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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时心动程瑾

灶台生火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限时心动程瑾讲述主角陆寒州苏念的甜蜜故作者“灶台生火”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1 契约新娘冰冷的雨敲打着豪车的车车窗外的世一片模霓虹灯光在雨水中晕染像是被打碎的彩苏念安静地坐在后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感觉自己的心也如同这玻璃一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湿冷雾她身上穿着一条崭新的白色连衣这是父亲特意吩咐人送来尺寸合面料昂却不是她喜欢的款它更像一件戏预示着她即将登扮演一个她从未想过的角司机沉默地开着车厢内只有空...

主角:陆寒州,苏念   更新:2025-11-09 05:4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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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契约新娘冰冷的雨水,敲打着豪车的车窗。车窗外的世界,一片模糊。

霓虹灯光在雨水中晕染开,像是被打碎的彩虹。苏念安静地坐在后座,

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感觉自己的心也如同这玻璃一样,

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湿冷雾气。她身上穿着一条崭新的白色连衣裙。

这是父亲特意吩咐人送来的。尺寸合身,面料昂贵。却不是她喜欢的款式。它更像一件戏服,

预示着她即将登台,扮演一个她从未想过的角色。司机沉默地开着车,

车厢内只有空调运作的微弱声响。以及,她身边那个男人身上传来的,若有似无的冷冽气息。

陆寒州。她的“未婚夫”。苏念没有侧头看他。她的目光依旧固执地停留在窗外。

但即使如此,她也能在脑海中清晰地勾勒出他此刻的样子。必然是穿着一丝不苟的手工西装,

背脊挺直,面容冷峻。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温度,

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值得他投注一丝多余的情绪。他是商业界的传奇,

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存在。而她,是苏家那个即将破产,需要被推出来换取资金的,

落魄千金。“还有十分钟到民政局。”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没有任何波澜,

像在陈述一份商业报告。苏念纤细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指尖陷入柔软的掌心。

她终于转过头,看向他。陆寒州的侧脸线条利落完美,如同大师精心雕琢的作品。

他正看着前方,下颌线绷得有些紧。“陆先生。”苏念开口,

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干涩,“协议……都准备好了吗?”陆寒州终于将视线移向她。

那目光很沉,带着审视的意味,让苏念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嗯。”他淡淡应了一声,

从身旁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最后确认一遍。签字。”文件被递到她面前。

白色的封面上,黑色的字体清晰而刺眼——《婚姻契约协议》。苏念接过文件,

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纸张,忍不住轻轻一颤。她翻开。里面的条款,冷酷得如同他这个人。

“婚姻存续期:一年。”“双方需履行必要的公众场合伴侣义务。”“婚姻期间,

乙方苏念不得干涉甲方陆寒州任何私人生活及商业决策。”“一年期满,

婚姻关系自动解除,甲方支付乙方人民币一亿元整作为报酬。”“若乙方违约,

苏氏企业将立即破产清算。”每一条,都在清晰地划清界限。每一条,都在提醒她,

这只是一场交易。父亲哀求的面容,母亲忧心的眼泪,

公司岌岌可危的现状……一幕幕在她眼前闪过。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哽咽。

“有笔吗?”她问,声音尽力维持着平静。陆寒州递过来一支昂贵的钢笔。金属的笔身,

带着他指尖残留的凉意。苏念接过笔,在乙方签字处,一笔一划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苏念”。两个字,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从这一刻起,她将自己的名字,

和未来的一年,卖给了身边这个陌生的男人。陆寒州收回协议,看了一眼她的签名,

眼神没有任何变化。他也利落地在自己的位置签下名字。动作干脆,不带丝毫犹豫。

仿佛只是在签署一份再普通不过的商业合同。车子缓缓停下。民政局到了。雨还在下。

司机撑着一把巨大的黑伞,恭敬地拉开车门。陆寒州率先下车,他没有等她,

径直走向那栋庄严的建筑。苏念自己打开另一侧的车门,冰冷的雨丝随风飘到她的脸上,

让她打了个寒噤。没有人为她撑伞。她咬了咬唇,提起略显宽大的裙摆,小跑着跟了上去,

任由冰凉的雨水打湿了她的肩膀和头发。拍照,登记,盖章。整个过程,高效而沉默。

陆寒州配合着所有流程,但周身散发的生人勿近的气场,让工作人员都变得小心翼翼,

不敢多言。苏念努力地按照摄影师的要求,挤出一丝微笑。而她身边的陆寒州,

面容依旧冷硬,嘴角没有一丝上扬的弧度。红色的背景布前,他们并肩而坐。

却像两个被强行拼凑在一起的、毫无关联的个体。“咔擦。”快门声落下。

定格了这张极不协调的“结婚照”。当那两个红色的结婚证递到他们手中时,

苏念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滞了一瞬。她接过那本看似喜庆,实则冰冷的小册子,

指尖一片麻木。这就是她用未来一年自由,换来的东西。陆寒州看也没看,

随手将结婚证交给身后的助理保管。他迈开长腿,向外走去。苏念跟在他身后,

像一个沉默的影子。走到民政局门口,雨势稍减。天色依旧阴沉,压得人喘不过气。

陆寒州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漠地交代着后续。“下午,司机会去接你的行李。

”“以后,你住枫岸别墅。具体安排,管家会告诉你。”“没有我的允许,不要打扰我。

”他的话语,和他的人一样,简洁,冰冷,不带任何感情。苏念低着头,

看着自己湿漉漉的鞋尖,轻轻“嗯”了一声。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一个毫无感情的、冰冷的机械音,毫无预兆地在她脑海深处炸开!

