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死了,我搬进价值连城的豪宅,给我那百亿总裁姐夫当保姆,照顾我唯一的外甥。
所有人都当我是个走投无路的穷亲戚,想攀着骆家这棵大树不放手。
刻薄的小姑子把我当佣人使唤,往我身上泼咖啡是家常便饭。
势利的亲戚在聚会上对我冷嘲热讽,说我丢了骆家的脸。就连我那名义上的老板,我的姐夫,
也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听话的工具人。他们不知道。我姐姐留下的,不止是嗷嗷待哺的儿子。
还有一份,足以让整个骆家天翻地覆的遗嘱。而我,就是那份遗嘱的唯一执行人。
我不是来乞食的。我是来清理垃圾的。1.小姑子的下马威我叫程真,二十四岁,职业保姆。
不过,我服务的这个家庭有点特殊。雇主是我姐夫,骆向东。我要照顾的小孩,是我亲外甥,
骆安。姐姐程静去世三个月后,我拖着一个行李箱,
住进了这座位于市中心顶级富人区的独栋别墅。骆向东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影疲惫。
他递给我一张卡。“密码六个八,以后家里的开销和你的工资,都从这里面出。
”“安安晚上睡觉怕黑,你多费心。”我点点头,接过卡,没说多余的话。我来这里,
不是为了钱。是姐姐临终前,抓着我的手,一遍遍地嘱咐。“真真,帮我看着安安,
帮我……守住这个家。”第一天,风平浪静。第二天,麻烦就来了。骆向东的妹妹,骆向菱,
开着一辆粉色的保时捷,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她看到穿着围裙,正在擦拭地板的我,
眉毛挑得像要飞起来。“哟,这就是那个乡下来的妹妹?”她上下打量我,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我身上是三十块钱一件的恤,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而她,
从头发丝到脚指甲,都闪烁着金钱的光芒。我直起身子,不卑不亢地看着她。“你好,
我是程真。”“我管你是谁。”骆向菱把手里的爱马仕包往沙发上一扔,
径直从我刚擦得锃亮的地板上踩过去。光洁的地面上,瞬间多了两个灰扑扑的脚印。
她还不罢休,走到我面前,伸出她那双镶满水钻的高跟鞋。“脏了,给我擦擦。”我看着她,
心里没什么波澜。姐姐提过这个小姑子,脑子不太好,但虚荣心很强。属于那种,
你越跟她计较,她越来劲的类型。我没说话,转身去卫生间拿了块干净的抹布,
又接了一小盆清水。蹲下身,在她面前。骆向菱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像是打赢了一场不值一提的战争。她大概以为我被镇住了,被骆家的富贵迷了眼,
不敢有丝毫反抗。“算你识相。以后在我家做事,眼睛放亮点。”她那语气,
仿佛我是街边找来的钟点工。我慢条斯理地拧干抹布,伸手,却不是去擦她的鞋。
而是拿起她那只价值六位数的铂金包。骆向菱脸色一变,“你干什么?”我打开清水盆,
当着她的面,把那块用来擦地的抹布,浸湿,然后——仔仔细细地,开始擦她的包。
从里到外,每一个缝线,每一个金属扣,都擦得格外认真。水珠顺着鳄鱼皮的纹路往下淌,
滴在地毯上。“程!真!你疯了!”骆向菱的尖叫声,几乎能掀翻屋顶。她冲过来想抢,
我侧身一躲,让她扑了个空。“你不是说脏了吗?”我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手上动作不停。
“我看这包挺脏的,灰尘多。顺手帮你洗洗。”“你那鞋子是***款,皮质娇贵,不能碰水。
还是包结实。”骆向菱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这时候,骆安被吵醒了,揉着眼睛从楼上走下来。“小姨,姑姑,
你们在干什么?”我立刻放下手里的包,换上一副温柔的笑脸,朝他走过去。“没什么,
姑姑跟小姨玩游戏呢。安安饿不饿?小姨给你做鸡蛋羹吃。”我牵着骆安的手,
看都没再看骆向菱一眼,径直走向厨房。身后,
是她气急败坏的咒骂和名牌包摔在地上的闷响。我心里清楚。这只是个开始。
跟这群人打交道,讲道理是没用的。你得比他们更不讲理。
2.一碗蛋炒饭的价值骆向菱的战争,来得快,去得也快。据说那个包送去保养,
