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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你能看到我们头顶上的灯英文》是知名作者“往事不堪回首眠眠”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王德发李伟展全文精彩片段:“陈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是不是疯这可是王总!”我死死盯着面前这个肥头大耳的男他头顶上那行血红色的几乎要滴出血挪用公款五百万的蛀虫我一定是疯才会看到这些鬼东1会议室空调的冷风吹得人皮肤发项目经理王德发唾沫横飞地讲着PPT,肥硕的身体在昂贵的西装里挤作一他是我顶头上平日里最喜欢讲些奋斗和奉献的大道可现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就在十分钟我揉了揉干涩...
主角:王德发,李伟 更新:2025-10-25 00:4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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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宇,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是不是疯了,这可是王总!
”我死死盯着面前这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他头顶上那行血红色的字,几乎要滴出血来。
挪用公款五百万的蛀虫我一定是疯了,才会看到这些鬼东西。1会议室里,
空调的冷风吹得人皮肤发紧。项目经理王德发唾沫横飞地讲着PPT,
肥硕的身体在昂贵的西装里挤作一团。他是我顶头上司,
平日里最喜欢讲些奋斗和奉献的大道理。可现在,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就在十分钟前,
我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再一睁开,整个世界都变了。每个人的头顶上,都多了一行字。
不是那种实体,更像是一种直接投射在我脑子里的认知。我身边的同事张伟,
一个刚结婚的老实人,头顶上是出轨对象是隔壁部门的李莉。而李莉,
那个总是文文静静的女孩,此刻正低着头,头顶的字是备胎三号,随时准备转正。
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这比任何恐怖片都来得刺激。我试图闭上眼睛,
再睁开,那些标签依然清晰无比。王德发头顶那行挪用公款五百万的蛀虫鲜红刺目,
仿佛一个巨大的嘲讽。他刚刚还在说,“我们公司要严查内部腐败,任何人敢伸手,
就剁掉他的爪子!”我差点笑出声。这世界真是太滑稽了。我不敢再看任何人,
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假装认真记录。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像要挣脱束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幻觉?精神分裂?还是某种我无法理解的超能力?“陈宇。
”王德发突然点我的名。我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你对这个季度的KPI有什么想法?
我看你一直低着头,是不是有什么独到的见解啊?”他那张油腻的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
但头顶的字却让我感到一阵恶寒。我看到那行字在轻微地闪烁,颜色似乎更深了。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王总,我觉得……我觉得您刚才的规划非常宏伟,
细节上我们可以再完善。”我胡乱说着,脑子里一片空白。王德发满意地点了点头,
又把矛头转向了别人。我终于松了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会议终于结束了。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会议室。我需要一个地方冷静一下。我冲进卫生间,
用冷水一遍遍地泼在脸上。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我的头顶上,也有一行字。
一个突然能看见秘密的倒霉蛋。我苦笑了一下,果然,这鬼东西是真的。我不是疯了,
而是摊上大事了。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努力消化着这一切。电话响了,
是女朋友周倩打来的。“阿宇,你下班了吗?我今天逛街看到一件大衣特别好看,
就是有点贵……”她的声音甜得发腻,像往常一样。可在我的脑海里,
一个女人的形象自动浮现,她头顶上是一行冰冷的字。正在物色下一个金主的拜金女。
这个认知像一盆冰水,从头顶浇到脚底。我和周倩在一起三年了,我以为我们感情很好,
甚至已经在计划结婚。我深爱着她,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可现在,这个标签是什么意思?
金主?难道在她眼里,我只是一个提款机吗?“阿宇?你在听吗?
