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雨站在医院走廊的窗前，望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
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将窗外的霓虹灯折射成模糊的光斑。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却擦不湿的泪痕。
"林小姐，您母亲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她转过身，主治医生拿着病历本站在她面前，镜片后的目光带着职业性的温和与疏离。
林秋雨的心猛地揪紧了，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包带。
"是......什么情况？
""胰腺癌，晚期。
"医生推了推眼镜，"已经扩散到肝脏和肺部，建议保守治疗。
"林秋雨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她扶住窗台才勉强站稳。
母亲才五十五岁，明明上周还在电话里说要去跳广场舞，怎么会......"大概......还有多久？
""如果积极治疗，可能还有半年左右。
"半年。
林秋雨闭上眼睛，泪水终于决堤。
她想起上次回家，母亲还在厨房里忙活，说要给她做最爱吃的红烧肉。
她当时急着赶回公司开会，连饭都没吃就走了。
"我建议您尽快办理住院手续。
"医生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另外，治疗费用可能会比较高......"林秋雨猛地睁开眼睛："多少钱？
""保守估计，每个月需要五万左右。
"五万。
她攥紧了拳头。
她在广告公司做设计，月薪两万出头，除去房租和生活费，每个月能存下的钱连一万都不到。
半年的治疗费用就是三十万，这还不算其他开销。
"我知道了。
"她听见自己说，"我会想办法的。
"走出医院时，雨还在下。
林秋雨没有打伞，任由雨水打湿她的头发和衣服。
手机在包里震动，是公司群里的消息。
她点开一看，是总监在催新项目的设计方案。
"林秋雨，客户对初稿很不满意，明天早上九点前必须改好。
"她盯着屏幕看了很久，突然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她想起三年前，母亲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了她，让她在城里买房安家。
当时母亲说："你一个人在城里打拼不容易，妈帮不上什么忙，这点钱你拿着。
"那笔钱，她用来付了首付。
现在想来，如果当时没有买房，现在是不是就能拿出钱给母亲治病了？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房东："小林啊，下个月的房租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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