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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情绪日记

招财猫眼 著

其它小说连载

“招财猫眼”的倾心著耳钉冰箱门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1这已经是第三次冰箱门半开着白色的冷气丝丝缕缕地飘出来像耗尽了力气的幽压缩机发出断断续续的嗡我买的一打可乐只剩下七上周是三盒速冻水饺少了一大上周是一袋吐司不翼而没有撬锁的痕门窗完这栋老旧的公寓楼连个像样的监控都没我站在冰箱前一股凉意从脚底板升跟这外泄的冷气没有半点关我的生活像一潭死公司出租屋两点一我是个视觉设计师说白了就是高级美每天的工作就是...

主角:耳钉,冰箱门   更新:2025-10-29 22:5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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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冰箱门半开着白色的冷气丝丝缕缕地飘出来像耗尽了力气的幽魂。

压缩机发出断断续续的嗡鸣。我买的一打可乐只剩下七罐。上周是三盒速冻水饺少了一盒。

大上周是一袋吐司不翼而飞。没有撬锁的痕迹。门窗完好。

这栋老旧的公寓楼连个像样的监控都没有。我站在冰箱前一股凉意从脚底板升起。

跟这外泄的冷气没有半点关系。我的生活像一潭死水。公司出租屋两点一线。

我是个视觉设计师说白了就是高级美工。

每天的工作就是把甲方五彩斑斓的黑P成领导心目中的白。无趣。沉闷。

所以我寄情于这些垃圾食品。它们是我灰色生活里唯一的色彩。现在有人在偷我的色彩。

这比直接抢我的钱还让我愤怒。我关上冰箱门嗡鸣声停止了。世界安静下来。安静得可怕。

我环顾这间四十平米的出租屋。客厅卧室厨房一眼望到头。小偷能藏在哪儿?床底下?

还是说这贼根本不是人?我自嘲地笑了笑。二十四岁无神论者居然开始怀疑鬼神。

可乐不会自己长腿跑掉。我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隔壁情侣的争吵声隐约传来楼上传来弹珠落地的声音。这些熟悉的声音今晚听起来格外刺耳。

我的屋子里除了我自己的呼吸还有别的声音吗?我屏住呼吸。什么都没有。

但我就是觉得有一双眼睛在黑暗里看着我。看着我也看着我的冰箱。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拿起手机打开购物软件。搜索。微型摄像头。销量最高的那一款下单。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动我的可乐。2我开始享受这种感觉。

这种扮演上帝的感觉。白天我是人群中不起眼的边峤。晚上我是收集人间疾苦的神秘使者。

我开始主动寻找目标。公园里因为失恋而痛哭的女孩。我走过去假装问路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的眼泪停住了。我的心里多了一份心碎。医院里因为家人病重而绝望的男人。

我走过去递给他一瓶水手掌与他接触。他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

我的身上多了一份沉重的绝望。我觉得自己像个超级英雄。

一个活在阴影里的不求回报的英雄。别谢我。我在心里对那些被我“治愈”的人说。

我只是个收垃圾的。只不过我收的是你的眼泪和心碎。

每天晚上我带着一身不属于我的负面情绪回家。心碎绝望愤怒悔恨。

像一件沾满了污泥的大衣沉重地裹在我身上。然后我倒在床上等待睡意降临。

等待那个“我”来为我脱下这件大衣。第二天早上我又会变得焕然一新。轻松愉悦。

甚至带着一丝完成任务后的满足感。这种满足感让我上瘾。

比我之前沉迷的任何垃圾食品都更让我上瘾。我的生活不再是一潭死水。

它变成了一场刺激的狩猎游戏。而我是唯一的猎人。我开始变得自信甚至有些张扬。

走路带风眼神里带着一丝旁人看不懂的洞悉。同事小陈说我变了。“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整个人都在发光。”我笑了笑。不。我只是找到了比恋爱更有趣的事情。

我把别人的痛苦当成了我的战利品。而我的冰箱就是我的战利品陈列柜。

虽然我从来没见过里面的东西。3我把那段视频反复看了十几遍。确认每一个细节。

那个双眼紧闭举止诡异的人确确实实是我。梦游?我以前从没有这个毛病。

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他的呓语。监控没有录下声音。

但我记得很清楚大上周我丢了一袋吐司上周丢了一盒水饺昨天晚上又丢了五罐可乐。

视频里的我并没有拿出任何东西。那食物是怎么消失的?我掀开被子冲到客厅。拉开冰箱门。

满满当当的零食和饮料一样没少。我愣住了。难道是前几次我看错了?