”电话那头传来周倩不满的催促。我的手开始发抖,一种被背叛的愤怒和心痛席卷而来。
“多少钱?”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也不是很贵啦,
就两万多……你最近不是刚发了奖金吗?”她轻描淡写地说。两万多。我一个月的工资。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省吃俭用给她买名牌包,
自己却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我加班加点,只为了能早日凑够房子的首付,给她一个家。
原来,这一切在她看来,都只是“金主”的投资吗?“我没钱。
”我听到自己用一种陌生的、冰冷的声音说道。“什么?陈宇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刚发了三万块奖金吗?给我买件衣服你都不愿意了?”周倩的声音瞬间尖利起来。
我没有解释,只是觉得无比疲惫和恶心。“没钱就是没钱,这个月公司效益不好,奖金扣了。
”我撒了个谎,我想看看她的反应。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是冷冰冰的一句:“陈宇,
你真让我失望。”电话被挂断了。我握着手机,愣在原地。三年的感情,
就因为一件两万块的大衣,如此不堪一击。头顶的标签,果然没有骗我。我走出公司大楼,
外面的世界华灯初上,车水马龙。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他们头顶上五花八门的标签,让我眼花缭乱。
瞒的父亲、中了五百万彩票准备辞职的幸运儿、正在寻找下一个作案目标的扒手。
我看到了人间的悲欢离合,看到了阳光下的肮脏与不堪。这个世界在我面前,再无秘密可言。
可我一点也不开心。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强行扒光了衣服,扔在雪地里,赤裸、寒冷,
又无助。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我该怎么利用这个能力?去揭发王德发?
他会不会狗急跳墙弄死我?去抓住那个扒手?我一个普通人,打得过他吗?还是说,
我就这样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过我那倒霉蛋的生活?我走过一个天桥,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在摆摊,卖一些针头线脑。
她头顶的字是唯一的儿子死于三年前的一场车祸。她面前几乎没什么人,
但她依然安静地坐着,昏黄的灯光照在她布满皱纹的脸上。我停下脚步,
从口袋里掏出所有的现金,大概有五百多块,放在她的小摊上,拿起一包针线。“奶奶,
这些我都要了。”老太太浑浊的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钱,连忙摆手:“用不了这么多,
小伙子,用不了……”“拿着吧,就当……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我把针线塞进口袋,
转身快步离开。我没有回头,我怕看到她头顶的字会发生什么变化。我只是觉得,
或许这个能力,并不完全是一件坏事。至少,它让我看到了伪装下的真实,
也让我看到了苦难中的坚韧。回到我租住的小公寓,刚打开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周倩。
她化着精致的妆,但无法掩盖脸上的不耐烦。看到我回来,她站起身,双手抱在胸前。
“陈宇,我们谈谈。”她头顶的字,此刻闪烁着冷酷的光芒。摊牌,
榨干他最后一点价值。2“谈什么?”我脱下外套,挂在门后,
动作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意外。也许是今天受到的冲击太多,我已经有些麻木了。
周倩显然没料到我如此冷淡,她准备好的一肚子兴师问罪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她上下打量着我,像是在重新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陈宇,你今天怎么回事?
在电话里就阴阳怪气的。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她换上一副关切的模样,
走过来想挽我的胳膊。我下意识地侧身躲开了。她的手僵在半空中,
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恼怒。“你什么意思?”她的声音又冷了下来。我看着她,
看着她头顶那行摊牌,榨干他最后一点价值的字,忽然觉得很可笑。我曾经爱上的,
到底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还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那个完美形象?“周倩,我们在一起三年了。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开口。“是啊,三年了。所以呢?
”她显得有些不耐烦。“所以,你有没有真心爱过我?”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
心脏还是抽痛了一下。周倩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陈宇,你是不是有病?
我不爱你,我跟你耗三年?你每天累死累活加班,省吃俭用给我买包、买化妆品,
不就是因为你爱我,想对我好吗?现在怎么了,你后悔了?”她的话像一把把刀子,
精准地扎在我最痛的地方。是啊,我心甘情愿。可我以为那是爱情,却没想到在对方眼里,
只是交易。“我没后悔。”我摇了摇头,“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没有钱了呢?我失业了,
变得一无所有,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我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那片精心描画的眼影下,
找到一丝一毫的真情。周倩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荒谬的神情,她后退一步,重新坐回沙发上,
翘起二郎腿。“陈宇,你把话说明白点。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想跟我分手,所以才找这种可笑的借口?”她头顶的字开始剧烈地闪烁,倒打一耙,
占据道德制高点。我累了。真的累了。我不想再跟她演戏了。“分手吧。
”我说出这两个字,感觉像是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你说什么?”周倩猛地站起来,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说,我们分手。”我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但很清晰。“陈宇!