叮——!检测到宿主已绑定法定婚姻关系。真爱值系统,正式启动!

绑定对象:陆寒州。初始真爱值:-10%。任务:在365天期限内,

让绑定对象对您的真爱值达到100%。任务成功:获得新生。

任务失败:系统将对宿主进行……彻底抹杀。

倒计时现在开始:364天23小时59分58秒……苏念猛地抬起头,

脸色在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前方那个挺拔冷硬的背影。系统?真爱值?

负百分之十?抹杀?!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比刚才的雨水还要冰冷刺骨。

陆寒州似乎察觉到她的异样,回过头。对上她毫无血色的脸,

他英挺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出口的话语依旧刻板。“怎么了?”“就算后悔,

也晚了。”苏念呆呆地看着他,看着他冷漠的眉眼,听着脑海里那催命般的倒计时声。

一股巨大的绝望和荒谬感,将她彻底淹没。

让这个对她初始好感度是负数的、冷酷无情的男人,在一年内真心爱上她?

这比拯救十个苏氏企业,还要困难千百倍。她的任务,不是扮演一年的契约妻子。

而是……在这场她以为只是交易的婚姻里,艰难地求生。

2 同住一个屋檐下黑色的轿车驶入一扇气派的雕花铁门。门内,是另一个世界。

宽阔的车道两旁是精心修剪的草坪和名贵的乔木,远处,

一栋灰白色的现代风格别墅静静地矗立在暮色中,像一座设计精美的堡垒,冷漠而疏离。

枫岸别墅。陆寒州的私人领地。车子停在别墅主门前。立刻有穿着得体的佣人上前打开车门。

陆寒州长腿一迈,下了车,没有停留,也没有回头看一眼,径直走进了那扇沉重的双开大门。

苏念自己下了车,看着眼前这栋奢华却毫无烟火气的建筑,

一种巨大的陌生感和孤寂感扑面而来。“太太,您的行李已经送到房间了。我是这里的管家,

姓陈。”一位约莫五十岁、面容严肃的女士站在门口,对她微微躬身,

语气恭敬却透着距离感,“请跟我来。”“谢谢。”苏念低声应道,跟着陈管家走了进去。

别墅内部更是极尽奢华,挑高的大厅,冷色调的装修,

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水晶吊灯的光芒,一切都完美得像是杂志上的样板间,

却也冰冷得没有一丝人味。陈管家带着她穿过宽阔的客厅,走向一侧的旋转楼梯。

“先生的卧室和书房在二楼东侧。”陈管家一边走,一边用平稳无波的语调介绍,

“您的房间安排在二楼西侧的客房。先生吩咐过,他的活动区域,请您尽量不要打扰。

”话说得委婉,意思却很清楚——划清界限,互不干涉。苏念的心沉了沉,

脑海里那冰冷的系统倒计时声音仿佛更清晰了。

364天13小时02分……真爱值:-10%。任务目标,

是那个将她视为空气、明确划分领地的男人。“这里就是您的房间。

”陈管家在一扇房门前停下,推开。房间很大,带独立的浴室和一个小小的阳台。

装修风格延续了外面的冷感,以灰白为主色调,家具齐全且昂贵,但同样缺乏温暖的气息。

她的行李箱被安静地放在房间中央,显得格外渺小。“晚餐会在一小时后送到您房间。

如果您没有其他需要,我就先告退了。”“好的,谢谢。”陈管家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轻轻带上了房门。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苏念一个人。寂静,如同潮水般涌来。她走到窗边,

推开玻璃门,走到小阳台上。晚风带着凉意吹拂着她的发丝,楼下是精心打理的花园,

远处可以看到城市的点点灯火。繁华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她深吸一口气,

努力压下心头的酸涩和茫然。抹杀……这两个字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她的头顶。

她不能坐以待毙。可是,该怎么办?去讨好那个明显厌恶她的男人吗?她拉不下这个脸,

也觉得徒劳无功。“叩叩叩——”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苏念整理了一下表情,

走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去而复返的陆寒州。他已经换下了西装,

穿着一身深灰色的家居服,少了几分商场的凌厉,但眉眼间的冷峻并未消散。

他手里拿着一张黑色的卡片。“这个给你。”他将卡片递过来,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是我的副卡。契约期间,你所有的个人开销从这里支付。衣服,饰品,或者其他,

