公司经理职位的请求。
为了能服众,我陪合作方老总喝酒喝到胃出血帮沈琛拿下合同。
酒局结束,我意识模糊无力起身,强撑着拨通了白烟的电话,可始终无人接听。
第二天,看到了沈琛发的朋友圈:感谢某人抛下一切陪我看极光。
我强压着怒气让她给个解释。
她不以为然的耸耸肩:“他用了乖乖听话券,我没办法拒绝。”
“你一个大男人,去医院还要人陪着,丢不丢人啊?我没去,你也没死那儿,有什么好矫情的?”乖乖听话券,无论沈琛让她做什么,她都要乖乖听话。
除了这个,沈琛那里还有很多,原谅券、道歉券、愿望券……我深吸一口气,分手二字刚到嘴边,弹幕在我眼前一闪而过。
妹宝只是因为这段时间被男主忽视太难过了才会这么说,拜托体谅一下高情感需求的人吧!我疲惫的揉揉眉心,“仅此一次。”
她点头答应,却依旧我行我素。
第二次、第三次……弹幕从原来的解释,变成了对我的谴责:她们只是发小而已,男主要不要嫉妒心这么重,真是无语。
男主怎么这么小肚鸡肠啊?妹宝又不是他的私人宠物,连交友权都没有吗?自己满足不了高情感需求的需要,还不允许人家交朋友,男主是要逼死她吗?手指颤抖着悬停在烂熟于心的号码上许久,终是按了下去。
八年了,总要有个交代。
一整个晚上,十几个电话几十条消息,全都石沉大海。
没有回应,更没有解释。
突然有些庆幸自己刚刚的举动,不然,明天的婚礼上我就是最大的笑话。
随手拿起酒架上的酒,一杯接一杯灌。
临近天亮,专属于白烟的***响起。
2“秦野,阿琛喝的有点儿多,你熬点醒酒汤备着,我现在带他回家。”
酒喝的太多,昏沉的厉害,可肌肉记忆还是让我强撑着等她回来。
没一会儿,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熬好了吗?快端过来,阿琛刚吐了一回。”
向来洁癖很重的女友浑身散发着呕吐物的酸臭味。
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揪住,又疼又涩。
原来,她的洁癖是否发作是分人的。
我们的第一次,她不允许我触碰更别说亲吻了。
她说自己有严重的洁癖,除了身下那处,我要跟她保持绝对的距离。
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白烟瞬间把我推到在地,放声尖叫。
“秦野,你的汗滴到了我身上了,恶心死了!”见我愣神,白烟把沈琛带着呕吐物的外套扔我身上。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端?”我敛下眼底的酸涩,“你先帮我倒杯水,我头疼。”
她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但还是递了杯水给我。
“秦野,你争风吃醋要有个限度,没见阿琛都难受成这样了吗?”“别装了,你那头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又疼不死人。”
“等会儿你把阿琛身上的衣服包括***手洗,烘干熨烫好,他明天要穿。”
我抬手遮住眼睛,嘴角扯出个难看的弧度,“爱洗你自己洗。”
同时,弹幕又飘了出来:妹宝真的好爱男主,不顾竹马不省人事,给老公倒水。
但男主怎么能拒绝妹宝的请求啊?你全心全意的爱她,答应她一切要求,她才能有安全感啊!我扯了扯嘴角,挥手赶走这该死的弹幕,“白烟,你还记得今天是我们的婚礼吗?”白烟怔愣了一瞬,“抱歉,我忘了,婚礼延期吧。”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这场筹备了一整年花费一千多万的婚礼付之一炬。
心底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我疲惫至极,“分手吧,白烟,我跟你到此为止。”
她脸色倏的沉了下来,“秦野,别拿这事威胁我,你一个被人遗弃的孤儿,除了我谁还要你?”看着眼前的她,我几乎想不起来刚认识时她是什么样子的。
考上大学那年,我拼了命的打工挣钱交学费。
发工资的那晚却被敲晕在孤儿院门口。
再醒来,口袋里六千块钱的工资不翼而飞。
白烟就是那时出现的,当时的我六神无主,生怕交不上学费无法入学。
“你怎么了?”她手忙脚乱的拿纸巾帮我擦眼泪,“别哭别哭,有问题告诉我,我帮你啊!”她像小太阳般温暖了我,还借给我一万块应急。
所以,一直以来,我对她除了喜欢还有感激。
