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模型是统一的吗

亲戚家熊孩子摔碎我珍藏的限量版高达，熊家长轻描淡写：“小孩子不懂事，

你这么大个人了别计较。”我低头捡起残骸，沉默打开保险箱，取出拍卖行证书和转账记录，

投影在家庭群。“小姨，这套手办去年拍卖价八十万，你猜猜你儿子刚摔碎的几个，

值多少钱？”全屋死寂时，我轻笑拨通律师电话：“对，故意损害财物罪，证据已固定。

”熊孩子尖叫踹我，我反手按住他：“忘了说，我还有个收藏室，

里面任何一件都够立案标准——”“要试试你全家底裤够不够赔吗？

”第一章 碎裂声“砰啷——！”那声清脆又沉闷的碎裂声，是从我书房方向传来的。

像是什么精密器件被狠狠掼在地上，支离破碎的声音。紧接着，

是几声更加细微的、类似塑料部件弹跳滚落的动静。我的心脏，在那个瞬间，

跟着那声“砰啷”，猛地向下一坠，直接沉到了胃里。血液好像刹那间凉了一半，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上天灵盖。客厅里，电视正放着吵闹的综艺节目，小姨嗑着瓜子，

笑得前仰后合，和我妈聊着毫无营养的家长里短。姨父靠在沙发上刷手机，偶尔附和两句。

这其乐融融的背景音，此刻被那声碎裂响动硬生生劈开了一道裂痕。所有人的说笑声，

都顿了一下。我妈最先反应过来，探头朝书房方向望了望，

脸上带着点被打扰的不悦：“是不是小杰又在里面淘气了？小颖，你去看看，

别让他碰你那些瓶瓶罐罐的。”她说的“瓶瓶罐罐”，

是指我书架上那些她永远理解不了的手办模型。小姨浑不在意地摆摆手，

抓起一把新瓜子：“哎呀，没事儿！小孩子嘛，精力旺盛，好奇是正常的。小颖啊，

你那些玩具收收好，别让小杰够着就行了呗。”她语气轻飘飘的，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敷衍。

我，林晚，当时正从厨房端着果盘出来，那声碎裂响就像一把冰锥，精准地捅进了我的耳膜。

果盘边缘冰凉的触感还留在指尖，但我整个人已经僵住了两秒。脑子里“嗡”的一声。是它。

一定是它。我今天早上出门前，还特意检查过。那个放在书房定制亚克力罩里的，

RX-93 ν高达Nu Gundam卡版，电镀限量版。全球限量一千体，

我编号是NO.737。去年在东京中野淘宝，又托了关系才弄到手，

几乎花光了我那季度所有的项目奖金。我甚至没舍得拼装，就那么原封不动地，

连带着特典底座，陈列在防尘罩里。那是我的梦，是我加班到深夜，被客户折磨到崩溃时，

看一眼就能回血的圣物。而现在，那声碎裂响……我几乎是扔下果盘，

也顾不上果汁会不会洒在茶几上，像颗出膛的炮弹一样冲向书房。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又急又重，甚至带着点我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小杰！”我猛地推开虚掩的书房门。时间，

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慢放键。书房里，一片狼藉。我那个定制的胡桃木展示架被拉得歪斜，

好几个普通版的手办盒子散落在地上。而正中央，地毯上，是我最不愿看到的景象。

那个精致的亚克力防尘罩，已经四分五裂，碎片溅得到处都是。罩子里，

我那尊电镀闪亮的ν高达，已经从腰部断成两截，一条手臂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标志性的浮游炮散落在旁边，其中一个翅膀状的部件，明显已经摔断了尖角。肇事者，

我那个八岁的表弟小杰，正穿着鞋踩在我昂贵的地毯上，手里还拿着半截高达的光束步枪，

胖乎乎的脸上非但没有丝毫害怕，反而因为我的突然闯入，

显出一种被打扰了“探索”兴致的不耐烦。他用那半截步枪，

又随意地拨弄了一下地上高达的头部零件。“你干什么！”我的声音冲口而出，

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心疼，带上了尖锐的破音。小杰被我这声吼吓得一哆嗦，随即把嘴一撇，

把手里那半截步枪往地上一扔，发出“啪嗒”一声轻响。这声轻响，

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我心上。“什么干什么呀？吓死个人了！”小姨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带着明显的不满。她和我妈他们也跟着过来了，挤在书房门口。

