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夷,是个瑜伽教练,我的丈夫江川,是市里有名的心理医生。我们结婚三年,
他温柔体贴,是所有人眼中的模范丈夫。直到他送我一个定制的薰衣草助眠枕。从那天起,
我开始做一些奇怪的梦,记忆开始出现大段大段的空白。我会忘记自己昨天做了什么,
甚至会穿着睡衣出现在客厅,手里却拿着车钥匙。江川说我压力太大了,需要接受他的治疗。
我的闺蜜林淼也天天陪着我,劝我多听江川的话。他们越是“关心”我,
我心里的寒意就越重。直到有一天,我家的猫打碎了那个枕头,我才发现里面藏着的秘密。
原来,那不是什么助眠枕,那是我丈夫为我精心准备的,通往精神病院的单程票。
他和我最好的闺蜜,早就已经滚在了一起,他们想要的,是我父母留给我那笔巨额遗产。
他们想让我疯。好啊。那我就疯给他们看。1.薰衣草枕头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江川送给我一个枕头。淡紫色的,摸起来是天鹅绒的料子,里面填充物很足,
按下去一个软软的坑。“薰衣草助眠枕,”他从背后抱着我,下巴搁在我肩膀上,
声音又低又柔,“你最近睡眠不好,这个是我专门找人定制的,可以帮你放松。
”我凑近闻了闻,一股很浓郁的薰衣草味。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这个味道,有点冲。
但我还是笑着说:“谢谢老公。”江川吻了吻我的脸颊,把枕头塞进枕套里,
换掉了我原来那个荞麦枕。“今晚试试。”他说。我点点头。我叫陈夷,是个瑜伽教练。
江川是心理医生,我们是大学同学,毕业就结了婚。在外人眼里,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儒雅英俊,事业有成,我身材样貌都还行,有自己的工作室。我们住在城郊的别墅,
我父母车祸去世后留给我的。结婚三年,他对我一直很好,温柔,体贴,几乎没跟我红过脸。
我以为我们会这样一直幸福下去。躺上新枕头的第一晚,我睡得特别沉。
是一夜无梦的那种沉。第二天醒来,我觉得脖子有点酸,但精神确实不错。
江川已经做好了早餐,煎蛋,培根,还有温牛奶。他看我下楼,走过来牵我的手,
“昨晚睡得好吗?”“好,”我点头,“就是这枕头有点太高了。”“多睡几天就习惯了。
”他笑着,帮我拉开椅子。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我每天枕着那个薰衣草枕头睡觉。渐渐的,
我发现有点不对劲。大概是一个月后,我去工作室上课,学员问我:“陈老师,
上周教的那个骆驼式变体,我还是做不好,你再示范一下?”我愣住了。上周?
上周我们练的是流瑜伽,根本没有骆驼式。我笑着说:“你记错了吧,
我们上节课……”话没说完,好几个学员都点头,“是啊老师,就是上周三,
你还说这个动作对开肩特别好。”我的脑子“嗡”的一下。上周三,我的记忆里,
那天我根本没来工作室。我记得那天我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了一天。怎么可能。
我稳住心神,笑着说:“哦哦,对,我想起来了,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那我们今天再巩固一下。”那一整节课,我都心不在焉。下课后,
我立刻翻了工作室的打卡记录。上周三,早上九点,我的确打了卡。我甚至还查了监控,
监控里,我穿着一身粉色瑜伽服,正在给学员们上课,动作标准,声音清晰。可我的记忆里,
那天我穿着睡衣,在家里看了一整天的电影。一股冷汗从我背后冒了出来。怎么回事?
我的记忆出问题了?2.消失的时间回到家,我坐在沙发上发呆。江川回来的时候,
就看到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放下公文包,走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怎么了?