我闭了闭眼,“我是认真的,既然你跟沈琛难舍难分,那我成全你们。”
“我……”白烟刚想解释些什么,却被沈琛叫住。
“烟烟,我难受……”她忙不迭的跑到沈琛身边,“阿琛,怎么了?”只留下了一排弹幕:男主竟然敢提分手?看吧,妹宝伤心奔赴梁琛的怀抱了吧!我咽下心中的苦涩,转身回了屋。
中午,二人在厨房里忙活。
白烟的身影被沈琛笼罩,旁若无人的调情。
“笨蛋,煎蛋要先放油,小心一点,别让油溅着。”
白烟娇嗔的瞪他一眼,“用你说?我会着呢!”我面无表情的站在二人身后,“我昨天不是说了吗?请你们离开我家。”
3白烟解开身上的围裙,扔给我。
“差不多行了,知道你因为婚礼延期的事情闹脾气,我特地向阿琛学了煎蛋做给你吃,这可是我第一次下厨,快尝尝。”
我看了眼桌上的煎蛋,没说话,径直走到厨房拿了两片面包。
她语气沉了几分,“秦野,你是瞎吗?我辛辛苦苦煎的蛋你看不到?”“就因为婚礼延期你就给我甩脸子?能不能学学阿琛,你哪怕有他一半听我话呢?”“我劝你适可而止,再闹下去我就当真了。”
在她眼里,无论我做什么都是在无理取闹。
“哪怕我蛋白过敏,吃了会休克,也必须吃你做的煎蛋是吗?”这话一出,她瞬间愣住。
结结巴巴的道歉,“我忘记了……”刚在一起时,不忍心她失落,我吃了一口她喂来的蛋清。
没一会儿,身上起满了红疹子。
她含着两包热泪,到处帮我翻找过敏药,端水的手都哆嗦的不像话。
我无所谓的点点头,“没事,反正不止一次了。”
自觉被我下了面子,她怒吼:“就一点小事,你直说不就行了?用得着夹枪带棒的吗?”沈琛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儿,“不是我说,你也太矫情了点,从来没听过什么鸡蛋过敏,你怎么那么特殊啊?”“还有,烟烟说你跟他闹分手?拜托,我跟她从小一起长大,要有什么早就有了,还有你的事儿?”“还是说……你跟她分手不是因为我,而是你外面有人了?”我气得脸色涨红,正想反驳,沈琛扑哧笑出声。
“不是吧,这么开不起玩笑?行了,烟烟你先出去,我看着他做饭。”
白烟顺从的出了厨房。
沈琛吊儿郎当的把玩着苹果,“哎,对了,你那只狗找到了吗?”“应该没有吧,毕竟已经死了怎么可能找到。”
上个月,白烟出门遛狗,回来告诉我团子跑丢了。
我找了三天三夜,甚至悬赏20万都没有任何消息。
我死死盯着他,“你怎么知道团子死了?”“啧,我当然知道啊,他死的还挺惨的。”
“那天,烟烟贷款帮我提了台新车,我还挺高兴的,喝了点小酒。”
“恰巧那条街上没人,速度呢又开的快了点儿,不到200码吧,你那死狗,不知道搁哪儿窜出来,一头撞我车上,脑浆子都出来了,真够恶心的。”
攥紧的拳骨头咯咯作响,心仿佛在滴血,“你杀了团子?”他不以为意的咬了口苹果,“其实还是有烟烟啦。”
“不得不说,你那狗跟你一样麻烦,散落的到处都是,有些都黏在地上了,我们收拾好久才弄干净。”
我抬脚踹向梁琛的腹部,他脸上得意的笑容定格。
团子是我10岁那年捡到的,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伴儿,也是唯一真心对我好但不求回报的家人。
想到这儿,我下手越发狠戾,心里渐渐冒起嗜血的念头。
白烟的尖叫声和咒骂声传到耳朵里,我丝毫不为所动。
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理智稍微回笼,我摇晃着站起身。
白烟眼底的愤怒几乎要化为实质,抬手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我大口喘着气,抓住她再次高高举起的手,“团子是你故意丢掉的?”她甩开我,心疼的碰了碰沈琛脸上的伤,“是我,怎么了?那死狗竟然敢咬阿琛,它就该死!”我几乎要站不稳,摸索着扶住门框,“白烟,你明明知道它是我唯一的家人,陪了我15年……”白烟不屑一顾,“那又怎样?一条狗罢了,能让阿琛开心,那是它死得其所!”“它把阿琛新提的车弄脏了我都没说什么呢!你怎么敢因为那死狗就把阿琛打成这样?”“道歉,跪下给阿琛道歉!”她抬脚踹向我的膝窝,我一个踉跄,单膝跪倒在沈琛脚下。
沈琛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因为疼痛而扭曲,“哟,秦少不是挺能打的吗?怎么跟狗一样跪在我脚边了啊?正好我这鞋挺脏的,不如秦少给我舔舔,舔干净了我就考虑原谅你。”
