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菊花结局如何解锁

我叫许知言，一个心理咨询师。我的病人方瑶，在一个雨夜离奇失踪。

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那个影子，它……它在对我笑。”警察把矛头指向我，

因为我是最后一个见她的人。我的事业、我的人生，一夜之间被打入深渊。

所有人都说我是凶手，或者疯子。只有我知道，那不是幻觉。因为现在，那个影子，

开始跟着我了。它睡在我的床下，藏在我的衣柜里，通过摄像头，24小时视奸我。

为了自救，我必须揪出那个藏在黑暗中的东西。可我没想到，当我一步步接近真相，

才发现最深的恐惧，来自于身边最亲近的人。那个每天给我拥抱，说会永远陪着我的人。

1.墙上的抓痕我的病人，方瑶，死了。或者说，失踪了。警察更倾向于后一种说法。

因为现场很干净。干净得不像话。没有撬锁的痕迹，没有搏斗的迹象，

甚至连一根不属于她的头发都找不到。她就像一滴水，蒸发在了自己那间小小的公寓里。

“许医生，方瑶失踪前，最后见的人是你。”说话的警察叫李队，四十出头，眼神跟鹰一样。

他把一份笔录推到我面前。“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我搓了搓冰冷的手。

咨询室的空调开得很足，我却觉得后背发毛。“她说，有东西在跟着她。”“东西？

”李队皱眉，“什么东西？”“一个影子。”我说出这个词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荒谬。

“一个没有脸，没有固定形状的影子。它会出现在窗外，会趴在天花板上，对她笑。

”李队的表情，是我预料之中的那种。

一种混合着“你在逗我”和“这人脑子有问题”的复杂神情。“许医生，我们是警察，

不负责处理怪力乱神。”“我只是在复述我的病人的话。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专业。“她说，那个影子，最近开始给她送东西。

”“送什么？”“白菊花。”我顿了一下，补充道：“每天一束，不多不少，正好七朵。

放在她的门口，没有署名。”李队没说话了。他只是盯着我，好像要用目光把我的头骨钻开，

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一个精神不正常的病人，

一个同样精神不正常的心理医生。完美的故事闭环。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冷风一吹，我打了个哆嗦。手机响了，是我的闺蜜，唐芮。“言言，怎么样了？

警察没为难你吧？”她的声音总是那么有活力，像一颗小太阳。“没事。”我挤出一个笑，

“就是例行问话。”“吓死我了！你等着，我马上过来接你，我们去吃火锅，去去晦气！

”挂了电话，我心里暖了一点。唐芮是我唯一的依靠。回到我的心理咨询室，

我把自己摔在沙发上。这里是我最熟悉的地方，充满了消毒水和香薰精油混合的味道。

能让人安心。可今天，这份安心荡然无存。我满脑子都是方瑶最后一次见我时的样子。

她坐在我对面，瘦得脱了形，眼窝深陷，指甲缝里全是干涸的血迹。“许医生，它抓我。

”她把手伸给我看，上面布满了细密的划痕。“它说，它很喜欢我，要带我走。”“它说，

下一个，就是你。”当时，我只当这是她病情加重的表现。

我甚至给她开了加大剂量的镇定药物。现在想来，那些抓痕……太真实了。

真实得不像是自己能抓出来的。我猛地站起来，走到咨询室的档案柜前。

我需要再看看方瑶的档案，也许我错过了什么。可当我拉开属于“F”开头的那个抽屉时，

我愣住了。里面是空的。方瑶的所有咨询记录，病历，分析报告……全都不见了。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顺着脊椎，一路爬上我的天灵盖。有人来过。有人在我离开之后，

