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去世了我来拿他的遗物

我哥，喻星沉，喻家真正的天才画家，死在了潮湿的地下室里。喻家人找到我时，

我正准备烧掉他最后一幅画。来的女人是我该叫的母亲，她穿着昂贵的套装，

嫌恶地看着我满身的油彩。“你哥死了，喻家的名声不能断。

”她递给我一张烫金的入学通知书，“从今天起，你就是喻星沉。”他们以为，

我愿意当哥哥的影子，替他走完那条铺满鲜花的路。他们错了。哥哥死前对我说：“阿渔，

替我飞，飞得远远的。”喻家，不过是我借来换取翅膀的牢笼。我要用他们的钱，他们的名，

去一个他们永远也够不到的高度。1火舌舔舐着画框的边缘，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这是哥哥喻星沉留下的最后一幅画，《涅槃》。他画下这幅画时，生命已如风中残烛。

他抓着我的手，眼睛里是最后的光。“阿渔，烧了它。别让他们得到。”我答应了他。所以，

当那扇破旧的铁门被人一脚踹开时，我只是平静地将助燃的松节油，更慢地浇上去。“住手！

你这个疯子在干什么！”尖利的女声划破了地下室浑浊的空气。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

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冲了进来。她想夺走我手里的油桶，

却被刺鼻的味道呛得连连后退。她身后，一个穿着黑色套装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站定在门口，

像女王巡视贫民窟。她的目光扫过我沾满油彩和灰尘的衣服，眉头紧紧皱起。

那是我该叫的母亲，岑曼。“我让你住手，你听不懂吗？”她的声音没有温度，像淬了冰。

我没有理会她，继续手里的动作。火焰“轰”地一下蹿高，几乎要舔到我的头发。那个女孩，

我同母异父的妹妹，喻雪，发出惊恐的尖叫。“妈！她要烧了哥哥的画！快拦住她！

”岑曼的脸色终于变了。她快步上前，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桶，狠狠砸在地上。

液体溅湿了她的裙摆，她却毫不在意。她死死地盯着那幅即将被火焰吞噬的画，

眼神里是贪婪和狂热。“快！灭火！”她对着跟进来的保镖嘶喊。一阵混乱后，

画被抢救了下来。只是画框被烧得焦黑，画布的边缘也卷曲发黄。但画的主体，

那只浴火的凤凰，依旧完整。岑曼松了一口气，仿佛找回了稀世珍宝。她这才转过头，

重新审视我。“你就是喻渔？”我没说话。“你哥死了。”她陈述着一个事实，

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喻家的名声不能断，喻星沉这个名字，

也不能就这么消失。”她从手包里拿出一张烫金的入学通知书，递到我面前。

“圣希尼亚艺术学院，国内最好的艺术学府。”“从今天起，你就是喻星沉，

去替他完成学业。”我看着那张纸，没有接。旁边的喻雪嗤笑一声，抱住岑曼的胳膊撒娇。

“妈，就凭她？你看她那副鬼样子，像个垃圾堆里爬出来的。”“让她顶替哥哥的名字，

简直是侮辱哥哥！”“哥哥是天才，她算什么东西？也配？”岑曼拍了拍她的手，

眼神依旧落在我身上。“你没有选择。”“要么，顶着喻星沉的名字，去圣希尼亚。

”“要么，你就留在这个发霉的地下室里，跟你哥那块廉价的墓碑作伴。”她的声音很轻，

威胁的意味却重如千钧。我终于抬起眼，看向她。“画，要还给我。”岑曼愣了一下，

随即笑了。那笑容里满是嘲讽和不屑。“这幅画叫《涅槃》，是你哥的绝笔，

也是他艺术成就的巅峰。”“它属于喻家，很快就会在苏富比秋拍上，创造一个新的天价。

”“至于你，”她顿了顿，眼神变得冰冷，“你只是一个替代品，

一个延续‘喻星沉’这个品牌价值的工具。”“工具，没有资格谈条件。”我垂下眼，

不再说话。她以为我屈服了。她把那张通知书塞进我手里，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指骨。

