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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的秦家家谱

祝慕风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由秦兆祥秦向海担任主角的其它小书名:《历史上的秦家家谱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我嫁进秦家三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个只会埋首故纸整理族谱的安静媳他们不知我整理的不是死人的名而是活人的账每一笔每一笔每一句谎每一个被遗忘的真我都记公公的金婚宴被家族除名的远房三叔公冲进声泪俱下控诉秦家为富不要逼我公公当众下跪认再赔他八百万养老宾客哗家人手足无我丈夫想叫保我婆婆气得发我公公铁青着眼看就要为了家族脸面妥我...

主角:秦兆祥,秦向海   更新:2025-11-10 08: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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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进秦家三年,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个只会埋首故纸堆,整理族谱的安静媳妇。他们不知道,

我整理的不是死人的名字,而是活人的账本。每一笔恩,每一笔债,每一句谎言,

每一个被遗忘的真相,我都记得。公公的金婚宴上,被家族除名的远房三叔公冲进来,

声泪俱下控诉秦家为富不仁,要逼我公公当众下跪认错,再赔他八百万养老钱。宾客哗然,

家人手足无措。我丈夫想叫保安。我婆婆气得发抖。我公公铁青着脸,

眼看就要为了家族脸面妥协。我端着一杯温水走上前。“三叔公,您别激动,先润润嗓子。

”“这里有一份您这些年跟秦家相关的账单,要不要我当着大家的面,给您念一念?

”1.金丝雀的笼子公公秦兆祥的七十大寿,暨和他夫人周佩芸的金婚纪念宴,

地点在城郊的秦家老宅。说是老宅,其实是座庄园。草坪修剪得像绿丝绒毯子,

灯光从上百年的香樟树影里漏下来,把宾客们的昂贵礼服和珠宝照得流光溢彩。

空气里都是香槟、雪茄和高级香水混合的味道。我丈夫秦峥,作为长子嫡孙,正端着酒杯,

熟练地跟一群中年男人谈笑风生。我跟在他身边,像个标准的花瓶。微笑,点头,

在别人夸我“有福气”的时候,说一句“谢谢”。结婚三年,

我在这个家里的角色就是“文职”。听着好听。说白了,就是管家谱的。

秦家是个绵延几百年的大家族,旁支众多,关系复杂。我公公让我负责整理秦家的宗族史料,

从第一代祖先的生卒年月,到上个月刚出生的重外孙女打了哪家疫苗,都要记录在案。

外人觉得这是莫大的信任。只有我知道,这不过是个给我的“金丝雀笼子”。让我有事干,

显得不那么闲,又不至于接触到任何核心业务。秦峥的一个堂妹,秦露露,挽着她的新男友,

端着盘甜点晃到我面前。“嫂子,你真厉害,又把宾客名单和座位表做得这么滴水不漏。

”她嘴上夸着,眼睛里的轻蔑藏不住。“我爸说,这活儿比公司财务对账还难,

也就你有这个耐心。”我笑笑。“应该的。”“哎,对了,”她用叉子戳着一块提拉米苏,

“我听我妈说,你把我三姑婆的第三任丈夫的私生子的名字也录进去了?还特意加了备注?

”“有这事。”“嫂子你也太实诚了,”她吃吃地笑,“这种丢人的事,干嘛还记着,

删了不就完了。”我看着她,语气没变。“族谱的作用,不是为了让脸面好看,

而是为了记录事实。”“删掉一个名字很容易。”“但否认一个人的存在,很难。

”秦露ogo的笑容僵了一下。她新男友在旁边打圆场:“露露,你嫂子是文化人,严谨。

”秦峥正好结束了谈话,走过来搂住我的腰。“聊什么呢?”“没什么,

夸嫂子工作做得好呢。”秦露露立刻又笑靥如花,挽着男友走了。秦峥低头,

在我耳边说:“别理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我没说话,只是看着满院子的衣香鬓影。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得体的笑。每个人都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这种建立在谎言和粉饰上的体面,脆弱得像个玻璃罩子。我每天整理那些陈旧的资料,

看到的不是荣耀,而是一笔笔烂账。一块块被小心翼翼藏起来的伤疤。今晚,这个玻璃罩子,

马上就要碎了。因为我早上更新资料库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名字的最新动向。秦向海。

