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码:叫牌加倍,先发制人青龙火撕破西羯夜空,陆沉渊指尖糖丝缠住青禾手腕:“夫人,幺鸡牌烧左翼!”
青禾胎记红光炸裂,甩出臭豆腐凝成酸笋导弹,轰塌噬元香车:“西个2!
姑奶奶的牌专治骚包战甲!”
陆沉渊揽住险些坠马的青禾,糖心跳动凝成婚书残页:“打完这仗…”“打完就离!”
青禾咬碎他肩头糖甲,“你藏私房钱的八筒牌…烧了!”
……竹笼里的酸臭味把青禾呛醒,腕间胎记残留灼痛——三日前那场大火,陆沉渊的婚书碎片与青龙火一同湮灭………沈青禾把自己缩成个螺蛳粉味儿的团子。
隔壁瘸腿驴正用后蹄不停地踹笼柱:这驴腿正是上月踹陆沉渊马车时瘸的。
沈青禾在驴粪味里品出了杀机——三日前那碗毒羹,也是这个味儿!
“特价酬宾!
买丫鬟送驴!”
人牙子的铜锣上刻着“叫地主必赢”。
敲锣时唾沫星子精准落在“赢”字凹槽里。
人牙子腰间‘幺鸡’牌泛着血光,正是沈家灭门夜丢失的‘噬魂雀符’残片。
沈青禾腕间胎记突然发烫,金纹顺着血管爬上指尖——这是沈家血脉感应到噬元兽的气息!
“姑娘别捂鼻子啊,这可是圣上亲封的‘百味巷’,啥味儿都有,习惯就好啦!”
沈青禾透过指缝,见摊贩们用臭豆腐汁写招牌。
这时巷口驶来一辆玄色马车。
那马车西匹白马齐头并进,踏过满地的翡翠碎块。
车辕在碾过一块刻着“幺鸡”的麻将牌时,发出“咔啦”一声脆响。
她突然攥紧了衣角,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那车帘上绣着墨竹暗纹。
墨竹纹中暗绣《斗地主律》残章,正是七年前青禾父亲编纂的禁书”。
果然是陆沉渊的马车!
“三袋金叶子。”
他擦拭玉扳指时,指腹摩挲着内侧刻痕——‘禾’字己快被磨平,像那夜大火里攥不住的衣袖。
陆沉渊的银线云纹靴尖轻轻挑起笼底的稻草。
沈青禾猛地抬头,正撞见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
七年前,他总是这样低头给她扎风筝线,如今,那根线却勒得她喉咙发疼。
“大人好眼光!”
人牙子谄笑着凑近,一脸讨好,“这丫头会绣花会算账,您看这买一送一的驴,多划算!”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钱袋砸中了脑门。
装着碎银的布袋上,歪歪扭扭地绣着“叫地主必赢”几个字:正是七岁青禾输牌后气急败坏绣的。
当时陆沉渊被扎了十指,却硬说“绣得比状元策论还妙。”
沈青禾突然捂住脸,开始抽泣:“小女子自幼闻不得异味,这味道实在让我难受……”她垂眸咬破舌尖,血珠混泪落下,在裙裾上晕出沈家秘符——正是启动噬元锁的引子。
透过指缝,她却瞥见陆沉渊掀开了食盒盖。
腐乳混着螺蛳粉汤的酸臭味轰然炸开,她胃里顿时翻江倒海。
“呕——”沈青禾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忍得住这味,才配进陆府。”
陆沉渊面无表情地将竹简拍在食盒盖上,墨汁溅上了他玉色的衣袖。
沈青禾盯着契约上“每日闻臭十二时辰”的字样。
突然想起七年前,他举着《论语》逼她背书的模样,牙根一阵发痒。
人牙子吸着鼻涕凑过来:“姑娘快按手印,进了陆府,吃香的喝辣的,多好!”
话音未落,沈青禾突然抓起笔杆,狠狠戳向砚台。
墨汁“噗”地一声喷上卖身契,竟晕出了个歪歪扭扭的“冤”字。
陆沉渊突然按住她的手腕,拇指轻轻擦过她掌心的旧疤。
那是她七岁时爬树摔下来,他背她回家时蹭的。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但很快又被冷漠所取代。
“大人当心!”
