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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历史,一本 更新:2025-10-29 03:3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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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就像埋在土里的种子,你不去刨它,它就安安静静地待着,好像从来没有过。
可一旦有阵风,或者一场雨,把它从土里翻了出来,它就会用你想象不到的方式,长出藤,
伸出蔓,缠住你的脖子,勒得你喘不过气。我就是那个刨土的人。我以为我刨出来的是金子,
能让我这辈子吃喝不愁。后来我才晓得,我刨出来的是个树根,它的另一头,
连着整个世界的命。我叫江澈,在我把一本《高中化学基础》卖给一个自称嬴政的男人之前,
我只是个守着破书店的普通人。之后,我成了历史的债主,也成了它最大的罪人。这个故事,
就是我的账本。一本用我自己的命来还的账本。第 1 章六月的雨,黏糊糊的,下个没完。
老城区的空气里,全是股子烂报纸和霉菌混在一块儿的味道。我叫江澈,
守着爷爷留下来的这家“无时书斋”,其实就是个半死不活的旧书店。我靠在柜台后头,
拿手机刷着没营养的短视频。屏幕的光,花花绿绿的,照在我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店里的灯只开了一盏,昏黄昏黄的,照得一排排旧书像坟地里的墓碑。
木门上挂着个“开门”的牌子,上头的红漆掉了一半,看着比我还丧。
雨水顺着门框的缝往里渗,在地板上汪了一小滩。“叮铃——”门上的风铃,
有气无力地响了一下。我头都没抬。这天气,鬼都不会上门。一阵脚步声,不紧不慢的。
带着一股子雨水的凉气。水珠子滴滴答答落在积了灰的地上,洇开一个个深色的小圆点。
我终于抬起眼皮。是个男人。很高,肩膀很宽。穿一身黑色的袍子,料子我说不上来,
看着挺括,上头有暗色的云纹,在昏暗的光里一闪一闪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用一根瞧着像乌木的簪子在头顶上盘着。他没打伞。雨水顺着他的头发丝儿、脸颊往下淌,
可他一点狼狈的样子都没有。就那么站着,腰杆挺得笔直,像一杆戳在地上的长枪。
他走到柜台前,隔着一米远,停住了。他的眼神没落在我身上,
而是扫过我身后那些码得乱七八糟的书架。“这里,卖书?”他的声音很平,有点沉,
像寺庙里那种很久没敲过的大钟,带着回音,震得人耳朵嗡嗡的。普通话不标准,
咬字有点硬,像是学了很久,但还是改不掉家乡口音。我放下手机,点点头,算是回答。
生意上门,再没精神也得应付一下。“想找点啥?”我问。他没说话,伸出一只手,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他不是指着某一本书,而是划了一个圈,把整个书店都圈了进去。
“可有,能让人不死不-灭的书?”我愣住了。看着他那张脸。大概四十来岁,
脸部轮廓很深,特别是那双眼睛,眼皮是单的,眼珠子却黑得吓人。就那么看着你的时候,
你感觉自己里里外外都被他看透了。那不是好奇,也不是询问,是命令。好像他问你话,
你就非得答上来不可。我心里琢磨,这人八成是个演员,还是那种演皇帝入了戏,
一时半会儿出不来的。这年头,穿个古装在老街拍短视频的人多了去了。
我不耐烦地撇了撇嘴。“大哥,拍段子去别处拍。我这儿小本生意,没工夫陪你玩。
”他没理我,眼神还是直勾勾地盯着书架,又问了一遍,声音不大,但分量很重。
“寡人问你,可有长生之法?”寡人?我差点笑出声。行,演得还挺全套。
我心里那点不耐烦上来了,寻思着赶紧把这“皇上”打发走。我懒洋洋地站起身,踮起脚尖,
从最高一层书架上抽了本书。那排书都是我当年上学剩下的,准备当废品卖的,一直懒得动。
我把书“啪”一声拍在柜台上,灰尘扬了起来,在灯光下像一群飞舞的虫子。“喏,这本。
”他低头看去。那是一本蓝白封面的书,
上面印着几个印刷体的黑字:《高中化学基础第二版》。书皮的边角都卷起来了,
上面还有我当年的涂鸦。他皱了皱眉,眼神里全是疑惑。“此为何物?”我清了清嗓子,
决定陪他演到底,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这可是宝贝。书里说了,世间万物,
皆由‘元素’构成。这些元素,不生不灭,不增不减。它们只是从一种形态,
变成另一种形态。你看,水烧开了变成气,气冷了又变成水。人的身体也是一样,死了,
烧成灰,但组成你的那些‘元素’,永远存在于天地之间。这,不就是一种长生吗?