一个三十年前就被从族谱上划掉的名字。他昨天,刚从外地回来。就在宴会气氛最好的时候,

宾客们都在举杯,祝秦兆祥和周佩芸金婚快乐,白头偕老。庄园的大门,被人从外面,

一脚踹开了。2.不速之客踹门的声音很大。伴随着铁门撞在石柱上的巨响。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音乐停了。上百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门口。一个男人站在那里。

五十多岁,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碴。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廉价夹克,裤子上还沾着泥点。

浑身酒气,眼睛通红。他像一滴脏墨水,滴进了一碗清水里。格格不入。保安们反应过来,

立刻冲上去要拦他。“先生,这里是私人宴会,请你出去!”男人一把推开保安,

力气大得惊人。“滚开!”他踉踉跄跄地往里走,眼睛死死地盯着主桌上,我公公秦兆祥。

“秦兆祥!”他吼了一声,声音沙哑。秦峥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挡在我身前,

低声对旁边的管家说:“叫人,把他弄出去,别让媒体拍到。”管家点头,正要拿对讲机。

“让他过来。”秦兆祥开口了。他放下了酒杯,脸色铁青,但声音还算镇定。

秦峥有些急:“爸!”“没事。”秦兆祥摆摆手。保安们让开了一条路。

那个叫秦向海的男人,就这么一步步走到主桌前。他离我们只有三米远。

一股劣质白酒和汗水混合的酸臭味飘了过来。我婆婆周佩芸皱起了眉,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厌恶。秦向海看着秦兆祥,咧开嘴笑了,露出满口黄牙。“大哥,

好久不见啊。”“我该叫你大哥,还是该叫你秦大董事长?”他的语气充满了嘲讽。

秦兆祥看着他,没说话。“怎么,不认识我了?我是向海啊!”秦向海拍着自己的胸脯,

“你亲弟弟,一个爹妈生的弟弟!”宾客们开始窃窃私语。秦家的内部丑闻,

可比什么财经新闻劲爆多了。我看到已经有人悄悄拿出了手机。秦兆祥终于开口,

声音冷得像冰。“你来干什么?”“我来干什么?”秦向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我来给你祝寿啊!祝你金婚快乐啊!”他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不是那种尊敬的跪,是耍无赖的跪。然后,他开始嚎啕大哭。

一边哭,一边用拳头捶着地。“我的好大哥啊!你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

你还记不记得你有个弟弟,在外面连口饱饭都吃不上啊!”“爹妈死得早,长兄如父,

你就是这么当哥哥的吗!”“你把我们这一支从族谱里除名,断了我们的根,你好狠的心啊!

”他的哭声,每一句都像一把锤子。砸在秦家的脸上。道德绑架。这是最廉价,

也最有效的武器。尤其是在这种上流社会的场合。脸面,比钱重要。

秦峥气得额头青筋都跳起来了,又要上前。我轻轻拉住了他的袖子。他回头看我,

眼神里全是焦躁。我对他摇了摇头。现在把他拖走,只会坐实“做贼心虚”。

必须让他把戏唱完。秦向海见没人拦他,哭得更起劲了。他开始对着周围的宾客哭诉。

“各位老板,各位朋友,你们都来看看啊!这就是海城首富秦兆祥的真面目!

”“他为了霸占家产,把我们这些穷亲戚全都赶尽杀绝!”“他住豪宅,开豪车,

一晚上随随便便就花掉几百万,我儿子上大学的学费都交不起啊!”“为富不仁!

说的就是他!”他声泪俱下,演得跟真的一样。一些不明真相的宾客,眼神已经开始变了。

同情,鄙夷,看好戏。各种目光,像针一样扎在秦家人的身上。我婆婆气得嘴唇都在发抖,

死死抓着秦兆祥的胳膊。秦兆祥的脸,已经从铁青变成了酱紫色。他猛地一拍桌子。“够了!

