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网暴了在此澄清

我死了。因为拒绝给全班同学带一份20块钱的午饭。他们骂我自私，骂我装清高，

把我的照片做成遗照发在网上。班长周浩带头，全班同学参与，这场狂欢式的网暴，

最终让我从天台一跃而下。再次睁眼，我回到了拒绝带饭的那一天。这一次，我笑着答应了。

“好啊，为大家服务，是我的荣幸。”他们欢呼雀雀，庆祝又一次驯服了我。没人知道，

我的手机里，正同步直播着这场大型道德绑架现场。

直播间的标题是：直播我的高三生活：被霸凌的第364天1“陈念，

你去给大家带个饭呗。”班长周浩的声音像苍蝇一样，嗡嗡地钻进我的耳朵。我猛地惊醒，

心脏狂跳。周围是熟悉的嘈杂，是课本的油墨味，是高三教室独有的压抑。我没死。

我回到了被网暴致死的前一天。周浩见我没反应，不耐烦地用书敲了敲我的桌子。“喂，

跟你说话呢，哑巴了？”前世，我就是在这里抬起头，用微弱的声音拒绝。

“我……我还要复习。”那句拒绝，成了我罪恶的开端。他们说我自私，说我不合群，

说我一个贫困生装什么清高。他们把我的书扔进垃圾桶，在我的校服上画乌龟，

把我的照片P成不堪入目的表情包。我向老师求助。班主任看着我，叹了口气。

“周浩是班长，也是为了大家好，同学之间要团结。”我向父母哭诉。电话那头，

是长久的沉默和一句疲惫的“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是不是也做错了什么？”全世界，

都告诉我，是我的错。最后，我站在教学楼天台，风吹起我的头发，

下面是周浩他们幸灾乐祸的脸。我听见他们喊：“跳啊！你怎么不跳！”于是，我跳了。

现在，周浩的脸再次凑到我面前，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傲慢。

全班同学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这一次，我抬起头，

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好啊。”我的声音清脆响亮。“为大家服务，是我的荣幸。

”周浩愣住了。全班同学都愣住了。他们预备好的嘲讽和指责，全卡在了喉咙里。我笑着，

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错愕的脸。你们不是想看我顺从吗？我满足你们。我站起身，

拿出书包里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一个伪装成天气应用的软件，开始无声地运行。

直播间瞬间开启，标题鲜红刺眼。直播我的高三生活：被霸凌的第364天摄像头，

正对着周浩那张虚伪的脸。2“哟，陈念今天怎么转性了？”后排一个男生怪腔怪调地开口，

引来一片哄笑。周浩回过神，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得意。他大手一挥。“行，算你识相。

那老规矩，菜单在这，钱下午给你。”一张皱巴巴的菜单被扔到我桌上。前世，

就是这张菜单，让我每天中午奔波于食堂和教室，最后还落得一身埋怨。不是嫌饭凉了，

就是嫌汤洒了，还有人干脆“忘记”给钱。我捡起菜单，笑容不变。“班长，

为了更好地为大家服务，我觉得我们应该规范一下流程。”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

周'浩皱眉。“你又想搞什么花样？”“不是花样。

”我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崭新的笔记本和一支笔，放在桌上。“为了保证卫生和效率，