不舒服?”我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今天在工作室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他听完,
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没说话,只是起身去倒了杯温水给我。“夷夷,”他坐回我身边,
握住我冰凉的手,“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我摇摇头,“不累,工作室的课不多。
”“那有没有别的事让你烦心?”他引导着问,“或者,你有没有觉得,最近情绪不太稳定?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职业性的安抚。我被他问得有点懵。情绪不稳定?好像是有那么一点。
最近我总是很容易烦躁,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想哭。江川看着我的眼睛,说:“夷夷,
你可能是心理压力太大了。你父母的事情,虽然过去几年了,但它对你的影响一直在。
你一直没让自己真正走出来。”我父母的车祸,是我心里最大的痛。“你的身体,
在用这种方式提醒你,你需要休息,需要治疗了。”江川的声音更柔了。“我是心理医生,
我是你丈夫,相信我,好吗?让我帮你。”我看着他关切的眼神,心里那点怀疑和恐惧,
慢慢被抚平了。是啊,他是最专业的心理医生,也是我最亲近的人。我肯定是病了。
那天晚上,江川第一次在家里给我做了心理疏导。他让我躺在沙发上,放着舒缓的音乐,
用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引导我回忆一些过去开心的事情。我感觉很放松,很安全。
说着说着,我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我是在卧室的床上。
我记得我明明是在客厅沙发上睡着的。江川端着早餐进来,笑着说:“你昨晚睡得太沉了,
我抱你回来的。”我感觉好多了。也许江川说的是对的,我就是压力太大了。可是,
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糟。我开始频繁地“断片”。有一次,
我明明记得我把车停在了车库里,可第二天早上,车却停在院子门口,还吃了一张罚单。
还有一次,我打开衣柜,发现里面多了一件我从来没见过的红色连衣裙。我问江川,
他笑着说:“傻瓜,这是你上周末自己买的啊,逛街的时候,你说特别喜欢,我给你付的钱,
你忘了?”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开始害怕。我害怕我自己的身体,害怕我自己的大脑。
我好像正在变成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最恐怖的一件事,发生在一个周二的下午。那天我没课,
一个人在家。我正在客厅里跟着视频练瑜伽。练着练着,我一抬头,从客厅的落地窗反光里,
看到二楼的卧室窗帘后面,站着一个人。一个穿着白色睡衣的女人,长头发,
正一动不动地看着我。那张脸,是我的脸。可我明明在楼下!我吓得尖叫起来,
连滚带爬地冲上二楼。卧室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我打开衣柜,
那件我常穿的白色真丝睡衣,还好端端地挂在里面。幻觉。我居然出现了幻觉。
我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我真的要疯了。
3.镜子里的陌生人我把自己出现幻觉的事情告诉了江川。他的表情变得非常严肃。
他取消了后面几天的所有预约,专心在家里陪我。他给我做了更深度的催眠治疗。
每次治疗结束,我都会睡上很久。醒来后,脑子昏昏沉沉的,前一天发生的事情,
忘得一干二净。我的世界,开始变得支离破碎。我不再去工作室了,江川说我需要静养。
我的闺蜜林淼,几乎天天都来陪我。林淼是我从大学就好到能穿一条裤子的朋友,
也是我和江川爱情的见证人。她每次来,都会带我喜欢吃的甜点。她会拉着我的手,
听我语无伦次地讲那些我自己都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幻觉的事情。“夷夷,你别怕,
有江川在呢,他一定会治好你的。”她总是这样安慰我。她看着我的眼神里,
充满了担忧和心疼。我趴在她怀里大哭。除了江川,她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了。那天下午,
林淼陪我聊了很久,江川在书房工作。我哭累了,就靠在林淼的肩膀上睡着了。等我再醒来,
天已经黑了。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我口渴,想下床喝水。脚一沾地,
踩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我弯腰捡起来一看,是一个小小的,银色的U盘。很眼熟。
我想起来了,这是林淼的U盘,上面还挂着一个她很喜欢的柴犬挂件。她忘在这里了?
我正准备给她发个消息,让她回来拿。鬼使神差地,我拿着U盘,走向了书房。江川不在,
他的笔记本电脑还开着。我坐下来,把U盘插了进去。里面只有一个文件夹,
名字叫“我的女孩”。我笑了笑,林淼这家伙,都**十了,还这么少女心。我点开文件夹。
里面全是视频。视频的缩略图,是林淼的脸,各种***,笑得很甜。我本来想关掉的,
毕竟是别人的隐私。可我的手,却不听使唤地点开了其中一个视频。视频的拍摄地点,