”秦向海被他吼得一愣。“你到底想怎么样?”秦兆祥压着火问。秦向海看火候到了,

抹了把眼泪,从地上爬起来。他伸出了一只手,张开五根手指,又翻了一次,然后比了个八。

“不多。”“八百万。”“给我八百万养老钱,我立马消失,保证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不然,我就天天来你公司门口坐着,把你当年干的那些丑事,全都捅给媒体!”勒索。

赤裸裸的勒索。全场一片死寂。3.记忆的账本八百万。对在场的很多人来说,

不是个大数目。对秦家来说,更是九牛一毛。但这个钱,不能给。今天给了,

明天他就会要一千八百万。这是一个无底洞。而且,一旦给了,

就等于承认了他刚才所有的控诉。秦家的脸,就彻底被踩在脚底了。秦兆祥气得浑身发抖。

他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这么当众被人指着鼻子敲诈,还是头一回。

他看着秦向海,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好!好!秦兆祥,

这可是你逼我的!”秦向海彻底撕破了脸,从怀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纸。“我这里,

可都记着呢!”“你当年怎么抢走我爸的股份,怎么把我爷爷留下的老宅子弄到你名下,

还有……”他正准备念。“等一下。”一个声音响起来。不大,但很清晰。

所有人都循声望去。是我。我手里端着一杯温水,从秦峥身后走了出来。

脸上还带着那种标准得体的微笑。秦峥拉住我:“思源,你别……”我拍了拍他的手,

示意他安心。我走到秦向海面前,把水杯递给他。“三叔公,您刚才说了那么久的话,

嗓子都哑了,先喝口水润润吧。”我的语气很柔和,像是在招待一位普通的客人。

秦向海愣住了。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愣住了。他们可能都在想,这个秦家的儿媳妇是不是疯了。

秦向海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警惕。“你谁啊?”“我是秦峥的妻子,蔚思源。

”我自我介绍,“按照辈分,我该叫您一声三叔公。”“别跟我套近乎!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这没你的事,让秦兆祥出来说话!”“我公公累了,有什么事,

跟我说也是一样的。”我依然微笑着。“跟你说?”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轻蔑,

“你能做什么主?”“我做不了主。”我摇摇头,很诚恳地说,

“我只是家族里负责记录事情的人。”“我记性不太好,所以什么事都喜欢记下来。

”“您刚才说的那些事,我好像也都有点印象。”我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不过,

好像跟我记下来的版本,有点出入。”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宴会厅里,

每个字都清清楚楚。秦向海的脸色,第一次变了。从嚣张,变成了一丝慌乱。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是不是胡说,对一对不就知道了?”我从随身的手包里,

拿出了我的手机。我没有带任何纸质文件。所有的东西,都在我的脑子里。手机,

只是一个让我的话显得更有“证据”的道具。我划开屏幕,装作在查找文件的样子。然后,

我抬起头,看向秦向海。“三叔公,我们一件一件说,好不好?”“您刚才说,

我公公抢了您父亲,也就是我丈夫的二爷爷,秦兆安先生的股份。

”“您说的是不是‘秦氏纺织厂’的原始股?”秦向海眼神闪烁,嘴硬道:“没错!