潜入了我的咨询室，拿走了方那份档案。那个人是谁？是警察？还是……那个“影子”？

我开始发抖，控制不住地发抖。我环顾四周，熟悉的咨询室在这一刻变得无比陌生和危险。

墙上的挂画，书架上的摆件，甚至是那盆绿萝，它们的阴影在灯光下扭曲、拉长，

像一只只窥探的眼睛。我感觉有人在看我。就在这个房间里。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我是许知言，我是心理咨询师，我受过最专业的训练。幻觉，一定是幻觉。压力太大了。

我走到窗边，想拉上窗帘。我的咨询室在三楼。窗外是小区的花园，路灯昏黄。

就在我手指碰到窗帘的那一刻，我看见了。楼下，花园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

一个通体漆黑的人影。他没有五官，没有四肢，就像一团被墨水浸染过的空气。

他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儿。然后，他“抬起头”，朝我的方向，咧开嘴。一个无声的，

巨大的，夸张的笑容。我尖叫起来，连滚带爬地退后，后背重重撞在墙上。

墙上挂着的一幅风景画被撞歪了。画框后面，露出一片白色的墙壁。上面，有三道平行的，

又深又长的……抓痕。2.不说话的男人唐芮来的时候，我正抱着膝盖缩在墙角。

她一脚踹开门，冲进来抱住我。“言言！你怎么了？别吓我！”她身上有很好闻的香水味，

混着火锅店的辛辣气。很真实，很温暖。我抓住她的胳膊，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唐芮，

有东西……有东西来过……”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唐芮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墙上的抓痕，触目惊心。她倒吸一口冷气，但很快镇定下来。“别怕，言言，

肯定是有人恶作剧！我们报警！”“没用的，”我摇头，“警察不会信的。”他们只会觉得，

这一切都是我这个“疯子医生”自己弄出来的。唐芮把我带回了她家。

她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网红，住着一个装修精致的大平层。“今晚你跟我睡，我保护你！

”她拍着胸脯，义气干云。热水澡和一杯热牛奶，让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

唐芮的床上都是毛绒玩具，她塞给我一个最大的熊。“抱着它，什么牛鬼蛇神都进不来。

”我笑了笑，心里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那个没有脸的笑容，像烙印一样刻在我的脑子里。

第二天，我决定再去一次方瑶的公寓。警察已经解除了封锁。我要自己找线索。唐芮不放心，

非要陪我。“你一个人去，万一那鬼东西还在怎么办？”我说不过她，只好带上她。

方瑶的公寓在一栋老式居民楼里，楼道里堆满了杂物，空气中一股陈腐的味道。

门上还贴着警方的封条。我撕开封条，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门。一股浓烈的，

混杂着灰尘和……花香的味道，扑面而来。客厅里，茶几上，赫然放着一束白菊花。

花瓣上还带着水珠，新鲜得像是刚从花园里摘下来的。我头皮一阵发麻。

这里已经被封锁了好几天，谁送来的花？唐芮也吓得脸都白了，“言言，我们还是走吧，

这里太邪门了。”“不行。”我定了定神，走了进去。我必须搞清楚，方瑶到底经历了什么。

公寓里很乱，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这是警察勘察后留下的。我仔细地检查每一个角落。

卧室，厨房，阳台……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异常。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

我在卧室的床底下，发现了一个被踢进去的快递盒子。盒子是空的，

上面的快递单也被撕掉了。但在盒子的内侧，我发现了一行很小的字。“屿森花艺”。

像是一个花店的名字。“唐芮，你知不知道这个地方？”我把盒子递给她。唐芮看了一眼，

摇摇头，“没听过，不过可以上网查查。”她拿出手机，很快就查到了。“屿森花艺，

就在附近两条街外。言言，你要去吗？”“去。”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束花是关键。

屿森花艺的门面很小，藏在一个不起眼的街角。店里堆满了各种鲜花和绿植，香气宜人。

一个穿着灰色套头卫衣的男人，正背对着我们修剪一盆君子兰。他很高，很瘦，

肩膀的线条很漂亮。“你好，有人吗？”唐芮清了清嗓子。男人转过身来。他长得很干净，

眉眼清淡，鼻梁很高，嘴唇很薄。只是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疏离感。他看了我们一眼，

