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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暗巷正版实体书》本书主角有芮知夏秦慕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作者潘西来”之本书精彩章节:第一章:会议室的咖啡凉了秦慕远的指尖第三次敲向胡桃木桌对面电商总监的额角已经冒出“秦线下店的流量下滑是不可逆的……”年轻人翻着PPT,最后一页的“直播带货方案”字体加“我们可以和MCN机构合把客单价降下来……”“降?”秦慕远端起桌上的蓝山咖温度已经凉“秦氏做了三十年实靠的是‘体验’,不是流量堆出来的便宜”会议室的空调风裹着地毯的纤维味吹过戴曼殊的脚步声恰好从...
主角:芮知夏,秦慕远 更新:2025-10-26 04:0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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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会议室的咖啡凉了秦慕远的指尖第三次敲向胡桃木桌时,
对面电商总监的额角已经冒出汗。“秦总,
线下店的流量下滑是不可逆的……”年轻人翻着PPT,
最后一页的“直播带货方案”字体加粗,“我们可以和MCN机构合作,
把客单价降下来……”“降?”秦慕远端起桌上的蓝山咖啡,温度已经凉透,
“秦氏做了三十年实体,靠的是‘体验’,不是流量堆出来的便宜货。
”会议室的空调风裹着地毯的纤维味吹过来,戴曼殊的脚步声恰好从走廊传来。
她穿浅灰西装,发间沾着雨珠,手里攥着秦慕远的保温杯——那是他今早出门前放在玄关的,
杯身还留着她的指纹。“秦总,电商部的预算需要您签字。”她走到桌前,
把保温杯轻轻放下,“另外,香港的离岸账户我已经核对完了,没有问题。”秦慕远抬头,
看见她眼底的红血丝——这个月她又熬了三个通宵。“辛苦。”他说,
语气像批阅一份合格的财务报表。“应该的。”戴曼殊转身要走,又停住,“今晚飞香港,
不用接我。”会议结束时,窗外正飘着细雨。秘书捧着文件进来:“秦总,
‘小芮咖啡’的物业租赁合同要您签字。”“芮知夏?”秦慕远接过文件,
指尖碰到封面的“小芮咖啡”logo——一朵手绘常春藤绕着咖啡杯,藤蔓缠得很紧,
像某种不肯松手的执念。“是的,她要扩张二楼的露台,需要集团旗下的老写字楼物业。
”秘书点头,“合同过法务了,您签个字就行。”秦慕远翻开文件,
看见附件里的“露台规划图”:种满常春藤的花架,摆着藤编椅子,角落放着猫窝。
他忽然想起上周的午后——那天他在暗巷里抽烟,被芮知夏的橘猫绊了脚。她蹲在地上捡猫,
卷发沾着猫毛,抬头时眼睛弯成月牙:“秦总,要不要进来喝杯咖啡?刚磨的意式浓缩,
加了点肉桂。”“小芮咖啡”的门帘是亚麻的,挂着铜铃,
推门进去暖黄灯光裹着咖啡香涌出来。墙上贴着《卡萨布兰卡》的海报,
里克和伊尔莎在吧台边碰杯,柜台后的橘猫蜷在藤椅上,像个看尽世事的旁观者。
“坐窗边吧。”芮知夏擦着藤椅,“能看到巷口的梧桐树。”秦慕远坐下,接过粗陶杯。
咖啡的温度透过杯子传到手心,
肉桂香裹着烟熏味钻进鼻子——比会议室里的蓝山咖啡鲜活一百倍。“最近供应链有点麻烦。
”她擦着吧台,声音轻得像落在杯沿的雨,“之前的豆商涨价,
我想找靠谱的新供应商……”“我帮你问。”秦慕远脱口而出。芮知夏愣了愣,
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我不想欠人情。”她的耳尖红了,梨涡陷进去,
秦慕远忽然想起戴曼殊结婚时的样子——她穿白纱,站在教堂门口,
笑得像份完美的婚前协议。后来,那笑容越来越淡,像被水冲过的墨汁。“秦总?