”我掰扯得自己都快信了。男人沉默了。他伸出手,拿起那本书,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封面。
他的动作很慢,很认真,好像那不是一本破旧的教材,而是什么稀世珍宝。他翻开书页,
里头是密密麻麻的化学式和元素周期表。H、He、Li、Be、B……那些字母在他眼里,
可能跟天书没什么区别。他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要站着睡着了。“此书,价值几何?
”他忽然开口。我心里一乐。得,还真要买。“不贵。”我伸出一根手指头,“一百块。
”我就是随口一说,想着赶紧把他打发走。谁知道他听完,点了点头,
好像觉得这个价格很公道。他把手伸进宽大的袖子里,摸索了一阵。我以为他要掏手机扫码。
结果,他掏出来一块金子。不是金条,也不是金元宝。那是一块不规则的、饼状的金块,
上面好像还有模模糊糊的印记。那金子颜色很深,黄中带红,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东西。
他把那块金子放在柜台上,发出一声闷响。“此物,可够?”我盯着那块金子,
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那玩意儿,少说也得有二三百克。按现在的金价,小十万块钱。
我咽了口唾沫,第一反应就是:假的。哪有神经病拿这么大一块金子换一本破化学书的?
道具,肯定是道具。我伸手捏了捏,还挺沉。冰凉冰凉的。“大哥,
你这……”我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拿着那本《高中化学基础》,转身就走。没有半句废话。
他走到门口,身形像是融入了外面的雨幕里,一晃眼,就不见了。
“叮铃——”风铃又响了一声,好像在跟我告别。我呆呆地站在柜台后面,
看着那块躺在灰尘里的金块。屋里很静,只剩下雨水滴滴答答的声音。我拿起那块金子,
放在嘴边,学着电视里演的,使劲咬了一口。“哎哟!”牙差点给我硌掉。硬邦邦的。
我看着金块上那个浅浅的牙印,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第 2 章我捏着那块金子,
在店里来回踱步。地板被我踩得吱呀作响,像是在替我呻吟。假的。肯定是假的。
我把那玩意儿翻来覆去地看。上头的印记,歪歪扭扭的,像鬼画符。我凑到灯底下,
眯着眼睛使劲瞅,好像能看出两个字:“郢爰”。我没文化,不认得这是啥。但那分量,
那手感,那冰凉坚硬的触感,都跟我在电影里看的不一样。倒具不该是这么个感觉。
我心里头,好像有两只猫在打架。一直说,江澈,你碰上骗子了,还是个神经病骗子。
另一只说,万一呢?万一这是真的呢?这个“万一”,像一根小羽毛,在我心尖上挠来挠去,
痒得我坐立不安。雨还在下。我看了看外头灰蒙蒙的天,一咬牙,把金子揣进兜里,
抓起一把伞就冲了出去。店门都忘了锁。老城区东头有家老凤祥金店,开了几十年了。
老板是个姓李的胖子,戴个金丝眼镜,看着挺斯文,其实精得跟猴儿一样。我冲进店里,
把伞往门口一扔,浑身都是水,活像刚从河里捞出来的。“李叔!”我喘着粗气。
李老板正拿着个放大镜看一条金链子,被我一嗓子吓得手一抖。他抬起头,推了推眼镜。
“小澈?你这是怎么了?让狗撵了?”我顾不上跟他扯淡,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柜台前,
把兜里那块金子掏出来,“啪”一下拍在玻璃柜面上。“李叔,你给瞧瞧,这个,真的假的?
