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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音输出词

静思幽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瑶音输出词》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静思幽”的创作能可以将傅淮南霍承钧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瑶音输出词》内容介绍:第1章我的指尖在首饰盒里反复搜熟悉的温润触感迟迟未羊脂白玉佩不见缠枝莲纹样古朴典玉佩通透如凝那是霍家代代相传的信更是霍承钧十年前单膝跪地、亲手为我系上的承“心这是霍家传媳信”他那时眼底光芒璀声音郑重如“戴上我霍承钧用一生护你周”十年我从未让它离洗澡时摘次日醒来第一件事必是重新戴可如首饰盒空我翻遍梳妆台每一个抽衣帽间每个...

主角:傅淮南,霍承钧   更新:2025-09-05 18:2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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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我的指尖在首饰盒里反复搜寻。熟悉的温润触感迟迟未现。羊脂白玉佩不见了。

缠枝莲纹样古朴典雅,玉佩通透如凝脂。那是霍家代代相传的信物,

更是霍承钧十年前单膝跪地、亲手为我系上的承诺。“心颜,这是霍家传媳信物。

”他那时眼底光芒璀璨,声音郑重如誓。“戴上它,我霍承钧用一生护你周全。”十年间,

我从未让它离身。洗澡时摘下,次日醒来第一件事必是重新戴上。可如今,首饰盒空了。

我翻遍梳妆台每一个抽屉,衣帽间每个角落,甚至趴在地上查看床底,依旧一无所获。

我跌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手指无意识抚上空荡的脖颈,心口莫名发慌。霍承钧推门进来,

见我蜷在地上、脸色苍白,快步上前扶起。掌心的温度透过真丝睡袍传来。“怎么了?

谁惹你不高兴?”他声音温柔依旧,带着十年如一日的关切。我抬眼看他。“承钧,

你看见我那块玉佩吗?就是你送我的那块。”霍承钧微怔,随即笑道。

“是不是又随手放哪儿忘了?你这丢三落四的毛病,十年都没改。”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发顶,

动作亲昵自然。“别找了,我让管家再仔细找找。实在找不到,我去给你寻块更好的。

”“可那是祖传的……”我的声音轻颤。“祖传的又怎样?”他打断我,

语气一如既往般宠溺。“在我心里,没什么比你更重要。”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好了,

别想了,早餐准备好了,下楼吃饭。”我被他半扶半抱地带下楼,坐在餐桌前。

看他熟练地为我剥水煮蛋,将温好的牛奶推到我面前。十年了,他依旧体贴入微。

可我心底的不安,却如潮水般汹涌袭来。那块玉佩,我明明记得昨晚洗完澡后,

妥帖放回首饰盒里的。怎么会不翼而飞?接下来的三天,我找遍别墅上下每一个角落,

连地毯都吩咐佣人掀起来找过,玉佩依旧杳无音信。霍承钧安慰我。

“或许是打扫时不小心收起来了,别太较真。”他轻描淡写的语气,

让我心头的疑云愈发浓重。第四天,我瞒着霍承钧,独自去了城南的古玩市场。

我想找个手艺好的师傅,仿一块一模一样的。并非为了自欺欺人,只是十年佩戴,

早已习惯了它的重量和温度。骤然失去,仿佛身体被硬生生剜去一块,空落得发疼。

古玩市场深处,“玉德轩”的招牌古朴陈旧。我推门进去时,

老板正用软布仔细擦拭一块玉佩。看清那玉佩的瞬间,我的呼吸骤然停滞。那纹样,那色泽,

甚至边缘一处极其细微、唯有我知晓的磕碰痕迹,都与我丢失的那块一模一样。“老板,

”我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发颤。“这块玉佩……能让我看看吗?”老板抬眼打量我,

将玉佩递过来。“姑娘好眼光,羊脂白,老坑料,正经好东西。”我接过玉佩,

指尖触及温润熟悉的质地,心脏像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是它。绝对是我的那块。

我翻到玉佩内侧,那里原本光滑无痕,此刻却多了四个细如蚊足的小字。承钧心月。沈心月。

这个名字像根淬毒的针,猝不及防刺入我的心脏。三年前,我出国进修设计。临行前,

霍承钧红着眼眶紧紧抱住我。“心颜,一年太长,我怕会忍不住飞去见你。”我笑着推他。

“我每个周末都给你打视频,你乖乖上班等我回来。”可我出国刚三个月,

朋友便悄悄告诉我国,霍承钧身边多了个新助理,叫沈心月。那女孩眉眼弯弯,

笑起来的样子,与我竟有五分相似。我打电话问霍承钧,他语气自然地解释。

“就是个普通助理,刚毕业的大学生,你别多想。”“可她们说……她和我长得很像。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他低哑的声音。“心颜,我太想你了。看到她,