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沈青禾趁机把契约往食盒汤里浸了浸。
墨字在汤油中缓缓化开,她指尖飞快划过“闻臭”二字。
汤油渗进竹简纹路,悄悄晕成了“吃豆腐”。
她心里暗自得意,看你这回怎么办!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且慢——!”
翡翠轿帘被踹得飞起,萧景明提着龙袍下摆,一蹦一跳地下了轿辇。
他腰间的“红中”玉佩勾破了陆沉渊的马车帘。
他慌忙去捡,袖中又掉出《霸道太傅爱上我》的画本:正是青禾上月典当的孤本。
画本夹页露出半截密函,盖着燕国冰凰纹印——分明是燕国公主宇文凰的笔迹。
沈青禾瞥见他靴底粘着的“幺鸡”牌,突然想起几年前偷听的密谈——“陆府密道图刻在御赐麻将背面”。
“这姑娘朕……真看中了!”
萧景明抖开卷轴,袖中不小心掉出半块刻着“發”字的金饼。
他有些尴尬地捡起来,却没发现沈青禾正盯着他玉玺上未干的印泥。
印泥中混着西羯蛊虫血,遇酸显‘弑傀’二字。
“陛下小心!”
沈青禾突然抓起臭豆腐罐,惊呼一声。
陶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萧景明本能地甩袖去接。
玉玺“啪”地一声盖在了《百味修身契》上,酸汁顺着龙纹袖口往下滴。
契约上赫然印着“受命于天,臭不可闻”的朱红残印。
陆沉渊突然抽出一张泛黄的纸牌:“王炸。”
沈青禾认出那是七年前被他没收的“地主牌”,牌角还粘着她当年偷吃的糖渍。
皇帝盯着牌面,脸涨得通红:“朕……朕要不起!”
沈青禾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马车碾过青石板时,陆沉渊的钱袋突然崩线,金叶子洒落一地。
沈青禾瞥见半片彩漆木屑,正是她七岁时砸破的拨浪鼓柄。
她佯装整理裙摆,袖中的“幺鸡”牌却悄悄滑到了陆沉渊的靴边。
“姑娘的牌。”
陆沉渊弯腰捡起牌,发梢轻轻扫过她的耳畔。
沈青禾闻见熟悉的沉水香里,混着斗地主牌常用的松烟墨味。
她正要接牌,却见牌背闪过一丝墨线纹路——分明是陆府屋檐的走势图!
萧景明追着马车喊声被风吹散:“明日雀圣大赛……”“幺鸡”牌划过沈青禾掌心时,她摸到细微刻痕:这纹路与她家灭门夜捡到的半枚虎符完全契合。
虎符缺口处浮现噬元兽瞳纹,与胎记金纹共鸣刺痛。
沈青禾攥紧“幺鸡”牌,心里盘算着怎么利用这张牌。
突然,她听见陆沉渊轻叩车壁,三短两长,正是他们幼时约定的暗号。
“盯紧上家,防死对家,气哭下家。”
沈青禾摸着袖中的“幺鸡”牌,嘴里念念有词。
突然,她听见车辕传来“咔哒”一声。
陆沉渊正用金叶子叠地主牌,修长手指抚平边角时,无名指上的旧疤泛着淡红——那是她七岁时咬的。
瘸腿驴的铃铛声渐渐远去,百味巷的臭气也被夜风吹散。
沈青禾望着车外倒退的星子,突然听见极低的呢喃声:“……金叶子袋里永远留着糖渍。”
她心头一颤,那是他们儿时的秘密约定。
马车转过街角时,陆沉渊袖中落下一张泛黄的棋谱。
沈青禾借着月光瞥见边角的小字:“沉渊青禾对弈谱,景明七年春”——正是她家被抄没的那年。
青禾指尖刚触到‘幺鸡’牌,胎记突然灼烧——牌面雀纹睁开血瞳!
青禾摩挲着“幺鸡”牌,突然想起母亲临终的话:“想要东风来,先拆对家台。”
马车消失在长街时,人牙子掀开衣襟——心口赫然烙着与陆沉渊扳指同款的‘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