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主角是陈阿四苏锦年的悬疑惊悚《紫藤花下梁乡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悬疑惊作者“青溪棠”所主要讲述的是:第1章紫藤花一串串垂下蹭得我后颈发师范学堂的走廊几个女学生嬉笑着往我怀里塞了本烫金封面的苏老您该读读新诗扎蓝发带的姑娘眨眨您总教那些老掉牙的工尺活像从二十年前穿越来书脊硌得我肋骨生远处钟楼敲了四暮色给砖墙刷上橘我低头看封《新月集》三个字在夕阳里泛着冷钢笔水在教案纸上洇开第三处墨点我才发现窗外早已黑风把油灯吹得直那些蝌蚪似的...
主角:陈阿四,苏锦年 更新:2025-10-29 22:3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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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紫藤花一串串垂下来,蹭得我后颈发痒。师范学堂的走廊上,
几个女学生嬉笑着往我怀里塞了本烫金封面的书。"苏老师,您该读读新诗了。
"扎蓝发带的姑娘眨眨眼,"您总教那些老掉牙的工尺谱,活像从二十年前穿越来的。
"书脊硌得我肋骨生疼。远处钟楼敲了四下,暮色给砖墙刷上橘红。我低头看封面,
《新月集》三个字在夕阳里泛着冷光。钢笔水在教案纸上洇开第三处墨点时,
我才发现窗外早已黑透。风把油灯吹得直晃,那些蝌蚪似的音符在五线谱上扭来扭去。
笔尖突然自己滑出去,在批注栏里划出"墨池春深"四个字。我猛地站起来,
椅子腿刮过青砖地面。这根本不是我的字——笔画末尾总爱往上挑,
像谁偷偷握着我的手在写。第二天清晨下着小雨。旧书摊的油布篷滴滴答答漏着水,
缺了角的《牡丹亭》就摆在最显眼处。蓝布封面潮乎乎的,翻开时扉页粘住了我的指尖。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旁边有行小楷批注。我喉咙突然发紧,那笔锋,那顿挫,
和昨夜鬼使神差写下的四个字分毫不差。"先生也爱看这个?
"卖书的老头从茶壶后头探出半张脸。我这才发现书页夹层里露出绺红丝线,
拽出来是半块羊脂玉佩,断口处还沾着暗褐色痕迹。雨突然大起来。油布篷被砸得噼啪响,
老头的声音混在水声里:"前清那会儿,
有个教书先生总来淘戏本子......"学堂的钢琴在响。我浑身湿透地站在廊柱后面,
看陈阿四用抹布擦拭琴键。老头驼着背,白发梢还滴着水,却突然朝我这边深深鞠了一躬。
"先生回来了。"他说完才像惊醒似的,慌慌张张改口,"苏、苏老师?
"暮色漫进来的时候,我的手指自己按上了琴键。《阳关三叠》的调子从指缝里漏出来,
某个转音处突然卡住——这分明是工尺谱里没有的颤音。玉佩在口袋里发烫。
最后一缕阳光穿过紫藤花架,在琴盖上投下支离破碎的影子。
第2章雨滴顺着我的鬓角滑进衣领,冰得我一哆嗦。琴声断了,
陈阿四的影子在暮色里晃了晃,像被风吹散的烟灰。“这书……”我刚开口,
老头已经蹒跚着退进阴影里,抹布掉在地上,沾了灰。玉佩在掌心发烫。我攥着它冲出校门,
泥水溅在裤管上。城西的废墟在雨幕里黑黢黢的,像块发霉的糕饼。
卖书老头的话在耳边嗡嗡响:“周氏祠堂……三十年前……”断墙根下蹲着个卖烤红薯的,
铁皮桶冒着白汽。“祠堂?”他掀起眼皮,“早塌啦,就剩个偏厅还立着。”炭火噼啪一响,
他忽然压低声音,“前些年闹兵灾,里头死过人。”雨更大了。我踩着碎瓦片钻进偏厅时,
房梁正往下滴水。霉味混着股奇怪的墨香,闻得人头晕。墙角堆着烂桌椅,
有张缺腿的案几上摆着半截蜡烛,蜡油凝成诡异的形状,像谁的手印。“啪嗒”。
水珠砸在砚台里,墨色晕开一圈。我猛地回头——案几上明明什么都没有。
可地上确实有滩水渍,还浮着片枯黄的竹叶。风从破窗棂灌进来,吹得我后颈发凉。
恍惚听见有人念书,声音嫩生生的:“……君子于役,不知其期……”烛火倏地亮了。
我差点咬到舌头。铜镜里映出个月白长衫的背影,发髻上青玉簪一闪。镜面突然模糊,
再清晰时,我穿着西装的脸正卡在衣领处,活像被硬塞进画框的西洋人偶。“见鬼!