就像看到你还在我身边……我保证,等你回来,就把她调去分公司。”我信了。

一年后我学成归国,沈心月确实不再出现在总裁办,却摇身一变,成了他的总裁特助,

依旧与他寸步不离。霍承钧的解释无懈可击。“她父母身体不好,家里急需用钱,

工作又确实得力,我总不能做得太绝。而且分公司那边现在也离不开她。

”我看着他那双温柔的眼睛,再一次选择相信。原来,所谓的调职,

不过是换了个更亲近、更隐蔽的身份。所谓的“太想你”,

早已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变了味道。我将玉佩放回柜台,指尖冰凉。“这玉佩,

您是从哪儿收来的?”老板坦然道。“三天前,一个年轻姑娘拿来的,说是家里祖传的,

急着用钱,低价出手了。”三天前。正是我发现玉佩不见的前一天。我走出古玩店,

午后的阳光刺眼,我却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冻僵了。十年婚姻,原来从一开始,

就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那块象征“一生一世”的玉佩,早已被他转赠他人,

还刻上了属于他们的名字。第2章我没有立刻回家。坐在车里,

看着手机屏幕上霍承钧的名字,手指悬空许久,终究没有按下拨号键。想起十年前,

校园的银杏道上,他踩着满地金黄的落叶,笨拙地递给我一杯热奶茶。“沈心颜同学,

我……我喜欢你很久了。”我笑他紧张得手心都是汗,他却红着脸,眼神亮得惊人。

“在你面前,我永远像个初学者,怕做得不够好。”想起刚结婚时租住的那间小屋,

冬天没有暖气,他把我的脚捂在自己怀里取暖,自己冻得嘴唇发紫,

还嘴硬说“男人火力旺”。想起第一次怀孕却不幸流产,躺在病床上默默流泪,

他蹲在床边紧握我的手,声音哽咽。“心颜,是我没照顾好你。以后我一定加倍小心,

再也不让你受一点委屈。”那些记忆里的温柔与承诺,此刻都化作最锋利的刀刃,

一刀刀凌迟着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不知在车里坐了多久,手机震动,屏幕亮起,

是霍承钧的消息。“老婆,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准备。”我盯着那条消息,

忽然觉得无比讽刺。他还在尽心尽力扮演深情丈夫的角色,而我,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被蒙在鼓里,骗了整整十年。我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回复。“随便。”车子驶入别墅区,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客厅里,霍承钧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听到动静立刻抬头,

唇角扬起温柔的弧度。“回来了?累不累?”他起身走来,极其自然地想接过我的手提包。

我侧身避开,将包放在玄关柜上。“不累。”霍承钧的手僵在半空,

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随即恢复如常。“怎么了?工作上遇到不顺心的事?

”“没有。”我换了拖鞋,径直走向卧室。“我先去洗个澡。”关上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

眼泪终于无声滑落。我该怎么办?冲出去质问他?他会不会又像三年前那样,

用“我太想你”“她只是个替身”“我最爱的始终是你”之类的话来搪塞我?我不敢想下去。

怕听到更残忍的真相,怕十年筑起的爱情堡垒,彻底坍塌成一地荒唐的笑话。洗完澡出来,

霍承钧已经将晚餐摆上桌。四菜一汤,依然全是我爱吃的。他笑着为我盛汤。

“今天特意让张妈炖了乌鸡汤,你最近气色不好,多补补。”我拿起勺子,小口喝着,

汤味鲜美浓郁,我却尝不出任何滋味。“对了,”霍承钧像是忽然想起,语气随意地问道。

“你的玉佩找到了吗?”我握勺的手指微微收紧,抬眼看他。“没有。

”“会不会是不小心掉在公司了?”他故作思考状。“明天我让助理去你办公室仔细找找。

”“不用了。”我放下勺子,语气平静。“一块玉佩而已,丢了就丢了吧。

”霍承钧的眼神几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怎么能说丢就丢了?那可是……”“可是什么?

”我打断他,目光直直地看向他。“可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还是霍家传媳的象征?