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我们想问一下，”我走上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

“你们店里，最近是不是有一个人，经常订白菊花？”男人修剪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他抬起眼皮，那双黑色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我。依旧不说话。气氛有点尴尬。唐芮忍不住了，

“喂，帅哥，我们问你话呢？”男人还是没反应。他放下剪刀，走到柜台后面，

拿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然后推到我面前。本子上写着：我不会说话。

原来是个哑巴。我和唐芮对视一眼，都有点惊讶。他又拿起笔，继续写：订花的人，

我没见过。用网络下单，虚拟号码。线索，就这么断了。我有些失望，“那送货地址呢？

你知道是哪里吗？”他点点头，写下了一个地址。就是方瑶的公寓。有什么不对吗？

他写道。“那个收花的人，失踪了。”他握着笔的手，似乎紧了一下。黑色的瞳孔里，

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他想了想，又写了一行字。我送花去的时候，

感觉……有人在看我。我的心，猛地一沉。“你看清是谁了吗？”他摇头。

不是在窗户里，是从上面。他指了指天花板。天花板……我脑子里瞬间闪过方瑶的话。

“那个影子，会趴在天花板上。”“还有呢？”我追问，“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沉默了很久，笔尖悬在纸上，迟迟没有落下。最后，他写道：她家门口的脚垫，

每次去，位置都不一样。脚垫？这算什么线索？我有点不解。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

又补充了一句。被人很仔细地掀开过，又铺了回去。像是在藏东西。藏东西？

我心里咯噔一下。警察勘察现场，不可能放过这种细节。除非……他们根本没注意到。

我和花店老板对视了一眼。在他那双沉默的眼睛里，我好像看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那不是同情，也不是好奇。而是一种……了然。好像他知道些什么。

3.脚垫下的眼睛我和唐芮火速赶回方瑶的公寓。那个花店老板，周屿，

他的话让我心里升起一丝希望。公寓门口，那块印着“Welcome”的脚垫，

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看起来再普通不过。我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掀开它。脚垫下面，

是冰冷的水泥地。什么都没有。“言言，会不会是那个老板记错了？”唐芮有些失望。

“不可能。”周屿的眼神很笃定。我相信他。我蹲下来，用手指一寸一寸地摸索着地面。

冰冷，粗糙。就在靠近门缝的位置，我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凸起。像一粒沙子。

我用指甲使劲抠了抠。那不是沙子。是一个微型的，几乎和灰尘融为一体的……摄像头。

针孔摄像头。我和唐芮都惊呆了。谁会把摄像头装在这里？偷窥狂？还是……我不敢想下去。

“报警！”唐芮立刻拿出手机。“等等！”我按住她。如果报警，

这个摄像头就会被当做证物收走。我想自己看看，里面到底拍到了什么。“唐芮，

你有没有办法，把这里面的东西导出来？”唐芮是网红，对这些电子设备很在行。她想了想，

“有，我家有设备。但这东西可能有定位，我们一拿走，装的人就知道了。

”“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们迅速取下摄像头，离开了那栋让人窒息的居民楼。回到唐芮家，

她立刻把自己关进了书房。我坐在客厅里，坐立不安。一颗米粒大小的摄像头里，

到底记录了方瑶失踪的真相，还是另一个更恐怖的陷井？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书房的门终于开了。唐芮的脸色，比墙壁还白。她举着一个平板电脑，

手在抖。“言言……你、你最好自己来看……”我接过平板。屏幕上，是监控画面。

视角很低，正对着方瑶的家门。画面里人来人往，快递员，外卖员，邻居……唐芮快进着。

时间显示，是方瑶失踪那天。下午五点，方瑶回来了。她看起来很憔悴，神情恍惚。开了门，

走了进去。然后，门关上了。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晚上七点，花店老板周屿出现了。