我很熟悉。是我的卧室,我的床。镜头在晃动,是***的角度。林淼出现在镜头里,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蕾丝吊带,是我没见过的款式。她对着镜头笑,然后把镜头转向了旁边。
镜头里,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胸膛。很结实的胸膛,我能看到清晰的肌肉线条。然后,
镜头慢慢上移。我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是江川。他睡着了,侧脸对着镜头,呼吸均匀。
林淼把食指放在唇边,对着镜头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她低下头,
亲了江川的嘴唇一下。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手脚冰凉,
血液好像都凝固了。我感觉不到呼吸,也感觉不到心跳。世界在一瞬间,崩塌了。
我颤抖着手,点开了下一个视频。还是在我的卧室。江川醒着。他和林淼并排靠在床头。
林淼把头靠在江川的肩膀上,问他:“川,陈夷她……真的会疯吗?”江川的声音,
还是那么温柔,温柔得让我毛骨悚然。他说:“当然。
我加大了她枕头里乙醚和迷迭香的剂量,再配合每天的深度催眠,
她的大脑神经很快就会被彻底摧毁。”“到那个时候,她就会变成一个真正的疯子,
分不清现实和幻觉,只会听我的话。”“我们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拿到她父母的遗产,
把她送进精神病院,永绝后患。”林淼咯咯地笑了起来,声音又娇又媚。“你好坏啊。
”她凑过去,吻住江川。后面的画面,不堪入目。我死死地盯着屏幕,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原来,我的记忆没有出错。原来,我没有出现幻觉。那个站在窗帘后面的女人,
不是我的幻觉,是林淼。她穿着我的睡衣,在这个家里,扮演着另一个女主人。而我,
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什么助眠枕,什么心理治疗。全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他们要的,不是治好我。他们要的,是毁掉我,然后拿走我的一切。我拔下U盘,
紧紧地攥在手心。指甲陷进肉里,我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一股巨大的恨意,
从我心底最深处翻涌上来,几乎要把我吞噬。我没有哭,也没有闹。我只是站起来,
平静地删掉了电脑的浏览记录,然后走回卧室。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江川,林淼。
你们想让我疯。好啊。那我就,疯给你们看。4.闺蜜的“关心”第二天,
我开始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场表演。早上,江川端着早餐进卧室的时候,我正坐在床上,
抱着那个薰衣草枕头,对着空气说话。“妈妈,你别走,你等等我……”我的声音带着哭腔,
眼神空洞,脸上挂着泪。江川愣了一下,快步走过来,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夷夷,
你怎么了?在跟谁说话?”他试探地问。我像是没听见他的话,继续喃喃自语:“爸爸,
你的车为什么开那么快……血,好多血……”我开始浑身发抖,把枕头抱得更紧了。
江川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但他很快就掩饰住了,换上一副担忧心痛的表情。
他坐到床边,轻轻拍着我的背,“夷夷,不怕,我在呢,那都是假的,是幻觉。
”我猛地抬头,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看着他。“你是谁?”我戒备地问,身体往后缩了缩。
江川的身体僵了一下。“夷夷,我是江川啊,你的丈夫。”“丈夫?”我偏着头,眼神迷茫,
“我没有丈夫,我还是个学生呢……”我开始胡言乱语,说一些大学时候的事情,
把江川当成我们大学的辅导员。江川没有再试图纠正我。他只是顺着我的话说下去,
脸上写满了沉痛。演了一上午,我累了。我抱着枕头,蜷缩在床角,像个孩子一样睡着了。
我知道,江川在观察我。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拿出手机,对着我拍了照。下午,林淼来了。
江川把她叫到书房,关上了门。我竖起耳朵,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但能听到林淼压抑的、兴奋的笑声。没过多久,林淼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来。
她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哭过。“夷夷……”她坐到我床边,小心翼翼地拉我的手。
我猛地把手抽回来,尖叫一声:“别碰我!”我指着她,惊恐地大喊:“你是谁?
你为什么会在我家?出去!你给我出去!”我随手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就朝她扔了过去。
水杯砸在她脚边,碎了一地。林淼吓得后退一步,眼泪掉了下来,“夷夷,我是淼淼啊,
你不认识我了吗?”“我不认识你!你是坏人!你是来抢我东西的!”我扯着嗓子喊,
把枕头、台灯,所有能抓到的东西,都朝她扔过去。江川冲了进来,一把从背后抱住我。
“夷夷!冷静点!她是林淼啊!”“放开我!你们都是坏人!救命啊!杀人了!