”秘书的声音拉回思绪。秦慕远签字,把文件还给秘书:“告诉芮小姐,供应商的事,
我让她明天找采购部王经理。”“好的,秦总。”秦慕远拿起外套走出会议室。
走廊的钟指向五点,他想起戴曼殊的航班是七点,得去机场。车库的风卷着雨丝扑过来,
他裹紧西装,忽然闻到路边便利店的咖啡香——是现磨的深烘豆,
却比不上芮知夏的意式浓缩有温度。手机响了,是戴曼殊的微信:“我到了,不用接。
”后面跟着航班到达的截图。秦慕远回复:“到家等我。”他坐进车里,
摸出烟盒又放下——芮知夏的咖啡馆墙上贴着“禁止吸烟”,
却会给抽烟的客人递一杯柠檬水,杯底压着颗水果糖。雨越下越大,秦慕远打开雨刮器,
看见窗外的常春藤顺着墙往上爬,卷须缠在栏杆上,像个不肯妥协的恋人。
他想起芮知夏说的:“常春藤不用肥,墙缝里的土就能活。”秦慕远笑了,踩下油门。
今晚戴曼殊应该会熬百合粥——她总用“标准化”的关心,维持婚姻的“表面平衡”。
而他想要的,不是一碗粥,是一杯加肉桂的咖啡,是一个能听懂他“需求”的人。
就像芮知夏的咖啡馆,像个“情感便利店”,在他疲惫时,递上最需要的温暖。
窗外的雨丝斜斜打在玻璃上,像极了常春藤的卷须。秦慕远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
忽然觉得,有些关系,从来不是“出轨”,是“寻找缺失的拼图”。比如他和芮知夏的。
第二章:咖啡香里的供应链缺口秦慕远在办公桌前拨通采购部王经理的电话时,
窗外的雨刚停。“王经理,我是慕远。”他翻着芮知夏发来的供应商名单,
“小芮咖啡需要稳定的豆源,你那边有没有合适的推荐?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声:“秦总,您说的是‘小芮’?那姑娘上周还来问过,
说要手冲豆,酸度低的……我对精品豆有印象,云南有个庄园的耶加雪菲,果香干净,
要不我帮您牵线?”“那就定这个。”秦慕远看了眼手表,“下午三点,
让他们来集团会议室谈。”挂断电话,他想起昨夜戴曼殊的话。她在玄关换鞋时,
香水味混着消毒水的气息:“电商部要砍线下预算,你可得守住实体这块招牌。
”秦慕远摩挲着西装袖扣——那是戴曼殊三十岁生日送的,镶嵌着碎钻,
像婚姻里最后一点闪光的仪式感。如今碎钻蒙了尘,倒不如芮知夏咖啡馆里的粗陶杯,
捧在手里踏实。下午三点,“小芮咖啡”的供应商准时到了。秦慕远坐在会议室主位,
看着穿靛蓝工装的年轻男人打开样品箱。深烘豆的香气漫出来,混合着包装纸的草木味。
“秦总,这是我们庄园的日晒耶加雪菲,甜感足,尾韵有茉莉香。”芮知夏坐在他对面,
手指无意识绞着围裙带子。她换了件米白针织衫,卷发用木簪松松绾着,
倒像个来谈合作的学生。“试喝看看。”秦慕远推过一杯手冲。深褐色的液体注入白瓷杯,
涟漪里浮着细小的油脂。芮知夏抿了一口,眼睛亮起来:“甜!像咬开新鲜的青苹果,
比之前的供应商……”她顿了顿,“比之前的更有温度。
”年轻供应商挠头:“我们庄园主坚持手工采摘,每颗豆子都看成熟度……”“就定这个。