他把一束白菊花放在门口，停留了几秒钟，然后离开了。晚上九点，

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楼道里。他似乎想撬门，

但试了几下没成功，就离开了。然后，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警察出现。这期间，

再也没有人进出过那扇门。方瑶，就这么在密室里消失了。“这……这怎么可能？

”我喃喃自语。“言言，你看这个……”唐芮把画面倒退，定格在周屿放好花，

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她把画面放大。我看到了。在周屿身后的楼道阴影里，站着一个人。

或者说，一个黑色的轮廓。因为光线太暗，根本看不清长相。但那个轮廓……我认得。

和我在咨询室窗外看到的那个，一模一样。那个影子，它真的存在。它就在那里，

静静地看着周屿，也看着这扇门。我的血液都快凝固了。“这、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唐芮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死死地盯着屏幕。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

我让唐芮把视频从头到尾，用0.5倍速再放一遍。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像素，我都不放过。

当画面再次播放到那个戴口罩的男人出现时，我按下了暂停。“唐芮，你看他的鞋。

”男人穿了一双限量版的球鞋。“这鞋……好眼熟啊。”唐芮凑过来看，

“这不是我上个月过生日，你送我的那双吗？我一直没舍得穿……”唐芮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猛地抬起头，和我对视。我们俩的眼睛里，都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这双鞋，

唐芮说她没舍得穿，一直放在鞋柜里。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男人的脚上？“不，

不可能的……”唐芮的嘴唇在哆嗦，“言言，我家……我家是不是进贼了？”一个念头，

像闪电一样劈进我的脑海。我抓住唐芮的肩膀，“唐芮，你把你家门口的监控调出来！现在！

”唐芮家的安保系统是顶级的，门口、客厅，都有监控。她手忙脚乱地在平板上操作着。

很快，她家门口的监控画面出现了。时间，同样是方瑶失踪那天晚上。九点零五分。

一个男人，出现在画面里。他戴着和视频里一模一样的鸭舌帽和口罩。他熟练地按了密码，

打开了唐芮家的门，走了进去。五分钟后，他出来了，手里多了一个袋子。然后，

他摘下了口罩。露出了一张我们都无比熟悉的脸。唐芮的男朋友，陈宇。

“是他……怎么会是他？”唐芮瘫坐在地上，失魂落魄。而我，却感觉浑身的血都凉了。

陈宇，我认识。他也是唐芮的粉丝，追了她很久才追到手。对唐芮百依百顺，言听计从。

他为什么要穿唐芮的鞋，去撬方瑶的门？不，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方瑶的失踪，

和我闺蜜的男朋友扯上了关系。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我看着平板上陈宇那张脸，

心里忽然有了一个极其可怕的猜测。我拿过平板，把方瑶门口的监控，再次倒回。这一次，

我把目光锁定在了那个黑色的，看不清面容的“影子”身上。我一帧一帧地播放。

就在周屿转身，楼道灯光晃动的一刹那。那个影子的手上，似乎闪过了一丝微弱的反光。

我把亮度调到最高，画面放到最大。那不是反光。是一个纹身。一个很小的，

蝎子形状的纹身。在手腕的位置。我见过这个纹身。就在上周，唐芮拉着我，

陪她去见陈宇的朋友。在一群人里，有一个男人，话不多，总是低着头玩手机。

他抬手喝酒的时候，我看见了他的手腕。上面，就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蝎子纹身。那个男人，

叫什么来着？我想起来了。他叫阿光，是陈宇的发小。所以，那个所谓的“影子”，

根本不是鬼。是人。是陈宇和他的同伙。他们在方瑶失踪的那个晚上，一直守在门外。

他们在演戏。演给谁看？演给这个藏在脚垫下的摄像头看。他们知道有这个摄像头！

所以他们才故意留下一个“灵异”的身影，混淆视听！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方瑶的失踪，