”我拼命地挣扎,又踢又咬。江川的胳膊被我咬出了一排深深的牙印。但他没有松手,
反而抱得更紧了。他对林淼说:“你先出去,她的情况不稳定,不能受***。
”林淼哭着跑了出去。我能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一定是一半害怕,一半得意。等林淼走了,
江川才慢慢松开我。我的力气也耗尽了,瘫软在他怀里,大口大口地喘气。他把我抱回床上,
给我盖好被子。他的眼神很复杂,有心疼,有怜悯,但更多的,是计划得逞的冷酷。“夷夷,
你病得越来越重了。”他叹了口气,抚摸着我的头发,“看来,
我必须用更专业的手段来帮你了。”我知道,他说的“更专业的手段”是什么。
他在为把我送进精神病院,做最后的铺垫。我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别急。游戏,
才刚刚开始。5.录音笔和针孔摄像头接下来的日子,我的“病情”急转直下。我时而清醒,
时而糊涂。清醒的时候,我会抱着江川哭,说我好害怕,求他救救我。糊涂的时候,
我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谁也不见,或者在家里四处游荡,对着空气说话。
我砸碎了家里所有的镜子,因为我害怕在镜子里看到“另一个自己”。
我还把江川书房里那些专业的心理学书籍,全都撕得粉碎。江川和林淼,
对我越来越“有耐心”。他们不再试图纠正我的错乱认知,而是完全顺着我。我说我是公主,
他们就叫我“公主殿下”。我说房子里有鬼,他们就请来“大师”做法事。他们在我面前,
演着一出绝世好丈夫和贴心好闺蜜的戏码。背地里,他们越来越肆无忌惮。
他们以为我已经是个废人,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疯子。他们开始当着我的面,眉来眼去。
有一次,林淼来家里,江川正好在厨房给我做营养粥。林淼走过去,从背后抱住江川的腰,
把脸贴在他背上。我当时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一个娃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他们以为我看不懂。江川甚至还回头,对林淼宠溺地笑了一下,用口型说了句:“乖,
她看着呢。”我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需要证据。光有那个U盘里的视频,
还不够。那只能证明他们有***,或许还能告他婚内出轨,但不足以把他们送进地狱。
我要的,是让他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我开始偷偷地计划。利用我“清醒”的间隙,
我上网买了两样东西。一支录音笔,和几个针孔摄像头。东西是寄到我一个瑜伽学员家里的,
她再悄悄送给我。拿到东西后,我面临一个难题:怎么把它们安装在不被发现的地方。
这个家里,到处都是江川的眼线。我每天的活动范围,只有卧室和客厅。
他甚至在家里装了监控,美其名曰“为了我的安全”。但我知道,那些监控,
是用来监视我的,是用来收集我“发病”证据的。我必须找到监控的死角。我假装梦游,
在深夜里,把整个房子都走了一遍。我发现,江川的书房,是唯一没有装监控的地方。
那里是他的“私人领地”,藏着他所有的秘密。机会来了。那天晚上,
江川要去参加一个医学研讨会的晚宴,很晚才会回来。林淼“贴心”地留下来陪我。晚饭后,
林淼哄着我吃下江川准备好的“安眠药”。我假装咽下去,其实把药片藏在了舌头底下。
等林淼去洗澡的时候,我冲进卫生间,把药吐进了马桶。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装睡。
林淼洗完澡出来,在我床边站了一会儿,确认我“睡熟”了,才轻手轻脚地离开。
我听到她下了楼,然后是开门关门的声音。她走了?不。我太了解她了。
她一定是去跟江川鬼混了。我立刻从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果然,
林淼没有开车离开,而是走进了后院的车库。江川那个晚宴,根本就是个幌子。他们今晚,
就要在这个家里,在我这张床上,颠鸾倒凤。好。真是天助我也。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
我撬开了书房的门。我在江川的书桌底下,他那盆最喜欢的绿萝花盆里,
还有一个对着他电脑屏幕的插座面板上,分别安装了针孔摄像头。然后,我把那支录音笔,
用双面胶粘在了我们卧室的床头板后面。做完这一切,我回到床上,躺好。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像是要蹦出来一样。陈夷,冷静。你是专业的瑜伽教练,控制呼吸,
控制心跳。我在心里默念着。大概半个小时后,我听到了楼下传来了开门声,
以及压抑的、男女调笑的声音。他们回来了。好戏,就要开场了。
6.开始我的表演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我的卧室门口。门被轻轻推开。
江川和林淼走了进来。他们以为我睡死了,动作和声音都毫无顾忌。“她今天怎么样?
”是江川的声音。“老样子,喂她吃了药,一沾枕头就睡过去了。刚才还抱着我说,
看见她妈来接她了。”林淼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嗯,药效差不多了,
她的意识正在被一点点瓦解。再过最多半个月,就可以进行最后一步了。”“最后一步?
你是说……那个?”“对,催眠她签下财产转让协议,然后,把她送去该去的地方。
”江川的声音冷得像冰。“太好了!”林淼的声音兴奋起来,“川,我真是爱死你了!
等拿到钱,我们就去环游世界!”“小妖精。”接下来,
是衣服布料摩擦和令人作呕的亲吻声。我躺在床上,身体僵硬,指甲深深地掐着掌心。
录下来。把这一切都录下来。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他们在我身边躺下。这张我睡了三年的床,
此刻变得肮脏不堪。我能闻到林淼身上刺鼻的香水味,混合着江川身上的古龙水味。
他们就在我身边,肆无忌惮地做着最龌龊的事情。我强迫自己保持平稳的呼吸,
扮演一个沉睡的疯子。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终于结束了。
林淼靠在江川怀里,娇声说:“川,你说,她父母的遗产到底有多少啊?
”“具体数字我还在查,但光是这栋别墅和她妈留下的那些珠宝,就值九位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