”秦慕远合上面前摊开的合同,“价格按市场价,但账期可以宽限三个月。”供应商走后,
芮知夏望着秦慕远,梨涡里盛着笑:“秦总,您这样帮衬,我可还不起了。
”“谈什么还不起。”秦慕远收拾文件,
“你帮我解决了线下店体验升级的问题——上次调研,客户说缺有故事的咖啡。
”芮知夏低头整理桌上的豆袋,声音轻得像叹息:“其实……我缺的不只是豆子。
”秦慕远在藤椅上坐下。窗外的常春藤垂下来,影子落在她发间。“说说看。
”“社区的王阿婆,每天来喝一杯,坐两小时,其实不是为咖啡。”芮知夏擦拭吧台,
“她说儿子在国外,想找个人说说话。还有对面写字楼的姑娘,总买冰美式,
可我知道她胃不好……”她指了指墙上的留言本,
纸页翻得卷了边:“有人写‘希望咖啡馆像家’,有人说‘想有个地方,不用假装坚强’。
”秦慕远忽然想起自己办公室的落地窗——外面是繁华商圈,里面是冰冷的报表。
他总以为“需求”是KPI、转化率、复购率,却忘了最原始的,是人心的缺口。
“你可以做‘情感特调’。”他忽然说,“比如给王阿婆的燕麦拿铁,
拉花画朵小太阳;给胃不好的姑娘,推荐加姜黄的暖胃咖啡。”芮知夏抬头,
眼里有光:“秦总,您懂的。”“我不懂。”秦慕远摇头,
“是你教会我的——商业不是算数字,是填人心的坑。”夕阳透过百叶窗,
在两人之间投下金斑。芮知夏起身去后厨煮咖啡,围裙带子在身后晃。秦慕远望着她的背影,
忽然想起戴曼殊整理财务报表的样子——她也是这样,把所有情绪折进表格,分门别类,
标上“可控”“不可控”。而芮知夏的咖啡馆,像个“情感资产负债表”,
每一杯咖啡都是资产,每一次陪伴都是负债——她用温度计量,用真心偿还。晚上八点,
秦慕远回到家。戴曼殊在厨房熬粥,砂锅里飘出百合香。“电商部方案定了,下周启动直播。
”她背对着他,“你今天去哪了?手机一直占线。”“见了个供应商。”秦慕远脱西装,
“小芮咖啡的豆子。”戴曼殊翻炒的手顿了顿:“那个社区咖啡馆?我看过报表,
每月亏三万。”“亏得起。”秦慕远靠在门框上,“她补了别的东西。”“什么?”“人心。
”戴曼殊沉默片刻,盛了碗粥推过来:“别玩火。”秦慕远低头喝粥。米粒绵软,百合清苦,
像极了他们的婚姻——营养充足,却少了点滋味。他想起芮知夏咖啡馆的常春藤。
那植物顺着墙缝长,没有肥沃的土,没有精心的照顾,却比阳台上的绿萝更鲜活。
因为它知道,活着不是靠养分,是找缺口。比如墙缝里的阳光,比如风里的雨露,
比如某个路人的驻足。就像他和芮知夏的。
第三章:亚麻帘后的需求清单秦慕远推开“小芮咖啡”的亚麻帘时,铜铃撞出一串轻响。
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窗户,在地板上织出菱形光斑。芮知夏正蹲在藤编筐前整理顾客留言本,
听见动静抬头,发间的木簪滑下一缕卷发:“秦总,您来得正好——问卷初稿出来了。
”她起身时带起一阵咖啡香,亚麻裙裾扫过木桌,露出桌角摊开的A4纸。秦慕远瞥了眼,
纸上密密麻麻写着:“最想在店里被记住的细节?”“哪一刻让您觉得‘这店懂我’?