”李老板的目光落在金块上,本来还带点笑意的脸,一下子就严肃起来。他没说话,
从柜台下头拿出一块黑色的绒布铺好,又戴上一副白手套,
这才小心翼翼地把那块金子拿起来。他先是放在电子秤上。“三百一十二克。
”他报出个数字,声音里有点惊讶。然后,他拿起那个高倍放大镜,凑到金块跟前,
一寸一寸地看。特别是那两个模糊的字印,他看了足足有五分钟。店里很安静。我站在一边,
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我能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比外头的雨声还大。
李老板放下放大镜,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抬起头看我,眼神很复杂,有震惊,有疑惑,
还有一丝丝……羡慕?“小澈,”他压低了声音,像是在说什么天大的秘密,
“你跟我说实话,这东西,你打哪儿弄来的?”我心里“咯噔”一下。有戏!
“您先别管我哪儿来的,您就告诉我,这玩意儿,是真是假?”李老板又拿起那块金子,
在手里掂了掂,像是在感受它的分量。“东西,是真的。”他一字一顿地说,
“成色十足的足金。比现在市面上那些千足金、万足金的成色还要好。
”我脑子“嗡”的一声,差点没站稳,扶住了柜台。“那……那它值多少钱?
”我声音都哆嗦了。“要是当普通的金料卖,”李老板说,“按今天的金价,三百多克,
十几万块钱。”十几万!我长这么大,手里头就没超过五千块钱的时候。我正晕乎乎的,
李老板又开口了。“但是,”他顿了顿,拿起金块,指着上头那两个字,“这玩意儿,
不能当普通金子卖。”“这是‘郢爰’,也叫金版。是战国时期楚国的货币。你这块,
虽然有点残,但品相算是很不错的了。”战国?楚国?我听得云里雾里,跟听天书一样。
“李叔,您说白了,这玩意儿……到底值多少?”李老板没直接回答我。他沉吟了一下,
说:“小澈,这东西,算是文物了。你要是信得过叔,叔给你找个靠谱的买家。
价格嘛……”他伸出五根粗胖的手指头,在我眼前晃了晃。“五十万?”我试探着问。
李老板摇了摇头。“是这个数的底价。”他说,“往上走,走到多少,看运气。
”我彻底傻了。我站在金店里,外头是哗哗的雨,里头是明晃晃的灯。
我手里捏着那块硬邦邦、冰凉凉的金子,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一个穿着古装、自称“寡人”的男人,用一块价值至少五十万的战国古董金币,
从我这儿换走了一本……定价二十五块八毛钱的《高中化学基础》。这不是梦。
这是比梦还离谱的现实。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金店的。雨水打在我脸上,冰凉冰凉的,
可我心里头,像有一团火在烧。我跌跌撞撞地跑回书店。店门还大敞着,
雨水已经灌进来一片。我顾不上了。我冲到柜台后头,看着那个空出来一本书的角落。
那个男人……那个自称嬴政的男人……他不是演员。他是真的。那他从哪儿来?
