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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城是哪个电视剧的歌

扭曲的黄瓜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孤城是哪个电视剧的歌》是扭曲的黄瓜的小内容精选:1 孤旗世界是滚烫陆孤帆的每一次呼都像是在吞咽燃烧的沙他的嘴唇干裂出血珠刚渗出就被贪婪的沙漠舔舐干视线在热浪中扭眼前除了无边无际的金便是头顶那片残酷的、蓝得没有一丝杂色的他趴伏在沙丘小心翼翼地挪动怀里紧紧揣着的那东西···用浸湿后又干硬的皮囊包裹那是爷也是全龟兹城最后的希一株生于绝壁的雪七天他的爷那位守护了安西四十载的老在病榻前攥...

主角:吐蕃,陆孤帆   更新:2025-11-08 23:5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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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孤旗世界是滚烫的。陆孤帆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燃烧的沙砾。

他的嘴唇干裂出血,血珠刚渗出就被贪婪的沙漠舔舐干净。视线在热浪中扭曲,

眼前除了无边无际的金黄,便是头顶那片残酷的、蓝得没有一丝杂色的天。他趴伏在沙丘上,

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怀里紧紧揣着的那东西···用浸湿后又干硬的皮囊包裹着,那是爷爷,

也是全龟兹城最后的希望。一株生于绝壁的雪莲。七天前,他的爷爷,

那位守护了安西四十载的老兵,在病榻前攥紧他的手,

浑浊的眼睛里燃着最后的火苗:“帆儿……去,去死亡之海找到它……只有它,

能救都护大人……能救咱龟兹城……”他找到了。付出了几乎埋骨流沙的代价,

他终于找到了。此刻,龟兹城的轮廓终于在地平线上显现。那熟悉的土黄色城墙,

在烈日下像一头疲惫的巨兽,匍匐在丝路要道上。那是家。

一股力气莫名地从干涸的身体里涌出,他连滚带爬地冲下沙丘,靴子里灌满了沙也浑然不觉。

近了,更近了。他甚至能看清城头上那面……依旧飘扬的旗帜。唐字旗!旗帜破旧不堪,

边缘被风沙撕扯成缕,但它还在!狂喜瞬间攫住了他。城还在!

爷爷、都护大人、王疤脸、孙先生……他们都还在!他冲到紧闭的城门前,

用尽最后的力气拍打着厚重的木门,嘶哑地喊:“开门!是我!陆孤帆!我回来了!

我找到雪莲了!”然而···没有回应。只有风卷着沙粒,打在门板上的细微声响。

一种冰冷的寒意,悄然顺着他的脊椎爬升。不对。太安静了。往日里,即便是深夜,

城头也必有巡夜士兵的脚步声和低语。可现在,死寂。一种吞噬一切的、绝对的死寂。

他绕到城墙一侧,找到那处只有他和几个玩伴知道的、被风蚀出的隐秘凹陷,

手脚并用地攀爬上去。当他终于翻过垛口,重重摔在城头甬道上时,

扬起的尘土呛得他一阵咳嗽。他抬起头。整个人僵在了那里。城头,空无一人。

他熟悉的、该站着披甲执戈哨兵的地方,空空如也。只有风在那里打着旋,卷起几片枯叶。

“王叔?李哥?”他试探着喊道,声音在空旷的城墙上显得异常微弱。没有回应。

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他连滚带爬地冲下马道,奔向城内。街道也是空的。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甚至有些已经破损,露出黑洞洞的内里。没有炊烟,没有鸡鸣犬吠,

没有孩童的嬉闹。他曾无比熟悉的、充满生气的龟兹城,

此刻像一座巨大的、刚刚发掘出的坟墓。他发疯似的跑向校场。然后,他停住了脚步。

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冻结。校场中央,是一座新垒起的、巨大的土坟。坟前,

插着一柄熟悉的横刀····老都护的刀,刀身已然折断。刀柄上,

系着一块被风干的血迹染成褐色的麻布。他踉跄着扑过去,颤抖着伸出手,抚上那块布。

上面是以血为墨,书写的绝笔,字迹狂乱而绝望:“吾等力竭,魂归大唐。帆儿,活下去。

”落款,是十几个他熟悉到骨子里的名字。他的爷爷,排在第一个。“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哀嚎从他胸腔里迸发出来。他跪倒在坟前,指甲深深抠进坚硬的泥土里,