”“这是我给老顾客做的调研。”芮知夏拉过藤椅,“线下店要做‘情感体验’,
不能只卖豆子。我想知道,大家除了咖啡,还想要什么。”秦慕远在桌前坐下,
指尖划过那些问题。第三行写着:“希望店员记得我不吃糖。”第七行:“下雨天能借把伞,
不用还。”最后一行被重重画了线:“想有个地方,不用假装过得很好。
”“这些问题……”他抬头,“不像商业调研,像在问人心。”芮知夏笑了,
梨涡里盛着细碎的光:“商业不就是人心吗?我开咖啡馆十年,
早明白——顾客买的不是咖啡,是被放在心上的感觉。”她转身从柜台下拿出个铁盒,
倒出几颗水果糖:“比如这位常来的张老师,每次来都坐靠窗位置,
我要是记错他的桂花拿铁甜度,他能念叨三天。”秦慕远捏起一颗糖,糖纸沙沙作响。
他忽然想起戴曼殊整理财务报表的样子——她会把他的咖啡偏好输进手机备忘录,
却从不会问他“今天的咖啡,喝得开心吗”。“我帮你做调研吧。”他脱口而出。
芮知夏愣住:“您?”“秦氏做过三十年用户研究。”他翻开公文包,抽出份空白问卷,
“我可以协调线下店资源,让顾客填电子版,数据直接同步给您。”芮知夏望着他,
眼睛亮得像星子:“那……太好了。”她低头整理问卷,发顶的木簪在阳光下泛着暖光。
秦慕远盯着那抹木色,想起自己书房里的钢笔——戴曼殊总说他“用惯了贵的”,
却不知他怀念的是大学时,她用钢笔给他写情书的温度。三天后,
秦慕远带着调研数据回到咖啡馆。芮知夏正站在露台上给常春藤浇水。
藤蔓顺着花架爬了半墙,新抽的嫩芽在风里颤。“数据出来了?”她擦了擦手,
“我泡了您要的耶加雪菲。”秦慕远递过平板:“老顾客里,
78%希望被记住习惯;63%提过‘需要情绪出口’;还有22%……”他顿了顿,
“22%的人说,来店里是因为‘婚姻里缺了点什么’。”芮知夏的手停在咖啡壶上。
蒸汽模糊了她的眼镜,她摘下擦拭:“这些人……和我很像吧?”秦慕远没接话。
他想起自己填问卷时,在“最想在店里被记住的细节”那一栏,
鬼使神差写了:“希望有人问我‘今天累吗’,而不是‘项目进度如何’。
”“我还有个清单。”芮知夏忽然说,“咖啡馆的需求清单。
”她从围裙口袋掏出张皱巴巴的纸,“第一条,让每个客人觉得自己很重要;第二条,
别让咖啡香只飘在店里,要飘进他们的生活;第三条……”她的声音低下去:“第三条,
让我觉得自己不只是个‘老板娘’。”秦慕远望着那张纸。纸边被茶渍染出浅黄的痕,
像块被反复摩挲的旧手帕。“你写这个多久了?”“开店那年。”芮知夏重新泡了杯咖啡,
“那时候我刚从秦氏公关部辞职,所有人都说‘你放着高管不做,开什么小破店’。
我就列了这张清单,提醒自己——我不是谁的太太,不是谁的下属,是这家店的主人。
”秦慕远端起咖啡。苦涩的香气在舌尖漫开,他却尝出了回甘。“我太太也列过清单。
”他说,“是秦氏的年度预算表,家庭支出分栏里,我的生日被归类在‘社交礼仪’。
”芮知夏的手指在杯壁上轻轻叩了叩:“所以您才来我这儿?”“不止。
”秦慕远望着窗外的常春藤,“我来这儿,是想找个地方,不用当‘秦总’。”傍晚,
秦慕远离开时,芮知夏送他到巷口。暗巷的风裹着饭菜香飘过来,
她忽然说:“其实……我早知道您是谁。”秦慕远脚步一顿。“第一次见您,您在暗巷抽烟。
”芮知夏笑,“我蹲在门口喂猫,您走过来问‘能借个火吗’。我递打火机时,
看见您西装内袋露着半截铂金表——和财经杂志上秦副总裁戴的那只,一模一样。
”秦慕远有些尴尬:“那你……”“怕什么?”芮知夏歪头,“我又不是查户口的。再说了,
”她指了指身后的咖啡馆,“您帮我谈供应商、做调研,
比那些只会说‘加油’的朋友实在多了。”她转身往回走,亚麻裙裾扫过青石板。
秦慕远望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戴曼殊常说的话:“婚姻要像财务报表,每笔账都要算清楚。
”可他和芮知夏的“账”,算的是咖啡香里的温度,是问卷上的心事,
是常春藤爬过墙缝的倔强。这大概就是芮知夏说的“缺口”——婚姻填不满的,
生活自会递来另一把钥匙。回到家时,戴曼殊正坐在沙发上看报表。“今天去哪了?