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和唐芮，又有什么关系？一个又一个问题，像疯长的藤蔓，

缠住了我的心脏。我看着身边失魂落魄的唐芮，第一次，对她产生了一丝怀疑。这一切，

她真的……一无所知吗？4.带血的玩偶接下来的两天，我没敢告诉唐芮我的发现。

我需要证据。我假装和她一样，沉浸在男朋友背叛的震惊和悲伤里。“言言，

你说陈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偷我的鞋去送给别的女人？

”唐芮哭得梨花带雨。我抱着她，轻声安慰，心里却是一片冰冷。我借口说咨询室需要整理，

搬回了自己家。我需要一个安全的，只属于我自己的空间来思考。我的家很小，一室一厅。

但我布置得很温馨。只是现在，这份温馨里，多了一丝说不出的诡异。我总觉得，

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是窗帘的褶皱，还是书架上书的顺序？我说不上来。女人的第六感，

有时候准得可怕。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去屿森花艺找周屿。我需要一个同盟。一个绝对可靠，

不会被情感左右的同盟。周屿符合所有条件。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给一束向日葵包扎。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很柔和。我把我的发现，写在纸上递给他。

关于摄像头，关于陈宇和那个叫阿光的男人，关于那个蝎子纹身。他看得很仔细，

眉头慢慢皱了起来。看完后，他抬起头看着我。那双沉默的眼睛里，

第一次有了明显的情绪波动。是凝重。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你怀疑你朋友？

我点了点头。这个猜测让我心痛，但我必须面对。为什么？我写道：“我不知道。

但方瑶失踪，对唐芮没有任何好处。她们甚至都不太熟。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件事，

跟我有关。”唐芮，或者说她背后的人，真正的目标是我。方瑶只是一个棋子，一个引子。

周屿沉默了。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过了很久，他写道：小心你家。

就这四个字，让我瞬间汗毛倒竖。“你也觉得，有人进过我家？”他点点头。你的钥匙。

我的钥匙？我拿出钥匙，翻来覆去地看，没什么不对。他拿过我的钥匙，放在一张白纸上，

用铅笔在上面涂抹。很快，钥匙的轮廓下，出现了一些细微的，不规则的划痕。被拓印过。

有人，复制了我的钥匙。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自由地进出我的家。

我感觉一股冷气从胃里升腾起来。那个人，在我家里做了什么？是安装了摄像头，

还是……留下了什么东西？周屿似乎看穿了我的恐惧。他写道：别回去。去酒店。

把你的手机给我。我把手机递给他。他拿出一根细小的针，捅开了卡槽，

拿出我的手机卡，对着光看了看。然后，他把卡掰断了。有窃听。我彻底懵了。

钥匙被复制，手机被窃听……一张无形的，巨大的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我牢牢罩住。

对方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而我，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那我现在怎么办？

”我的声音都在抖。周屿拿出一张新的电话卡，装进我的手机。然后他写：演。

演一场戏。演你什么都不知道，演你快要被逼疯了。把他们引出来。

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唐芮家，也没有去酒店。我回了自己的家。我知道这很危险，

但我也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往往藏着最重要的线索。我必须找到，他们在我家留下的东西。

我装作筋疲力尽的样子，开了门。屋子里一片漆黑。我没有开灯，而是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

我像一个幽灵，在自己的家里飘荡。客厅，卧室，厨房……我几乎把整个家都翻了一遍。

什么都没有。没有摄像头，没有窃听器，什么都没有。难道是周屿搞错了？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我的目光，落在了客厅沙发上的一个毛绒玩偶上。

那是一个兔子玩偶，是我大学毕业时，唐芮送我的礼物。我一直把它放在沙发上。今天，

它好像……换了个姿势。以前，它是正对着电视的。现在，它的头，微微偏向了卧室的方向。

我走过去，抱起兔子。很轻，很软。我捏了捏它的身体。在它肚子里的棉花深处，

我摸到了一个硬硬的，方方的东西。我立刻找来剪刀，划开了玩偶背后的缝线。

我把手伸进去，掏出了一团棉花。棉花里，包裹着一个东西。

一个用塑料袋密封好的……U盘。我心里狂跳。就是它了。我立刻打开电脑，插上U盘。

不需要密码。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我点开它。画面晃动得厉害，像是在偷拍。场景，