怀里的雪莲滚落在地,那纯白的花瓣在黄土中显得格外刺眼。原来……爷爷让他去找雪莲,

根本不是为了救人。是为了……让他离开。是为了给陆家,给龟兹城,留最后一颗种子。

全军殉葬。满城军民,无一幸免。他不再是归家的游子,

他是站在亲人巨大坟茔前的、唯一的活祭。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夕阳将天边染成一片凄厉的血红,他才茫然地抬起头。脸上泪痕已干,

只剩下麻木的空洞。就在这时,远处的地平线上,一道突兀的尘烟袅袅升起。不是沙暴。

那烟尘移动得极快,带着一种明确的、侵略性的意图。紧接着,是第二道,

第三道……越来越多的烟尘出现在视野尽头,如同嗅到血腥味的狼群,

正从四面八方合围而来。吐蕃人。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大军。那烟尘的规模,

远超他见过的任何一次侵袭。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他下意识地看向身旁那面垂在旗杆索绳上、破旧不堪的唐字旗。走吧。现在走,

或许还能从某个密道逃出去,像爷爷希望的那样,“活下去”。这个念头充满了诱惑。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这座巨大的坟墓,扫过那些熟悉的街道、营房。

他仿佛看到了爷爷在教他射箭,看到了王疤脸在酒肆里吹牛,

看到了孙先生在灯下为他讲解史书…… 他猛地转过头,死死盯住远方那越来越近的烟尘线。

活下去? 像一条野狗一样,背负着全城亲人的死亡,独自在这片大漠里苟且偷生?

不···他伸出手,紧紧抓住了那冰冷的、浸满风霜的旗绳。

粗糙的纤维刺痛了他掌心的嫩肉,却带来一种奇异的、真实的存在感。他回过头,

对着那座巨大的坟茔,用一种近乎誓言般的平静语气,轻声说道: “爷爷,都护大人,

诸位叔伯兄弟……”“我,陆孤帆,回来了。”他双臂猛然发力,开始拉动旗绳。

“吱呀···呀···”旗绳与滑轮发出沉重而嘶哑的摩擦声,在这死寂的城中传得老远。

那面残破的唐字旗,迎着塞外冰冷的晚风,开始一点、一点地上升。如同一声无声的呐喊,

一道划破绝望的闪电。当旗帜升至顶端,在血色夕阳中完全展开,猎猎作响时,

陆孤帆松开满是血痕的手,转过身,背对坟茔,面向那即将吞噬一切的十万大军。

他孑然一身,站在空无一人的城头。守城,开始了。2 百影旗升起来了。可接下来呢?

陆孤帆靠在冰凉的垛口后,望着远方吐蕃大营连绵的灯火,像是一片坠落的星海,

美丽而致命。饥饿和疲惫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他,但比肉体更痛苦的,是那无孔不入的寂静。

风穿过空荡的街巷,发出呜咽般的声音,仿佛整座城都在哭泣。他必须做点什么,否则,

光是这寂静就足以将他逼疯。“得……得让他们‘看’到我们。”他对着空气嘶哑地低语。

“没错!”一个洪亮而熟悉的声音猛地在他耳边炸响,“让吐蕃狗崽子瞧瞧,

咱唐军爷爷还硬朗着呢!”陆孤帆猛地转头。甬道尽头,火光映照下,

一个雄壮的身影抱着臂膀站在那里。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从眉骨划到下颌,

随着他咧开的嘴角而扭动。“王……王叔?”陆孤帆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是王疤脸,

那个总是用粗糙大手揉他头发,战场上却如疯虎般的斥候队正。“愣着作甚!

”幻影中的王疤脸不耐地挥手。“扎草人!立起来!以前怎么扎吓唬麻雀的,现在就怎么扎!

营房里有的是烂草和破布!”对!草人!陆孤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踉跄着冲下城头,