”她抬眼,“我煮了你爱吃的蟹粉狮子头。”“见了个朋友。”秦慕远换鞋,
“小芮咖啡的调研。”戴曼殊放下报表:“我看了你们的合作方案,线下店加情感体验,
风险不小。”“风险和机会并存。”秦慕远在她对面坐下,
“就像当年你力排众议做线上财务系统,现在不也成了行业标杆?”戴曼殊笑了,
却没像往常那样接话。她低头切狮子头,刀叉碰在瓷盘上,发出清脆的响。
秦慕远望着她微蹙的眉峰,忽然想起芮知夏的问卷——“最想在店里被记住的细节”。
原来所有的关系,都需要被“记住”。而他,想被芮知夏记住的,从来不是“秦副总裁”,
是那个会在咖啡馆里说“今天累吗”的男人。窗外的月光漫进来,落在茶几上的财务报表上。
秦慕远伸手按住,忽然觉得,或许有些“缺口”,不必急着填补。比如他和芮知夏的。
比如他和戴曼殊的。第四章:猫与财务报表的默契秦慕远推开“小芮咖啡”的门时,
铜铃撞出的响声里混着猫叫。亚麻帘被风掀起一角,芮知夏蹲在吧台后,膝头蜷着只三花猫。
她指尖沾着猫条碎屑,抬头时眼镜滑到鼻尖:“秦总,您来得巧——‘煤球’今天闹脾气,
非得等人哄。”那只叫“煤球”的橘猫歪着脑袋看他,尾巴尖扫过芮知夏的手背。
秦慕远在藤椅坐下,注意到她脚边多了个纸箱,里面堆着猫罐头和宠物尿垫。“新成员?
”他指了指纸箱。“后巷捡的。”芮知夏给煤球顺毛,“三只小奶猫,妈猫不要它们了。
”她转身从柜台下拿出个蓝皮本子,“我记了猫账本,
每只猫的开销都记着——疫苗、驱虫、绝育……”秦慕远瞥了眼本子,
纸页上用彩色标签分类:“煤球:罐头国产32元/月,
育800元已摊销;布偶:猫爬架1200元分期……”“比我做咖啡馆的账还细。
”他笑。“那当然。”芮知夏把煤球放到地上,“猫不会说话,但账本能告诉我,
它们今天开不开心。”这时,门帘又被掀开。戴曼殊拎着公文包站在门口,
目光扫过满地的猫毛和纸箱:“慕远,你常来这种地方?”秦慕远起身:“戴姐,
你怎么来了?”“集团要做年度审计。”戴曼殊径直走向吧台,
“我顺路看看小芮的账目——毕竟咖啡馆是集团物业租户,合规性要把关。
”芮知夏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戴总,账目都整理好了,就在……”“不用。
”戴曼殊从包里抽出文件夹,“我带了审计模板。”她翻开本子,目光停在“猫账本”那页,
“芮小姐,这些支出……和咖啡馆主营业务无关?”空气突然安静。煤球跳上吧台,
碰倒了戴曼殊的咖啡杯。芮知夏慌忙去扶,却被戴曼殊按住手腕:“芮小姐,
我理解你经营咖啡馆有情怀,但作为物业方,我需要确保租金收益覆盖成本。”“戴总,