你疯了!为了区区两万块钱,你要跟我分手?三年的感情就值这点钱吗?”她尖叫起来。
我看着她因为激动而有些扭曲的脸,平静地说:“不,三年的感情是无价的。
只是我今天才发现,我们的感情,原来是有价的。”“你……你混蛋!
”周-倩气得浑身发抖,她抓起桌上的水杯就朝我砸了过来。我没有躲,
冰冷的水泼了我一身,玻璃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就像我们之间那虚假的爱情。
她头顶的字也变了,变成了撒泼打滚,争取分手费最大化。真有意思。连到了这种时候,
她还在计算利益。“房子是我租的,你的东西,明天之前全部搬走。”我指了指门口,
下了逐客令。“陈宇,你行,你够狠!”周倩的眼圈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装的,
“我跟你三年,我的青春都给你了,你就这么对我?你必须给我补偿!五十万!
少一分我跟你没完!”“五十万?”我气笑了,“周倩,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
我这三年为你花了多少钱,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你身上这件外套,上个月我刚给你买的,
一万五。你那个包,五万。我给你买的东西,加起来都不止五十万了。现在你还想要分手费?
你的青春是镶了金边吗?”我的话显然刺痛了她,她愣住了,
大概是没想到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我,会说出这么刻薄的话。
她头顶的字变成了骑虎难下,思考脱身之策。“我……我不管!你必须给!
”她开始耍赖。“滚。”我只说了一个字。我的耐心已经耗尽。
周倩大概是被我的样子吓到了,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抓起自己的包,摔门而出。
门被“砰”的一声巨响关上,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瘫坐在沙发上,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身上的水迹快要干了,我才动了动。我拿出手机,
打开银行APP,看着那个三万块的奖金余额,自嘲地笑了笑。幸好,我撒了谎。我站起身,
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收拾干净,然后走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当我再次出来的时候,
感觉像是重生了一样。虽然心痛,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看清了真相,
总比被蒙在鼓里当一辈子傻子要好。第二天,我请了一天假,把周倩留下的所有东西打包,
扔到了楼下的垃圾桶。看着那些曾经被我视若珍宝的瓶瓶罐罐和衣服鞋子,我没有一丝留恋。
处理完这一切,我感觉整个公寓都变得空旷而清爽。下午,我接到了王德发的电话。
“小陈啊,在哪呢?来公司一趟,有个紧急的项目要跟你谈谈。”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急切。
我心里咯噔一下。紧急项目?我怎么觉得像是鸿门宴。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好的王总,我马上到。”挂了电话,我换了身衣服,准备去公司。我有一种预感,
王德发这么急着找我,绝对和那五百万脱不了关系。他头顶的挪用公款五百万的蛀虫,
就是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而我,一个昨天在会议上表现异常的小职员,
很可能已经被他盯上了。我不能坐以待毙。在去公司之前,我需要找一个盟友。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李伟,我们部门最沉默寡言的程序员,平时独来独往,
从不参与任何八卦和聚会。我之所以会想到他,是因为昨天在会议室里,
我无意中瞥了一眼他头顶的标签。掌握着王德发犯罪证据的复仇者。3.去公司的路上,
我一直在思考该如何接近李伟。这事关重大,一步走错,可能就会万劫不复。
王德发既然能挪用五百万,就说明他不是个善茬。如果被他发现我和李伟联手,
他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除掉我们。我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大部分同事都已经下班了,
只有零星几个还在加班。王德发的办公室门紧闭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而李伟,
正戴着耳机,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敲代码,仿佛与世隔绝。
他头顶那行掌握着王德发犯罪证据的复仇者的字样,在昏暗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醒目。
我没有直接去找王德发,而是先走到了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
我装作不经意地路过李伟的工位,轻轻敲了敲他的桌子。李伟抬起头,摘下耳机,
用一种探究的神情看着我。他是个瘦高的男人,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有些文弱,
但那镜片后的眼神却异常锐利。“有事?”他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方便聊聊吗?