是我的咨询室。视频里，方瑶正坐在我对面，情绪激动地哭诉着什么。而“我”，

背对着镜头，坐在我的椅子上。“我”的声音，从电脑里传出来，冰冷，陌生。“方瑶，

你看见的都不是真的。”“是你自己病了，病得很重。”“只有我能救你。”“听我的，

把你所有的积蓄都取出来，交给我，我会帮你做一场法事，驱走那个影子。”视频里，

方瑶犹豫着。然后，“我”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面前。镜头，也终于拍到了“我”的脸。

那张脸，化成灰我都认识。是唐芮。她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衣服，戴着假发，

模仿着我的语气和神态，在对我的病人进行诈骗。视频的最后，唐芮抬起头，

对着摄像头的方向，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我如坠冰窟。我终于明白了。唐芮，

我的好闺蜜，她一直在冒充我。她利用病人的脆弱和信任，骗他们的钱。

方瑶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唐芮才要让她“消失”。嫁祸给我，毁掉我，

是她计划的一部分。那么，陈宇和阿光，就是她的帮手。我感到一阵恶心。我关掉视频，

准备拔下U盘。就在这时，我电脑的屏幕，突然黑了。几秒钟后，屏幕再次亮起。

上面出现了一行血红色的字。游戏，才刚刚开始。许知言。然后，

电脑自动播放了一段新的视频。视频里，是一个昏暗的房间。我的那个兔子玩偶，

被吊在天花板上。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刀，正在一刀一刀地划开它的肚子。

玩偶的肚子里，流出来的不是棉花。是鲜红的……血。5.沉默的守护者我尖叫着合上电脑，

浑身都在发抖。这是警告。赤裸裸的警告。他们知道我已经发现了U盘，他们在告诉我，

兔子玩偶的下场，就是我的下场。我不能再待在家里了。我抓起U盘，冲出家门，

像疯了一样在街上狂奔。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报警？警察会相信我吗？一个U盘能证明什么？

唐芮完全可以反咬一口，说是我陷害她。找朋友？我最好的朋友，就是想要杀我的人。

这个世界上，我还能相信谁？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有一个念头。去找周屿。屿森花艺，

是这座城市里，我唯一觉得安全的地方。我跑到花店的时候，已经快午夜了。

店里的灯还亮着。周屿还没走。我推开门，他正坐在柜台后，安静地看书。

看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愣了一下。我冲过去，把U盘拍在桌上，语无伦次地把我看到的，

经历的，全都说了出来。说到最后，我崩溃了，蹲在地上大哭。所有的坚强，所有的伪装，

在这一刻土崩瓦解。我以为他会像别人一样，觉得我疯了。但他没有。他只是静静地听着。

等我哭够了，他递给我一杯温水，和一张纸巾。然后，他在纸上写：别怕，有我。

简简单单四个字，却比任何安慰的话都有用。我抬起头，看着他。灯光下，他的轮廓柔和，

眼神却异常坚定。在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这个不会说话的男人，

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可靠。他拿过U盘，插在他的电脑上。他看视频的时候，

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屏幕上那些恐怖的画面，只是一段无聊的风景。看完后，

他拔下U盘，放进一个金属盒子里锁好。然后，他开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

一行行我看不懂的代码，在屏幕上滚动。我这才意识到，他不仅仅是一个花店老板。

他看着我，写道：他们在用你的身份信息，登录一个暗网。这个网站，

专门做一些非法的心理治疗，甚至……精神控制。你的病人方瑶，

可能就是他们的客户之一。唐芮，只是一个执行者。她背后，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