我建议以后订餐，都需要本人在记账本上写清楚点的餐，并亲笔签名。”“付钱的时候，

我也会在后面做好标记，这样月末结算，账目清晰，谁也不吃亏。”我一脸真诚地看着他。

“班长觉得怎么样？这样也方便你管理班费。”我把“管理班费”四个字咬得很重。

周浩的父亲是某个部门的小领导，他一直很在意自己“公正无私”的班长形象。果然，

他犹豫了。旁边的同学开始不耐烦。“搞那么麻烦干嘛！快去快回，饿死了！”“就是，

签什么字啊，信不过我们啊？”我垂下眼睑，声音带上了一丝委屈。

“我不是信不过大家……只是我脑子笨，怕记错了，耽误大家吃饭。”“而且，

每天几十份饭，万一钱算错了，我一个贫ě困生，真的赔不起……”我的声音越来越低，

最后几近哽咽。直播间的弹幕瞬间滚动起来。这妹妹好可怜啊，带个饭而已，

怎么跟审犯人一样？高三压力这么大，让她一个人带全班的饭？其他人没长腿吗？

前面的，你没看到吗，这不叫带饭，这叫霸凌。周浩最爱面子，见我示弱，

又被我捧了一下，立刻飘了。他大手一挥，做出决断。“行了行了！就按你说的办！

不就签个字吗？磨磨唧唧的！”他第一个在本子上龙飞凤舞地写下自己的名字和要点的套餐。

“红烧排骨饭，20块。”其他人见状，也只能不情不愿地排队过来签字。“糖醋里脊。

”“香辣鸡块，多加辣。”我微笑着，看着他们在我的本子上留下自己的笔迹。这些，

都将是他们贪婪和自私的铁证。我拿着本子和收来的零散现金，转身走出教室。在我身后，

是他们如释重负的欢呼。他们以为，这又是一次成功的“驯服”。没人看见，

我走出教室拐角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只剩下冰冷的恨意。手机屏幕上，直播间人数，

正在缓慢上升。3DEN食堂人满为患。我挤在人群里，浑身是汗，挨个窗口排队。“师傅，

一份红烧排骨，打包。”“师傅，一份糖醋里脊，不要葱。”“师傅，香辣鸡块要特辣的。

”几十份盒饭，堆在我面前像一座小山。我瘦弱的身体，根本搬不动。我试着一次抱起五盒，

摇摇晃晃，手臂都在发抖。直播间里，弹幕飞速划过。卧槽，这么多？这得有三四十份吧？

妹妹太惨了，她班里是没别人了吗？看得我拳头硬了，这他妈就是欺负老实人！

我没有看弹幕，只是默默地，一趟一趟地往教学楼搬。从食堂到五楼的教室，

我来回跑了四趟。等我把最后一份盒饭放到指定的人桌上时，上课铃已经响过一遍。

我累得快虚脱，额头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陈念，你怎么才回来！我都快饿死了！

”一个叫赵露的女生抱怨道，她是我前桌。“就是啊，我的饭都凉了！

”“我的汤是不是洒了？怎么这么少？”此起彼伏的指责声，和前世一模一样。我撑着桌子，

大口喘气，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前世的我，会憋着一肚子委屈，默默忍受。但现在，

我只需要扮演好我的角色。我抬起头，眼眶瞬间红了，声音里带着哭腔。“对不起，

对不起……食堂人太多了，我跑得太慢了……”“我下次一定快一点，

对不起……”我一边道歉，一边挨个鞠躬。那副卑微到尘埃里的样子，

让指责我的人都觉得无趣。周浩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赶紧吃饭吧，吵死了。

”大家这才罢休，各自打开盒饭。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从书包里拿出早上带来的面包，