小姨一眼就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又看看眼睛已经开始泛红、准备耍赖的小杰，

立刻皱起眉头，语气带着惯常的偏袒：“哎哟，我当怎么了呢！不就是个机器人玩具吗？

摔坏了就摔坏了呗，瞧你把孩子吓的！小杰又不是故意的，他小孩子懂什么呀！

”她边说边走进来，一把将小杰搂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乖宝不怕不怕，妈妈在呢。

一个破玩具而已，姐姐太小气了，回头妈妈给你买十个！”小杰躲在他妈怀里，

立刻有了底气，偷偷对我做了个鬼脸。我妈也走了进来，看着一地碎片，叹了口气，

打圆场道：“小晚，算了算了，小杰还小，不懂事。你这些模型……唉，改天妈给你点钱，

你再买个新的就是了。别为这点小事闹得不愉快，大过节的。”“不懂事？小事？

”我重复着这两个词，声音低得几乎只有我自己能听见。我蹲下身，手指颤抖着，

极其小心地，从一堆亚克力碎片中，捡起那断成两截的高达主体。

冰凉的金属和塑料触感传来，上面精细的电镀涂层，在灯光下依旧反射着炫目的光，

可这光芒，却映照着我瞬间冰冷彻骨的心。胸口堵得厉害，

一股混杂着愤怒、委屈、心痛的情绪，像火山岩浆一样在里面翻涌，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

我花了那么多心血，那么多钱，小心翼翼珍藏的东西，在他们眼里，就只是个“破玩具”？

一句轻飘飘的“不懂事”、“小事”，就想抹平一切？我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让我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我没有再看小姨那张喋喋不休、充满维护之情的脸，也没有理会我妈那种息事宁人的眼神。

我只是低着头，像对待易碎的珍宝一样，将高达的残骸，一块一块，小心翼翼地收集起来，

放在旁边干净的书桌一角。然后，我站起身，走向书房角落那个不起眼的嵌入式保险箱。

我的动作很慢，却很坚定。“哟，还锁保险箱里啊？至于吗？几个塑料玩具而已，

弄得跟藏了金条似的。”小姨嗤笑一声，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我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手指按在保险箱的电子密码盘上，滴的一声轻响，箱门弹开。里面没有金条，只有几份文件，

几个更小的丝绒盒子。我忽略了那些，

精准地从中取出一个厚厚的、带有拍卖行烫金logo的文件夹。然后，

我又拿起书桌上的手机，解锁，快速点开手机银行的APP。

我走到书房连接着的小型投影仪旁，沉默地将手机屏幕通过转接线接上投影仪，

然后打开了文件夹里的一份文件。“啪。”投影仪亮起，一道光柱打在书房空白的墙面上。

首先出现的，是手机银行APP的转账记录截图。收款方是“香港苏富比拍卖行”，

转账金额一栏，那个数字清晰地投射在墙上：HKD $800,000.00。

下面还有转账时间和备注。紧接着，我翻开了那个文件夹，将其中一页文件正对着投影镜头。

那是苏富比拍卖行的成交确认书。

袭的夏亚》RX-93 ν高达 40周年纪念电镀限量版1/100 Scale”，

成交价：800,000港币。买受人：林晚。日期是去年。巨大的金额数字，

拍卖行的权威logo，我的名字，以及墙上那无比清晰的、摔碎前的高达官方定妆照，

全部以放大的形式，呈现在目瞪口呆的亲戚们面前。客厅电视里的综艺笑声还在隐约传来，

但书房里，已经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一般的寂静。小姨嗑瓜子的动作僵在半空，嘴巴微张，

眼睛瞪得像铜铃，难以置信地看着墙上的投影。我妈也彻底愣住了，看着那些数字，

又看看我，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连一直事不关己的姨父，也放下了手机，

震惊地看着投影，脸色开始发白。小杰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躲在小姨怀里，

不安地扭动了一下。我缓缓转过身，目光平静地扫过小姨那张瞬间失去血色的脸，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敲击在每个人的耳膜上：“小姨。”“这个‘破玩具’，去年拍卖价，八十万港币，

折合人民币，差不多七十万。”我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轻轻笑了一下，那笑意冰冷，

没有一丝温度。“你猜猜，你儿子刚才摔碎的这几个‘塑料’零件，现在值多少钱？

”第二章 死寂与尖叫时间，仿佛在书房里凝固了。空气粘稠得像是胶水，

呼吸都带着一股沉重的阻力。墙上的投影光兀自亮着，那个八十万的数字和高达的图片，

像是一个巨大的讽刺，无声地鞭挞着刚才还振振有词的小姨。她脸上的血色，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像是想说什么，

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那双之前还满是刻薄和不在乎的眼睛里，

此刻被巨大的惊恐和难以置信填满。她看着墙上的数字，

又猛地低头看向书桌上那些被我用软布垫着的、闪着残光的模型碎片，

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八……八十万？”我妈终于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