花了好几万。她找骆向东告状,说我这个保姆无法无天。骆向东大概是忙着公司的事,
焦头烂额,只是不耐烦地回了她一句。“她是我请来照顾安安的,不是伺候你的。
”骆向菱碰了一鼻子灰,之后好几天没出现在别墅。我乐得清静,
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外甥骆安身上。姐姐去世,对这个五岁孩子的打击很大。
他变得不爱说话,总是抱着一个旧了的布娃娃发呆。那是姐姐亲手给他缝的。骆向东很忙,
早出晚归。他以为给孩子最好的物质生活,就是尽到了父亲的责任。家里的厨师,
是米其林餐厅挖来的,一顿饭七八个菜是常态。但骆安吃得很少,越来越瘦。这天晚上,
骆向东难得回家吃饭。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从澳洲龙虾到神户牛肉。
骆安坐在儿童椅上,拿着小勺子,戳着碗里的米饭,一口没动。厨师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
“小少爷,您尝尝这个,今天刚空运来的……”骆向东皱着眉,语气有些生硬。“安安,
吃饭。”骆安的头垂得更低了,小肩膀一抽一抽的。我走过去,蹲在他身边,轻声问。
“安安,想吃什么,告诉小姨。”他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小声说。
“想吃……妈妈做的蛋炒饭。”骆向东的脸色沉了下去。“胡闹。
王师傅做的哪样不比蛋炒饭强?”我没理他,直接对王师傅说。“麻烦把厨房借我用一下。
”王师傅如蒙大赦,赶紧溜了。骆向东看着我走进厨房,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悦。“程真,
别惯着他。”我没回头,声音平静。“他不是在挑食,他是在想妈妈。
”厨房里有最好的食材。有机的走地鸡蛋,顶级的泰国香米,连葱都是温室里***的。
但我只用了最简单的东西。一碗剩米饭,两个鸡蛋,一点葱花。姐姐教过我。她说,
给爱的人做饭,不需要多昂贵的食材。最重要的是那份心意。我把鸡蛋打散,
金黄的蛋液均匀地裹在每一粒米饭上。热油下锅,翻炒。很快,一股朴素的香气,
飘满了整个餐厅。我把一碗金灿灿的蛋炒饭,放在骆安面前。“尝尝看,小姨做的,
跟你妈妈做的是不是一个味道。”骆安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地挖了一口,放进嘴里。
他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然后,他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吃得小脸像只花猫。
那是他这几个月来,吃得最香的一顿饭。一旁的骆向东,看着这一幕,眼神复杂。
他大概无法理解。为什么一碗廉价的蛋炒饭,能胜过他用金钱堆砌起来的山珍海味。吃完饭,
骆安很快就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笑。我给他盖好被子,走出房间。骆向东站在走廊上等我。
“谢谢你。”他第一次用这么柔和的语气跟我说话。“我不知道,
他……”“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我打断他。“骆先生,
安安需要的不是一个只给钱的爸爸。”“他需要陪伴。”骆向东沉默了。月光从窗外洒进来,
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公司最近出了点事,我很忙。”他解释道,听起来有些无力。
“我知道。”我点点头。“但这不是理由。”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如果你连自己的儿子都照顾不好,你怎么守得住我姐留下的这家公司?”我的语气,
可能有点像在教训他。一个保姆,对身价百亿的总裁,用这种口气说话。换做任何一个人,
大概都会觉得我疯了。但骆向东没有。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我会安排好时间。”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毫无波澜。姐姐,你看到了吗?这个男人,