只是单纯的记错了数量?不可能。我对我的垃圾食品库存比对我的银行卡余额还要清楚。

我关上冰箱靠在门上试图让自己的大脑冷静下来。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

视频里的我关上冰箱门后说了一句话。我当时没录下声音但我能看到口型。

我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凑到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回放那几秒的无声画面。

依靠口型我艰难地辨认着。那是一个冰冷、陌生的句子。从我自己的嘴里说了出来。

“这批‘货’……”“……不新鲜了。”货?什么货?

我的冰箱里除了肥宅快乐水和速食垃圾就只剩下过期半年的番茄酱。

我感觉一股寒气从脊椎升起瞬间传遍四肢。我不是在梦游。或者说梦游的那个我不是我。

他像一个盘踞在我身体里的陌生人每到深夜就出来进行他那神秘的仪式。

他在我的冰箱里藏了什么东西?我再次拉开冰箱门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可乐薯片牛奶鸡蛋。我把隔板一层层抽出来检查每一个角落。什么都没有。

就是一台普通的甚至有些老旧的冰箱。我瘫坐在地上被一堆食物包围。客厅里乱七八糟。

我的脑子也乱七八糟。

我看着那个小小的摄像头它像一只黑色的眼睛沉默地记录了我的恐慌和狼狈。我疯了吗?

还是说这个世界疯了?4我决定彻夜不睡。我要亲眼看看凌晨两点的我到底会做什么。咖啡。

我需要大量的咖啡。公司里最不缺的就是速溶咖啡我带了一整盒回来。

浓黑的液体苦涩的味道像中药一样灌进喉咙。时钟的指针一格一格地走着。十点。十一点。

午夜十二点。眼皮越来越重。咖啡因的作用似乎在减退哈欠一个接一个。不行。

我站起来在狭小的客厅里来回踱步。用冷水洗脸。疼痛能让人清醒。

我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嘶。真他妈疼。但睡意就像潮水一波接着一波。

我的意志力是座摇摇欲坠的沙堡。凌晨一点四十五。我撑不住了。

在沙发上坐下只是想靠一会儿。就一会儿。……再次睁开眼是被冻醒的。

我发现自己正站在冰箱前。和视频里一模一样的位置。冰箱门大开着冷气扑面而来。

我低头看了看。我穿着睡衣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什么时候过来的?我完全没有印象。

我明明把自己绑在了椅子上。我回头一看。

客厅的餐椅上一圈麻绳散落在地打着一个松垮的结。像是被我自己解开的。

我猛地回过头盯着眼前的冰箱。恐惧抓住了我的心脏。我不仅会梦游还会梦游着解开绳子?

我究竟是谁?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关上冰箱门。就在我的指尖触碰到冰箱内壁的一瞬间。

“嗡——”一声尖锐的耳鸣在我脑中炸开。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不属于我的悲伤瞬间将我淹没。那悲伤如此纯粹如此浓烈。

像冰冷的深海要把我吞噬。我的眼前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一个女孩的侧脸。

她站在公交站台下哭得撕心裂肺。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她的手里攥着一只孤零零的耳钉。

另一只不见了。画面消失了。悲伤也如潮水般退去。我大口地喘着气浑身冷汗。

我扶着冰箱门才没有瘫倒在地。那是什么?幻觉?那个女孩是谁?我从没见过她。

可她的悲伤却那么真实地刻在了我的脑子里。我看着自己的手。刚刚我只是碰了一下冰箱。

这台冰箱有问题。5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上班摸鱼开会。

领导在上面唾沫横飞地讲着PPT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脑子里全是那个女孩哭泣的脸。

还有那股挥之不去的冰冷的悲伤。它像一滴墨滴进了我的情绪里把一切都染成了灰色。

同事小陈碰了碰我的胳膊。“边峤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我摇摇头。“没事没睡好。

”“你这黑眼圈快掉地上了。”他小声说“昨天又熬夜打游戏了?