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小晚！

这……这是真的？！一个玩具……怎么可能那么贵？！你是不是被人骗了？！啊？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慌乱，更多的是不愿相信。在她朴素的世界观里，八十万，

那是能付一套小户型首付的钱，怎么可能是一个“机器人玩具”的价格？姨父也坐不住了，

猛地从沙发椅上站起来，脸上再也没了之前的淡定，他几步冲到投影前，

几乎是贴着墙去看那份成交确认书，

手指颤抖地指着上面的条款和logo：“苏……苏富比？这……这……”他想质疑，

可拍卖行的名头和文件上严谨的格式，让他质疑的话堵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猛地回头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惊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小晚，

这……这会不会是搞错了？小杰他还是个孩子，他不懂啊！”“不懂？

”我轻轻挣开我妈的手，目光转向依旧被小姨死死搂在怀里的小杰。

那孩子似乎被这凝重的气氛吓到了，但又因为被过度溺爱而缺乏真正的畏惧，

只是不安分地扭动着，眼睛还时不时瞟向地上其他散落的手办盒子。我往前走了一步，

逼近小姨。小姨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后退一步，声音尖锐地叫道：“林晚！

你想干什么？！就算……就算它值钱又怎么样？！小杰他才八岁！他懂什么？！

法律都不追究小孩子的责任！你……你别想吓唬我们！”她的声音很大，

却透着一股外强中干的虚张声势。搂着小杰的手臂，收得死紧。“法律不追究？

”我重复着她的话，嘴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小姨，你法盲的程度，真是让我叹为观止。

”我不再看她，而是当着她全家人的面，拿起了书桌上的手机。解锁，

找到通讯录里“陈律师”的名字，直接按下了拨号键，并且点开了免提。

“嘟……嘟……”拨号音在死寂的书房里格外清晰，每一声，

都像重锤敲在小姨一家人的心上。小姨的脸色更白了，姨父额头冒出了冷汗，我妈想说什么，

却被我用眼神制止了。电话很快被接通，一个沉稳干练的男声传来：“喂，林小姐？

”“陈律师，你好，抱歉周末打扰。”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我这边发生了一点情况。我收藏的一件限量版模型，市场价值约八十万港币，

被亲戚家的孩子故意损坏，损毁程度严重，基本无法修复。现场有目击者，

损坏过程……可能我家里的监控也录到了。相关的价值证明，

包括拍卖行成交确认书和转账记录，我都有。”我语速平稳，条理清晰，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扎人。电话那头的陈律师显然经验丰富，

立刻抓住了重点：“故意损坏财物，且数额特别巨大。林小姐，证据固定了吗？

”“正在固定。物品残骸、现场状况都已拍照和录像。相关文件原件也在。”我答道，

目光扫过面如死灰的小姨一家。“很好。根据《刑法》第二百七十五条，故意毁坏财物罪，

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八十万港币，

折合人民币超过七十万，已经远超‘数额巨大’的标准。”陈律师的声音透过免提，

冷静而专业地回荡在书房里，“即使肇事者是未成年人，

其监护人也需要承担全部的民事赔偿责任。如果对方拒不赔偿，我们可以立即申请财产保全，

并提起刑事诉讼。刑事诉讼虽然可能因年龄问题不对未成年人实际执行，

但案底会对其未来产生严重影响，并且民事赔偿部分是跑不掉的。”“刑事责任？！

”小姨失声尖叫，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不！不可能！小杰他还是个孩子！什么案底？！

你不能这样！林晚！你快跟律师说！这是误会！”她冲过来想抢我的手机，被我侧身躲开。

姨父也彻底慌了，语无伦次：“小晚！别！别报警！有话好说！我们赔！我们赔还不行吗？！

”“赔？”我对着手机，继续冷静地说道，“陈律师，鉴于对方监护人的态度，

我担心他们有转移财产、逃避赔偿的风险。请问是否可以同时申请冻结他们名下部分资产？

”“完全可以，只要证据确凿，

我们可以向法院申请……”陈律师的话再次给了小姨一家沉重一击。“冻结资产？！

”小姨几乎要晕厥过去，全靠姨父扶着。而就在这时，

一直被紧紧搂着、听着大人们可怕对话的小杰，

似乎终于被这种压抑和母亲的恐惧彻底点燃了。他并不完全理解发生了什么，

但他感觉到妈妈很害怕，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坏姐姐”打了那个可怕的电话！“啊——！

坏蛋！不许你欺负我妈妈！”小杰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像个小炮弹一样从小姨怀里挣脱出来，红着眼睛，低着头，猛地朝我撞过来！同时抬起脚，