好像也不是那么无可救药。但我还是会继续看着他。用我的方式。
3.同学会上的“穷亲戚”骆向菱的战火,很快又烧到了我身上。这次,她换了个战场。
——骆向东的大学同学会。事情是这样的,同学会要求携伴出席,骆向东本来没打算去。
但骆向菱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非要他去。理由是,他现在单身,
正好可以去物色一个新对象,对公司发展也有好处。骆向东被她缠得没办法,就答应了。
可女伴是个问题。骆向菱自告奋勇,被骆向东一口回绝。他大概是怕了这位妹妹的惹事能力。
然后,骆向菱就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她堵在厨房门口,居高临下地通知我。“程真,
周六晚上,你跟我哥去参加同学会。”我正给骆安削苹果,头也没抬。“我不去。
”“这可由不得你!”她提高了音量。
“我哥现在需要一个听话、不惹事、还能挡箭牌的女伴。”“你,最合适不过了。
”她上下打量着我,嘴角带着一丝恶毒的笑。“一个乡下来的保姆,去见见世面,
你应该感恩戴德才对。”我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放进盘子里,递给骆安。
然后才擦了擦手,抬眼看她。“我去,有什么好处?”骆向菱愣了一下,
大概没想到我会跟她谈条件。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好处?让你去那种场合露个脸,
就是天大的好处了!多少人挤破头都想去呢!”“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那就让那些挤破头的人去吧。我没兴趣。”“你!”骆向菱又被我噎住了。我心里清楚,
她非要我去,存的什么心思。无非是想让我在她哥那些有头有脸的同学面前出丑。一个总裁,
带着一个土气的保姆当女伴。这新闻,足够那些富太太们嚼一个月的舌根。顺便,
也让她哥难堪,让他知道,家里没个女主人是不行的。我偏不如她的意。晚上,骆向东回来,
也跟我提了这件事。他的说辞,比骆向菱委婉多了。“程真,周六晚上能帮个忙吗?
就当是……加班。”我看着他。“加班费怎么算?”骆向东又愣住了。
他可能习惯了发号施令,从没人敢跟他谈钱。我继续说。“出席这种场合,很累的。
要应付很多人,说很多违心的话。”“精神损失费,误工费,置装费。骆总,你得给个价。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和一丝……哭笑不得。半晌,他才开口。“你想要多少?
”我伸出五根手指。“五万。税后。”骆向东的嘴角抽了抽。一个保姆,出场费五万。
说出去,恐怕没人会信。“好。”他居然答应了。“周六下午,我会让造型师过来。
”我点点头。“合作愉快。”周六那天,我穿上造型师准备的晚礼服,化上精致的妆。
站在镜子前,我自己都有些陌生。镜子里的女人,身姿挺拔,眼神清冷。
和平时那个穿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程真,判若两人。骆向菱看到我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嫉妒的火焰,在她眼里熊熊燃烧。她大概没想到,我收拾一下,居然……还挺像那么回事。
这让她原定的“看土包子出丑”计划,有了点偏差。但她很快就调整了策略。到了酒店,
一进宴会厅,她就挽着我的手臂,热情地把我介绍给所有人。“各位,给你们介绍一下,
这是我哥家的……呃,远房亲戚,程真。”她特意在“远房亲戚”四个字上加了重音。
然后又凑到几个富太太耳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其实就是我们家的保姆啦,我哥心善,
带她来见见世面。”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同情,鄙夷,看好戏的,
各种各样。仿佛我是一件稀奇的展品。我面不改色,端着一杯香槟,浅浅地抿了一口。
这点场面,还乱不了我的阵脚。姐姐当年带我参加的宴会,比这规格高多了。那时候,
这些人见到我,还得客客气气地叫一声“程小姐”。一个穿着珠光宝气的女人走过来,
笑吟吟地看着我。“程小姐是吧?在哪里高就啊?”骆向菱抢着回答。“就在我家高就呀!
