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暗恋了三年的男生在大学碰到了

1 高中的心动伏笔高一入学那天，夏末的阳光还带着点燥意，

斜斜洒在教学楼前的香樟树上。树叶层层叠叠，把阳光筛成细碎的光斑，落在我手背上，

暖得有点痒。我攥着皱巴巴的报到单站在人群后，前面全是叽叽喳喳的新生和家长，

挤得我有点喘不过气。正低头想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

目光却突然被报到处的女孩勾住——那是个穿浅蓝色连衣裙的女生，背着个粉白相间的书包，

长发被风轻轻拂到肩头，发梢还带着点自然的卷。她正踮着脚和老师说话，手里捏着笔，

嘴角弯着，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像盛了夏天最甜的蜜。我心里猛地一跳，

像有只小鼓在胸腔里敲起来，报到单差点从指尖滑落。我赶紧低头假装整理单子，

指尖却在微微发抖，耳朵却不受控制地往她那边凑，想听得更清楚些。“老师，

我的宿舍是302对吧？”她的声音很软，像刚融化的棉花糖，飘进我耳朵里，

连空气都好像甜了点。老师点头应着，她笑着说了声“谢谢”，转身时，马尾轻轻晃了晃，

正好扫过我的视线。我赶紧别开脸，却在心里悄悄记住了她校服上的名字——林梦瑶。

往后的日子，我的视线总像长了钩子，不自觉就往她的方向转。早自习时，

她会趴在桌上背单词，阳光落在她侧脸，把睫毛映出淡淡的影子，我盯着那影子，

连自己的课本翻到哪页都忘了。她在操场跑步时，扎成高马尾的长发随着脚步扬起，

扫过空气，我坐在看台上，连同桌喊我下去打球，都只是含糊应着，

眼睛没离开过那抹晃动的身影。晚自习更甚，教室里很静，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她坐在斜前方，我能清楚听见她写字的声音，竟比窗外聒噪的蝉鸣还让我安心。

“这道数学题我总算不对，你能教教我吗？”某天课间，我正对着一道解析几何题发呆，

她突然凑到我桌前，指尖轻轻点着我练习册上的错题。我握着笔的手瞬间绷紧，

掌心很快沁出细汗，连笔杆都有点滑。明明前一晚刚做过类似的题，

解题步骤在脑子里已经过了三遍，可开口时，声音还是有点发颤：“你、你看这里，

辅助线要这么画，把三角形补成平行四边形……”她“哦”了一声，凑得更近了些，

想看清我画的线。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味飘进我鼻腔，是很清新的栀子花香，我心跳更快了，

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我只能死死盯着练习册上的线条，不敢抬头——我怕一抬头，

就会看见她清澈的眼睛，更怕她看穿我藏在草稿纸下的心思，怕她发现我看她的眼神，

早就不只是同学那么简单。我偷偷用余光瞥了眼她的侧脸，她正认真看着题目，

眉头轻轻皱着，样子很可爱。可转念又想起自己普通的成绩、不算出众的长相，

心里又沉了下去。我总觉得她像天上发光的星星，明亮又耀眼，

而我只是角落里不起眼的普通尘埃，连靠近都需要勇气。那份刚冒头的喜欢，

只能被我悄悄折进课本的夹层里，压在草稿纸的最下面，没敢让任何人知道，更没敢说出口。

2 流言里的破碎瞬间高二上学期的某个午休，太阳把走廊晒得发烫，连风都带着燥热。

我抱着英语课本躲在走廊尽头的窗台边，想趁着安静背几个单词，

指尖刚划过“forever”这个词，就听见两个女生的聊天声飘过来。

她们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像针一样扎进我耳朵里：“你看见没？

林梦瑶答应隔壁班那个打篮球的男生了，昨天放学我亲眼看见他们一起走的，

男生还帮她拎书包呢！”另一个女生跟着附和：“真的吗？难怪那男生今天上课都在偷偷笑，

课间还去我们班门口晃了好几圈，肯定是在等她！”我手里的英语课本“啪”地砸在地上，

书页散开来，其中一页正好停在印着情侣对话的插图上。指尖瞬间冰凉，像刚摸过冰块，

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飞，她们后面还说了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清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盯着散落在地上的课本，

脑子里全是她们说的“林梦瑶答应了”“一起放学”，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

疼得发闷。上课铃响了，尖锐的铃声拉回我的思绪，我弯腰去捡课本，手指却抖得厉害，

连书页都翻不利索，好几次都没抓住书角。那天下午的课，我一句都没听进去。

老师在讲台上讲着三角函数，我盯着黑板上的公式，

眼前却总浮现出林梦瑶和那个男生一起走的画面，连笔都没动一下。放学时，

我故意在座位上磨蹭，等教室里的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才慢吞吞地收拾书包，

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或许那只是误会。可刚走到巷口，就看见不远处的路灯下，

林梦瑶站在那里，旁边站着的正是隔壁班那个男生。男生手里拎着她的粉色书包，

她侧着头和他说话，嘴角弯着，脸上带着笑，连眼睛都亮闪闪的，和平时跟我说话时的样子，

好像没什么不同，又好像完全不一样。我脚步猛地顿住，像被钉在了原地，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我喘不过气，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我赶紧低下头，

转身往另一条远路跑，书包带子滑到了胳膊上也没在意，只觉得身后的笑声像刀子一样，

割得我难受。绕远路回家的路上，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风卷着枯黄的落叶打在腿上，明明是初秋，我却没觉得凉。只觉得心里被灌满了冷水，