奔向最近的营房。他粗暴地扯下那些空荡荡床铺上的草席、被褥,收集散落的绳索。“帆儿。

”一个温和清朗的声音响起。陆孤帆回头,只见营房门口,

青衫洗得发白的孙先生正站在那里,眼神一如既往的从容,

仿佛眼前的绝境不过书卷上一段待解的难题。“孙先生……”“疑兵之计,

贵在‘似与不似之间’。”孙先生的幻影缓步走来,虚指着那些材料,“阵列需疏密有致,

披上残甲,持戈而立。远观之下,方有大军严阵以待之象。”两个幻影,一武一文,

如同过去无数次教导他那样,再次出现在他身边。“干活!”陆孤帆低吼一声,

像是要将所有的恐惧和悲伤都压榨成力量。他按照孙先生的指点,用木棍做骨,草席为肉,

绳索捆绑,再将武库里那些锈迹斑斑、无人使用的残破铠甲,一件件披在草人身上。

这个过程漫长而折磨。每一次拿起那些曾属于某个熟悉叔伯的铠甲,

上面或许还残留着一点主人的气息,他的心脏就像被针扎一样刺痛。

他给一个草人披上副尉的札甲时,

仿佛看到张叔笑着把偷偷藏起来的胡饼塞给他;给另一个草人戴上顿项时,

耳边似乎响起李哥操练时洪亮的口号。他不是在制作道具,他是在亲手为他死去的亲人们,

重塑躯壳。汗水、泪水混合着铁锈和尘土,糊满了他的脸。他不知疲倦地干着,

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当他再次登上城头,眼前的景象让他自己都感到一丝寒意。

破晓的微光中,数百个披甲执戈的“士兵”沉默地立在垛口之后。它们没有面孔,

只有草席的轮廓和铠甲的阴影,但在晨曦的勾勒下,森然肃杀,

宛如一支从地狱归来的亡灵军团。一股混杂着悲痛与骄傲的热流,猛地冲上他的头顶。

他走到城楼最高处,面对着他亲手创造的“大军”,面对着他脚下安眠的亲人们,

用尽全身力气,发出沙哑却斩钉截铁的咆哮:“诸位···”“我陆孤帆,在此立誓!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龟兹城的唐字旗,就绝不会倒!”“这城,在!安西军,在!

大唐——在!”声音在空旷的城墙上回荡,撞在冰冷的砖石上,仿佛激起了无形的涟漪。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那些沉默的草人,似乎挺直了脊梁;仿佛听到风中,

传来了无数声低沉的、带着欣慰的回应。“在···”这无声的呐喊,让他几乎枯竭的血液,

重新沸腾起来!就在这时,吐蕃大营有了动静。一队数十人的骑兵,脱离本阵,

朝着城墙疾驰而来,显然是来进行第一波侦察的斥候。陆孤帆心脏骤然收紧。

他飞快地匍匐到城垛后,屏住呼吸。他能听到吐蕃骑兵靠近的马蹄声,

听到他们用吐蕃语发出的、充满轻蔑的呼哨。他们在一箭之地外勒住马,对着城头指指点点。

“看!唐军!好多!”“他们怎么不动?”“装神弄鬼!

”一个胆大的斥候甚至策马又前冲了几步,张弓搭箭,一支响箭带着尖啸,“夺”的一声,

钉在了一个草人旁边的木柱上,箭尾剧烈颤动。陆孤帆死死咬住牙关,指甲抠进了砖缝。

他不能动,现在哪怕一丝异动,都会前功尽弃。那斥候见城头毫无反应,啐了一口,

拨转马头回去了。直到那队斥候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陆孤帆才缓缓松开已经僵硬的手指,

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早已浸透了他的后背。第一关,算是过了。然而,

更深的疲惫和孤独感,如同潮水般涌来。白日的炎热开始炙烤大地,

他舔了舔更加干裂的嘴唇,饥饿感如同火烧。他挣扎着爬起,想去寻找食物和水。

刚走下马道,一阵孩童银铃般的笑声突兀地传入他耳中。“帆哥哥!来抓我呀!

” 他猛地转头,只见街角,那个总爱缠着他要糖吃的、邻居家的小丫头囡囡,

正笑嘻嘻地朝他招手,然后转身跑开。“囡囡!”他下意识地追了过去。 可街道空空如也。

只有他急促的脚步声和喘息声。他茫然地站在街道中央,四周是死寂的房屋。

阳光明晃晃地照着,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囡囡……也在那座巨大的坟茔里。

刚才的豪情壮志,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消散。巨大的悲伤和无力感将他淹没。

他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把脸深深埋进膝盖。

“爷爷……王叔……孙先生……我……我怕……”他终于对着这无人的空城,

说出了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恐惧。“我一个人……守不住……”“屁话!

” 王疤脸的吼声如同惊雷在他耳边炸响。“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怕个鸟!给老子站起来!