”霍承钧的脸色微变。“心颜,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我没怎么。”我垂下眼帘,

掩去眼底翻涌的嘲讽。“我只是觉得,有些东西,再珍贵,到了该失去的时候,也留不住。

”霍承钧沉默片刻,伸手过来想要握住我的手。“心颜,别胡思乱想。找不到就算了,

我明天就去给你找块更好的,比原来那块更珍贵。”他的手掌依旧宽厚温暖,

我却觉得像被烙铁烫到,猛地将手抽回。“我说了,不用。”我站起身,声音冷淡。

“我吃饱了,先回房休息。”看着我毫不留恋转身离开的背影,霍承钧端着碗的手指,

缓缓收紧。第3章深夜,万籁俱寂。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身旁霍承钧的呼吸均匀绵长。

我却睁着眼,毫无睡意。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味,曾是我最爱的味道,

此刻只觉得陌生刺鼻。我悄悄起身,赤着脚,无声无息地走出卧室。我要去书房。

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我,霍承钧的秘密,就藏在书房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霍承钧的书房,

我平日很少踏入。他总是说书房是处理工作的地方,枯燥烦琐,不想让这些琐事扰我清静。

我一直信以为真,从未深究。推开门,清冷的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书房很大,靠墙是一整排巨大的红木书架,摆满了各类书籍和商业奖项。我走到书架前,

指尖划过一本本书脊,心头的不安越来越重。依稀记得,霍承钧曾无意中提起过,

书架最底层有个隐蔽的暗格,用来存放一些极其重要的私人合同。我蹲下身,

凭着模糊的记忆,按照他曾经演示过的方法,试探着转动最里侧那本《百年孤独》。

“咔嗒”一声轻响,书架侧面竟真的弹出一扇极其隐蔽的小门。门后一片漆黑,

我用手机电筒照去。那是一间不大的密室,

里面只有一个简洁的陈列柜和一个上了锁的旧木盒。陈列柜上,摆满了照片。全是沈心月的。

穿职业装干练利落的,身着晚礼服明艳照人的,

甚至还有穿睡衣慵懒看书的……每一张都笑靥如花,眼神缱绻。我的心脏像被巨石狠狠压住,

窒息般的疼痛蔓延开来。我颤抖着手,拿起那个沉甸甸的木盒,找到备用钥匙打开。

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两本醒目的红色证书,和一本厚厚的、皮质封面的日记本。

证书上印着M国的国徽。我深吸一口气,翻开第一页。照片上相依相偎的两个人,

瞬间刺痛了我的眼睛。霍承钧穿着白色西装,沈心月披着洁白的婚纱,

两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甜蜜的笑容。登记日期,赫然是我出国进修的第五个月。原来,

在我为两人未来埋头苦读、忍受相思之苦时,他早已和另一个女人在异国他乡注册结婚,

成为了法律上的夫妻。我拿起那本日记,深棕色的皮质封面已经有些磨损,显然经常被翻动。

翻开第一页,是霍承钧熟悉挺拔的字迹。“今天心颜出国了,机场的风很大,

吹得我眼睛发酸。我告诉她一年后一定去接她,心里却清楚,没有她的每一天都度日如年。

”“心月今天来公司面试了,她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像心颜。鬼使神差地,我录用了她。

或许有这样一个像她的人在身边,日子能好过些。”“心颜在视频里哭了,说想我。

我也想她,想到发疯。却不敢告诉她,我身边出现了一个和她如此相像的人。

”“心月送咖啡时不小心烫到了手,我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查看,那纤细的触感很像心颜。

我是不是疯了?”“心颜还有一个月就要回来了,我该怎么办?心月今天哭着说她父母重病,

急需用钱,不能失去这份工作。看着她泛红的眼眶,那句‘辞退’我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和心月在M国领证了。心颜性子太骄傲,如果她知道我和心月的事,

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我。我绝不能失去她,只能先委屈心月,让她暂时活在她的影子里。

”“心颜今天突然问我玉佩去哪了,我一下子慌了。那是我送给她的承诺,

却一时心软给了心月戴。我告诉自己只是暂时借给她,可心里清楚,我对心月,

早已有了不一样的感情。”“心颜,心月。我两个都放不下。心颜是我的白月光,

照亮了我整个青春;心月是我的朱砂痣,深深烙在了我的心口。或许这一生,

我都要在这种煎熬和拉扯中度过了。”日记的最后一页,停留在三天前。

“心月把玉佩还给我了,说怕被心颜发现。看着她失落委屈的样子,我心里很疼。或许,

我真的该找个机会,跟心颜坦白这一切了。”我合上日记,

泪水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模糊了视线。原来,我视若珍宝的十年感情,在他眼里,

竟是可以与他人分享的“白月光”。原来,他所谓的“太想你”,

只是为移情别恋找的华丽借口。原来,他一边对我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边早已和别人领了结婚证。我像个天大的傻子,守着一场名存实亡的婚姻,

自我感动了整整十年。第4章我将日记和结婚证原样放回木盒,轻轻关上密室门,

抹去一切痕迹。悄无声息地回到卧室,霍承钧依旧沉睡着。我在他身边躺下,

看着他英俊安静的侧脸,只觉得无比陌生。这个我爱了十年、信了十年的男人,皮囊之下,

竟藏着如此不堪入目的肮脏秘密。天亮时,霍承钧醒来,见我睁着眼望天花板,

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怎么醒这么早?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转过头,