按你喜欢的来,不必请示。”他的语气公事公办,像是在完成协议中的某个条款。

“记住你的身份,”他看着她,目光锐利,带着警告的意味,“陆太太在外面,不能太寒酸。

但也别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又是这句话。和签协议前说的一模一样。冰冷的,

划清界限的。苏念的心一点点凉下去,她垂下眼睫,

正准备伸手接过那张象征着“报酬”和“界限”的卡片。

突然——一个与陆寒州冷冽嗓音截然不同的、略显烦躁的内心声音,

毫无预兆地撞进了她的脑海:她脸色怎么还这么白?这房间是不是太冷了?暖气开够了吗?

苏念伸出的手猛地顿在半空,惊愕地抬起头,看向陆寒州。他依旧面无表情,唇线紧抿,

眼神里透着明显的不耐烦,似乎在催促她快点接过卡片。

可是……刚才那个声音……是幻听吗?因为系统带来的压力太大了?“怎么了?

”陆寒州见她愣住,眉头蹙得更紧,“嫌少?”手怎么这么凉?刚才淋雨感冒了?真麻烦。

那个内心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苏念彻底愣住了。这一次,

她听得真真切切!那不是幻听!她真的……能听到他的心里话?读心术?

这就是系统附带的能力吗?巨大的震惊让她一时忘了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陆寒州,

试图从他冰冷的外表下,再捕捉到一丝一毫内心的痕迹。陆寒州被她看得极其不自在,

将那黑卡直接塞进了她手里,语气更冷了几分:“没事就别愣着了。”说完,

他仿佛多待一秒都难以忍受,转身就走,背影挺拔而决绝。苏念握着那张冰凉坚硬的卡片,

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心脏却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起来。不是绝望。

而是一种绝处逢生的、难以置信的悸动。她能听到他的心!

那个表面上对她冷漠刻薄、划清界限的陆寒州,心里却在担心她会不会冷,会不会感冒?

虽然真爱值依旧是刺眼的-10%,但这一刻,苏念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了一线微光。

一座看似无法逾越的冰山,其实内部,并非完全坚不可摧。她关上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

缓缓滑坐在地上。手里紧紧攥着那张黑卡,和那本红色的结婚证。脑海里,

系统的倒计时仍在无声流逝。但苏念的嘴角,

却微微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带着希望和决心的弧度。任务,似乎变得……有趣起来了。

陆寒州先生,我们,来日方长。3 心跳的序曲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苏念像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安分地待在西侧的客房里。她几乎没有再见到陆寒州,

他似乎总是很忙,早出晚归,即便偶尔在餐厅遇见,他也只是面无表情地掠过,视她如无物。

但苏念的心态,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那份因“抹杀”而带来的恐慌,

被一种隐秘的探索欲取代。她开始留意他,不只是用眼睛,

更是在等待那偶尔会响起的“心声”。她需要验证,那晚听到的,不是偶然。机会很快来了。

第三天下午,苏念正坐在房间的小阳台看书,听到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她走到窗边,

看到陆寒州从车上下来,似乎正在接一个重要的电话。他背对着她的方向,声音隐约传来,

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这个项目没有商量的余地,按我说的做。如果做不到,

让负责人直接递交辞呈。”语气斩钉截铁,是典型的陆寒州式风格,不留任何情面。

苏念正准备收回目光,那个熟悉的内心声音,却像信号不良的收音机,

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烦死了,又是这种破事……嗯?那是…………她在家?

在阳台?穿的好像还是那天那件裙子…………是不是……没别的衣服穿了?

陈妈没带她去置办吗?苏念握着书本的手指微微收紧,心脏莫名快跳了一拍。

他注意到了她。他甚至注意到了她穿什么。而且,他在心里……抱怨陈管家没照顾好她?

这与他此刻对着电话那头发号施令的冷酷形象,形成了巨大的、几乎可笑的落差。

苏念看着楼下那个挺拔冷硬的背影,第一次,觉得他似乎没有那么可怕,

甚至……有点……别扭得可爱。这个念头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深吸一口气,

决定主动出击。仅仅等待和偷听,是无法提升那该死的真爱值的。她合上书,走下楼。

厨房里,佣人正在准备晚餐。苏念犹豫了一下,走过去,轻声询问:“请问,

陆先生……平时喜欢喝什么?”佣人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还是恭敬地回答:“先生工作时常喝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苏念点点头。

她记得协议里提到过“必要的公众场合伴侣义务”,那么,从细微的日常关怀开始,

应该不算越界吧?她鼓起勇气,亲手磨了咖啡豆,煮了一杯浓郁的黑咖啡。然后,

她端着咖啡,走向二楼他的书房。书房的门虚掩着。她站在门口,

能听到里面传来键盘敲击的声音。她敲了敲门。“进。”里面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苏念推门进去。陆寒州正坐在宽大的书桌后,对着电脑屏幕,眉头微蹙,

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他周身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边,

却化不开他眉宇间的冷冽。看到她进来,他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意外,随即被不耐取代。

“有事?”他问,目光重新回到屏幕上,显然不认为她会有正事。

苏念将咖啡轻轻放在他桌角不易被碰到的地方。“看你一直在忙,给你煮了杯咖啡。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不加糖不加奶。”陆寒州敲击键盘的手指顿了一下,

抬眸,目光锐利地扫过那杯咖啡,又扫过她的脸。“不需要做这些无谓的事。

”他的语气带着惯有的冷漠,“有需要我会吩咐佣人。”她煮的?