是带把儿的,就别怂!”与此同时,孙先生温和而坚定的声音也缓缓响起:“帆儿,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心志,乃第一守城之械。”幻影的话语,如同强心剂,

再次给了他力量。他抬起头,抹去脸上的污浊,眼神重新变得坚定。他站起身,走向都护府。

他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他需要更多的“戏码”。而在城外,吐蕃前锋大营里,

带队侦察的百夫长正在向主将汇报。“将军,城头守军林立,甲胄齐全,但……纹丝不动,

甚是诡异。”端坐于上的主将,正是论钦陵。他摩挲着指间一枚温润的玉佩,

目光深邃地望向那座在日光下沉默的龟兹城。“纹丝不动……”他低声重复着,

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传令下去,伐木造梯,打造攻城器械。”“再派人,

向城内射入劝降书。”他倒要看看,这座城,到底在搞什么鬼。夜,再次降临。

陆孤帆站在城头,望着远方敌军营地更加密集的火光,

以及那隐约传来的、象征着进攻前奏的伐木声。他知道,平静结束了。明天的太阳升起时,

他将面对真正的风暴。他深吸一口气,走到战鼓旁,拿起鼓槌。

“咚……”“咚……咚……”低沉而富有节奏的鼓声,

通过他早已探查好的、连接着地下水道的通风口,被放大、扭曲,化作沉闷而悠远的回响,

传向城外。仿佛有千军万马,正在城墙之后,严阵以待。

3 鬼吟鼓声在空旷的地下水道中碰撞、回荡,最终从几个隐秘的通风口逸散出去,

化作沉闷而连绵的雷鸣,滚过龟兹城外的荒原。

吐蕃大营的哨兵们惊疑不定地望向那座漆黑的城池。没有火光,没有人影,

只有这仿佛来自地底的战鼓声,一下,又一下,敲在人的心口上。“听见没?他们在操练?

”“不像操练……倒像是……催命鼓……”营地里升起一丝不安的骚动。城头上,

陆孤帆放下鼓槌,耳朵紧贴着冰冷的砖石,仔细捕捉着城外的动静。

直到那细微的骚动声隐约传来,他才缓缓松了口气,瘫坐在阴影里,剧烈地喘息。成功了。

这“地底传来的军鼓”,至少今夜能让那些吐蕃人睡不安稳。他靠在垛口后,

就着皮囊里最后一点混着沙子的浑水,艰难地咽下一小块干硬如石的麦饼。

胃里火烧火燎的疼痛稍微缓解,但更深的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三天了,不眠不休,

全凭一股意志在支撑。眼皮重若千斤,他几乎要沉入黑暗。就在这时,

一阵细微的、仿佛金属摩擦的“咔哒”声,猛地将他惊醒。他一个激灵,匍匐到垛口边,

小心翼翼地向外望去。月光下,几十个黑色的身影,正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靠近城墙。

是吐蕃人的夜袭队!他们没用梯子,而是用带着铁钩的绳索,试图攀爬!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他之前的布置都是针对远观和大军压境,

如此近距离的、精准的渗透,极易暴露城头的虚实!怎么办?硬拼?他只有一个人,一把刀。

“火油!”王疤脸那粗豪的幻影在他身边低吼,手指向堆在墙角的几个陶罐,“浇下去!

烧死这帮狗娘养的!”对!火油!他连滚爬过去,抱起一个沉重的陶罐。就在这时,

一个吐蕃士兵的脑袋已经从垛口边缘冒了出来,那双在月光下闪着凶光的眼睛,

正好与陆孤帆对上!那士兵显然也愣住了,他大概没想到会直接撞上一个守军。电光火石间,

陆孤帆没有丝毫犹豫,用尽全身力气,将整罐火油朝着那人头泼了下去!“呃啊——!

”黏稠的黑油劈头盖脸,那士兵惨叫着松手,连同绳索一起坠落下去,发出沉闷的落地声。

“敌袭!!!”陆孤帆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朝着空旷的城墙发出嘶吼,

仿佛他身后真有千军万马。“放箭!扔擂石!别让他们上来!”他一边吼着,

一边迅速点燃一个火把,奋力掷下城去。“轰!”火把精准地落在泼洒的火油上,

烈焰瞬间升腾,形成一道短暂的火墙!两个刚刚爬上半程的吐蕃士兵被火焰舔舐,

发出凄厉的惨嚎,化作火球跌落。城下顿时一片混乱。侥幸未着火的吐蕃兵惊惶后退,

他们听不懂陆孤帆喊的是什么,但那清晰的命令、迅猛的反击,

以及城头依旧死寂却仿佛蕴藏着无限杀机的黑暗,都让他们心生寒意。袭击失败了。

残存的吐蕃士兵拖着同伴的尸体,迅速消失在黑暗中。陆孤帆瘫软在地,

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他看着城下那仍在燃烧的火焰,

闻着空气中皮肉烧焦的糊味和火油的刺鼻气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杀人了。

虽然只是间接,但那凄厉的惨叫和燃烧的人影,已经深深烙进他的脑海。“呸!软蛋!