关于一些‘账目’上的问题。”我特意在“账目”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李伟的身体瞬间绷紧了,虽然只有一刹那,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他那锐利的眼神里多了一丝警惕。“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他重新戴上耳机,
把头转向了电脑屏幕,摆明了不想再跟我交谈。我并不意外。像他这样心思缜密的人,
不可能因为我一句话就对我推心置腹。我没有放弃,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便签,
在上面写了一串数字,然后折起来,放在了他的键盘旁边。“如果你改变主意了,
可以看看这个。这是去年年底,‘天鸿项目’里一笔凭空消失的款项。”说完,我不再停留,
转身走向了王德发的办公室。那串数字,是我昨天回家后,凭借着对王德发头顶标签的感应,
加上对公司项目的一些模糊记忆,推算出来的。我不知道它准不准确,这完全是一次堵伯。
赌李伟真的掌握着证据,并且这笔款项就是其中之一。我站在王德发办公室门口,
深吸了一口气,敲响了门。“请进。”王德发的声音传了出来。我推门进去,
看到他正坐在大班椅上,十指交叉放在肚子上,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小陈来了,快坐。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坐了下来,
看着他头顶那行准备让你当替罪羊的伪君子的标签,心里冷笑一声。演,你接着演。
“王总,您这么急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我故作不解地问。王德发叹了口气,
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小陈啊,我们公司出了点问题。财务在核对账目的时候,
发现有一笔五百万的资金,去向不明。”来了,正题终于来了。我心里想着,
脸上却露出震惊的表情:“五百万?这么多?怎么会这样?”“是啊,我也很震惊,很痛心!
”王德发捶了一下桌子,“公司这么信任我们,把这么重要的项目交给我们,
却出了这种蛀虫!我查了一下,这笔资金的最后经手人,好像是你。”他的话音刚落,
我感觉整个办公室的温度都降了下来。我看着他,他也在看着我,那笑容背后,
是毫不掩饰的阴狠。他这是要直接把黑锅扣在我头上了。“王总,这不可能!
”我立刻站了起来,激动地反驳,“那个项目的款项,每一笔我都是按照流程,
经过您签字审批才拨出去的,怎么可能在我这里出问题?”“小陈,你先别激动。
”王德发摆了摆手,示意我坐下,“我也相信你的人品。但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
你看,这是转账记录,收款方是一个海外账户,而操作这个转账的IP地址,
经过技术部门的追查,就在你的办公电脑上。”他把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我拿起来一看,
上面伪造的证据链做得天衣无缝,如果我没有这个特殊能力,此刻恐怕已经百口莫辩,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这是伪造的!”我声音发抖,一半是演的,
一半是真的被他的无耻给气到了。“我知道你很难接受。
”王德发换上了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小陈啊,你还年轻,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谁都会犯错,犯了错,就要有承担责任的勇气。这样吧,你主动去自首,把事情扛下来。
看在你为公司辛苦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会帮你请最好的律师,尽量给你争取缓刑。
你家里的情况我也知道,你父母那边,公司会替你照顾好的。等你出来了,
我再想办法给你安排个好出路。怎么样?”这番话他说得情真意切,仿佛真的是在为我着想。
如果不是他头顶那行字,我差点就信了。他这是要我顶罪,然后把我彻底牺牲掉。“王总,
我没做过,我不会认的!”我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王德发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
他收起了那副伪善的面具,冷冷地看着我:“陈宇,我这是在给你机会。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否认就有用吗?证据确凿,你跑不掉的。你要是乖乖合作,
大家面子上都好看。你要是顽抗到底,那可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他头顶的字开始闪烁,
准备灭口的疯子。我的心猛地一沉。我意识到,事情已经发展到了最坏的地步。
他不仅要我顶罪,甚至动了杀心。我必须立刻离开这里!“我需要考虑一下。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缓和了态度。“好,我给你一天时间。”王德发靠在椅背上,
重新恢复了那种胜券在握的姿态,“明天早上,我希望听到你明智的决定。现在,
你可以走了。”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当我再次经过李伟的工位时,
发现他已经不在了。而他桌上那张我留下的便签,也不见了踪影。我的心跳得更快了。
李伟拿走了便签,这说明我的堵伯,赌对了第一步。4我冲出公司大楼,
夜晚的冷风让我混乱的大脑清醒了几分。王德发已经动了杀心,公司和公寓都不安全了。
我必须立刻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不敢回家,也不敢去酒店,身份证一刷,
王德发马上就能找到我。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脑子里飞速运转。现在唯一的希望,
就是李伟。他既然掌握着王德发的犯罪证据,就一定有他的计划。我留下的那张便签,
是他和我之间唯一的联系。他会联系我吗?我掏出手机,屏幕是暗的,
没有任何未接来电或信息。一阵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猎人盯上的兔子,无论逃到哪里,都无法摆脱被捕杀的命运。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内容很简单,
只有一个地址:城南,废弃的第三纺织厂,C仓库。没有署名,没有多余的字。
但我知道,是李伟。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这是陷阱,还是机会?废弃工厂,
这种地方一听就不是什么善地。万一这是王德发设下的圈套,我去了岂不是自投罗网?