他拿着那本化学书,又去了哪儿?还有这家书店……爷爷留给我的这家,除了灰尘和旧书,
什么都没有的破书店……我浑身打了个冷颤。我好像,打开了一扇我完全不该打开的门。
第 3 章那一晚上,我没睡着。我把那块叫“郢爰”的金饼子放在枕头边上,
翻来覆去地看。灯光下,它黄澄澄的,散发着一种让人心安又心慌的光。五十万。
这个数字在我脑子里来回地转,像个跑马灯。我从小到大,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
上的普通大学,学的普通专业,毕业了找不到好工作,只能回家守着这个半死不活的旧书店。
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哪天彩票中个奖,不用太大,五十万就行。然后,我就拿着这笔钱,
把书店盘出去,去大城市,租个好点的房子,找个清闲的工作,谈个女朋友。现在,
五十万就这么突如其来地砸在我脸上了。可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我心里头发毛。那个男人,
那个自称“嬴政”的男人。他的眼神,他的气度,他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的样子,
怎么想都不对劲。还有这家书店。爷爷在世的时候,总跟我说,这家“无时书斋”,
是个宝贝。他说,书斋里有书斋的规矩。我那时候小,总以为他是在说胡话。
一个堆满了旧书,一个月都卖不出去几本的破店,能有什么规矩?现在我信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我就爬了起来。雨停了,空气里有股子泥土的腥味。
我没再想着去联系李老板卖金子,而是开始打扫书店。我把积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灰尘,
一层一层地扫掉。把那些乱七八糟堆在地上的书,一本一本地捡起来,擦干净封面,
重新码到书架上。我干得特别起劲,好像要把这家店翻个底朝天。爷爷留下的书很多,
五花八门。经史子集,小说野史,还有很多我根本看不懂的线装古籍。除了这些,
还有我爸妈当年留下来的各种专业书,什么《机械制图》、《理论力学》,
还有我自己的大学课本,什么《C语言程序设计》、《数据结构》。
我把那本《高中化学基础》原来待的那个空位,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
我心里有个疯狂的念头。如果昨天那个“嬴政”是真的,那他推开的,是哪扇门?
他想要的是“长生之法”,而我给了他一本化学书。这听起来像个天大的笑话。可他信了。
他还付了钱。一笔巨款。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交易成功了。这意味着,这个书店,
真的能把书卖给……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我的心跳又开始加速。
我不再去想那个“嬴-政”是不是秦始皇,那太扯了。我只知道,
我好像找到了一个能发大财的路子。我把书架分门别类地整理好。历史类的放一边,
文学类的放一边,科技类的,比如我那些大学课本,我把它们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我甚至还手写了几个标签,用胶带贴在书架上。“经世济民之策。”“奇技淫巧之术。
”“格物致知之道。”写完我自己都乐了,感觉自己也跟个神棍一样。忙活了一整天,
书店被我收拾得焕然一新。虽然还是很旧,但至少干净整洁了。
阳光从擦干净的玻璃窗照进来,照在那些旧书的书脊上,好像它们也活了过来。我泡了杯茶,
坐在柜台后面,没再玩手机。我看着那扇门。我在等。等下一个推门而入的人。
我不知道会是谁,也不知道他会来自哪里。我只知道,我不能再像昨天那样,
随手拿一本破书去糊弄人了。我要做一笔大买卖。我把那块金饼子拿出来,放在柜台上。
它像一个闪闪发光的诱饵。我心里头的那个小市民江澈,已经彻底被这块金子点燃了。
什么历史,什么未来,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都见鬼去吧。老子要发财。傍晚的时候,
风铃又响了。“叮铃——”那声音,比我听过的任何音乐都要好听。我猛地站起来,
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我的第二个顾客,来了。第 4 章门口站着个……人?说不准。
她很高,比我还高半个头。瘦,是那种像柳条一样的瘦。皮肤白得不像话,
像是上好的羊脂玉,在傍晚的光里头,甚至有点透明。最扎眼的是她的耳朵。尖尖的,
从一头银白色的长发里伸出来。我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词是:精灵。
就是游戏里、电影里那种。她穿着一身绿色的紧身皮甲,上面刻着我看不懂的藤蔓花纹。
背上背着一张漂亮的木弓,还有一筒羽箭。她的腰上挂着一把短剑,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
又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优雅。她走进店里,那双碧绿色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她的眼神很干净,像一汪清澈的泉水,里头没有一丝杂质。“你好。”她开口了,
声音像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很好听。她的发音也很奇怪,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像是刚学会说话。我咽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点。“你好。想……想买书?
