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前五分钟，郭瑶指尖拂过丝绸礼服，眩晕感突然袭来。
镜中倒映着向泽手机屏幕——五百万转账记录，备注栏赫然写着"婉婉孕期营养费"。
她捏碎珍珠发卡，鲜血混着豪门秘密渗入蕾丝，身后却传来向泽带笑的耳语："未婚妻，该戴戒指了。
"灰姑娘踏入豪门，危机乍现郭瑶撕开衣柜的瞬间，衣架碰撞声惊飞了窗外麻雀。
手机屏幕在梳妆台上持续震动，家族群消息不断刷新：“七点准时开宴。”
此刻是下午四点十七分，她三天前熨烫好的雾蓝色礼服正扭曲成团躺在衣柜角落，左肩的珍珠装饰被铰链绞得支离破碎。
"哎呀，这礼服是去年过季款吧？
"门口传来娇笑声。
三房堂姐倚着门框，新做的水晶甲划过她凌乱的衣柜，"要不要借你件旧礼服？
"郭瑶攥着衣架的手指泛白。
那些挂着吊牌的高定礼服今早还整齐排列，此刻却像被飓风席卷过。
她转身时撞翻梳妆凳，镶着碎钻的化妆包摔在地上，滚出半管开裂的唇膏。
"当心脚下。
"二房表姑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珍珠耳坠在暮色里泛着冷光，"老爷子最讨厌迟到的人。
"雕花座钟敲响第五声时，郭瑶抱着残破的礼服冲下旋转楼梯。
水晶吊灯的光晕里，她撞进一片雪松香气的怀抱。
向泽单手扶住她手肘，西装袖扣划过她裸露的小臂，激起细微战栗。
"慌什么？
"他声音像浸在冰泉里的黑曜石。
目光扫过她怀里破碎的珍珠装饰，喉结忽然动了动。
管家就在这时出现在楼梯转角："夫人请郭小姐去茶室。
"檀香在紫砂壶嘴萦绕，向夫人用茶夹轻轻拨动青瓷盏："泽儿说你最近在读《欧洲艺术史》？
"鎏金杯盖"咔嗒"合上，"今晚戴安娜基金会的人会来，你代表向家年轻一辈接待。
"郭瑶后背渗出冷汗。
茶案上的汝窑花瓶映出她苍白的脸，裂帛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今早更衣室传出的布料撕裂声，混合着女眷们压低的嗤笑。
"要是觉得为难......"向夫人突然握住她冰凉的手指，翡翠戒指硌得人生疼，"就让婉婉替你？
"暮色漫上露台时，郭瑶站在试衣镜前。
被扯坏的肩带垂在锁骨处，像道狰狞的伤疤。
更衣室的门突然被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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