可如果这是李伟发来的,我不去,就等于放弃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站在十字路口,
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陷入了剧烈的天人交战。去,还是不去?几分钟后,
我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城南。”我报出了一个大概的方位,没有直接说纺织厂。
我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在去之前,我必须做一些准备。
我在路边的一家五金店下了车,买了一把能放在口袋里的多功能工具刀,
还有一个高亮度的强光手电。然后,我在另一家店买了一张不记名的电话卡,
换掉了原来的卡。做完这一切,我才重新打车,前往废弃的纺织厂。夜色越来越深,
出租车驶离了繁华的市区,周围的建筑变得越来越破败。最后,
司机在一个荒凉的路口停了下来。“小伙子,再往里车就开不进去了,都是土路。
你自己走进去吧。”我付了钱,下了车。巨大的纺织厂像一头钢铁巨兽,匍匐在黑暗之中。
生锈的铁门半开着,发出“吱呀”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握紧了口袋里的工具刀,打开手电,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厂区里杂草丛生,
到处都是废弃的机器和散落的零件。我按照记忆中的厂区地图,
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C仓库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踩在未知的危险上,我的心跳得飞快。
终于,我看到了C仓库的巨大铁门。门上用红漆喷涂着一个模糊的“C”字。门没有锁,
虚掩着一条缝。我关掉手电,侧耳倾听。里面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声音。我屏住呼吸,
轻轻推开铁门,闪身躲在门后。等了几秒钟,确认没有异动后,我才探头向里望去。
仓库里漆黑一片,只有几缕月光从破损的屋顶照进来,勾勒出一些巨大机械的轮廓。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灰尘的味道。突然,一束强光从仓库深处射来,正好打在我的脸上。
我下意识地用手挡住眼睛。“谁?”一个警惕的声音响起。是李伟。我松了口气,
从门后走了出来,同时打开了自己的手电,照向对方。“是我,陈宇。”光线中,
我看到李伟独自一人站在仓库中央,他手里也拿着一个手电,神情紧张地看着我。
他头顶的字依然是掌握着王德发犯罪证据的复仇者。看来,这里是安全的。
“你胆子不小,还真敢来。”李伟关掉了手电,仓库里再次恢复了昏暗。“我不来,
难道等着被王德发灭口吗?”我走到他面前,苦笑道。李伟沉默了。
他显然也知道王德发的为人。“你找我,是想合作?”他开门见山地问。“没错。
”我点了点头,“王德发想让我替他顶罪,我今天去找他,他已经动了杀心。
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凭什么相信你?”李伟盯着我,
“你可能是王德发派来试探我的。”“如果我是他的人,你现在已经走不出这个仓库了。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而且,‘天鸿项目’那笔消失的款项,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李伟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我猜对了。那笔钱果然是他掌握的关键证据之一。“证据,
我确实有。”他终于承认了,“我花了整整一年时间,
才搜集到王德发挪用公款、洗钱的所有证据。从他当上项目经理开始,每一笔黑账,
我都有记录。”“那你为什么不举报他?”我有些不解。“你以为我不想吗?
