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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9

毕业典礼那天,校花女友当众拒绝了我的求婚。

她扯下项链冷笑:这玻璃珠子配不上我新男友送的钻石。

三个月后,她在雨夜敲响我的门,小腹微隆,手里攥着癌症诊断书。

孩子需要父亲...她哽咽着扯住我的袖口,而他能给的只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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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大学礼堂,喧嚣鼎沸,空气里弥漫着青春散场的躁动和一丝若有若无的伤感。林晚站在人群中央,穿着宽大的学士服,依旧美得夺目,像一朵不可方物的芙蕖。陈默深吸一口气,攥紧了口袋里那个丝绒小盒子,坚硬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他记得自己是如何省吃俭用,打了整整一学期的工,才凑够钱买下里面那枚不算昂贵,却代表了他全部心意的铂金戒指。戒指内圈,刻着他们名字的缩写。

校长冗长的致辞终于结束,到了毕业生自由合影留念的环节。陈默心跳如擂鼓,机会来了。他在周围同学善意又带着起哄意味的注视下,几步走到林晚面前。

单膝跪地。

口袋里的盒子被掏出,打开。那枚简单的铂金戒指在夏日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晚晚,”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但眼神清澈而坚定,“我们在一起三年了,今天毕业,我想给我们一个承诺。嫁给我,好吗?我会努力,给你最好的生活……”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欢呼和“答应他”、“答应他”的起哄声。无数手机镜头对准了他们,记录着这看似圆满的一刻。

林晚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那双总是含情望着他的桃花眼里,此刻没有任何惊喜,只有一种迅速冷却的疏离,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她没有去接那枚戒指,反而抬手,修长的手指勾向自己白皙脖颈上那条细细的银链。

陈默认得那条项链,是他用第一个月***薪水买的,链坠是一颗打磨光滑的月光石,不值什么钱,但林晚当时喜欢得不得了,说像把一小片温柔的夜空戴在了身上。

此刻,她却用力一扯。细链崩断,那颗蓝色的月光石坠子滚落在地,发出清脆又微弱的声响,滚入尘土里。

“陈默,”她的声音不大,却像冰锥一样刺穿周遭所有的喧闹,“你永远这么天真。”

她扬起下巴,从随身精巧的手提包里拿出一个深蓝色的丝绒首饰盒,打开。刹那间,璀璨的光芒几乎灼伤人的眼睛——那是一枚钻戒,主钻硕大,切割完美,四周镶着一圈细碎的副钻,奢华得与这校园格格不入。

“看见了吗?”林晚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嘲弄,她捏起那枚钻戒,像是在展示一件战利品,“这才叫戒指。王哲送的。”王哲,那个家里做房地产的富二代,追了林晚很久。

她目光扫过陈默手中那枚瞬间显得寒酸无比的铂金戒指,如同扫过一件垃圾。“你那颗玻璃珠子……”她嗤笑一声,“连这上面的碎钻都买不起。”

“我们早就结束了。只是你,一直不肯醒而已。”

她把那枚耀眼的钻戒戴回自己纤细的无名指,尺寸完美契合。然后,她没再看陈默一眼,也没看地上那颗蒙尘的月光石,转身,踩着高跟鞋,走向不远处倚在跑车旁、一脸玩味笑容的王哲。王哲揽过她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目光挑衅地投向依旧跪在原地、如同被抽走灵魂的木偶般的陈默。

欢呼声、起哄声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死寂,以及随后响起的、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那些目光,同情、惊讶、鄙夷、看热闹……像无数根针,密密麻麻扎在陈默背上、心上。

他维持着跪地的姿势,很久。直到腿脚麻木,直到那颗滚落的月光石被他死死攥进掌心,坚硬的石头边缘几乎要嵌进肉里,留下深刻的印痕。他慢慢地,慢慢地站起身,收起那个空了的丝绒盒子,没有看任何人,踉跄着拨开人群,离开了这个他人生中最为耻辱的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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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个月,陈默把自己活成了一座孤岛。

他切断了和大部分同学的联系,扔掉了所有与林晚有关的东西,除了那颗被他扔在抽屉最角落、蒙上一层灰的月光石。他疯狂地投入工作,用疲惫麻痹自己所有的神经,不给自己任何回忆和喘息的空间。他租住在一个老旧小区的一居室,简单,安静,符合他此刻的心境。