咖啡香味……倒是很正。……手没事吧?别烫着了。

苏念清晰地听到了他心里的嘀咕,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颔首:“我知道了。

不打扰你了。”她转身,准备离开。“等等。”陆寒州忽然叫住她。苏念回头。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看起来就很昂贵的手机盒,推到桌边。“你的新手机和号码。

里面存了我的电话和陈管家的。”他语气平淡,像在分发办公用品,“以后有事,

可以直接联系陈管家。”……免得在家里晃悠。……不过,存了我的号码,

她应该……不会打吧?苏念接过手机盒,指尖碰到冰凉的包装。“谢谢。”她低声道。

他没有回应,已经重新投入了工作。苏念拿着手机,走出了书房,轻轻带上门。

靠在走廊冰凉的墙壁上,她看着手里崭新的手机,

又回想了一下刚才听到的那些口是心非的“心声”,

一种奇异的、混合着好笑和一丝丝甜意的感觉,在心底悄然蔓延。虽然他还是那么冷言冷语。

虽然真爱值还没有动静。但是,她好像……找到了通往那座冰山的,一条极其隐秘的小径。

她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映出的自己微微勾起的嘴角。这场“生死任务”,

似乎真的开始变得不一样了。好的,我们继续。接下来的第四章将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苏念将第一次在公开场合,真切地感受到陆寒州隐藏在冰冷外表下的维护。

4 家族宴会的暗流平静被一通电话打破。打电话来的是陆寒州的祖母,

陆家如今的定海神针。电话是陈管家接的,随后便神色凝重地转达给了陆寒州。

隔着书房的门,苏念都能感受到那股骤然降低的气压。周末,陆家老宅,家族宴会。

祖母点名,要见新过门的孙媳妇。这像是一道不容置疑的敕令。挂断电话后,

陆寒州走出书房,脸色比平时更冷峻几分。他看了一眼站在客厅有些无措的苏念,

语气毫无波澜:“周末跟我回老宅。准备一下。”“我需要……准备什么?”苏念轻声问。

她对那个真正的顶级豪门,充满了未知的惶恐。“不用特意准备。

”陆寒州目光扫过她素净的脸和身上简单的衣着,淡淡道,“别失礼就行。

”那群人……啧。……麻烦。他心里的烦躁几乎要溢出来,但表面依旧滴水不漏。

周末转眼即至。陆家老宅是一座掩映在半山腰的中式园林宅院,飞檐翘角,气派非凡,

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沉淀多年的底蕴与权势。与陆寒州那栋现代冰冷的别墅截然不同,

这里更传统,也更压抑。当陆寒州的车驶入老宅,早已有佣人等候。他率先下车,

苏念深吸一口气,跟在他身后。他并没有等她,也没有示意她挽手,

只是迈着惯常的步伐走在前面,苏念需要稍微加快步子才能跟上。宴会厅内,灯火辉煌,

衣香鬓影。陆家的亲戚们早已到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笑,

但当陆寒州带着苏念走进来时,所有的目光,或明或暗,都聚焦了过来。好奇的,审视的,

不屑的,带着笑意的面具下藏着锐利刀锋的。苏念感觉自己的后背瞬间绷紧,

像是有无数根针扎在上面。“寒州来了。”一位穿着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笑着迎上来,

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在苏念身上扫视,“这位就是苏念吧?真是……清秀。

”她是陆寒州的二婶。“二婶。”陆寒州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态度疏离。

“苏小姐家里是做什么的来着?瞧我这记性。”二婶笑着,语气却带着刻意,

“听说最近遇到点困难?”这话问得刁钻,

直接将苏念“卖身救家”的尴尬处境摆在了台面上。周围瞬间安静了几分,

不少人都竖起了耳朵。苏念的脸颊微微发烫,手指蜷缩在身侧。陆寒州像是没听见,

也没看她,径直从侍者托盘里取了一杯香槟,目光冷淡地掠过众人。蠢货。

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心里的厌烦清晰可辨,却没有出声为她解围的意思。

苏念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她早该知道,不能指望他。就在这时,

另一个略显尖锐的女声响起:“苏念妹妹这身裙子倒是别致,不过……好像不是当季新款吧?