看着他眼底真切的关切,只觉得讽刺至极。“没有。”“那就再睡会儿。

”他习惯性地将我搂进怀里,下巴亲昵地蹭着我的发顶。“今天周末,不用上班。

”我没有动,任由他抱着。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能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温度,

心却一片冰凉。我在想,接下来该如何面对。直接摊牌?看他惊慌失措地辩解,

然后痛苦地在我和沈心月之间做选择?我不知道。十年感情,早已深入骨髓,

不是说断就能断得干干净净。可要继续若无其事地装下去,我也做不到了。一整天,

我像个失去灵魂的提线木偶,被霍承钧牵着走。他问早餐想吃什么,我说随便。

他问想不想去看新上映的电影,我说可以。他问我是不是还在为玉佩的事不高兴,我说没有。

直到下午,霍承钧接了一个电话,脸色微微一变。“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他对我语气如常地说道。“公司有点急事,我必须去处理一下,

晚上回来陪你吃饭。”我点了点头。“去吧。”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

一个念头猝不及防地钻进我的脑海。他是不是去找沈心月了?这个念头一旦升起,

就再也压不下去。我迅速换好衣服,开车跟了出去。并不知道沈心月具体住在哪里,

只依稀记得霍承钧曾无意中提过,公司在郊区为一位高管提供了一套别墅。

凭着模糊的记忆和一路打听,我竟然真的找到了。别墅院子里种满了娇艳的红玫瑰,

那是沈心月最喜欢的花。我将车停在隐蔽的树荫下,目光死死盯着那扇华丽的铁艺大门。

没过多久,霍承钧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便驶入院子。我的心,一点点沉入冰冷的海底。

下了车,悄悄绕到别墅的落地窗旁。透过明净的玻璃,看见客厅里,

沈心月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正坐在沙发上。霍承钧走过去,

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条璀璨夺目的项链。

心形的蓝宝石吊坠,在灯光下闪烁着华丽冰冷的光泽。我的呼吸骤然停止。那条项链,

我记得。去年我生日前,在杂志上看到同款,曾随口说过一句“真好看”。他当时笑着接话。

“喜欢?那我买下来送你。”后来他却遗憾地告诉我,那款项链是全球限量,已经停产,

买不到了。原来,不是买不到,只是他不想买给我。他买了下来,珍藏至今,送给了沈心月。

沈心月拿起项链,脸上满是惊喜。“承钧,这太贵重了。”“只要你喜欢,就不算贵重。

”霍承钧拿起项链,温柔地为她戴上。“去年你生日时说喜欢,我托人找了很久才找到。

”沈心月感动地转身扑进他怀里。“你对我真好。可是……心颜姐要是知道了怎么办?

”“她不会知道。”霍承钧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语气笃定。“在她眼里,

我还是那个只爱她一个人的完美丈夫。”“可我不想永远活在阴影里。

”沈心月的声音带着委屈。“你总说心颜姐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那我算什么?

”霍承钧沉默片刻,手臂收紧,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你是我心尖上的人。心颜那边,

我会继续稳住她。只要能让你名正言顺地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愿意做。”我站在窗外,