”我扯开领带,镜中人却抬起手,指节轻轻叩了叩镜面。玉佩从口袋里掉出来,
咕噜噜滚到墙角。我扑过去捡,指尖碰到冰凉的断口——暗褐色的痕迹在雨光里泛着紫,
是血。铜镜“咣当”倒下。月光从云缝漏进来,照见门后挂着的西装外套。衣袋鼓出一块,
摸出来是张褪色的诗笺。“墨池春深锁离魂……”我念出声的瞬间,偏厅外传来踩水声。
陈阿四的破油纸伞在雨里晃,他佝偻着背往窗缝塞了什么东西,掉头就跑。
捡起来是半块芝麻糖,用宣纸包着,纸上歪歪扭扭写着:“先生莫要再教《牡丹亭》,
兵老爷要烧书……”闪电劈下来,照亮墙角一道裂缝。裂缝里卡着焦黑的纸片,
隐约能辨出“周”“墨”两个残字。钢琴声又响了。这回是从废墟深处传来的,
弹的还是《阳关三叠》,可调子比黄昏时更哑,像琴弦里缠着棉絮。我攥着玉佩往外冲,
却撞进一团湿冷的雾气里。有人在我耳边叹了口气,呼吸带着陈墨的苦香。
“锦年……”声音散在雨里。第3章雾气散开时,我正站在师范学堂的台阶上。
晨光刺得眼睛发酸,裤脚干爽平整,仿佛昨夜那场暴雨从未发生过。"苏老师病好了?
"教务处的李干事抱着点名册迎面撞上我,
"三天病假这么快就……"我猛地抓住他胳膊:"什么三天?"李干事吓得后退半步。
远处传来钢琴声,是《阳关三叠》,但第三段转调时卡了壳。我脱口而出:"升re该揉弦,
不是直接摁。"琴声戛然而止。琴房的门虚掩着,苏锦年背对着我,茶盏在她脚边碎成几瓣。
热水洇湿了乐谱,墨迹晕开成奇怪的形状——像祠堂案几上那滩墨渍。
"你怎么知道原谱的揉弦法?"她没回头,手指悬在琴键上方发抖,
"这首曲子……早失传了。"我张了张嘴,衣袋里的玉佩突然发烫。苏锦年转过来时,
阳光正好掠过她耳后的红痣,那颗痣的位置和铜镜里月白长衫的背影分毫不差。
走廊上传来"吱呀吱呀"的响声。陈阿四蹲在回廊尽头绣灯笼,皱纹里夹着竹篾屑。
我走近时,老头突然用袖子抹了把眼睛。"先生当年也这样背着手看我们点灯。
"他手里的篾条"啪"地断了,又慌慌张张改口,"瞧我这记性……是苏老师。
"风把灯笼纸吹得哗啦响。我蹲下来帮他捡竹篾,
发现灯笼骨架上刻着极小的小楷——"周记"。"祠堂的灯笼?"陈阿四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枯瘦的手抓住我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您别去祠堂了!
三十年前兵老爷放火的时候……""烧的是学生诗稿还是《牡丹亭》?"我轻声问。
老头像被烫到似的松了手。他佝偻着背往后退,后腰撞上廊柱。暗红的漆剥落一块,
露出里面焦黑的木头。钢琴声又响了。这回弹的是《牡丹亭》的配乐,可谱子明显被改过,
几个音走得支离破碎。苏锦年的剪影映在毛玻璃上,
她弹琴时总爱微微向左偏头——和铜镜里那个月白背影的习惯一模一样。
陈阿四突然往我手里塞了团东西。展开是半张烧焦的戏票,铅印的日期已经模糊,
只能辨出"初七""酉时"几个字。"先生那晚本要去听戏的。"老头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
"玉佩……是要送人。"我摸出衣袋里的半块玉佩。断口的血迹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金红色,
像是新沾上去的。远处钟楼突然敲响,惊起一群灰鸽子。琴声停了。苏锦年站在廊柱后面,
白旗袍下摆沾着茶渍。她看着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鬼魂。"你衣领上有墨迹。
"她说完就转身走了,可那分明是——铜镜里月白长衫的领口纹样。陈阿四开始剧烈咳嗽。
他弯腰时,后颈露出道陈年伤疤,形状像被刀背拍出来的。
我忽然想起卖烤红薯的话:"祠堂里死过人……"风突然大了。
灯笼骨架上的"周记"二字在阳光下泛着血丝般的红。
第4章图书馆的霉味呛得我打了个喷嚏。管理员从报纸堆里抬头,
金丝眼镜滑到鼻尖:"民国元年的合订本?那可脆得很。"泛黄的纸页在指尖沙沙响。
辛亥年十二月初八的《申报》角落有条三行小字:"城西祠堂流弹伤人,
前清举人周某护书殒命"。墨水晕开了"书"字,
但我分明看见旁边还有半个被涂掉的"稿"。窗外传来学生合唱声。我猛地合上报纸,
惊飞了桌角的灰蛾。那蛾子扑向电灯时,翅膀上的斑纹竟像极了玉佩的断痕。
"要看新闻得去旧档案室。"管理员突然凑近,"听说周举人咽气时还攥着块玉,
被兵痞子掰断了......"钢笔从指间滑落。墨水在报纸上泅开,正好盖住那则广告。
管理员弯腰帮我捡笔,后颈有道疤——和陈阿四的一模一样。
"您这伤......""小时候被祠堂着火的椽子砸的。"他推眼镜的手顿了顿,
"那天我跟着周先生抢书箱,他推我出来时......"电灯突然滋滋响。
管理员的脸在闪烁的灯光里变得模糊,声音却异常清晰:"先生最后喊的是'锦年,快走'。
"我撞翻了椅子。走廊上的穿堂风刮得报纸哗啦响,
那则讣告背面竟贴着戏园广告:十二月初七酉时,《牡丹亭》全本。玉佩在衣袋里发烫。
我摸着它穿过暮色中的校园,琴房亮着灯,苏锦年在弹一支陌生的曲子。月光透过紫藤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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