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姐,是我。”
助理小可指尖叩了叩房门,指节还未收回,门板便从内侧缓缓拉开。
叶灼颜裹着羊绒毯立在玄关,发尾乱得像团揉皱的绢丝,眼下青黑未褪,睡眼惺忪地眨了两下:“嗯?”
“您下午要拍淋雨戏的!”
小可举了举手里的保温袋,里头装着熬好的姜汤,“导演组提前半小时布场,车己经在楼下等了。”
羊绒毯顺着肩线滑下一截,露出勾人的锁骨。
叶灼颜垂眸盯着她手腕上的表,忽然轻笑一声:“记错了,今天该拍的是——”话音未落,喉间溢出缕极轻的咳嗽。
她转身从玄关柜第二层摸出个雕花药盒,指尖捏着白色药片在掌心碾了碾,抬眼时眼尾红痣在晨光里晃了晃:“——我被推下天台的戏。”
小可看着她把药干吞下去,喉结滚动的弧度像易碎的琉璃。
走廊尽头的落地窗透进冷白日光,将她单薄的影子投在墙面,像幅即将褪色的老照片。
坐在去片场的车上,叶灼颜眯起眼睛小憩一会儿。
小可则不时地偷瞄她,心里暗暗感叹:叶姐这颜值也太绝了吧!
眉峰如削,眼尾上挑的丹凤眼裹着层薄雾似的水光,偏生眼尾那颗红痣像滴凝固的血珠,冷艳里揉着破碎感。
皮肤白得近乎透明,脖颈处淡青色血管隐约可见,偏偏唇色极艳,像雪地里溅了抹朱砂。
酒红色的微卷发美得张扬又脆弱,像支沾着露水的带刺玫瑰。
到达片场后,叶灼颜步履轻盈地走进了化妆间。
一推开门,各种化妆品和工具琳琅满目地摆在化妆台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
她在镜子前坐下,化妆师微笑着迎上来,开始为她打造今天的妆容。
根据剧本的描述,叶灼颜饰演的角色是一个出场只有几幕的黑月光女配,虽然戏份不多,但却是个非常重要的角色。
这个角色被设定为一个明艳的病美人,因此化妆师在叶灼颜原本就精致的面容上,着重强调了她的眼部和唇部。
用深色的眼影勾勒出深邃的眼窝,再配上浓密的睫毛,让她的眼睛看起来更加迷人。
嘴唇则涂上了鲜艳的红色口红,与她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更凸显出她的病态美。
化好妆后,叶灼颜穿上了剧中的戏服。
那是一件黑色的长裙,裙摆拖地,领口和袖口都镶着白色的蕾丝,显得既高贵又典雅。
她的头发被盘成一个发髻,几缕发丝自然地垂落在脸颊两侧,增添了一丝柔美。
一切准备就绪,叶灼颜来到拍摄现场,今天要拍摄的是她的最后一场戏——被人推下去死亡的戏份。
虽然这只是一个短暂的场景,但对于整个剧情来说却至关重要。
“许导,一切都己经准备就绪啦!”
叶灼颜面带微笑,声音慵懒地说道。
她的目光落在许瀚身上许瀚微微颔首,开口回应道:“好的,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开拍吧。”
演员们迅速调整状态,进入角色;摄影师们调整好镜头,准备捕捉每一个精彩瞬间;场务们也各就各位,确保拍摄过程顺利进行。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如同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许导的身后。
他的身影被阳光拉长,投射在地面上,仿佛是一个神秘的影子。
许导似乎对这个男子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他只是微微转过头,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然后点了下头,便继续专注于他的拍摄工作。
叶灼颜迅速进入角色状态,开始表演。
须臾,便摔倒在地,破碎之感充斥全身。
许导沉稳地点点头,面露满意之色。
“好嘞,卡!”
许导乐滋滋地喊道。
叶灼颜瞬间出戏,轻咳了几声,副导捧着花束,喜笑颜开地递过来:“恭喜杀青啦!”
叶灼颜平静的接过花,道谢,然后好奇地看向许导边上的男子,居然是影帝沈砚洲!
