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很大。
苏晚站在医院门口，看着瓢泼大雨在路灯下织成一片银色的帘幕。
她抬手看了眼腕表，凌晨一点十五分。
这个时间，打车软件上显示附近没有可用车辆。
她叹了口气，将白大褂裹得更紧了些。
初春的雨夜还带着刺骨的寒意，她已经在解剖室连续工作了六个小时，此刻只想快点回家泡个热水澡。
远处传来轮胎碾过积水的声音，一道昏黄的灯光穿透雨幕。
苏晚眯起眼睛，看到一辆出租车缓缓驶来。
她下意识地抬手，车子在她面前停下。
"师傅，去锦华小区。
"司机没有回应，只是点了点头。
苏晚拉开车门，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钻入鼻腔。
她皱了皱眉，借着车内昏暗的灯光打量司机——是个中年男人，戴着口罩，帽檐压得很低。
车子启动，雨刷有节奏地摆动着。
苏晚靠在座椅上，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今天这具尸体很特别，死者是一名年轻女性，被发现时全身赤裸地躺在郊外的垃圾场。
最诡异的是，死者的心脏被完整地取出，切口整齐得不可思议。
"这么晚才下班啊？
"司机突然开口，声音沙哑。
苏晚愣了一下，随即答道："是啊，今天有个棘手的案子。
""你是医生？
""法医。
"苏晚下意识地回答，随即警觉起来。
她从不轻易对外人透露自己的职业。
司机轻笑了一声："难怪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
"苏晚的心跳突然加快。
她注意到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戴着黑色皮手套，在这个季节显得格外突兀。
更让她不安的是，手套边缘隐约露出一道暗红色的痕迹。
她的专业本能开始运作。
那抹暗红，很可能是干涸的血迹。
手套是为了遮盖什么？
伤口？
还是......车子驶过一个水坑，颠簸了一下。
苏晚借机调整坐姿，目光扫过后视镜。
司机的脖子上有一道新鲜的抓痕，像是被人用指甲抓出来的。
"师傅，能开一下空调吗？
有点冷。
"她试探着说。
司机没有动作："空调坏了。
"苏晚的手指悄悄摸向包里的手机。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仪表盘上的异常——里程表是坏的，始终显示为零。
这不是正规出租车。
她的后背开始渗出冷汗。
车子已经驶入一条偏僻的小路，这不是去锦华小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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