浑身冰冷,如坠冰窟。原来,他早已将一切算计得清清楚楚。

要我沈心颜做那个明媒正娶、摆在家里的妻子,

维持他霍总的完美形象;要沈心月做他心尖上的人,满足他所有的私欲。而我,

不过是他庞大骗局里一个可悲的道具。转身离开,脚步踉跄,几乎站立不稳。走到车旁,

从包里拿出一支小巧的录音笔,按下停止键。刚才那一切锥心刺骨的对话,

都被清晰地录了下来。这是我昨天鬼使神差买下的。心底竟还残留一丝可悲的幻想,

希望一切都是误会。现在,这丝幻想也被彻底碾碎。必须冷静下来,收集更多证据,

为自己争取最后一丝尊严和主动权。第5章接下来的几天,我表现得一切如常。

霍承钧似乎并未察觉任何异样,依旧对我温柔体贴。记得我所有的喜好,

我加班时会特意去公司接我,睡前甚至会为我读一段舒缓的故事。可我心里清楚,

这一切都是假的。温柔背后是算计,体贴里面藏着虚伪。我不动声色地继续收集证据。

找了个机会,偷偷拷贝了霍承钧电脑里所有与沈心月的聊天记录,

露骨的爱语和隐秘的约会安排密密麻麻。

设法找到霍承钧动用公司资金为沈心月购置多处房产和豪车的合同,

日期全在我毫不知情的时候。甚至发现,霍承钧每月划给沈心月的“生活费”,

数额远远超过给我的家用。每找到一份证据,我的心就冷下去一分。像一个冷静的旁观者,

看着自己经营了十年的婚姻,如何一步步走向必然的毁灭。三天后,

是我们结婚十周年的纪念日。霍承钧早早宣布要给我一个巨大的惊喜,

特意带我回了霍家老宅庆祝。老宅是霍家的祖产,那里承载了我们太多美好的回忆。

我没有拒绝。倒想看看,事到如今,霍承钧还能演出怎样一场深情的戏码。

老宅被精心布置过,墙上挂满了我们从恋爱到结婚的照片,餐桌上摆着浪漫的烛台和红酒。

霍承钧牵着我的手走到餐桌旁,目光深情。“心颜,十年了,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他举起酒杯。“敬我们,还有……我们的未来。”我也举起杯,轻轻碰了碰他的杯子。

“十年了。”我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解脱。晚餐进行到一半时,

沈心月突然不请自来。她手里捧着一个精心制作的蛋糕,笑容甜美无辜。“承钧哥,心颜姐,

听说今天是你们十周年纪念日,我特意做了个蛋糕过来,聊表心意。”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霍承钧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心月,你怎么来了?”“我就是想来送个蛋糕,没别的意思。

”沈心月说着,将蛋糕放在桌上,拿起刀准备切。就在这时,她脚下似乎被什么绊了一下,

身体一歪,手中的烛台猛地脱手,砸在铺着华丽桌布的餐桌上。“轰”的一声,

酒精灯被打翻,桌布瞬间被点燃,火舌猛地蹿起,迅速蔓延开来!“啊!

”沈心月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吓得立刻躲到霍承钧身后,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霍承钧下意识将沈心月护在身后,转头对我急声道。“心颜,快走!”然而我刚站起身,

就被掉落的装饰横梁砸中小腿,剧痛传来,我瞬间跌倒在地,动弹不得。浓烟滚滚而来,

呛得我剧烈咳嗽,几乎睁不开眼。“承钧,救我……”我艰难地伸出手,嘶声呼救。

霍承钧回头看到我被困,眼中闪过一丝剧烈的挣扎和犹豫。“承钧哥,

我好怕……”沈心月紧紧抓着他的胳膊,脸色苍白如纸,呼吸急促。“我有哮喘,

不能吸入太多烟尘……”霍承钧咬了咬牙,最终对我喊道。“心颜,你坚持住!

我先送心月出去,马上回来救你!”说完,他一把抱起瑟瑟发抖的沈心月,毫不犹豫地转身,

冲出火海。我瘫倒在越来越灼热的地面上,看着他决绝消失在浓烟中的背影,

心底最后一丝微弱的火苗彻底熄灭。在他心里,

我终究是那个可以被随时舍弃、随时牺牲的人。生死关头,

他选择保护的不是我这个法律上的妻子,而是那个他心尖上的人。浓烟越来越重,

意识逐渐模糊。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仿佛又看到了十年前的那个霍承钧。那次户外拓展,

我不小心滑下山坡,是他毫不犹豫地扑下来,用身体护住我,

自己的腿被尖锐的石头划得鲜血淋漓。他疼得满头冷汗,却还笑着安慰我。“心颜,别怕,

我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原来,人真的是会变的。再深的誓言,再美的承诺,

在时间的流逝和欲望的膨胀面前,终究不堪一击。第6章我在医院醒来。

左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传来阵阵钝痛。医生告诉我,左腿严重烧伤兼有砸伤,

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休养恢复,否则可能会留下后遗症。霍承钧守在病床边,见我醒来,

立刻握住我的手,眼底布满红血丝,满脸疲惫与担忧。“心颜,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还有哪里不舒服?”我缓缓抽回自己的手,语气平静无波。“沈心月呢?”霍承钧微微一怔,

随即答道。“她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已经回家休息了。”“是吗?”我轻轻笑了一下,

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看来,你把她保护得很好。”霍承钧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心颜,

对不起,当时情况紧急,心月她有哮喘,那种环境下她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我……”“我知道。”我打断他,声音疲惫而疏离。“在你心里,她的安危远比我的重要。

”“不是这样的!”霍承钧急声解释。“我只是……”“不用解释了。”我闭上眼睛,

将头转向另一边。“我累了,想休息。”霍承钧张了张嘴,看着我冷漠的侧脸,

最终将所有话语都咽了回去,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接下来的日子,霍承钧每天都会来医院,

但待的时间越来越短。他总是会接到沈心月的电话,然后便匆匆离开。

有时是沈心月说不舒服,有时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我冷眼旁观,不再有任何情绪波动。

早已不在乎了。出院那天,霍承钧包下了本市最豪华酒店的顶层餐厅,

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康复宴”,庆祝我出院。我本不想去,霍承钧却软言相求。“心颜,