“明天会有人来接你。收拾一下你这身肮脏的行头，别丢喻家的脸。”说完，她带着喻雪，

和那幅被小心翼翼保护起来的画，转身离开。地下室的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光。

我摊开手心，看着那张被揉皱的通知书。他们错了。我愿意当这个影子，

不是为了走那条铺满鲜花的画家路。哥哥死前对我说：“阿渔，替我飞，飞得远远的。

”喻家，不过是我借来换取翅膀的牢笼。我要用他们的钱，他们的名，

去一个他们永远也够不到的高度。而那幅画……我看着自己被灼伤的手指，笑了。哥哥，

等我。我一定会，亲手把它毁掉。2第二天，我被一辆黑色的车接到了喻家。

那是一栋我不配出现在这里的房子。佣人引我进去，岑曼和喻雪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喻雪一见到我，就夸张地捏住了鼻子。“天哪，你昨天没洗澡吗？一股穷酸味。

”她穿着圣希尼亚的校服，精致的百褶裙，骄傲得像只孔雀。岑曼将一个行李箱推到我面前。

“你的东西。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她指了指楼梯旁最角落的一个房间，那是佣人房。

“还有，在外面，你是喻星沉。在家里，叫我夫人。”我点了点头，没有情绪。

喻雪不依不饶地凑过来，围着我转了一圈。“妈，你真要让她去圣希尼亚啊？

”“她连画画的基本功都没有，去了不是给我们家丢人吗？”“我们班上随便一个人，

都比她画得好一百倍！”岑曼喝了一口咖啡，淡淡地说：“我已经和校方打过招呼了，

她会直接进你的班级。”“雪儿，你要做的，就是‘帮助’她，

让她尽快‘恢复’到喻星沉该有的水准。”她特意加重了“帮助”和“恢复”两个词的读音。

喻雪立刻心领神会，脸上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笑容。“妈，你放心吧，

我一定会好好‘帮助’她的。”她看向我，眼神里的恶意毫不掩饰。“毕竟，

我们是‘姐妹’啊。”去学校的路上，喻雪坐在我旁边，嘴巴一直没停过。

“你知道圣希尼亚是什么地方吗？那里每个人家里都非富即贵。”“你这身衣服，

是我让佣人从打折店给你买的，三百块。”“你知道我一条裙子多少钱吗？三十万。

”“所以，到了学校，你最好安分点，别给我惹麻烦。”“所有人都知道喻星沉是我哥，

是天才。你要是画得一塌糊涂，丢的是我的脸。”车停在圣希尼亚雕花的大门前。

这里的一切都闪闪发光，和我格格不入。喻雪领着我走进一间巨大的画室。

里面已经坐满了学生，一个中年男教授正在讲解着什么。看到我们，他停了下来。“喻雪，

这位就是……”“是的，李教授。”喻雪打断他，声音甜美，“这是我‘哥哥’，喻星沉。

他之前生了场大病，很多事都忘了，画画也生疏了。”她的话音刚落，

整个画室都响起了窃窃私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探究、怀疑和轻蔑。

“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天才喻星沉？”“怎么看起来呆呆的？而且穿得好土。

”“听说他家道中落了，现在寄住在喻雪家。”“真的假的？那也太惨了吧。

”李教授清了清嗓子，指着一个空画架。“喻星沉同学，既然来了，就先找找感觉吧。

”“今天的课题是静物写生，你就画那个吧。”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是一个复杂的水晶玻璃杯。喻雪走到我身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哥哥，