小口小口地啃着。这一幕，被摄像头忠实地记录了下来。弹幕彻底炸了。？？？

她自己没饭吃？给全班带饭，自己啃冷面包？这是什么人间疾苦？我吐了，

这帮学生是畜生吗？主播，地址发出来，我给你点外卖！十份！不，一百份！

我没理会弹幕，只是安静地啃着面包，翻开书本。下午，我拿着记账本，开始收钱。

“赵露，你的糖醋里脊，18块。”赵露头也不抬。“哎呀，我现在没零钱，明天给你。

”“李伟，你的香辣鸡块，20块。”“我微信转你。”他嘴上说着，

手指却在飞快地打游戏，根本没有要转账的意思。一圈问下来，三十多个人，

只有不到一半的人爽快地付了钱。剩下的人，不是说明天给，就是说已经转了，让我自己查。

我拿着本子，站在周浩面前。“班长，你的排骨饭，20块。

”周浩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十块钱，扔在我本子上。“就这些，剩下的下次再说。

”他的语气，像是在施舍乞丐。我默默地在本子上，他的名字后面，写下“已付10元，

欠10元”。收完钱，我回到座位，把收到的钱和账本都拍了张照。然后打开手机，

在直播间里用很小的声音说。“今天收到了15个人的饭钱，一共285元。

”“还差18个人的没给，一共350元。”“不过没关系，大家肯定不是故意忘记的。

”“明天他们就会给我了。”我对着镜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就在这时，

赵露吃完饭，把饭盒随手往后一扔。“陈念，帮我把垃圾带下去。”饭盒没扔准，

直接砸在我头上，油腻的汤汁顺着我的头发流了下来。她却像没看见一样，

戴上耳机听起了歌。全班同学，没有一个人为我说话。直播间里，一片死寂。几秒后，

弹幕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彻底爆了。4DEN黏腻的汤汁糊了我一脸。红烧排骨的油，

顺着我的额角，滴落在摊开的习题册上，晕开一团恶心的油渍。赵露戴着耳机，

身体跟着音乐轻轻晃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周围的同学，有的低头吃饭，有的交头接耳，

没有一个人看我。这种被彻底无视的窒息感，和前世一模一样。我的手在桌下攥成了拳，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前世，我就是在这里，猛地站起来，

用尽全身力气喊了一句：“你为什么要把垃圾扔我身上！”结果，

赵露换来的是一句轻飘飘的：“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而我，却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

教育我“为什么不大度一点”，“为什么不能体谅同学”。重来一次，

我不会再做那种愚蠢的事。我慢慢地，从桌肚里抽出几张纸巾，一点一点擦掉脸上的油。

动作很轻，很慢。然后，我拿起那个砸在我头上的饭盒，连同我自己桌上的面包包装袋，

一起收进垃圾袋里。我站起身，走到赵露的桌边。她感受到了阴影，不耐烦地摘下一只耳机。

“干嘛？”我没有说话，只是弯下腰，把她桌子底下，她踢过去的其他垃圾，

也一并捡了起来。一包薯片袋子，一个空的饮料瓶。做完这一切，我才抬起头，

对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我正好要去扔垃圾，顺便帮你一起带下去。”赵露愣住了，

她大概以为我会大吵大闹。我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提着垃圾袋，默默地走出了教室。

直播间里，已经疯了。我操！我他妈一个大男人，看哭了！这妹妹也太能忍了吧！

手滑？手滑能把饭盒扔人头上？这女的怎么不去死啊！霸凌！

这是赤裸裸的校园霸凌！主播快报警啊！地址！快给地址！我要去教育局举报！

这什么垃圾学校！我从垃圾站回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洗了把脸，继续坐下做题。

只是，直播间的镜头，被我悄悄调整了角度，对准了我摊开的记账本。上面，

赵露的名字后面，清晰地写着“欠18元”。接下来几天，我每天任劳任怨地带饭、收垃圾。

而直播间的人气，也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发酵。网友们从一开始的同情，到愤怒，

再到自发地开始分析、取证。他们发现，总有人“忘记”给钱。他们发现，

当我一个人搬着几十份盒饭上楼时，班里那些男生就站在走廊上聊天，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