”李伟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恨意,“王德发在公司里根基很深,上面有人保他。
我之前匿名举报过一次,结果第二天,我负责的所有项目都被叫停,我本人也被边缘化。
如果不是我手里还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我早就被踢出公司了。”我恍然大悟。
原来李伟一直隐忍,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问道。
“把他彻底扳倒。”李伟的语气冰冷而坚定,“不仅要让他坐牢,
还要让他背后的人也一起完蛋。”“背后的人?”我心里一惊。
李伟冷笑一声:“你以为凭他一个项目经理,能吞下五百万?他上面,还有更大的鱼。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U盘,递给我。“这里面,是王德发所有的犯罪证据。
我已经做了备份。但是,光有这些还不够,我们需要一个引爆点,
一个能让所有媒体和监管部门都无法忽视的引爆点。”我接过U盘,感觉手心里沉甸甸的。
这小小的东西,不仅关系到我和李伟的生死,更牵扯着一个巨大的利益集团。“什么引爆点?
”我问。李伟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后天,是集团的年度总结大会。到时候,
所有高层和媒体都会到场。我们就在那一天,送他一份大礼。”5年度总结大会。
我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个金碧辉煌的会场,集团所有的董事、高管,
还有各大媒体的记者都会齐聚一堂。在那种场合引爆王德发的丑闻,确实能造成最大的轰动,
让他和背后的人无处遁形。但风险也同样巨大。“这太冒险了。”我皱起了眉头,
“会场的安保肯定非常严格,我们怎么把证据公布出去?”“硬闯肯定不行。
”李伟显然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我们要用一种更聪明的方式。大会的暖场环节,
会播放一个回顾集团年度发展的宣传片。那个片子,是我负责剪辑的。”我瞬间明白了。
他的计划,是在宣传片里动手脚,把王德发的犯罪证据,当着所有人的面,公之于众。
“你能做到吗?公司的电脑和服务器都有监控。”我还是有些担心。“放心。
”李伟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写代码的。他们永远不知道,
一个顶级的程序员,能做到什么地步。宣传片的最终版本,会在明天下午提交。
我有足够的时间,把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放进去。”他的计划听起来天衣无缝,
但我心里总有一丝不安。王德发不是傻子,他既然动了杀心,就一定会对我严加防范。
这两天,他肯定会派人到处找我。“从现在到大会开始,我们必须消失。”李伟看着我,
严肃地说,“不能用手机,不能住酒店,不能在任何有监控的地方出现。”“我们能去哪?
”我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李伟沉默了一下,说:“跟我来。”他带着我穿过漆黑的仓库,
从一个隐蔽的后门走了出去。外面是一片荒地,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十几分钟,
来到一辆停在暗处的破旧面包车旁。李伟拉开车门,示意我上去。车里堆满了各种杂物,
散发着一股机油和尘土混合的味道。他发动汽车,没有开灯,借着月光,
缓缓驶上了一条小路。“这是我以前为了躲债,给自己准备的安全屋。”李伟一边开车,
一边解释道,“一个绝对不会有人找到的地方。”面包车在乡间小路上颠簸了近一个小时,
最后在一个废弃的采石场旁边停了下来。采石场深处,
有一个用石棉瓦和铁皮搭成的简易窝棚。这里荒无人烟,连狗叫声都听不到,
确实是个绝佳的藏身之处。窝棚里很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
还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李伟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两桶泡面和一瓶矿泉水,递给我一桶。
“先将就一下吧。”我们两人沉默地吃着泡面。我能感觉到,李伟的心情也很沉重。
我看着他头顶那行掌握着王德发犯罪证据的复仇者的字,忍不住问道:“你跟王德发,
到底有什么仇?”李伟吃面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放下叉子,看着窝棚外漆黑的夜空,
很久才开口。“我父亲,以前也是这个集团的员工,一个老实本分的财务。五年前,
就是因为他发现了王德发做假账,不肯同流合污,结果被王德发设计陷害,说他贪污。
我父亲受不了这个冤屈,从公司顶楼跳了下去。”他的声音很平静,但那平静之下,
是压抑了五年的滔天恨意。“从那天起,我就发誓,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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