你的画具呢？哦，我忘了，你这种穷鬼，怎么买得起画具。

”她状似好心地从自己的位置上拿来一个画箱。“用我的吧。不过我的颜料很贵的，

你可省着点用。”她把画箱放在我脚边，转身离开时，脚下“不经意”地一绊。

整个画箱翻倒在地。画笔、颜料、调色盘，摔得七零八落。

几支昂贵的管状颜料被踩在她的鞋底，碾得不成样子。“哎呀！”她夸张地惊叫，

“真是不好意思啊，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你看这……这可怎么办？”她嘴上说着抱歉，

眼睛里却全是幸灾乐祸的笑意。画室里一片哄笑。“完了，这下没法画了。

”“喻雪的颜料可是德国进口的，这一套得好几万吧？”“有好戏看了。”李教授皱了皱眉，

但没有说什么。他似乎也想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天才，要如何收场。我蹲下身，

默默地收拾着地上的狼藉。喻雪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看一只卑微的蝼蚁。“哥哥，

要不你跟李教授说，今天画不了了？”“没关系的，大家都能理解，

毕竟你刚‘大病初愈’嘛。”我没有理她。我捡起一支被踩断的炭笔，

又从地上捡起一块被颜料染红的破布。然后，我走到画架前。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要干什么？用那支断掉的炭笔画？”“疯了吧？画水晶杯最重要的是高光和质感，

炭笔怎么表现？”“他不会是受刺激过度，脑子坏掉了吧？”我无视所有的声音。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的画板，和那个晶莹剔剔的杯子。哥哥曾经告诉我，真正的画者，

万物皆可为笔，天地皆可为布。在那个没有钱买颜料的地下室里，他用烧剩的木炭，

用生锈的铁钉，用各种我想不到的东西，教我画出光，画出影，画出整个世界。

我的手腕开始移动。断裂的炭笔在画纸上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线条精准，构图沉稳。

我用那块染了红色颜料的破布，轻轻擦拭，制造出微妙的背景色。我用手指，

揉出玻璃杯反光的层次。时间一点点过去。画室里不知不觉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我的动作。一开始的嘲笑和轻蔑，渐渐变成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当我在画的右下角，签下“喻星沉”三个字时，李教授第一个走了过来。他站在画前，

久久没有说话。他的手微微颤抖，像是看到了什么稀世奇珍。“这……这……”他终于开口，

声音干涩，“这光影，这结构，这……这简直是鬼斧神工！”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我，

眼神里是无法掩饰的激动。“你没有忘！你什么都没有忘！”“你还是那个天才！

你还是喻星沉！”整个画室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巨大的哗然。所有人都围了上来，

看着那幅只用了一支断笔和一块破布完成的画。那只水晶杯，静静地立在纸上，

仿佛盛满了光，比实物更加璀璨夺目。喻雪挤在人群中，脸色煞白。她看着那幅画，

又看看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精心策划的一场羞辱，

变成了一场为我加冕的典礼。我穿过人群，走到她面前，捡起地上那支被她踩烂的颜料管。

我把它放在她手里，声音平静。“你的东西。”然后，我看着她因为嫉妒而扭曲的脸，

轻轻说了一句：“谢谢你的‘帮助’，妹妹。”3那一堂课后，我在圣希尼亚一战成名。

“喻星沉”这个名字，再次和“天才”画上了等号。只是，伴随而来的，

还有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有人说我孤僻冷傲，有人说我性情大变。但更多的人，

是对我那神乎其技的画功感到好奇和敬畏。喻雪彻底沦为了笑柄。她想羞辱我，

却反被我踩在脚下，成了我才华的垫脚石。她有好几天没来上学，听说是在家里发脾气。

等她再出现时，看我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她不再搞那些幼稚的小动作，但平静之下，