张太太,她可是我家的金牌保姆,做饭可好吃了。”那个张太太掩着嘴笑起来。“哎呀,
那可真是难得。向东也是,怎么能让程小姐干这种粗活呢?”嘴上说着客气话,
眼睛里的轻蔑,却藏都藏不住。我放下酒杯,看着她。“张太太客气了。”“职业不分贵贱,
都是凭本事吃饭。”“我靠做饭养活自己,不丢人。”“总比有些人,靠着老公养活,
还在外面到处说人闲话,要体面得多。”张太太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圈子里谁不知道,
她老公在外面养了好几个,她只能忍气吞声,靠着花钱买奢侈品来维持表面的风光。我的话,
精准地戳中了她的痛处。骆向菱也没想到我敢当众回嘴,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程真,
你怎么跟张太太说话的!”我转头,看向她,微微一笑。“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怎么,
我说错了吗?”周围的人,都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我们。一个保姆,
居然敢顶撞豪门太太和小姑子。这戏,可比预想的要精彩多了。
4.厨房里的商业机密同学会的不欢而散,让骆向菱消停了很长一段时间。她大概是意识到,
我这块骨头,不好啃。硬的软的,都不吃。别墅里的生活,恢复了平静。
骆向东最近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早。有时候,我陪骆安在客厅拼乐高,
他就会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处理文件。他不再要求安安去做那些他认为“有用”的事情,
比如学钢琴,学马术。而是会笨拙地,参与到我们的游戏中来。有一次,他甚至亲自下厨,
想学着做蛋炒饭。结果,差点把厨房给点了。最后还是我收拾的残局。
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我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好像也没那么讨厌。至少,
他愿意为了儿子去改变。这一点,比大多数所谓的“成功人士”,要强得多。但公司的麻烦,
显然没有结束。他经常在书房打电话,一打就是深夜。语气也越来越烦躁。
我不是个爱打听别人隐私的人。但那天晚上,我给骆安热牛奶,路过书房,门没关严。
听到他在里面,近乎咆哮地跟电话那头的人说话。“数据不可能出错!
一定是有人泄露了我们的底价!”“查!给我查到底!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我背后捅刀子!
”挂了电话,他疲惫地靠在椅子上,捏着眉心。我端着牛奶走进去。“喝点牛奶吧,好睡觉。
”他抬起头,看到是我,眼里的戾气收敛了一些。“谢谢。”他接过杯子,喝了一口。
“是公司竞标的事?”我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他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你怎么知道?
”“你这几天,嘴里念叨的都是‘标书’‘底价’这些词。”“我耳朵没聋。
”他自嘲地笑了笑。“是啊,一个大项目,准备了小半年,临门一脚,被人截胡了。
”“对方的出价,只比我们低了千分之一。精准得就像是看着我们的底牌出的价。
”“公司里,有内鬼。”他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跟我说了一遍。言语中,
充满了对那个“内鬼”的愤恨,和对局势的无力。我安静地听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等他说完,我才指了指他桌上的一份文件。“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是姓刘吗?
”骆向东有些惊讶。“是,刘副总。公司的元老了,我爸那时候就在。怎么了?”“没什么。
”我摇摇头。“我前几天去菜市场买菜,碰到他家保姆了。”“听她抱怨,
说她家先生最近手气好,打牌赢了不少钱,给她都涨了工资。”“还说,
她家先生准备送儿子去国外念书,一年学费好几十万呢。”我把话说完,端起空了的牛奶杯,
转身离开。“早点休息吧。安安明天还想让你带他去海洋馆。”骆向东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我的话。但一个整天在牌桌上“赢”钱,
还能轻松负担起高昂学费的副总,他的钱,是从哪里来的?这道题,对于一个百亿总裁来说,
应该不难解。我回了房间,躺在床上。姐姐,我这样做,对吗?我只是一个保姆,
公司的事情,本不该我插手。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和爸爸一辈子的心血,被这些蛀虫掏空。