”我扯了扯嘴角算作一个笑容。玩物丧志?我倒希望是。至少那是我自己的选择。

而现在我感觉自己的人生正在被一个看不见的东西接管。下班的地铁人挤人像一罐沙丁鱼。

空气污浊混杂着汗味和廉价香水的味道。我抓着吊环随着车厢的晃动而摇摆。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她。那个女孩。和我昨晚在“幻觉”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她就站在我对面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连衣裙头发有些凌乱。她的眼睛红肿神情恍惚。

嘴里念念有词。我离得近听清了。

“我的耳钉……有没有人看到我的耳钉……”她抓住身边一个大妈的胳膊。

“阿姨你看到我的耳钉了吗?银色的月亮形状的。”大妈不耐烦地甩开她。“神经病啊!

谁拿你耳钉了!”女孩被推得一个踉跄眼神更加茫然无助。她又去问旁边一个戴眼镜的男人。

男人像躲瘟疫一样躲开了。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她就像一个孤岛被整个世界排挤。我的心脏猛地一缩。那股熟悉的悲伤再次从心底涌起。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她的悲伤昨晚被我“摸”到过。6地铁到站门开了。

女孩失魂落魄地挤下车。我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安慰她?

告诉她我“看”到了她的耳钉还“感受”到了她的悲伤?她只会把我当成另一个神经病。

她走到站台的长椅上坐下抱着头肩膀微微颤抖。又哭了。无声地。

那种绝望隔着几米远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你还好吗?

”我开口了。声音干涩。女孩猛地抬起头警惕地看着我。她的眼睛像受惊的小鹿。

“我……我没事。”她往旁边缩了缩。“你在找耳钉?”我说。

她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眼泪又涌了出来。

“那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遗物……最后一对……”她的声音哽咽说不下去。我明白了。

那股悲伤不仅仅是丢失一件饰品。

那是对母亲的思念是珍贵回忆的凭证是她和过去唯一的连接。现在这个连接断了一半。

站台上的风吹过有些冷。我看着她单薄的肩膀心里某个地方塌陷了一块。我能做什么?

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不是警察找不到那只耳钉。我只是一个……不小心摸到了她情绪的小偷。

列车进站的轰鸣声响起。女孩被声音惊到身体晃了一下就要摔倒。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胳膊。很短暂的接触。一秒钟。或者更短。

就在那一瞬间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身体里疯狂地涌进了我的身体。

冰冷的沉重的巨大的悲伤。比昨晚在冰箱前感受到的强烈十倍百倍。

像一座冰山狠狠砸进我的胸口。我闷哼一声差点跪在地上。而那个女孩她愣住了。

7女孩脸上的悲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抹掉了。

她眨了眨眼有些迷茫地看着我。然后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那口气仿佛吐出了积压了几个世纪的阴霾。“奇怪……”她喃喃自语。

“我好像……没那么难过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又抬起头对我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带着困惑的微笑。

“谢谢你。”“我……我不想找了。”她说“就是一个耳钉而已没那么重要了。

”她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真的谢谢你再见。

”她转身脚步轻快地走进了刚刚到站的车厢。就像一个卸下了千斤重担的旅人。

车门关闭列车缓缓开动。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列车消失在隧道深处我才缓缓低下头。

那股悲伤。那股本该属于她的如山崩海啸般的悲伤。现在。全都在我身上。

我的胸口堵得厉害像塞了一团湿透的棉花。眼眶发热视线开始模糊。我想哭。

不是那种委屈的或者感动的哭。而是一种纯粹的生理性的无法抑制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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