是更汹涌的暗流。一个月后，学院宣布将举办“星辰杯”年度竞赛。

这是圣希尼亚最高规格的比赛，一等奖不仅有丰厚的奖金，

还能获得被推荐到法国巴黎高等美术学院交流学习的机会。这个消息一出，

整个学院都沸腾了。尤其是巴黎高美的交流名额，是所有学画之人的终极梦想。

喻雪第一时间就报了名。她在全班同学面前，意有所指地看着我说：“这次比赛，

我一定要拿到第一名。”“我要证明，谁才是喻家真正的希望。”她的朋友们立刻附和。

“雪儿，你一定行的！你本来就比某些冒牌货有天赋。”“就是，有些人不过是运气好，

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真正的实力，还是要看大赛的发挥。”我没有理会她们的挑衅，

也默默地递交了报名表。巴黎，是哥哥生前最想去的地方。他说，

那里有全世界最好的美术馆，有他最崇拜的大师们的真迹。他没能去成。那我就替他去。

竞赛的主题是“自由”。我把自己关在画室里，没日没夜地构思。哥哥说过，

画画不是技巧的堆砌，而是情感的流淌。要画出灵魂，首先要找到自己的灵魂。

我的灵魂是什么？是地下室那扇永远看不到阳光的窗。是哥哥临死前，眼里的光。

是那句“阿渔，替我飞”。截稿日的前一天晚上，我终于完成了我的作品。我给它取名，

《囚鸟》。画面上，一只羽翼丰满的鸟，被困在华丽的金色鸟笼里。它的眼神，

望向窗外无垠的蓝天，充满了不甘和渴望。我看着这幅画，仿佛看到了我自己，

也看到了哥哥。就在我准备把画收起来的时候，画室的门突然开了。喻雪走了进来。

她看到我的画，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画得不错嘛，哥哥。

”“只可惜，这幅画，永远都没有机会参加比赛了。”我皱起眉，心里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你什么意思？”她笑着，从身后拿出一幅画。那幅画的画布、尺寸，都和我的一模一样。

而画上的内容，赫然也是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鸟！构图、色彩、甚至是一些细节的处理，

都和我的《囚鸟》惊人地相似。“你……”我瞳孔一缩。“很惊讶吗？

”喻雪脸上的笑容愈发得意。“我早就知道你会画什么。你心里想的，

无非就是那些自怨自艾的东西。”“自由？多可笑啊。”她扬了扬手里的画。“我的这幅画，

叫《金丝雀》。”“而它，昨天就已经作为我的参赛作品，提交给组委会了。”我的心，

一瞬间沉到了谷底。这意味着，如果我今天再提交《囚囚鸟》，等待我的，将是抄袭的指控。

在艺术领域，抄袭是足以毁掉一个画家所有前途的死罪。“喻雪，你卑鄙！

”我死死地攥住拳头。“卑鄙？”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成王败寇而已。林思南，

不，喻渔，你真以为你能赢我？”“我告诉你，从你踏进喻家大门的那一刻起，

你就注定了是个输家。”“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喻家给你的。我想让你有，你才能有。

我想让你无，你便一无所有！”她走到我面前，伸手，猛地将我的那幅《囚鸟》推倒在地。

颜料还没干透，画面瞬间被蹭花，那只渴望自由的鸟，变得面目全非。“你看，就像这样。

”她用高跟鞋的鞋跟，狠狠地碾在画布上。“不堪一击。”她欣赏着我的脸色由白转青，

满意地笑了。“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妈妈已经把哥哥的绝笔《涅槃》，

送去参选今年的‘学院奖’了。”“那是国内艺术界的最高奖项。一旦获奖，

‘喻星沉’这个名字，将再次封神。”“而我，”她凑到我耳边，声音充满了恶毒的快意，

“作为‘喻星沉’的妹妹，作为这次‘星辰杯’最热门的冠军人选，

”“我将继承他所有的光环，名正言顺地去巴黎，走上世界的舞台。”“而你，喻渔，

你将因为抄袭的丑闻，被圣希尼亚开除，被整个艺术圈封杀。

”“你将重新变回那个一无所有的、躲在地下室里的可怜虫。”“哦不，

你连地下室都没有了。你会被赶出喻家，像条流浪狗一样，滚回你的穷山沟里去。”她说完，

发出一阵畅快的大笑，转身离开了画室。我看着地上那幅被毁掉的画，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愤怒，不甘，还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我以为，只要我拥有足够的天赋，