就是那个!那本来是我爸的!”“嗯。”我点点头。“秦氏纺织厂,成立于1985年3月。

由当时的族长,也就是我的曾祖父秦文邦先生牵头,共计十二户秦家族人入股。”“其中,

曾祖父占股百分之三十,我公公秦兆祥,作为长子,代持百分之十。二爷爷秦兆安先生,

入股五千元,占股百分之五。”“这些,在当年的工商注册档案里,都查得到。

”我报出了一连串精准的数字和信息。秦向海的嘴巴张了张,没说出话来。“1988年,

纺织厂遭遇危机,濒临破产。曾祖父召开家族会议,商讨对策。当时有两个选择,

一是宣布破产,大家血本无归。二是追加投资,共渡难关。”“会议记录显示,

当时只有我公公一个人,愿意拿出自己的全部积蓄,并且签下个人连带责任的贷款,

追加投资。”“二爷爷秦兆安先生,在会议上,主动提出,将自己名下百分之五的股份,

以一千元的价格,转让给我公公。他说,他不想再往这个无底洞里投钱了。

”“这份股权转让协议,一式三份,我公公一份,二爷爷一份,家族祠堂存档一份。

”“协议上,有二爷爷的亲笔签名和红手印。”我抬起眼,静静地看着秦向海。“三叔公,

这份协议,就在老宅书房的第三排保险柜里。”“您要不要,我现在就去拿出来,

让大家一起看看?”全场,鸦雀无声。4.温柔的刀秦向海的脸,白了。

汗珠从他额头上渗出来。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周围的宾客们,

看他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从刚才的半信半疑,变成了恍然大悟。没有人是傻子。

当一方只能声嘶力竭地控诉,

而另一方能条理清晰地摆出时间、地点、人物、具体到协议存放位置的证据时,谁在说谎,

一目了然。我公公秦兆祥,惊讶地看着我。他大概也没想到,

这个他一直以为只会整理故纸堆的儿媳妇,居然把几十年前的陈年旧事记得这么清楚。

我没有停。对付这种人,必须一次性把他锤死。任何一点喘息的机会,他都会反咬一口。

我继续看着手机屏幕,语气像是在念一份枯燥的报告。“我们再来说说第二件事,老宅子。

”“三叔公,您说我公公霸占了您爷爷留下的老宅。”“您指的是不是,

位于老城区解放路112号的那处三进四合院?”秦向海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想摇头,

表情很是滑稽。“那处宅院,确实是二爷爷秦兆安先生从他父亲那里继承的。”“但是,

在1993年10月26日,二爷爷因为堵伯,欠下了三十万元的巨额债务。

”“债主找上门,要收走宅子。”“是二爷爷和二奶奶,亲自登门,跪在我公公面前,

求他出手买下这处宅子,好歹能留个念想,不至于落到外人手里。”“当时,

这处宅子的市场评估价是二十二万。我公公,给了二爷爷三十万,一分没少,

让他拿去还了赌债。”“房产过户合同,以及银行转账凭证,都还保留着。

”“二爷爷拿到钱的第二天,就去了澳门。再也没回来过。”“三叔公,”我抬眼看向他,

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这些事,您当时十三岁,应该都还记得吧?

”秦向海的身体开始发抖。不是愤怒,是恐惧。他看着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怪物。

他想不通,这些连他自己都快忘了的细节,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当然知道。

因为秦家每一笔超过一万元的非正常支出,我公公都会让我做特别的备注归档。

他或许是出于谨慎,或许只是习惯。但他没想到,这份档案,今天会以这种方式,

被公之于众。“至于您说……家族对您不管不顾,让您儿子交不起学费。”我的声音更轻了。

“您的儿子,秦小勇,今年二十岁,在海城职业技术学院,读汽修专业,对吗?

”秦向海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看着我。连他儿子的信息我都知道。

这彻底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从他十八岁成年开始,您一共七次,

以他要交学费、生活费、培训费为名,从秦家的家族信托基金里,申请了紧急援助。

”“第一次,三万,时间是三年前的八月三十号。”“第二次,两万,三年前的十二月五号。

”“第三次……”我每报出一个日期和一笔金额,秦向海的脸色就更白一分。这些钱,

当然没有一分钱用在了他儿子身上。全被他拿去吃喝嫖赌了。“总计,二十一万三千元。

”“所有的申请表上,都有您的亲笔签名。”“而海城职业技术学院,汽修专业,

一年的学费是七千八百元。三年,共计两万三千四百元。”我放下手机,做了一个总结。

“您从家族拿了二十一万,但您儿子三年的学费加起来,不到两万四。”“三叔公,

剩下的将近十九万。”“您能告诉大家,都花到哪里去了吗?”“噗通”一声。

秦向海腿一软,瘫倒在地。这一次,不是装的。是真的站不住了。他面如死灰,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周围的宾客,已经不是窃窃私语了。

是公开的议论和嘲笑。“原来是个老无赖啊!”“这脸皮也太厚了,证据这么足还敢来闹。

”“秦家也是倒霉,摊上这种亲戚。”秦露露和她的朋友们,张着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仿佛是第一天认识我这个嫂子。秦峥站在我身边,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震惊,

有骄傲,还有一丝……陌生。他握住我的手。手心全是汗。我转头看向主桌。我婆婆,

早已停止了颤抖,她看着我,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赞许。而我公公,秦兆祥。

他深深地看着我,表情看不出喜怒。但他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地敲击着。

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我知道,今晚这出戏。高潮,才刚刚开始。我只是个开胃菜。

真正的大餐,还在后面。5.账本之外秦向海彻底垮了。他瘫在地上,

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事实的碾压,比任何羞辱都更伤人。管家使了个眼色,

两个保安立刻上前,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把他往外拖。他没有反抗,

只是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宴会的气氛有点尴尬。

但秦兆祥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站起来,举起酒杯,

对着所有宾客朗声说道:“让各位见笑了。”“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个败类。”“这杯酒,