这不是情怀。”秦慕远插话,“芮知夏的‘情感支出’是咖啡馆的核心竞争力——老顾客来,
买的是被记住的感觉,是猫蹭裤脚的温度。”戴曼殊抬头,
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秦副总裁,商业不是慈善。秦氏的钱,
要花在能产生ROI的地方。”芮知夏忽然笑了。她从柜台下拿出另一本蓝皮本子,
推到戴曼殊面前:“戴总,这是我的‘情感收支表’。”戴曼殊翻开,
纸页上是更细的分类:“王阿婆:燕麦拿铁成本8元,
陪聊30分钟估值50元;张老师:桂花拿铁成本7元,
借伞估值20元;煤球:罐头成本32元,
治愈值估值无限……”“这些‘估值’……”戴曼殊皱眉。“是顾客的复购率。
”芮知夏解释,“王阿婆每月来15次,带动其他老人消费;张老师介绍了三个新客,
都是他的学生。至于煤球……”她指了指趴在戴曼殊脚边的奶牛猫,
“它让客人愿意多坐半小时,客单价涨了18%。”秦慕远望着戴曼殊。
她的指尖停在“治愈值”那行,眼镜片上蒙了层雾气。
这个永远把“ROI”挂在嘴边的女人,此刻眼底有什么东西在松动。傍晚,
秦慕远送戴曼殊回家。车停在地下车库,
戴曼殊望着后视镜里的猫毛:“你总说她补了‘缺口’,可我看,是她在教你算另一种账。
”“什么账?”“人心的账。”戴曼殊解开安全带,“以前我总觉得,婚姻像财务报表,
每笔支出都要有回报。可芮知夏的猫账本告诉我……”她顿了顿,“有些支出,
本身就是回报。”秦慕远沉默。他想起下午在咖啡馆,
芮知夏翻着猫账本说:“煤球刚来时瘦得只剩骨头,现在能胖成球,我花的每一分钱,
都变成了它蹭我手心的温度。”那温度,
像极了婚姻里被忽略的细节——戴曼殊总在他加班时留的热汤,他总忘记夸她新做的发型。
“回去吧。”戴曼殊先下车,“猫账本……挺有意思的。”秦慕远望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
或许戴曼殊不是不懂“情感支出”,只是婚姻里的“猫”,还没出现。回到咖啡馆,
芮知夏正给奶牛猫剪指甲。秦慕远靠在门框上:“戴姐同意审计了?”“不仅同意,
她还让我把‘情感收支表’做成模板。”芮知夏举起剪刀,“她说秦氏的线下店,
也可以试试‘人心估值’。”秦慕远笑:“看来你的猫账本,要成集团教材了。”“不止。
”芮知夏剪完指甲,把奶牛猫抱进怀里,“戴总刚才问我,‘治愈值’怎么量化。我跟她说,
没法量化,但能感觉到——比如今天,王阿婆多买了两包猫粮,说要给家里的狗也试试。
”秦慕远在藤椅坐下。窗外的常春藤又长了,藤蔓缠上了新挂的鸟笼,
里面有只麻雀扑棱翅膀。“其实……”他说,“我今天有点羡慕煤球。”“羡慕它什么?