”我问。她点了点头,走到一个书架前,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那些书的书脊。
她的动作很轻柔,好像怕弄疼了它们。“我的……世界。森林,在枯萎。果实,越来越小。
土地,失去了……活力。”她慢慢地说着,似乎在很努力地组织语言,“长老说,
我们需要……来自世界之外的……知识。能让……大地母亲,重新微笑的知识。
”我听明白了。她来自一个类似魔幻世界的地方,她们的农业出了问题。我心里头乐开了花。
农业!这个我熟啊!虽然我没种过地,但我看过电视啊!
什么杂交水稻、大棚蔬菜、无土栽培……这些词在我脑子里打着转。这可是门大生意。
我压抑住心里的激动,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你想要……能让土地恢复肥力的书?
”她碧绿的眼睛亮了一下,用力点头。“是的!知识的守护者。您,有吗?”知识的守护者?
这称呼我喜欢。我走到那个被我标记为“格物致知之道”的书架前。那上面,
摆着一堆我爸妈当年的旧书。我假装认真地挑选着,其实心里早就有了目标。我抽出一套书,
一共三本,封面都泛黄了。
《现代农业种植技术大全》、《土壤科学与肥料应用》、《植物病虫害防治手册》。
这都是我爸一个农学院同学送他的,一直在我家书柜里吃灰。我把三本书放在柜台上。
“这套书,名为《丰收之典》。”我开始一本正经地胡扯,“上卷讲育种与栽培,
中卷论地力与施肥,下卷说病害与防治。得此三卷,可令荒漠变良田,顽石生嘉禾。
”我话说得文绉绉的,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精灵少女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她拿起其中一本,翻开。里头的汉字和插图,她肯定看不懂。但她看得极其认真,
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渴望。“太好了……太好了……”她喃喃自语,
“我能感觉到……里面蕴含着……庞大的生命……知识。”我心里暗笑。那是,化肥农药,
能不庞大吗。“那么,”我清了清嗓子,进入了正题,“按规规矩,知识是需要交换的。
你能付出什么代价?”我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瞟柜台上那块金饼子。
精灵少女顺着我的目光看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我们……没有这种……亮闪闪的石头。
森林里,只有树木和……生命。”我心里一凉。没钱?没钱你说个屁。正当我失望的时候,
她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小的皮囊。皮囊只有巴掌大,看起来很旧了。她打开皮囊,
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倒出一捧……水?不对。那不是水。那液体是淡金色的,
在昏暗的店里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一股无法形容的清香瞬间充满了整个书店。
我只是闻了一下,就感觉浑身的疲惫都消散了,精神为之一振。“这是……生命之泉。
”她说,“我们族里,最后的……一捧。它能让……枯萎的树木,重新发芽。
能让……垂死的人,恢复生机。”我盯着那捧在皮囊里的淡金色液体,眼睛都直了。
这玩意儿要是真的……那可比什么金子值钱多了!这他娘的是神药啊!“就……就这么点?