狠狠地踹向我的小腿！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小姨和姨父都没反应过来。但我一直防备着。

就在小杰的脚即将踹到我的瞬间，我猛地侧身，右手闪电般探出，不是去格挡，

而是精准地一把抓住了他踹来的脚踝！五指收拢，用力向上一抬！“啊呀！

”小杰顿时失去平衡，惊叫着向后倒去，被我牢牢攥住一条腿，

像个倒吊的青蛙一样徒劳地挣扎着，另一只脚胡乱蹬踏，却根本碰不到我。“小杰！

”小姨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想扑上来。“别动！”我厉声喝道，

眼神冰冷地扫过她和她丈夫，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慑力，让他们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吊着、满脸惊恐和愤怒的小杰，他还在哇哇大叫，试图用手抓我。

我攥着他脚踝的手又加了一分力，让他疼得龇牙咧嘴，终于消停了一点。我凑近他，

看着他那双被溺爱和蛮横充斥的眼睛，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书房里每一个人，

包括电话那头的陈律师，都听得清清楚楚：“小杰，忘了告诉你。”“姐姐我，

还有一个专门的收藏室。”我抬起头，目光再次落到面无人色的小姨和姨父脸上，

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加深了。“里面任何一件‘玩具’，

价值都不低于地上这个被你们当成破烂的ν高达。”我的声音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缓缓问道：“要试试，把你全家底裤都赔进去，够不够吗？”第三章 底牌与价码书房里，

只剩下小杰因为倒吊和害怕发出的、压抑的呜咽声，以及小姨粗重混乱的喘息。电话那头，

陈律师适时的沉默，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施压。我攥着小杰脚踝的手并没有松开，

但力道控制得很好，既让他无法挣脱感到疼痛，又不至于真的伤到他。这只是一种姿态，

一种宣告主导权的姿态。“林晚！你放开我儿子！你快放开他！”小姨看着小杰憋红的脸，

心疼得快要疯了，又想冲上来，却被姨父死死拉住。姨父此刻比小姨稍微清醒一点，

他看我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充满了恐惧和哀求。“小晚……不，林晚，

晚晚……”姨父的声音干涩发颤，带着从未有过的低声下气，“是姨父不好，是小杰不对，

我们道歉！我们真心道歉！你……你先放下小杰，他还是个孩子，

这样会吓到他的……我们好好说，好好商量，行不行？”“商量？”我眉梢微挑，

目光扫过书桌上那堆残骸，“姨父，你想怎么商量？是用‘小孩子不懂事’来商量，

还是用‘一个破玩具’来商量？”姨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得无地自容。

小姨还想说什么，被他用力拽了一下胳膊，用眼神狠狠制止了。我妈站在一旁，

已经完全乱了方寸。她看着被我倒提着的小杰，又看看我，再看看墙上的投影，

嘴唇哆嗦着：“小晚，这……这……都是一家人，

何必闹到打官司的地步……小杰他知道错了，你快放他下来，别吓坏孩子……赔……我们赔，

让你小姨家赔钱还不行吗？”“妈，”我转向她，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件事，您别插手。这不是一家人拌嘴吵架，这是价值七十万人民币的财物被故意损毁。

如果今天摔碎的不是我的手办，是别人家价值七十万的古董花瓶，您觉得，

是一句‘孩子不懂事’、‘一家人算了’能解决的吗？”我妈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脸色苍白地后退了一步，靠在门框上，不再说话。

她或许依然无法完全理解一个玩具为什么这么贵，但她明白了我态度里的决绝。

我这才将目光重新投向小姨和姨父，缓缓地，将还在啜泣的小杰放了下来。脚一沾地，

小杰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躲到他妈身后，死死抓着小姨的衣服，再也不敢看我，

更不敢再去碰任何东西。我拿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刚才抓小杰脚踝的手，

然后对着手机说道：“陈律师，情况您大概了解了。对方监护人目前表示愿意协商。

”电话那头的陈律师心领神会：“好的，林小姐。既然对方有协商意向，

我可以暂时不启动诉讼程序。但请注意，证据保全和追诉时效问题。

建议您和对方就赔偿事宜尽快达成书面协议。如果协商不成，我们随时可以转为法律途径。

”“我明白，谢谢陈律师，有需要我再联系您。”“随时为您服务。

”陈律师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电话挂断的“嘟”声，让书房里的气氛稍微缓和了零点一秒，