眉骨如刀削般利落,眼尾微垂的桃花眼裹着层冷琥珀色的光,鼻梁高挺,宽肩窄腰把工装裤穿出高定质感,皮鞋尖沾着片场的木屑,却偏生有种“踩碎星光而来”的矜贵。
叶灼颜轻轻地转过头,移开了视线,然后,她紧跟着小可一同走向化妆间,准备卸下精致的妆容。
与此同时,许导看到叶灼颜离开后,转身面向沈砚洲,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沈影帝怎么来了?”“来瞧瞧许导,顺便看看我投的剧。”
沈砚洲淡淡地回答,许导拍着胸脯保证道,“绝对杠杠的!”
叶灼颜结束拍摄后,换回自己的衣着,向许导道别后,便登上房车准备离去。
“咳咳咳”,她的口中泛起一股腥甜,小可见状,赶忙上前搀扶,关切地问道:“怎么样,叶姐?”
叶灼颜的脸色略显苍白,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无碍。
随后,两人一同前往医院。
待她们离开后,沈砚洲凝视着她们离去的方向,眼神微凝,许导解释道:“这叶小姐,乃是叶家的掌上明珠,自幼身体欠佳,此事在圈内众人皆知。”
沈砚洲自然知道这些事,只是没料到真人居然比镜头前还要令人惊艳。
“那许导,你继续,我走了!”
沈砚洲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走,回到车上,手机就响了,一看是自家经纪人打来的,“我的祖宗诶,你去探班咋不跟我说一声呢?”
“我这不是说来就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接着无奈地说:“得得得,你最近就好好休息吧。”
输液管里的药水一滴一滴坠进血管,叶灼颜盯着天花板上的灯带,指尖轻轻摩挲着输液管的贴膜。
小可把温毛巾叠好放在她肘弯,忽然听见她轻笑一声:“叶姐,你身体不好,为什么还要进娱乐圈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活不成了。”
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心口,“总得让别人记住,叶家有个叫叶灼颜的女儿,不是只会躺在病床上的废物。”
小可的眼眶突然红透,大颗泪珠砸在输液管上。
叶灼颜挑眉看着她,用没扎针的手扯过纸巾替她擦泪,指腹蹭过对方泛红的鼻尖:“傻姑娘,哭什么?”
“叶姐你明明……”小可哽咽着避开她腕间的输液港,“上次急救车都来了……”“打小跟阎王爷抢饭吃的人,”叶灼颜晃了晃吊瓶,药水在玻璃瓶里轻轻摇晃,像极了童年病房里的许愿灯。
“能活到二十三岁己经赚了。”
她忽然捏了捏小可的脸,指腹沾着对方的眼泪。
叶灼颜捏了捏小可的脸:“哭成小花猫了。
帮我告诉李姐,休息两天后接《美好的生活》综艺。”
小可抹泪点头,攥着手机退到病房外。
叶灼颜眼尾红痣在晨光里明明灭灭,轻声说:“记得让节目组给我安排一个温暖的房间”病房寂静如水,叶灼颜望着窗外飘落的雪。
指尖轻轻抚过心口,低叹:“可惜了……”喉间溢出苦笑,眼尾红痣在暮色中朦胧,“不然,真该谈场风风火火的恋爱啊。”
病房寂静如水,叶灼颜望着窗外飘。
指尖轻轻抚过心口,低叹:“可惜了……”喉间溢出苦笑,眼尾红痣在暮色中朦胧,“不然,真该谈场风风火火的恋爱啊。”
输完液,叶灼颜让小可先回,独自蜷进公寓沙发。
指尖摩挲着保温杯口,忽然想起沈砚洲探班时垂眸的模样——眉骨冷冽如刀,眼尾却凝着潭温水。
她歪头轻笑,眼尾红痣在落地灯里晃了晃:“偏生踩中我所有审美点……”喉间溢出叹息,裹紧毛毯,指尖轻轻敲了敲玻璃:“可惜啊,我这副残花败柳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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