寒州哥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说话的是陆家一个远房表妹,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周围的低笑声隐约可闻。苏念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站在这里,接受所有人的评判和嘲笑。

她紧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突然,一个端着托盘的侍者经过,

许是被谁不小心撞了一下,托盘上的酒杯猛地一晃,小半杯猩红的酒液,

直直地朝着苏念泼了过来!事情发生得太快,苏念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下意识地闭眼。

预想中冰凉的液体和狼狈并没有到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快如闪电般挡在了她的身前。

暗红色的酒液,尽数泼洒在那只价值不菲的西装袖口上,迅速氤氲开一片深色的污渍。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苏念。她愕然睁眼,

看到的是陆寒州近在咫尺的侧脸。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她的身侧,

手臂横亘在她与危险之间。他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缓缓收回手,

拿出西装口袋里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袖口的酒渍。动作优雅,

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他抬眸,目光冷得像冰,扫过那个吓傻了的侍者,

又扫过刚才出声嘲讽的表妹,最后落在二婶脸上。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我太太,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不喜欢喝酒。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视全场,像是在宣告什么。“所以,以后这种不必要的敬酒,

就免了。”他没有看苏念,也没有一句安慰。但那只被酒淋湿的袖子,那句“我太太”,

以及那强势维护的姿态,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同时,苏念清晰地听到了他内心的声音,

不再是烦躁,而是一种冰冷的怒意:手没事吧?这群人……真碍眼。

苏念呆呆地看着他冷硬的侧脸轮廓,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

酸酸麻麻的感觉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叮——!真爱值+5%,当前-5%。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响起。苏念猛地回神,看着身旁这个男人。他依旧站得笔直,

面容冷峻,仿佛刚才那个出手维护的举动,只是随手拂去一粒尘埃。但她知道,不是的。

这座冰山,似乎……真的开始融化了。从内部,为她,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而这道缝隙里透出的光,让她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终于能够,悄悄地挺直了背脊。好的,

我们继续。经过家族宴会的维护,两人的关系进入了一个微妙的新阶段。

苏念开始更主动地运用她的“读心术”优势。5 嘘寒问暖的攻略家族宴会之后,

别墅里的空气似乎悄然发生了变化。陈管家送来的不再是统一采购的日用品,

而是几套当季最新款的女士服装和搭配的鞋包,尺码分毫不差。早餐的餐桌上,

也偶尔会多出一两份偏中式的、口味清淡的点心,与陆寒州习惯的西式早餐格格不入,

却都是苏念偏好的。陆寒州对此没有任何表示,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或者干脆视而不见。但苏念知道,这不是陈管家的自作主张。因为她不止一次在清晨,

听到他下楼前,内心闪过的嘀咕:……那套米色的应该衬她。

……昨天的粥她好像只喝了一口,是不喜欢吗?换种试试。

这些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关照,像羽毛一样轻轻搔刮着苏念的心。那座冰山并非无情,

他只是将自己的在意,藏在了冰冷坚硬的外壳之下,笨拙而又别扭。苏念决定不再被动等待。

她开始更仔细地观察他,结合那些偶尔捕捉到的“心声”,尝试进行“精准关怀”。

她注意到他书房灯常常亮到深夜,第二天清晨咖啡的消耗量尤其大。有一次,

她甚至在早餐时隐约听到他极轻地吸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按了按上腹。

……胃有点不舒服。昨晚不该喝那杯冷掉的咖啡。苏念记在了心里。第二天下午,

她算准他大概结束一个视频会议的空隙,再次煮了咖啡端去书房。这一次,除了那杯黑咖啡,

旁边还多了一个小小的白色瓷杯,里面盛着温热的牛奶。陆寒州看着那杯牛奶,

眉头立刻蹙了起来,带着明显的不解和一丝不悦。“我说过,

我不需要……”“空腹喝黑咖啡对胃不好。”苏念轻声打断他,将牛奶往他面前推了推,

“先喝点牛奶垫一下,再喝咖啡会舒服些。”陆寒州的话哽在喉间,他抬眼,

目光锐利地看向她,似乎想从她平静的脸上找出什么别有用心的痕迹。她怎么知道……?

……多事。苏念假装没看到他审视的目光,也没“听”到他心里的嘴硬,

只是微微笑了笑:“趁热喝吧,凉了味道就不好了。”说完,她像上次一样,转身离开,

不给他任何拒绝或冷言冷语的机会。关上书房门,她并没有立刻走远,而是靠在墙边,

屏息倾听。里面安静了片刻。然后,是瓷杯被拿起,又轻轻放下的细微声响。

……味道还行。……好像……是舒服了点。苏念的嘴角,

忍不住向上弯起一个柔和的弧度。几天后的一个晚上,陆寒州有应酬,回来得很晚。

苏念已经睡下,却被楼下隐约传来的动静惊醒。她听到他上楼的脚步声,似乎比平时沉重,

还夹杂着陈管家压低声音的询问。第二天是周末,苏念起得稍晚。下楼时,

发现陆寒州竟然还在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摊开着几份文件,但脸色有些苍白,

眉宇间带着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忍耐。她走过去,

将一个小巧的医药箱轻轻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陆寒州从文件中抬起头,看到医药箱,

