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站在物理实验室门口，深吸了一口气。
实验室里传来玻璃器皿碰撞的清脆声响，还有那个人温和的指导声。
他攥紧了手中的实验报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报告边缘已经有些卷曲，这是他第三次修改的结果。
"这里的数据需要重新测算，仪器的误差范围也要考虑进去。
"那个声音继续说道，带着一丝令人安心的沉稳。
林默知道，那是程时。
他第一次见到程时是在开学第一周的物理实验课上。
那天程时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站在讲台前调试仪器，修长的手指在精密仪器间游走，动作娴熟得仿佛在弹奏一首优雅的钢琴曲。
阳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为他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边。
林默站在教室后排，看着他微微蹙眉的侧脸，突然感觉心跳漏了一拍。
"同学？
"清润的嗓音将林默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他猛地抬头，发现程时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对方比他高出半个头，身上带着实验室特有的淡淡消毒水味道，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气。
"我、我是来交实验报告的。
"林默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他努力控制着呼吸，却还是闻到了程时身上那股令人心醉的气息。
程时接过报告，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纸页。
他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林默注意到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
"数据分析做得很细致。
"程时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赞许，"不过第三组数据的误差分析可以再深入一些。
"林默感觉耳根发烫，他没想到程时真的会认真看自己的报告。
"我...我这就去改。
""不用着急。
"程时抬起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你叫林默对吧？
我记得你上次实验课提出的问题很有见地。
"林默愣住了。
他没想到程时居然记得自己的名字。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几乎要震破耳膜。
"要不要进来看看？
"程时侧身让开门口，"我正在调试新的光谱仪，如果你感兴趣的话。
"林默几乎是机械地点了点头。
他跟在程时身后走进实验室，看着对方挺拔的背影，突然注意到程时的脚步似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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