他们发现，当我因为体力不支摔倒，把饭菜洒了一地时，所有人第一反应是指责我，

而不是关心我有没有受伤。而我，也把“茶艺”发挥到了极致。当有人故意撞掉我的书本时，

我立刻道歉：“对不起，对令不起，是我没放好，挡你的路了。

”当有人嘲笑我穿的衣服是地摊货时，我羞愧地低下头：“嗯……我妈妈说，

上学穿得干净就好。”当周浩又一次只给我十块钱饭钱时，我感激涕零：“谢谢班长，

剩下的我先帮你垫上，你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给我就行。”我的每一次退让，

每一次卑微的道歉，都像一把刀，精准地捅在直播间几万观众的心上。弹幕从“心疼妹妹”，

变成了“这帮人有病吧”，最后统一成了一句——“坐等傻逼们被反噬”。舆论在发酵，

只差一个引爆点。而这个引爆点，很快就来了。周浩，他发现我的直播了。

5DEN那天下午，是数学课。我像往常一样，把伪装成手机支架的设备立在桌角，

镜头对准教室。数学老师在讲台上讲着解析几何，枯燥又催眠。我注意到，

后排的周浩没有睡觉，也没有玩手机。他死死地盯着我，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同桌，

那个最爱起哄的男生，正拿着手机，激动地指着屏幕，对他比着口型。我心里一沉。

他们发现了。下课铃一响，老师前脚刚走出教室，周浩后脚就踹开凳子，

气势汹汹地向我走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平时和他关系最好的男生。

全班同学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带着兴奋和看好戏的神情。“陈念！”周浩一声暴喝，

一巴掌拍在我的桌子上，书本和文具被震得跳了起来。“你他妈胆子不小啊！敢直播我们？

”我抬起头，脸上适时地露出惊慌和不解。“班长，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装！”周浩的同桌抢过他手里的手机，

把屏幕怼到我脸上。“你自己看！这是不是你！”手机屏幕上，正是我那个直播间的界面。

右上角的在线人数，赫然显示着“5.8万”。弹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滚动。

来了来了！正主找上门了！主播快跑！这男的看起来要打人！我录屏了！

全程录屏！他们要是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我立刻报警！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鱼儿，终于上钩了。我看着周浩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

身体开始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我只是想记录一下我的高中生活……我没想别的……”“记录生活？

你他妈把我们当猴耍！”周浩恼羞成怒，他没想到自己平日里“威风凛凛”的样子，

竟然被几万人围观。他感觉自己被扒光了衣服，暴露在阳光下。“你这个心机婊！偷拍狂！

”他一把抢过我桌上的手机支架，狠狠摔在地上。崭新的手机，屏幕瞬间四分五裂。

“我让你拍！我让你直播！”他还不解气，又抬脚对着地上的手机残骸狠狠踩了几脚。

尖锐的玻璃碎裂声，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刺耳。同学们发出一阵惊呼，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赵露更是尖声尖气地附和。“就是！天天装得跟个受气包一样，原来背地里搞这种小动作！

真恶心！”“肯定是想红想疯了！拿我们当垫脚石！”“报警！必须报警抓她！

这是侵犯我们隐私权！”一声声指责，像淬了毒的箭，向我射来。我没有反抗，也没有辩解。

我只是抱着头，蹲在地上，任由碎裂的手机玻璃划伤我的手。我流着泪，

哽咽着说：“我以为……我以为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我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绝望的破碎感。这一幕，被我藏在笔袋里的第二个备áy，备用手机，

完整地直播了出去。镜头的角度刁钻又完美，恰好能拍到我蜷缩的背影，

和周浩那张嚣张跋扈的脸。直播间的弹幕，已经不是愤怒，而是一片杀气。几分钟后，

#高中生被当众抢手机#、#现实版黑暗荣耀#、#S市三中校园霸凌#等词条，

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冲上了微博热搜。热搜第一的词条后面，跟着一个鲜红的“爆”字。

6DEN事情闹大了。比我预想中还要大。热搜发酵不到半小时，

学校领导的电话就被打爆了。市教育局的电话，直接打到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那张平时总是挂着和蔼笑容的脸，此刻黑得像锅底。我和周浩，

还有那几个参与摔手机的男生，以及他们的家长，全被叫到了校长办公室。办公室里，

气氛压抑得像要爆炸。周浩的父亲，林业局的周副局长，一改往日的官威，

又是递烟又是说好话。“王校长，您别生气，孩子们闹着玩呢셔！小孩子家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