眼神里掠过一丝诧异。“听说你昨晚喝多了。”苏念语气自然,打开医药箱,

从里面拿出一板胃药和一瓶解酒药,放在他手边,“这是胃药,饭后吃。这个是解酒药,

如果还头疼可以吃一点。”她顿了顿,补充道:“温水送服比较好。

”陆寒州看着茶几上的药,又看看她,薄唇紧抿,半晌,才吐出两个字:“多事。

”……她怎么什么都知道?……陈妈话太多了。

……不过……苏念没有在意他冷硬的语气,只是轻声说:“身体是自己的,

总要爱惜些。”她转身去餐厅吃早餐,留下陆寒州一个人对着那两份药发呆。过了一会儿,

她听到他起身去倒水的声音。以及内心那一丝几不可闻的妥协:……算了,吃就吃吧。

这一次,脑海里没有响起系统提示真爱值增加的冰冷机械音。但苏念能感觉到,

那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坚冰,正在以一种缓慢但确实存在的速度,悄然消融。

他依旧很少跟她说话,依旧保持着距离。但她递过去的牛奶,他喝了。她放在那里的药,

他吃了。这种沉默的接受,对于陆寒州这样的人来说,或许已经是另一种形式的回应。

苏念坐在餐桌旁,小口喝着温热的粥,觉得今天的阳光,似乎都格外温暖了一些。她的攻略,

似乎……初见成效了。感情的升温需要催化剂,而一场光鲜亮丽下的危机,

往往最能撕开伪装,暴露真心。6 舞会上的守护一张烫金的请柬被送到了枫岸别墅。

一场由本地商业巨头举办的慈善舞会,要求携伴出席。

这无疑属于协议中“必要的公众场合伴侣义务”。

陈管家将请柬和一套搭配好的高定礼服、珠宝一并送到了苏念的房间。礼服是深邃的宝蓝色,

剪裁优雅,珠宝是配套的蓝钻,璀璨夺目。无可挑剔,

却也透着陆寒州式的、用金钱堆砌的疏离感。舞会当晚,当苏念穿着这身行头,

略施粉黛从楼梯上走下来时,她看到站在客厅等候的陆寒州眼中,极快地掠过一丝什么。

太快了,她来不及捕捉,也无法分辨那是惊艳还是单纯的审视。他依旧穿着挺括的黑色礼服,

身姿挺拔,如同暗夜中的王者。他没有赞美,只是微微颔首,语气平淡:“走吧。

”……很衬她。……会不会冷?苏念垂下眼睫,假装整理并不存在的裙摆褶皱,

掩去嘴角一丝了然的笑意。舞会现场比陆家的家族宴会更显奢华,名流云集,觥筹交错。

陆寒州一出现,便自然成为了焦点。不断有人上前寒暄,他游刃有余地应对着,

苏念则安静地陪在他身侧,扮演着温顺得体的“陆太太”。

他能感觉到一些投向苏念的、带着好奇与探究的目光。毕竟,

她是突然出现在陆寒州身边的、身份成谜的陆太太。

他偶尔会侧头低声对她介绍一两位重要人物,语气依旧没什么温度,

但苏念能听到他内心简要的补充:……城西李家的,不用深交。……这位是王董,

合作方,表面客气即可。这像是一种无声的庇护和指引。然而,平静很快被打破。

一个熟悉的身影,端着酒杯,带着看似温和的笑意,径直朝他们走来。是宋哲,

苏念的前男友。那个在苏家出事后果断抽身,转而与她家对头公司的千金订了婚的男人。

“念念,好久不见。”宋哲的笑容无懈可击,目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扫过苏念,

又落在陆寒州身上,“陆总,久仰。这位是……我的大学学妹,苏念。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

真是巧。”他刻意强调了“学妹”二字,试图抹去过去的关系,

又将苏念置于一个略显卑微的、需要他介绍的位置。苏念的身体瞬间僵硬,手指冰凉。

那段被背叛、被轻视的过往,像潮水般涌来,让她感到窒息般的难堪。

陆寒州握着香槟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没有看宋哲,

只是微微侧身,将苏念往自己身后挡了挡,形成了一个保护的姿态。“不巧。

”陆寒州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冰冷的穿透力,瞬间让周围一小片区域安静下来,

“我带我太太来参加舞会,遇到谁,都不算巧。”“太太”二字,他咬得清晰而肯定。

宋哲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闪过一丝愕然和难以置信。他显然没料到陆寒州会如此直接,

更没料到苏念竟然真的坐稳了“陆太太”的位置。“陆总说笑了……”宋哲试图挽回颜面。

陆寒州却不再给他机会。他目光冷淡地掠过宋哲,如同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然后低头,