就当我给你赔罪,给我一个弥补过错的机会,好吗?”最终还是去了。宴会厅金碧辉煌,

宾客云集,都是各界名流。所有人都在称赞霍总深情,羡慕我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穿着昂贵的礼服,站在人群中央,却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闹剧。沈心月也来了。她一袭粉色曳地长裙,妆容精致,

看起来楚楚可怜。她端着一杯红酒,袅袅婷婷地走到我面前,笑容甜美。“心颜姐,

恭喜你康复出院。”我还未开口,沈心月脚下忽然一滑,

手中的红酒尽数泼在我洁白的礼服上。殷红的酒液迅速在白缎上蔓延开来,

像一朵朵突兀妖艳的血花。“对不起,心颜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沈心月立刻道歉,

眼眶瞬间就红了,语气万分自责,仿佛快要哭出来。周围的宾客们纷纷侧目,窃窃私语起来。

霍承钧闻声走来,看到我身上大片的酒渍,眉头下意识地皱起。“你怎么穿了白色?

本来就不耐脏。心月也不是故意的,你别小题大做。”我看着他,只觉得无比可笑。

我的礼服被当众弄脏,他不责怪肇事者,反而来怪我选错了颜色。这就是他所谓的“弥补”?

再也抑制不住胸腔里翻涌的恶心与愤怒,猛地从手包里掏出一沓照片,狠狠摔在霍承钧脸上。

“霍承钧,这场戏,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照片纷纷扬扬散落一地,

上面全是他与沈心月在密室中的亲密合影,以及那两本刺眼的M国结婚证书。

霍承钧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全场哗然!第7章“这不是霍总的那位特助吗?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还有结婚证?”“霍总竟然出轨了?”沈心月看着散落一地的照片,

身体晃了晃,脸色煞白,像是承受不住巨大的打击,柔弱地晕厥过去。“心月!

”霍承钧立刻弯腰抱起她,再抬头看向我时,眼神里充满愤怒和指责。“沈心颜!

你太过分了!”他抱着沈心月,头也不回地冲出宴会厅,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

承受着全场所有探究、同情、幸灾乐祸的目光。我站在原地,看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

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眼泪直流,笑得浑身颤抖。终于彻底明白,无论我做什么,

在霍承钧心里,沈心月永远是那个柔弱无助、需要他全力保护的人。而我沈心颜,

无论受到多少伤害,都只是个无理取闹、歇斯底里的疯子。独自一人离开了酒店。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瓢泼大雨,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刺骨的寒意反而让我异常清醒。

没有回那个令人窒息的家,而是去了一个关系尚可的朋友那里。

朋友见我浑身湿透、失魂落魄的模样,心疼不已。“心颜,你这是何苦……”我摇了摇头,

什么也没说。知道,这场长达十年的荒唐闹剧,是时候彻底结束了。可万万没有想到,

霍承钧会做得如此决绝,如此狠毒。当晚,在朋友家客房休息时,

几个陌生男人突然破门而入,用麻袋套住我的头。我奋力挣扎,后颈却猛地一痛,

彻底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冰冷潮湿的地下室里。

手脚都被冰冷的铁链牢牢锁在沉重的铁椅上,动弹不得。霍承钧就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

手里把玩着一根皮鞭,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沈心颜,你为什么要逼心月?

”他的声音里充满压抑的愤怒。“你明明知道她身体不好,心脏脆弱,

为什么还要用那些照片刺激她?”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荒谬,竟低低地笑出了声。

“我逼她?霍承钧,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法律上名正言顺的妻子!”“妻子?

”霍承钧冷笑一声,站起身,一步步逼近。“你配吗?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

像个彻头彻尾的泼妇!哪有半点为人妻子的温婉大度?”“心月她那么善良!

她甚至为了救你,替你挡过刀!你就是这么回报她的?”我愣住了。“她替我挡刀?

什么时候的事?我根本不知道!”“三年前,你去外地考察项目,途中遭遇绑架,

是心月不顾自身安危替你挡了歹徒一刀!”霍承钧情绪激动,声音陡然拔高。

“她比你善良一百倍!一千倍!你凭什么这么伤害她!”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三年前我确实去过外地考察,但行程顺利,根本没有遭遇过什么绑架!

这又是沈心月精心编造的谎言。而霍承钧,竟然再次深信不疑。“霍承钧,你清醒一点!

”我的声音充满疲惫。“她在骗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编造的谎言!”“你还在狡辩!

”霍承钧猛地扬起手,一鞭子狠狠抽在我的背上!啪的一声脆响,皮鞭落在单薄的衣衫上,

钻心的疼痛瞬间传来。我疼得浑身一颤,额头瞬间渗出冷汗。“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心月?