黑暗中,我仿佛听到了姐姐的声音。“真真,你做得对。”“保护好安安,
也保护好我们的家。”“我相信你。”是的,我相信我自己。我能分得清,谁是人,谁是鬼。
5.谁动了孩子的救命钱刘副总的事情,很快就有了结果。骆向东雷厉风行,直接报了警。
警察从刘副总家里,搜出了他收受竞争对手贿赂的证据,以及他堵伯欠下的巨额债务。
人赃并获,铁证如山。公司内部进行了一次大清洗。骆向东以这件事为契机,
拔掉了好几个在其位不谋其政的元老。虽然过程有些动荡,但公司的风气,确实为之一清。
这件事后,骆向东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不再是雇主对雇员,
而是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敬畏。他大概想不通,
一个整天围着厨房和菜市场转的保姆,怎么会有如此敏锐的观察力。他甚至半开玩笑地问我。
“程真,你以前是不是干过侦探?”我白了他一眼。“我以前是干居委会的,
专门调解邻里纠纷。”他没再追问,但显然不信。也是,我的档案上,学历是高中毕业,
工作经历一片空白。怎么看,都跟“精明能干”这四个字,搭不上边。他不知道,
我大学念的是金融。以全额奖学金的成绩,被保送了国外名校的硕博连读。姐姐出事那年,
我正准备出国。接到病危通知,我二话不说,放弃了所有,赶了回来。这些事,
我没告诉任何人。没必要。生活重归平静,我以为可以安安稳稳地等到外甥长大。
但骆家的这潭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浑。这次出事的,是骆安。孩子半夜突然发高烧,
浑身抽搐。我吓坏了,赶紧和骆向东一起,把他送到医院。一检查,是急性肺炎,很严重,
需要立刻住院。办理住院手续的时候,问题来了。骆安有一份信托基金,是奶奶,
也就是骆向东的母亲,在他出生时设立的。专门用于他的医疗和教育。
每年都会存入一笔不菲的资金。按理说,里面的钱,足够他上最好的私立医院。
但医院收费处却告诉我们,账户余额不足。别说住院费,连当天的抢救费都不够付。
骆向东当场就懵了。他立刻打电话给负责管理这笔基金的母亲。电话那头,他母亲支支吾吾,
半天说不清楚。在骆向东的逼问下,才终于吐了实情。钱,被她拿去给骆向菱了。
骆向菱前段时间投资了一个电影项目,亏得血本无归,还欠了一***债。
她哭着喊着找母亲求救。母亲心一软,就把孙子的救命钱,挪用给了女儿。她想着,
反正孙子身体好,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上这笔钱。等女儿周转过来了,再把钱补上就行。
谁能想到,偏偏在这个时候,孩子出事了。骆向东气得在医院走廊上,差点把手机给摔了。
“那是安安的钱!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这么糊涂!”他对着电话咆哮,眼眶都红了。
我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心里,没有丝毫同情。这就是骆家。自私,愚蠢,拎不清主次。
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女儿,可以随意挪用孙子的救命钱。我走过去,从骆向东手里拿过电话。
“喂,是我,程真。”电话那头,骆老太太的声音还带着哭腔。“程真啊,你快劝劝向东,
我不是故意的,我……”“钱呢?”我直接打断她。“现在说这些没用,把钱立刻还回来。
”“安安躺在病床上,等钱救命。”“钱……钱已经投进去了,
拿不出来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拿不出来?”我冷笑一声。“那好办。
”“骆向菱不是喜欢投资吗?我这里有个好项目。”“人体器官捐赠,来钱快,还没风险。
”“你们母女俩,现在就去医院配个型。看看哪个肾,比较值钱。”我的话,又冷又硬,
不带一丝感情。电话那头,彻底没了声音。旁边的骆向东,也用一种见鬼了的表情看着我。
他大概从没见过我这么……凶狠的一面。我把电话还给他。“给你妈两个选择。”“一,
十二小时内,把钱凑齐,打到医院账上。”“二,等着收律师函。”“挪用信托基金,
是刑事犯罪。我想,骆家的脸面,应该比那点钱,要贵重得多。”我说完,转身就走。
先用自己的卡,把费用垫上了。钱,我有。比他们骆家所有人加起来,都多。
但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动我外甥的,是什么下场。
6.一份无法拒绝的合同骆老太太和骆向菱,最终还是把钱凑齐了。据说,
骆老太太卖了自己陪嫁的首饰,骆向菱卖了那辆粉色的保时捷。
两个人哭哭啼啼地把钱送到医院,跟骆向东道歉。骆向东心软了。毕竟,
一个是生他养他的母亲,一个是血脉相连的妹妹。他想就这么算了。但我没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