对身侧的苏念伸出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温和:“太太,

陪我去见见张主席。”他甚至没有再看宋哲一眼,直接揽住苏念的腰,

以一种绝对占有和宣示主权的姿态,带着她转身离开,将脸色铁青的宋哲彻底晾在了原地。

苏念被他半拥在怀里,能感受到他掌心透过薄薄礼服传来的温热,和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跟着他的脚步。周围的目光变得更加复杂,有惊讶,有了然,

也有羡慕。走出一段距离,确认脱离了宋哲的视线范围,陆寒州的脚步才稍稍放缓,

揽在她腰间的手也松开了些许,恢复了惯常的距离。但他内心的活动,

却远没有表面这么平静:哪来的垃圾也配让她难过?看来宋氏最近是太闲了。

灭了吧。苏念猛地抬头看向他冷硬的侧脸。“灭了吧”这三个字,从他心里冒出来,

是如此的自然而然,带着一种掌控他人生死的冷酷,却又……是为了她。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她胸腔里翻涌。有摆脱难堪的轻松,有被他维护的悸动,

还有一种,因他这份狠戾而生的、细微的战栗。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不用在意无关紧要的人。”陆寒州却先开了口,目光看着前方,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淡漠,

“丢了陆家的脸。”又是这句熟悉的口头禅。但这一次,苏念清晰地听到了他话音落下后,

内心那一声极轻的补充:……也脏了你的眼。就在这时——叮——!

真爱值暴涨至30%!系统的提示音前所未有的响亮。苏念的心跳,伴随着这声提示,

如同擂鼓般重重地敲击在胸腔里。她看着身旁这个男人,他依旧目视前方,下颌线紧绷,

仿佛刚才那个霸气维护、甚至在心里盘算着如何为她出气的男人不是他。可她知道,是的。

冰山的一角,在她面前,正轰然崩塌。而她的心,好像也随着那崩塌的冰屑,

坠入了一片温暖而陌生的湖泊。涟漪阵阵,再难平静。舞会事件后,

两人关系的微妙变化需要一个更深入的催化剂,一场远离熟悉环境的意外,或许正合适。

7 意外的假期舞会之后,别墅里的气氛变得有些不同。陆寒州依旧是早出晚归,

但苏念能感觉到,那道无形的界限似乎模糊了一些。他不再完全当她透明,

早餐时偶尔会就财经新闻发表一两句简短的评论,虽然更像自言自语,

但目光会若有似无地扫过她,像是在观察她的反应。苏念则继续着她的“精准关怀”,

偶尔能听到他内心那些别扭的OS,成了她平淡生活里的一点小乐趣。

真爱值稳稳停在30%,没有回落,但也没有再增长。打破这种平静的,

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和一条被封的山路。陆寒州需要去邻市签署一份重要合同,

苏念因为次日需要出席一个与陆氏集团形象相关的慈善活动,便与他同车前往。回程途中,

暴雨如注,天气预报失误,他们遭遇了小型山体滑坡,唯一的主干道被彻底阻断。“陆总,

路暂时清不出来,看天气,今晚恐怕……”司机看着窗外瓢泼的大雨和泥泞的道路,

面色凝重。陆寒州看着平板电脑上受阻的GPS路线,眉头紧锁。他拨了几个电话,

联系了当地相关部门,但得到的回复都是至少需要一夜才能勉强通车。天色迅速暗沉下来,

暴雨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他们被困在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半山腰。

“附近有没有能落脚的地方?”陆寒州问司机,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他习惯了一切尽在掌控,这种意外让他不悦。司机努力回忆了一下:“往前再开几公里,

好像有个很小的古镇,开发不完全,不知道有没有像样的旅馆……”“过去看看。

”车子在雨幕中艰难前行,最终停在一个看起来颇为古旧、青石板路湿滑反光的小镇入口。

镇子很小,几乎一眼能望到头,透着一种与世隔绝的宁静。

他们找到了一家看起来最干净的家庭旅馆,名字叫“清风小筑”。旅馆老板娘很热情,

但房间只剩下最后一间标准间了。“一间?”陆寒州的眉头几乎拧成了结。“是啊,老板,

这天气,好多过路的都住下了。就这一间还是刚退的。

”老板娘看着眼前这对气质非凡却略显狼狈的男女,解释道。苏念站在一旁,

有些无措地揪着被雨水打湿的衣角。陆寒州沉默了片刻,

看了一眼窗外丝毫没有减弱迹象的暴雨,又看了一眼身边脸色有些发白的苏念,

最终冷着脸对老板娘说:“就这间。”总不能让她睡车上或者大堂。麻烦。

房间不大,陈设简单,但收拾得很干净。两张单人床之间隔着一个小小的床头柜,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陆寒州将行李箱放在墙角,径直走到窗边,背对着她,