从头顶凉到脚底，连晚饭都没吃几口，就躲进房间里，关了灯，躺在黑暗里盯着天花板发呆。

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巷口的画面，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打湿了枕巾。

后来再在教室遇见她，我总是赶紧低头假装做题，连余光都不敢往她那边扫。

她有时候会主动喊我名字，问我要不要一起去食堂吃饭，我也只含糊应一声“不了，

我还有题没做完”，然后快步走开，不敢看她的眼睛。有次在楼梯间，她突然拦住我，

眉头紧紧皱着，语气里带着委屈和不解：“你最近怎么总躲着我？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要是我哪里让你不开心，你可以跟我说啊。”我盯着她白色的运动鞋鞋尖，喉咙发紧，

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明明有无数话想问——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吗？你喜欢他吗？那我呢？

可最后，只挤出一句：“没有，我、我最近要复习，马上要月考了。”说完，我绕开她，

快步跑下楼梯，直到听见她转身的脚步声，才停下脚步，靠在墙上，攥紧拳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我眼泪差点掉下来。我怕再和她多说话，

会忍不住问出那句藏在心里的话，更怕听到她点头说“是”，怕自己最后一点念想，

都被打碎。3 学业里的自我掩饰高三开学那天，早读课的铃声比往常更急促，

像在催促着什么。我走进教室，第一眼就看见后墙新贴的倒计时牌，

红色的“300”字样格外刺眼，像倒计时的沙漏，刚贴上就开始无声地流逝。

班主任抱着一摞试卷走进来，重重敲了敲黑板，粉笔灰在晨光里飘着：“都把心思收一收！

从今天起，一切为了高考！现在不是想别的的时候！”他的声音裹着严肃，砸在每个人心上，

我盯着黑板上用白粉笔写的“冲刺”二字，突然觉得这声音像根救命稻草。或许，

把自己埋进无边无际的题海里，就能暂时忘了林梦瑶，忘了巷口那刺眼的画面。第二天起，

我成了教室里最早到的人。天还没亮透，走廊里的灯还亮着，

我就背着装满复习资料的书包走进教室，放下书包就拿出课本早读，

连同桌都打趣说我“把家搬来了”。晚上也总是最后一个离开，等值日生锁门时，

教室里只剩下我桌上那盏台灯还亮着，灯光把习题册上的字映得清晰。

草稿纸写满了一张又一张，正面背面都密密麻麻是公式和演算过程，用完的草稿纸堆在桌角，

没多久就积成了小山；错题本也换了三本，每道错题旁边都用红笔写满了错因和思路，

笔记记得比课本还认真。连课间十分钟，我都趴在桌上做题，要么就是整理错题，

同学在教室里打闹说笑，我好像都听不见，眼里只有题目和笔尖。有次同桌拍我肩膀，

手里还拿着篮球，语气带着雀跃：“周末去打球啊？最近复习太累了，放松放松！

”我头也没抬，手里的笔还在草稿纸上写着，只含糊应了句：“不了，我要补数学错题，

函数这块还没吃透。”同桌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其实我知道，我不是真的忙到抽不出时间。

我只是怕，怕出去打球时在操场遇见她，怕看见她和那个男生一起散步，

怕再撞见让我心慌的画面，怕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又会涌上来。深夜做题累了，

我会靠在椅背上歇一会儿，抬头就能看见窗外的月亮。月光透过玻璃落在练习册上，

把题目照得泛着冷光，我盯着那片月光，突然就想起林梦瑶的笑脸——她笑的时候，

眼睛会弯成月牙，和这月亮一样好看，连嘴角的梨涡都像盛着光。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泛起一阵软，又很快被酸涩取代。我赶紧摇摇头，

用力眨了眨眼睛，把思绪拉回试卷上，用笔尖狠狠划着题目里的关键词：“别想了，

高考最重要，其他的都不重要。”可每次路过她的座位，看见她趴在桌上认真学习的样子，

看见她低头写题时轻轻咬着笔杆的小动作，心里还是会泛起一阵细细的酸涩。

只是这份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被堆积的习题和密密麻麻的笔记掩盖了，

像被落叶盖住的小水洼，表面看不见，

底下却还藏着痕迹4 毕业的无声告别高考最后一门英语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时，

我握着笔的手顿了顿，心里突然空落落的。走出考场，校园里满是欢呼的学生，

有人把课本抛向空中，有人抱着同学大哭，喧闹声裹着夏风，却没让我觉得轻松。

回到教室时，里面已经乱成了一团。同学们把桌肚里的书本全掏出来，有的堆在墙角，

有的直接塞进书包，桌椅被挪到一边，留出中间的空地，大家围着交换纪念册，

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说笑的声音、不舍的叹息声混在一起，满是离别与期待。

我蹲在座位前，慢慢把剩下的书摞成一摞，指尖划过封面，突然想起高一刚来时，

也是这样抱着新书走进教室，那时还不认识林梦瑶。抱着书走出教室，刚下楼梯，

就远远看见林梦瑶和几个女生站在教学楼前的香樟树下。她手里拿着本粉色的纪念册，

正笑着接过同学递来的笔，低头认真签名，阳光穿过树叶落在她头发上，

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边，风一吹，发梢轻轻晃动，她还是像从前那样耀眼，让人移不开目光。

我站在原地，手指用力捏着书脊，书角硌得掌心有点疼。

心里像有两个声音在打架——一个说“过去吧，跟她要个签名，跟她说句再见”，

另一个却在犹豫“算了吧，万一她不想见你呢”。我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很久，

直到她签完名，抬头和女生说笑时，目光无意间扫过我这边。我赶紧低下头，心脏像被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