就能冲破这个牢笼。但我错了。他们不仅要禁锢我的身体，还要吞噬我的才华，

践踏我的尊严，最后，再把我拥有的一切，都打上“喻家”的烙印，据为己有。窗外，

夜色如墨。截稿时间，只剩下最后十二个小时。我慢慢地蹲下身，

手指轻轻拂过那只面目全非的鸟。哥哥，我该怎么办？放弃吗？不。我不能放弃。我闭上眼，

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里的迷茫和痛苦，已经被一种决绝的疯狂所取代。我站起身，

走到一张全新的画布前。既然你们想看我画牢笼，那我就画给你们看。

画一个你们所有人都身在其中，却永远也无法逃脱的，真正的牢笼。十二个小时后，

我带着一幅全新的作品，走进了组委会的办公室。在我身后，

是喻雪和她那群朋友们幸灾乐祸的目光。她们都在等着看我身败名裂。

“星辰杯”的评审结果，在一周后公布。入围终审的作品，被挂在学院最显眼的艺术长廊里，

供全校师生参观投票。喻雪的《金丝雀》毫无意外地入选了。那幅画挂在最中央的位置，

画风华丽，技巧娴熟，引来不少赞叹。喻雪站在自己的画前，像个骄傲的公主，

接受着众人的祝贺。“雪儿，你画得太棒了！冠军肯定是你的！”“这意境，这色彩，

简直绝了！”喻雪矜持地笑着，目光却不时地瞟向长廊的尽头。她在找我的画。或者说，

她在等我的丑闻爆发。很快，她就等到了。在长廊最不起眼的角落里，

一幅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那幅画的风格，和整个长廊的作品都格格不入。

它没有绚烂的色彩，只有压抑的黑、白、灰。画面上，

是一个巨大的、由无数个破碎面孔组成的旋涡。那些面孔，有的在哭，有的在笑，

有的在嘶吼，有的在麻木。他们互相拉扯，互相吞噬，构成了一个绝望而疯狂的闭环。

而在漩涡的正中心，有一点几乎难以察觉的、微弱的火光。那火光，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却又顽强地燃烧着。这幅画的冲击力太强了。所有看到它的人，

都感到一种莫名的心悸和窒息。画的下面，挂着一个标签。作品名：《我们》。

作者：喻星沉。人群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这是喻星沉画的？怎么可能！

”“他的风格不是这样的！他画的都是唯美、空灵的东西。”“这画太压抑了，

看得我喘不过气。”喻雪和她的朋友们也挤了过来。当她看清那幅画时，

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这……这是什么鬼东西？”一个朋友小声说。“也太丑了吧？

这也能入围？”喻雪死死地盯着那幅画，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不安。

她预想中的抄袭丑闻没有发生。我交出了一幅她完全没有料到的作品。就在这时，

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抄袭！这幅画是抄袭！”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从人群里挤出来，

激动地指着我的画。“我见过这幅画！在一本很冷门的国外独立杂志上！

”“作者是东欧一个叫‘K’的地下艺术家！”人群瞬间炸开了锅。“什么？抄袭？

”“我就说风格不对劲！原来是抄的！”“天哪，天才画家喻星沉居然抄袭？

还是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地下艺术家？”“人设崩塌了啊！”喻雪的眼睛猛地亮了。

她脸上的不安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狂喜。她等的机会，终于来了！“我就知道！

”她立刻高声喊道，唯恐天下不乱。“我就知道他有问题！他根本就不是我哥！

”“我哥是何等高傲的天才，怎么可能画出这种阴暗的东西，又怎么可能去抄袭！

”她转向周围的同学，脸上露出悲愤的表情。“他是个骗子！他顶替了我哥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