白烟按住我的后颈,“没听见吗?阿琛说鞋脏了,舔!不给你点惩罚你永远不知道错!”本应轻松挣脱的我因流血过多有些脱力,被她按着一寸一寸的低头。
脸接触沈琛鞋子的那一刻,我硬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白烟有些慌张的松开了我,“秦野,你……”我抄起案板上的水果刀,胡乱的捅向了二人。
“啊!”沈琛发出凄厉的惨叫。
白烟瞬间变了脸色,“***疯了吗?装了这么多年的温润儒雅,现在露出真面目了是吗?要不是阿琛一直劝我,你以为我会跟你谈这么久吗?”“阿琛就是我的命!如果他有任何问题,我要你给他陪葬!”救护车来的很快,白烟拒绝了医生让我一起去包扎的举动。
她恶狠狠的看向我,“你最好死这儿,不然,这事没完!”4我缓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子,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生理性的泪水。
拿出药箱给自己止血。
血止住了以后,开始挪动着收拾家里属于她的痕迹。
无论是当初她向我表白时的情书、毕业时的合照、甚至是刚拍好的婚纱照……我一一撕碎扔进火盆里,火焰映在脸上,却依旧心寒到颤栗。
衣柜里,有个小小的保险箱,白烟宝贵的很,从不让我碰。
她说里面都是我对她爱的证明,谁都不许动。
我试了很多密码,生日、纪念日……都没能打开。
鬼使神差的输入了梁琛的生日,噔的一下,开了。
我抬手碰了碰胸口,已经疼到麻木。
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
一块带血的床单,上面写着:烟烟的初夜——沈琛。
一张孕检报告单,胎儿发育周期:三个月。
白烟说为了让我在新婚夜有新鲜感,已经近半年没让我碰过了。
这孩子是谁的不言而喻。
我踉跄着起身,把没办法烧掉的东西都扔到了楼下垃圾箱旁。
找出白烟所有的联系方式拉黑删除,突然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同时,拨通了那个许久不曾联系的电话。
“喂,爸,我同意联姻,你看着安排吧。”
很早之前,我的亲生父母就找到了我。
他们对我还算不错,给了我一个小公司练手。
但如果我想认祖归宗,继承集团股份,就必须承担联姻的责任。
为了白烟,我想也没想的便拒绝了。
可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一周后,应云芝邀约去了慈善晚宴,却碰巧撞上白烟挽着沈琛出席。
我看着沈琛身上的那身不太合身的西服,心沉了沉。
沈琛看到我,吊儿郎当的走到我跟前,伸手弹了弹衣服。
“料子不错嘛,挺用心啊!不过,谁成想,这婚礼没成,衣服还不知道什么能穿上,就先借给我穿穿呗。”
“虽说到时候就是二手的了,不过,你肯定不介意。
毕竟,也不是第一次当接盘侠了。”
不多时,白烟端着香槟过来。
看到我的那一刻,她嘴角勾起,讥讽道:“放狠话说分手,没撑过一周就受不了自己跑来偶遇我了?”“我可以给你个机会,今晚捧着压轴的海洋之心来我面前下跪道歉,再把阿琛的职位升到总经理,年薪涨到五百万,我可以考虑跟你复合。”
我无语至极,懒得理会,径直走向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没成想,二人落坐在了我身后。
白烟傲娇的声音传来,“哇,这套珍珠不错哎,衬我。”
我抬手举牌,360万拿下。
“这钻石手链用的是粉钻哎,听说粉钻象征爱情。”
我继续举牌,700万,拿下。
“帝王绿翡翠吊坠!要是我能拥有它就好了。”
1200万,拿下。
“压轴来了!蓝宝石海洋之心!18世纪英国皇室送女儿出嫁时最珍贵的嫁妆……”她的声音未落,我直接点了天灯,最终也是收入囊中。
跟我相熟的公子哥打趣,“都是送你未婚妻的?够大手笔啊!”我笑着点点头。
宴会散场,白烟傲娇的走到我面前,“看在你今天如此识趣的份上,我就原谅你吧。”
说完,迫不及待的在我怀中抢走了所有拍品。
我蹙眉,抬手叫来了安保和警察,“她抢走了我价值上亿的珠宝,请依法处理。”
黑漆漆的枪口对准她,她急切的辩驳:“没……我没有,我是他未婚妻,这是他拍下来送给我的。”
我对她的话不置可否,“是送给我未婚妻的,但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