”王疤脸的幻影不屑地啐了一口,“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心软?心软死的就是你,

还有你身后这满城的老少爷们!”陆孤帆猛地一颤。他回过头,望向校场上那座巨大的坟茔。

是啊,他身后,早已空无一人。他心软给谁看?他挣扎着爬起来,眼神重新变得冰冷而坚定。

他走到城墙内侧,那里悬挂着十几个他早已准备好的、披着破烂唐军军服的草人。

他用绳索将它们缓缓缒下城墙,让它们悬在半空,在夜风中轻轻摇晃。从远处看,

这就像是唐军缒城而下,进行反击和清扫战场。做完这一切,天边已经泛起了灰白。

吐蕃大营,中军帐内。论钦陵听着夜袭队幸存者惊魂未定的汇报。“……将军,

城头守备极其森严!我们刚靠近就被发现了,他们反应极快,火油、火箭毫不吝啬!

还有……我们撤退时,看到他们缒下不少人,像是在清理战场,动作熟练得很……”“严密?

熟练?”论钦陵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锐利如鹰,“你们可曾看清,具体有多少守军?

可曾听到除了号令之外的、大队人马调动的声音?”那士兵愣了一下,仔细回想,

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没有。除了那几声命令,城头一直很安静,

太安静了……”“安静……”论钦陵喃喃自语,嘴角却勾起一抹更深的笑意,

“一座守备森严、反应迅速的城,却安静得像一座坟墓……有趣,实在有趣。

”他挥挥手让士兵退下,独自走到帐外,遥望那座在晨曦中渐渐显露出轮廓的龟兹城。

“老都护……是你吗?你死了,你的魂还站在那城头上?”他低声自语,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混合着敬佩和忌惮的光芒。他转身,

对侍立在旁的传令兵下令:“停止打造云梯。伐木,制造投石机。”“再派人,

将前几日俘虏的那些唐人民夫带过来。”他要用更残酷的方式,去敲打这座城的硬壳,

看看里面藏的,究竟是铁打的脊梁,还是不堪一击的空心。城头上,

陆孤帆看着吐蕃大营后方升起的、打造重型器械的烟尘,心一点点沉下去。

投石机……那是他无法用草人和鼓声欺骗的东西。而更让他心悸的是,

他看到一队被绳索捆绑、衣衫褴褛的唐人百姓,被吐蕃兵驱赶着,走出了大营,

正朝着龟兹城而来。阳光刺破云层,照亮了他苍白而坚毅的脸。他知道,

最艰难、最残酷的考验,即将到来。4 铁衣寒投石机的骨架在吐蕃大营后方缓缓立起,

像一群饥饿的巨兽,对着龟兹城龇出森白的獠牙。陆孤帆站在城头,

能清晰地听到原木榫卯咬合时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他知道,

自己那些草人和鼓声,骗得过眼睛和耳朵,却骗不过能将城墙砸开豁口的巨石。

“得让它们‘听’起来……砸中了东西。”陆孤帆喃喃自语,干燥的嘴唇裂开细小的血口。

“铁器!”王疤脸的幻影在一旁粗声提醒,“把武库里那些废铜烂铁都搬出来!石头砸上去,

动静才够大!”陆孤帆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他再次冲向武库,

将那些彻底锈蚀、无法使用的刀枪剑戟,以及几口早已破裂的铁锅,奋力拖拽到城墙内侧,

分散放置在几处预估的落点区域。做完这一切,他几乎虚脱,靠在墙根下剧烈地喘息。

就在这时,一阵压抑的哭泣声和吐蕃兵的呵斥声从城外传来。他挣扎着爬上垛口,向外望去。

只见一队约二三十人的唐人百姓,有男有女,个个衣衫褴褛,被绳索串联着,

由一队凶神恶煞的吐蕃骑兵驱赶到了城下两百步的空地上。他们面黄肌瘦,眼神麻木,

如同待宰的羔羊。一个吐蕃通译策马上前,用生硬的唐话高声喊道:“城上的唐军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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