”霍承钧像是失去了理智,又一鞭抽下。“我没有……”我咬紧牙关,忍受着火辣辣的疼痛。

一鞭又一鞭,霍承钧仿佛将我当成了仇人,毫不留情。我的衣服很快被血迹浸透,

后背一片血肉模糊。可我不再辩解,也不再说话。知道,

对一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的人,任何道理都是徒劳。

霍承钧打累了,停下来喘息。他拿起那块刻着“承钧心月”的玉佩,狠狠扔在我的脚边。

“这块玉,我早就该给心月!你根本不配拥有它!

”第8章我看着地上那枚曾经象征一生承诺、如今却沦为羞辱工具的玉佩,

只觉得可笑又可悲。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面目全非的男人,一字一句地说道。

“霍承钧,你会后悔的。”霍承钧冷笑一声,眼神倨傲冰冷。“我霍承钧做事,从不后悔。

”他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重重锁上地下室的门。黑暗中,我被锁在冰冷的铁椅上,

眼泪终于无声滑落。后背的伤口疼得厉害,可心里的疼痛,远比这皮肉之苦剧烈千百倍。

十年情深,终究错付,落得如此不堪的下场。在地下室被关了整整七天。这七天里,

霍承钧每天都会来看我一次,只是冷冷地看着我,不说话,也不给任何食物,只有少量的水。

沈心月来过一次。她穿着漂亮的裙子,手里捧着一块小巧精致的蛋糕,姿态优雅,

与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格格不入。“心颜姐,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她脸上挂着虚伪的歉意,声音柔柔弱弱。“承钧哥他也是太担心我,

一时情急才……你别怪他。”我冷冷地看着她,闭口不言。沈心月把蛋糕放在我脚边的地上。

“这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吧。”说完,她像是怕脏了什么似的,转身快步离开。

看着那块精致的蛋糕,只觉得一阵反胃恶心。知道,沈心月不过是来看我的笑话,

来炫耀她的胜利。这七天里,我没有放弃逃跑的念头。仔细观察,

发现地下室的门每天早上会打开一次,一个面相冷漠的保姆会进来给我送一点水和硬面包。

开始假装虚弱,说话气若游丝,身体摇摇欲坠,让保姆逐渐放松警惕。第七天早上,

当保姆像往常一样进来送水时,我用这些天悄悄磨锐的玉佩碎片,猛地割向手腕上的铁链!

也许是求生意志激发了潜能,也许是铁链早已锈蚀,我竟然真的挣脱了!

用尽全身力气推开惊愕的保姆,像一道闪电般冲出地下室!一路狂奔,不敢回头,

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冲出胸腔。跑到大门口时,正好看见霍承钧的车子回来。心脏一紧,

不顾一切地冲到路边,拦下一辆恰好经过的出租车,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去机场!快!

”我对司机说道,声音因长久缺水和紧张而沙哑不堪。到了机场,用身上仅剩的现金,

买了一张最快起飞、前往M国的单程机票。坐在候机厅,拿出手机,

联系了在M国的一位老朋友。朋友接到我的电话十分惊讶。“心颜?怎么突然说要来M国?

”“我决定离婚了。”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需要你的帮助。

”朋友在那头沉默片刻,随即果断道。“好!到了告诉我航班号,我去接你。”挂了电话,

望向窗外起起落落的飞机,心头一片前所未有的释然平静。终于,

彻底逃离了那个充满欺骗、背叛和伤害的地方,

逃离了那个让我痛不欲生、付出十年青春的男人。飞机冲上云霄,载着我,

飞向一个没有霍承钧的新生。第9章“砰!”厚重的雕花木门被霍承钧一脚踹开,

带着一身戾气冲进别墅。客厅空无一人。他皱紧眉头,刚要呵斥佣人,

却见看管我的保姆连滚带爬从楼梯拐角冲出来!“扑通!”保姆跪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

浑身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不……不好了,霍先生!夫……夫人她……她跑了!!

”“什么?!沈心颜跑了?!”霍承钧脸色骤变!滔天怒火瞬间席卷他英俊却狰狞的面容!

他上前一步揪住保姆胸前单薄的衣襟,将她狠狠提起。“废物!一群废物!

连个女人都看不住?!她跑到哪里去了你说!”保姆吓得魂飞魄散涕泪横流,拼命摇头。

“不……不知道……真不知道,

就……就是刚刚……刚刚突然跑出去的……”霍承钧猛地松手,保姆重重摔回地上。

他脑中轰然一响!刚刚……他开车驶入别墅区时,似乎瞥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跌跌撞撞冲进路边一辆不起眼的出租车。当时只当是错觉,毕竟,那女人被他关在别墅,

身边时刻有人看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跑掉?!原来!那不是错觉!那真的是沈心颜!!