我自罚,给大家压压惊。”他一饮而尽。宾客们立刻响应,纷纷举杯,

说着“秦董事长言重了”、“谁家没几个糟心亲戚”之类的场面话。一场风波,

似乎就这么过去了。音乐重新响起,人们又开始觥筹交错。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今晚之后,

秦家的内部权力格局,恐怕要变天了。无数道目光,有意无意地飘向我。我成了全场的焦点。

一个刚刚用最温柔的方式,挥出了最锋利屠刀的女人。秦峥把我拉到一个人少的角落。

“思源,你……”他看着我,欲言又止。“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我一直都知道。

”我平静地回答。“我的工作,不就是记下这些事吗?

”“可你……”他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记得也太清楚了。”“我记性好。

”我给了他一个简单的解释。他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夫妻三年,

他一直以为我是个需要他保护的、不谙世事的书卷气女人。今天,

我露出了他从未见过的一面。冷静,精准,甚至有点冷酷。这让他感到陌生。“秦峥,

”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我还是我。”“只是以后,家里的这些烂事,

不用你和你爸出面了。”“我来处理。”他愣愣地看着我,过了好久,才点了点头。

宴会快结束的时候。公公秦兆祥,让管家来叫我。“董事长请少夫人去书房一趟。

”管家的称呼,都变得恭敬了许多。我点点头,跟着他穿过回廊。书房在老宅最安静的东侧。

一进去,就闻到一股陈旧的书香和雪茄的味道。秦兆祥正坐在他的红木大班台后面,

手里夹着一根雪茄,烟雾缭绕。他没有看我,只是盯着桌上的一副围棋棋盘。

上面是一局残局。黑白胶着,杀气腾腾。“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安静地坐下。

我们之间,沉默了足足有五分钟。只有雪茄燃烧的细微声响。我知道,他在观察我,

也在思考。他在评估我刚才所做的一切。是偶然的爆发,还是蓄谋已久?是单纯的维护家族,

还是……有别的野心?终于,他开口了。“那份纺织厂的股权协议,确实在保险柜里。

”“但是,关于你二爷爷欠赌债卖房子的事,转账凭证,三年前就已经被白蚁蛀烂了。

”他缓缓地吐出一口烟。“你怎么知道的?”我的心,猛地一跳。他果然在诈我。他想知道,

我的信息来源,到底是什么。是单纯的记忆,还是背后有人指点。这个问题,回答不好,

满盘皆输。我抬起头,迎上他审视的目光。“爸。”“凭证虽然没了。”“但是,

当年经手这件事的银行经理,姓王,叫王建国。”“他六年前退休了,

现在每个星期二的上午,都会去中山公园跟人下棋。”“当年帮您办过户的房管局办事员,

叫李爱华,是个女同志。”“她儿子去年结婚,我还以家族的名义,随了一份礼。

”“还有当时上门的两个债主,一个外号叫‘刀疤刘’,一个叫‘矮脚虎’。

”“刀疤刘三年前因为别的案子进去了,现在还在牢里。矮脚虎金盆洗手,

在城南开了家火锅店,生意还不错。”我一口气,说出了一连串的名字和信息。这些,

都是账本上没有的。是我这三年,一点一点,从那些故纸堆的缝隙里,

从和家族老人的闲聊里,拼凑出来的。一张活生生的,立体的人际关系网。

秦兆祥夹着雪茄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烟灰,一截一截地掉下来,落在他昂贵的西装上,

