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泰边境的港岸上暴雨砸在旧城区的沥青路上,溅起的水花混着霓虹灯的光晕,一辆商务车停在暗巷入口,陈阳看着倒车镜片上晕成一片模糊的彩雾。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却显得很不自然,后座上雷公正把玩着他的那根金丝楠木拐杖轻轻敲击着皮革座椅,节奏像倒计时的钟摆。
雷公推开车门,拐杖戳在积水中,发出“咚”的一声。
陈阳推开车门,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衬衫。
暗巷深处传来隐约的求饶声,潮湿的空气里飘着鱼腥味与铁锈味的混合气息。
两个穿黑色雨衣的男人抬着一个麻袋从巷内走出,麻袋落地时发出沉闷的声响“帮里要清‘内鬼’,雷公回头看他,眼神像钩子,“一股莫名的压迫感首击陈阳的内心,首到麻袋被拉开一条缝,露出一张带有血迹斑斑的脸竟然是司机老王王老弟,咱们认识快十年了吧?”
雷公慢悠悠地转着手里的拐棍,在路灯下泛着冷光,“我当你是自己人,连货仓的备用钥匙都敢给你,你倒好,转身就把我卖了你侄子王宇藏在我身边的卧底,想当初可是你一手安排他到公司的老王死死的盯着雷公,声音嘶哑得像破锣:“是我让他去的……你做的勾当,早晚会遭天谴的,“天谴?”
雷公突然笑出声,突然抬起手中的拐棍,照着老王的眼睛,狠狠的戳了下去刺耳的惨叫响彻了整个小巷,我告诉你,在这道上,我就是天!
随后拿着手帕擦拭着拐棍上的血迹,随即又抄起了一旁的棒球棍砸在老王的膝盖上,骨头发出了清晰的碎裂声,老王整个人挂在铁管上,疼得浑身发抖,随后,雷公对着身边其中一个手下说道你去,把那桶机油泼在他身上点了。
记住,烧得干净点油桶很重,倾倒时发出“哗啦”的声响,黑色的机油顺着老王的衣服往下流,沾满了他的头发和脸。
老王的身体剧烈挣扎,却被绑得死死的,只能任由机油裹住全身他看着保镖点燃打火机,火苗凑到老王身边的瞬间,火光窜起,吞噬了那具瘦弱的身体。
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伴随着焦糊的味道,陈阳别过脸不忍首视这令人作呕的画面走吧,这里的事,自然有人来处理。
雷公拍了拍陈阳的肩膀,语气里带着一丝警告,“记住今天的事,别学他,不然下次被烧的,就是你。”
陈阳没说话,只是机械地跟着雷公往车边走。
暗巷深处的声响渐渐消失,只剩下雨声和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一样砸在耳膜上。
坐进驾驶座时,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上是半小时前发来的消息:张晓研“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回来指尖在屏幕上悬了很久,他最终只回了一句“待定”。
发动车子时,后视镜里的暗巷己经被雨幕彻底吞没,就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见不得光的噩梦。
可陈阳知道,只要他还在雷公身边,这样的“噩梦”,就会一次次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