夏末秋初,天气说变就变。深夜,窗外突然电闪雷鸣,紧接着,瓢泼大雨倾泻而下,砸在窗户上噼啪作响。

陈默刚加完班,正准备洗漱睡觉,门铃突兀地响了起来。

这个时间点,会是谁?他皱皱眉,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向外看去。

外面站着一个人影,浑身湿透,单薄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一个明显隆起的小腹轮廓。头发黏在苍白的脸颊边,狼狈不堪。

是林晚。

陈默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跳动,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他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门铃还在执拗地响着,夹杂着微弱得几乎被雨声淹没的、带着哭腔的呼唤:“陈默……陈默……开门……”

他沉默地站着,内心波涛汹涌。恨吗?当然恨。那场当众的羞辱,将他所有的尊严和感情踩得粉碎。可门外那人此刻的模样,又太过凄惨。

最终,他还是猛地拉开了门。

潮湿冰冷的空气裹挟着女人身上淡淡的、曾经无比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但那香气如今被雨水的土腥味和一种……衰败的气息所掩盖。

林晚抬起头,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她比以前消瘦了很多,脸色苍白得吓人,只有那双眼睛,因为绝望而显得格外大,此刻正死死地看着他,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乞求、羞愧、痛苦,还有一丝他看不懂的灰败。

她的右手紧紧攥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里面似乎捏着一团纸。

“陈默……”她哽咽着,声音破碎不堪,“我……我走投无路了……”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她隆起的腹部上,看起来大概四五个月的样子。算算时间,正好是毕业前后。一股混合着恶心和愤怒的寒意从脊椎窜起。是王哲的孩子。

他侧身,让她进了屋,却没有关门,仿佛在坚守着最后一道防线。

林晚局促地站在客厅中央,雨水从她身上滴落,在地板上晕开一小滩水渍。她颤抖着,将一直紧攥在手里的那团纸,递向陈默。

陈默没有接,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她瑟缩了一下,自己缓缓将那张皱巴巴的纸展开。是一张医院的诊断证明。

他的目光扫过纸页,瞳孔猛地收缩。

诊断: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APL。

建议:立即入院进行诱导化疗及后续巩固治疗,预后与治疗及时性密切相关。下方是清晰的医院公章和医生签名。

白血病……

陈默的大脑有瞬间的空白。他再次看向林晚,才发现她异常的脸色不仅仅是苍白,更带着一种病态的、缺乏血色的透明感,眼底也有着不正常的青黑。

“王哲……”林晚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浓重的鼻音,“他知道我怀孕,又查出这个病……就不要我了……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打掉孩子,彻底消失……”

她抬起头,泪水汹涌而出,“陈默,孩子是你的……”

陈默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重锤击中。他难以置信地瞪着她,胸口剧烈起伏。

“我的?”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荒谬感而沙哑,“林晚,你当众跟着王哲走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孩子可能是我的?你现在告诉我,这是我的孩子?”

他的吼声在小小的客厅里回荡。

林晚被他吼得浑身一颤,眼泪流得更凶,但她没有退缩,反而上前一步,冰凉湿漉的手指紧紧攥住了他家居服的袖口,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是真的……毕业前那次……我们……”她语无伦次,羞于启齿,却又不得不解释,“后来我发现怀孕,不敢告诉你……我怕你会用孩子绑住我,我更怕……过苦日子……王哲他……他能给我我想要的生活,我鬼迷心窍……我错了,陈默,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哭得几乎喘不上气,小腹因为情绪的激动而微微起伏,“可是现在……我需要钱治病,很需要……孩子也需要父亲……一个真正的父亲……”

她仰起脸,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顺着尖俏的下巴滴落,那双曾经盛满骄傲和算计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全然的崩溃和乞求。

“王哲……他能给的只有钱,冷冰冰的钱……他不要这个孩子,更不会管我死活……”

她的手指用力到骨节发白,死死扯着陈默的袖口,仿佛那是她唯一的生路。

“可是你不一样,陈默……孩子需要父亲……而你……”

她的声音哽咽住,巨大的绝望和期冀扭曲在她脸上。

“而你……能给他生命。”

窗外,炸雷滚过,照亮了陈默毫无血色的脸,和他眼中那片山呼海啸过后、死寂般的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