他却浑然不觉。他看着我的眼神,彻底变了。从审视,变成了……震撼。甚至,是一丝恐惧。

他以为我只是个记账的。现在他明白了。我不是在记账。我是在记录一个帝国。

和他不一样的是,他的帝国建立在金钱和权力上。而我的帝国,建立在信息上。他忽然笑了。

把雪茄按熄在烟灰缸里。“思源。”“秦家的族谱,交给你,

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决定之一。”他站起来,走到书架前,从一个暗格里,

拿出了一个沉甸甸的檀木盒子。他把盒子放到我面前。“打开看看。”我打开盒子。

里面不是金银珠宝,也不是房产地契。是一本更厚,更古老的册子。封面是黑色的,

没有任何字。我翻开第一页。上面记录的,不是秦家族人的生卒嫁娶。

而是一笔笔……见不得光的交易。一个个被“处理”掉的对手。一张张输送利益的关系网。

这才是秦家真正的“家谱”。是这个商业帝国的,黑暗内核。“这本账,我记了四十年。

”“太累了。”秦兆祥看着我,声音里带着一股卸下重担的疲惫。“以后,你来记。

”6.新的钥匙我看着那本黑色的册子。手有点凉。我明白这份“礼物”的重量。

这不仅是信任,更是捆绑。知道的秘密越多,就越不可能离开秦家这条船。我抬起头,

看着秦兆祥。“爸,这太贵重了。”“不,”他摇摇头,“它只是找到了该拥有它的人。

”他重新坐下,身体靠在椅背上,显得有些放松。“思源,你不好奇吗?

”“秦向海这种货色,以前也来闹过几次,为什么我以前都选择花点小钱打发了,

今天却任由他在宴会上把事情闹大?”我心里一动。这确实是我没想明白的地方。

以我公公的手腕,他至少有一百种方法,能让秦向海在靠近庄园一百米内就消失。但他没有。

他选择了最难看的一种方式,当众解决。“您在考验我。”我给出了唯一的答案。

秦兆祥赞许地点点头。“不只是考验你。”“也是考验秦峥,考验露露他们那一辈的所有人。

”“我想看看,当秦家遇到真正的危机,不是用钱能解决的危机时,你们会怎么做。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秦峥的选择,是暴力,让保安把他拖出去。这是最直接,

也是最愚蠢的办法,治标不治本。”“其他人,只会看热闹,或者手足无措。”“只有你,

”他看着我,“你用了最聪明的方法。”“你用的不是权力,不是金钱,甚至不是暴力。

”“你用的是事实。”“用事实,去击溃谎言。这是最干净,也是最彻底的武器。”他说完,

沉默了片刻。“秦家发展到今天,树大招风。盯着我们的人太多了。”“光有钱,

是守不住这个家的。”“必须要有脑子。”他指了指那本黑色的册子。“这本账,

是秦家的盾,能帮我们挡掉很多麻烦。”“而你的脑子,是秦家的剑,

能帮我们斩断未来的威胁。”“从今天起,你不再只是管族谱的。”“家族里,

所有非商业的危机处理,由你全权负责。”“我给你授权,也给你资源。”“秦峥那边,

我会去说。”这就是继承。不是继承家产,而是继承权力。一种凌驾于家族大部分人之上的,

处理“脏活”的权力。我没有立刻答应。我问了他一个问题。“爸,如果今天,

我没有站出来,或者我搞砸了,您会怎么做?”秦兆祥看着我,笑了笑。“那秦向海,

今天就走不出这个庄园的大门。”他的笑容很温和,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秦家的脸面,比一个人的命,要值钱。”我懂了。这是一个残酷的测试。我通过了,

所以我拿到了这本黑色的册子。如果我没通过,他会用他的老办法解决问题,

然后……我这个儿媳妇,在他心里的分量,也就仅此而已了。或许,他会开始物色下一个,

能替他拿起这本册子的人。这个家里,没有一个人是简单的。“我明白了。”我合上盒子,

抱在怀里。“我接受。”“很好。”秦兆祥满意地点点头。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书房的门,

被敲响了。是管家。“董事长,少爷在外面等了很久了,有点不放心。”“让他进来吧。

”秦峥推门进来,他先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父亲,眼神里带着询问。“爸,

你们……”“没什么,”秦兆祥恢复了平时威严的样子,“我跟你媳妇,聊了聊家谱的事。

”他站起来,拍了拍秦峥的肩膀。“你娶了个好老婆。”“比我,比你,都有出息。”说完,

他便踱步走出了书房,留下我们夫妻二人。秦峥看着我怀里的檀木盒子,皱了皱眉。

“这是什么?”“爸给的。”我没有隐瞒,“一本新的家谱。”他想伸手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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