”“羡慕它敢把所有需求写在脸上。”秦慕远望着芮知夏怀里的猫,“而我,
藏了二十年的‘今天累吗’,直到来你这儿才敢说。”芮知夏低头,
奶牛猫的尾巴扫过她的手腕:“现在说也不晚。”她抬头时,夕阳正穿过常春藤,
在两人之间织出金色的网。秦慕远忽然想起戴曼殊的猫账本,
想起那些被量化的情感支出——原来所有的“缺口”,都是为了等另一双手,来填满。深夜,
秦慕远翻出自己的“婚姻需求清单”。纸页边缘已经起毛,
第一行写着:“希望有人问我‘今天累吗’,而不是‘项目进度如何’。”旁边有行小字,
是他昨晚添的:“芮知夏的咖啡馆,做到了。”手机震动,
是戴曼殊的消息:“明晚回家吃饭,我学了新的汤。”秦慕远回复:“好。”他放下手机,
望着窗外的月光。有些关系,像猫和财务报表——你以为它在消耗,其实它在滋养。
比如他和芮知夏的。比如他和戴曼殊的。
第五章:雨夜的暗巷约定秦慕远的手机在办公桌上震动时,
他正对着秦氏下半年的实体转型方案皱眉。屏幕亮起,是芮知夏的消息:“水管爆了,
咖啡馆淹了。”后面跟着张照片——浅棕色地板浸在水里,吧台前的亚麻帘滴着水,
像块被揉皱的旧手帕。他抓起西装外套往外走,路过戴曼殊的办公室时,门虚掩着。“慕远?
”她探出头,“我明天飞巴黎看展,行李还没收拾完。”“知道了。”秦慕远脚步不停,
“咖啡馆有点急事。”戴曼殊的声音追过来:“让王经理派工程队去,你别亲自跑。
”秦慕远没应。电梯下行时,他想起上周芮知夏说“煤球把猫砂盆打翻了”,
想起她蹲在地上收拾猫毛时翘起的发尾,想起她总说“小事而已”——原来那些“小事”,
真的会变成需要人帮忙的大事。“小芮咖啡”所在的巷子积了水,
秦慕远的高跟鞋踩在水洼里,溅起细小的泥点。他推开亚麻帘,扑面而来的是潮湿的霉味,
芮知夏正蹲在地上搬咖啡机,卷发沾着水珠,针织衫贴在背上。“秦总!”她抬头,
眼睛亮得像被雨水洗过的星子,“您怎么来了?”“先别动。”秦慕远放下公文包,
蹲下去帮她扶咖啡机,“水泵烧了?”“电路老化。”芮知夏抽了张纸巾擦手,
“物业说要修得等三天,可明早有老顾客订了手冲……”“去我家。”秦慕远突然说。
芮知夏的手顿住:“啊?”“我家有备用咖啡机。”他语气自然,“就在附近小区,
走路十分钟。”她望着他,梨涡里浮起犹豫:“会不会太麻烦?”“不麻烦。
”秦慕远已经扛起咖啡机,“走吧。”雨比想象中大。秦慕远的外套罩在芮知夏头上,
两人的肩膀挤在一起,踩着水洼往小区走。路灯在雨雾里晕成暖黄的团,
他听见她的呼吸拂过他后颈:“秦总,您平时也走这条路?”“偶尔。
”秦慕远把外套往她那边挪了挪,“以前加班晚了,会抄近路去便利店买烟。
”“现在不抽了?”“芮小姐的咖啡馆有‘禁止吸烟’标识。”他笑,“我改喝黑咖啡了。
”芮知夏低头,看见他西装裤脚沾着泥:“您的裤子……”“回去换。”秦慕远推开单元门,
“别管这个。”客厅里亮着暖光。秦慕远从储物间翻出备用咖啡机,
芮知夏站在厨房门口看他:“您家……像个咖啡博物馆。”“戴曼殊的朋友开的。
”他组装机器,“说是要‘提升生活品质’,结果一年用不了三次。
”芮知夏笑了:“您太太倒会买。”“她买的是‘应该有’的东西。
”秦慕远把磨豆机放上操作台,“不是‘想要’的。”水烧开的声响里,
芮知夏忽然说:“我以前也这样。”她擦着吧台,“刚结婚时,李昭说要‘体面’,
我就在客厅摆了套水晶杯,结果从来没用过——他爱喝的是大排档的啤酒。
”秦慕远递过一杯温水:“后来呢?”“后来我开了咖啡馆。”她捧着杯子,“这里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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