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和被挑衅的羞辱感直冲头顶!霍承钧几乎要捏碎手中的手机,

他颤抖着手,拨通烂熟于心的号码。“嘟……嘟……嘟……”冰冷的忙音,一遍又一遍,

如同重锤敲在心上。无人接听!她竟敢不接他的电话!她竟真敢跑!

“呵……”霍承钧发出冷笑,眼神阴鸷得可怕。

“哥哥……”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和担忧。

沈心月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身形纤细。那张和我有七八分相似的脸,

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柔弱。她轻轻走到霍承钧身后,伸出小手,怯怯地抚上他紧绷的脊背。

“没想到姐姐对哥哥的爱……也不过如此呢。”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和挑拨。“哥哥只是……只是因她不听话,稍微警告,

关了几天禁闭,她就……她就受不了跑了……”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小心翼翼地观察霍承钧的脸色。“哥哥,既然……既然姐姐现在走了,

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顺在一起了?

不用再活在姐姐的阴影下了……可以光明正大……站在哥哥身边了……”霍承钧僵硬的身体,

触碰到沈心月柔软的手。看到她那张酷似我却更温顺的脸时,竟奇异地缓和了些许。

他转过身,看着沈心月。是啊,沈心颜跑了又怎样?结婚证还在他手里!他们还没离婚!

她沈心颜,这辈子都别想摆脱他霍承钧!她跑不远!霍承钧心中最后一丝慌乱也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掌控一切的笃定和心安理得。他伸手,重重揽住沈心月的纤腰,将她搂入怀中,

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恢复了温柔。“放心,她跑不掉。”窗外,夜色深沉。天际线上,

一架飞机冲破云层,朝未知的方向,急速飞行。第10章M国,国际机场。午后的阳光刺眼。

傅淮南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站在出口处,目光扫过每个走出来的人。

当视线落在那个形单影只、几乎要被人群淹没的纤细身影上时,瞳孔骤然一缩!是我!

记忆里总是阳光明媚、笑起来眼睛会弯成月牙儿的女孩,此刻却……面黄肌瘦,

脸色苍白如纸,眼下是浓重的青黑。身上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宽大旧外套,头发凌乱,

眼神空洞。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这和他印象中的我,判若两人!傅淮南心头猛地一紧,

快步迎上来。“心颜?”他试探着叫一声,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我闻声,缓缓抬头。

看清来人是傅淮南时,那空洞的眼神里,终于艰难地聚焦,闪过一丝微弱的光亮。张了张嘴,

嘴唇干裂,却发不出声音,只是身体晃了晃,几乎要栽倒。傅淮南眼疾手快,

上前一步稳稳扶住我。“你怎么了这是?!”傅淮南扶住我的手臂,感受着我身体的虚弱,

眉头拧成疙瘩,语气满是震惊和急切。我靠在傅淮南身上,汲取那一点点久违的暖意和支撑。

摇了摇头,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没什么……先……先回家好吗?”家?

傅淮南的心又是一痛。他看向我空荡荡的双手,又扫过我的身后——没有行李,什么都没有。

我就像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仓皇出逃,一无所有。他张了张嘴,有太多问题想问,

想问我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想问霍承钧对我做了什么。

但看着我此刻脆弱不堪、随时可能崩溃的样子,所有话都堵在喉咙口。

最终只化作一句沉重的。“走吧,先去我家。”傅淮南脱下自己身上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

不由分说地裹在我瑟瑟发抖的身上。将我半扶半抱,塞进停在路边的银色轿车里。

车子平稳行驶在异国的街道上。我蜷缩在后座,身上裹着带傅淮南体温和淡淡雪松味的外套。

紧绷到极致的神经,才终于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松懈。闭上眼,一行清泪,无声滑落,

浸湿了衣料。傅淮南的家,是一栋位于市郊的独栋别墅,环境清幽。车子驶入庭院停下。

傅淮南先下车,然后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扶着我下来。“慢点。

”他将我扶进客厅,安置在柔软的沙发上。“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水。”很快,

傅淮南端着一杯温水回来,递到我面前。我接过水杯,双手因用力而指节泛白。没有喝,

只是紧紧捧着杯子,汲取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温暖。然后,猛地抬头,看向傅淮南。

那双刚刚还空洞无神的眼睛里,此刻竟迸发出惊人的光亮!那是濒临绝境后燃起的执着火焰,

狠狠惊到了傅淮南!“淮南,”我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字字清晰。“我需要你帮忙。

”“帮我离婚。”“越快越好!”傅淮南看着我眼中燃烧的火焰,

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几乎喘不过气。他沉默几秒,然后重重点头。“好。

”我似乎早料到他会答应,眼中的光芒更盛。“我手头上……有霍承钧出轨的证据。

”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查过,他这……算是重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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