但紧接着是更沉重的压力。因为法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只是暂时悬停，并未消失。

我收起手机，好整以暇地走到书桌后，坐在我的椅子上，双臂环胸，

看着面前站着的、如同等待审判的三人。“现在，我们可以‘好好商量’了。

”我指了指书桌上的碎片，“首先，确认事实。小杰，是不是你，

在没有得到我允许的情况下，进入我的书房，弄坏了我的展示柜，摔碎了这个ν高达模型？

”小杰躲在小姨身后，不敢吭声。小姨脸色难看，但看着我的眼神，咬着牙，

推了小杰一把：“说啊！是不是你干的！”小杰“哇”一声哭出来，算是默认了。“好。

”我点点头，“事实清楚。那么，关于赔偿。拍卖价八十万港币，折合人民币约七十万。

这是去年的成交价。这种限量版模型，停产之后，在收藏市场上通常只涨不跌。

考虑到稀有度、破损程度造成的价值归零，以及我的精神损失……”我顿了顿，

报出一个数字：“一口价，八十万人民币。现金、转账，或者等值抵押物，三天内付清。

”“八十万？！人民币？！”小姨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八度，像是被踩了尾巴，“林晚！

你抢钱啊！就算它原来值钱，现在也就是堆破烂了！你怎么不去抢！”姨父也急了：“小晚，

这……这太多了！我们家一时半会儿哪拿得出这么多现金！而且……而且这东西都碎了，

怎么能按原价赔？”“哦？”我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十指交叉，看着他们，

“按你们的逻辑，如果有人不小心撞坏了你们的车，是不是也可以说‘这车都撞坏了，

怎么能按4S店维修价赔，应该按废铁价算’？”“这根本是两码事！”小姨尖叫。

“在我看来，是一码事。”我语气转冷，“我的模型，在我的私人空间，有明确价值证明。

被你们的孩子故意损坏。要么，按我的价赔。要么，我们走法律程序。陈律师的话，

你们都听到了。”我拿起手机，轻轻晃了晃：“选择权在你们。”小姨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我的鼻子：“林晚！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就是个冷血动物！六亲不认！为个破玩具，

你要逼死你亲小姨一家是不是？！妈要是还在世，看到你这样……”“别提外婆！

”我猛地打断她，声音陡然变得凌厉，“外婆要是知道她女儿这么教育外孙，

只知道溺爱纵容，闯下大祸还不知悔改，只会撒泼耍赖，她才会真的寒心！”我站起身，

走到书架旁，指着其他几个摆放整齐的手办盒子：“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只有一个值钱的？

觉得我在讹你们？”我随手拿起一个看起来相对普通的、盒子略小的模型，

那是一个《星际牛仔》斯派克的1/6比例可动人偶，嘴角带着玩味的笑：“这个，斯派克，

纯手工涂装旧化版，限量三百体，五万。”又指向另一个造型华丽的女性角色：“这个，

《EVA》绫波丽，新世纪福音战士剧场版终，初回限定版，带证书，八万。

”再指向一个放在玻璃罩里的、造型复杂的机械体：“这个，

《合金装备》Metal Gear REX，全金属压铸，带灯光音效，全球限量五百台，

十二万。”我每报出一个价格，小姨和姨父的脸色就白一分，身体就抖一下。就连我妈，

也听得目瞪口呆，她从来不知道，我书房里这些她眼中的“玩意儿”，竟然个个都价值不菲。

最后，我走到书房另一侧，推开一扇之前一直关着的、看起来像是储物间的小门。里面，

是一个大约十平米的小房间。三面墙都是定制的玻璃展示柜，里面密密麻麻，

却井然有序地陈列着各种手办、模型、雕像！从经典的《龙珠》、《海贼王》，

到热门的《鬼灭之刃》、《咒术回战》，

再到一些他们根本叫不出名字的机甲、美少女、怪兽……在精心设计的灯光照射下，

每一个都栩栩如生，细节惊人，散发着“我很贵”的气息。这个隐藏的收藏室，

像是一个巨大的宝藏库，瞬间展现在他们面前，也像是一记重锤，

彻底砸碎了小姨一家最后的侥幸心理。我站在收藏室门口，回眸看着他们，

声音平静却带着巨大的压迫感：“这间屋子里的东西，总价我就不说了，怕吓到你们。

”“现在，你们还觉得，我是在为‘一个破玩具’，跟你们计较吗？”“八十万，赔，

还是不赔？”“给我个准话。”第四章 拉扯与算计死寂。比刚才律师电话时更深的死寂。

小姨的嘴唇失去了所有血色，颤抖着，看着那满屋子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玩具”，

又看看书桌上那堆真正的“破烂”，她脸上的肌肉抽搐着，

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惧。姨父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幸好扶住了门框。

他额头上全是冷汗，眼神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