又开始打电话处理公事,试图重新建立他对世界的控制感。苏念则默默地拿出干净衣物,

先去浴室换下湿透的衣服。热水冲刷在皮肤上,才让她感觉找回了一些温暖和力气。

当她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时,陆寒州已经打完电话,正站在房间中央,看着那两张床,

表情是一贯的冷硬,但苏念似乎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着一丝……不自在?“我睡靠门这张。

”他最终用宣布决策的语气说道,然后拿起自己的睡衣,也走进了浴室。

苏念坐在自己的床边,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看着这间陌生而狭小的房间,心情复杂。

这和枫岸别墅那个空旷冰冷的客房完全不同,空间的逼仄无形中拉近了所有的距离。

陆寒州洗完澡出来,换上了深色的丝质睡衣,头发半干,少了几分平日的凌厉,

多了些居家的随意。但他依旧绷着脸,目不斜视地走到自己床边坐下,

拿起随身带的平板电脑,继续处理邮件。仿佛这样,就能忽略掉房间里另一个人的存在。

气氛沉默得让人有些窒息。“那个……你要不要喝点热水?”苏念试图打破僵局,

拿起房间里的电热水壶,“刚才淋了雨,驱驱寒。”陆寒州头也没抬,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淡淡回了句:“不用。”……麻烦。……不过……确实有点冷。

苏念还是烧了一壶水,给他倒了一杯,放在他那边的床头柜上。他没有动,但打字的间隙,

目光在那杯氤氲着热气的白开水上停留了一瞬。夜深了,雨声渐小,

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催眠曲。两人各自躺在一张床上,关了灯,

房间里只剩下彼此清浅的呼吸声。苏念睡不着。陌生的环境,

以及不远处床上那个存在感极强的男人,都让她神经紧绷。她能听到陆寒州那边,

翻身的声音也比平时频繁。他也没睡。突然,陆寒州那边传来一阵轻微的窸窣声,

接着是他压抑着的、低低的一声抽气。苏念下意识地轻声问:“怎么了?”黑暗中,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被惊扰的不耐烦:“没事。

”但苏念清晰地听到了他心里的抱怨:……这床垫怎么回事?

硌到背了……旧伤……旧伤?苏念的心微微一紧。她从未听说过他有旧伤。

她沉默了一会儿,在黑暗中轻声开口,带着试探:“我……带了舒缓的药油,

你要不要……揉一下?”这话问出口,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唐突。陆寒州那样的人,

怎么会……出乎意料的,黑暗中,那边沉默了片刻。然后,他低沉的声音响起,

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妥协:“……嗯。”苏念愣住了。他……居然同意了?她连忙起身,

打开自己这边的小台灯,柔和的光线驱散了一小片黑暗。她从行李箱里找出一个小瓶子,

走到他的床边。陆寒州已经坐起身,背对着她,睡衣的后襟微微掀起一些,

露出了紧实的腰部线条和一截脊椎。灯光下,能看到他背部肌肉似乎有些紧绷。

苏念倒了一些药油在掌心搓热,然后小心翼翼地按上他指出的位置。

他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皮肤相触的地方,传来灼人的温度。

她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柔而专业,不去想此刻这过于亲密的距离。房间里很安静,

只有药油揉开的声音和两人交织的呼吸。揉了一会儿,

她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下来。长时间的沉默后,陆寒州忽然低低地开口,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沙哑:“小时候摔的。”苏念的动作顿了一下。

“跟……我父亲学骑马的时候,被他故意惊了马。”他语气平淡,像在说别人的事,

“摔下来,断了两根肋骨。”苏念的心猛地一沉。她记得陈管家隐晦提过,

陆寒州的父亲早逝,且……风评不佳。“他……为什么?”陆寒州冷笑了一声,

那笑声里没有温度,只有冰冷的嘲讽:“为了在他那群狐朋狗友面前,

证明他陆家的继承人没那么孬种,摔一下没事。”苏念的手指停住了,

一股细密的疼痛从心底蔓延开。她无法想象,一个父亲会为了如此荒谬的理由,

这样伤害自己的孩子。这就是他封闭内心,不相信感情的原因吗?这一刻,苏念忽然觉得,

眼前这个看似强大无比的男人,内心深处,

或许也藏着那个从未被妥善安慰过的、受伤的小男孩。她不再只是为了任务而想要温暖他。

一种发自内心的、纯粹的怜惜,悄然滋长。她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说更多安慰的话,

只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也更加坚定。不知过了多久,

她听到他极其轻微的、几乎融入呼吸的声音:“……好了。谢谢。”苏念收回手,

看着他重新躺下,背对着她。系统没有提示音。但她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她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在弥漫着淡淡药油气息的黑暗里,

听着他逐渐变得平稳绵长的呼吸声。窗外,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月光透过云层的缝隙,

悄悄洒了进来。这一夜,隔着一臂的距离,他们分享了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和一片难得的、宁静的月光。小镇之夜让两人的关系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但真正的考验和情感的爆发,往往需要更极致的冲突来催化。8 醋意与真心从小镇回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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