”我有点贪心不足。精灵少女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这是我能带出来的……全部了。
我们……需要用它来祭祀……大地母亲。我偷了……一部分。”我看着她清澈的眼睛,
心里竟然有了一丝丝愧疚。我好像在骗一个单纯的小姑娘。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生意就是生意。“好吧。”我装作很勉强的样子,“看在你心诚的份上,成交。
”我从柜台下找出一个干净的玻璃瓶,让她把那所谓的“生命之泉”倒了进去。
大概有两百毫升的样子。她把那三本农业书珍重地抱在怀里,像抱着全世界最宝贵的财富。
“谢谢您,知识的守护者。”她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耳朵尖都快碰到肩膀了。然后,
就像那个“嬴政”一样,她的身影慢慢变淡,化作点点绿色的光芒,消失在了门口。
我举起那个装着“生命之泉”的玻璃瓶,对着灯光看。淡金色的液体,在瓶子里轻轻晃荡,
美得不像话。我发财了。我真的发财了!我一手黄金,一手神药。什么历史,什么未来,
老子现在就是历史!我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声在空荡荡的书店里回荡,显得有点疯狂。
我没有注意到,在我身后的一个书架上,一本厚厚的《中国古代史》,书页无风自动,
“哗啦啦”地翻了好几页。其中一页关于“神农尝百草”的插图,颜色,好像变淡了一点。
第 5 章接下来的一个月,是我人生中最梦幻的一个月。我把那块金饼子卖了。
李老板没骗我,他找了个香港来的收藏家,一来二去,最后以七十万的价格成交。
钱到账的那天,我看着手机短信里那一长串的零,坐在书店门口的台阶上,傻笑了半个下午。
至于那瓶“生命之泉”,我没敢乱动。我先是拿店里一盆快死的吊兰做了实验。
那吊兰叶子都黄了,蔫头耷脑的。我滴了一滴下去。第二天,那盆吊兰疯了一样地长,
叶子绿得发亮,藤蔓从花盆里爬出来,沿着墙角,一天就长了一米多。
我吓得赶紧把它搬到后院,不敢再管了。这玩意儿,是真家伙。
我把剩下的“生命之泉”分装在几个小小的香水瓶里,当宝贝一样藏了起来。这是我的底牌,
关键时候能救命的东西。有了钱,我第一件事就是把书店重新装修了一下。没大动,
就是把墙重新刷了,换了明亮的灯,地板也铺了新的。书架还是那些旧书架,
但擦得一尘不染。我还给自己换了身行头,买了新手机,吃了好几顿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大餐。
我感觉自己的人生,一下子就从黑白片,变成了IMAX巨幕彩-色电影。书店的生意,
也“好”了起来。在我接待了精灵少女之后,每隔几天,风铃就会响起。来的顾客,
千奇百怪。有一个穿着破烂皮衣,脸上戴着防毒面具的男人。
他来自一个被核辐射笼罩的末世废土。他们的幸存者营地里,很多人得了辐射病,慢慢烂死。
他用几块能给整个营地供电一周的高纯度“能量晶核”,
从我这儿换走了一本《赤脚医生手册》和一本《抗生素使用指南》。我告诉他,
这叫《活人书》,能生死人,肉白骨。他信了。他抱着书,跪在地上给我磕了三个头。
还有一个穿着华丽长袍,胡子编成辫子的矮人。他来自一个地底王国。他们善于锻造,
但永远也造不出像“秘银”那样轻盈又坚固的金属。我翻箱倒柜,
找出一本我爸的《金属材料与热处理工艺》。我告诉他,这是“锻-造神典”,
里面记载着“合金”的奥秘。他半信半疑,但还是用一颗比我拳头还大的、完美无瑕的钻石,
换走了那本书。临走前,他说如果这书是真的,他会回来,给我打造一把“神兵利器”。
我每天坐在装修一新的书店里,喝着上好的龙井,接待着这些来自不同世界的“顾客”。
我用《孙子兵法》换来了一把能削铁如泥的魔法匕首。
我用一本《基础电路》换来了一颗能让人悬浮的“反重力石”。
我用一本小学生看的《十万个为什么》,从一个长着八条腿的外星生物那里,
换来了一块能自动翻译所有语言的“翻译耳蜗”。我富有了。
我拥有了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想象的财富和奇珍异宝。我把这些东西都藏在书店的地下室里,
那里成了我的秘密宝库。我开始享受这种感觉。我不再是那个守着破书店的穷小子江澈了。
我是“知识的守护者”,是万界书商,是掌握着无数文明命脉的……神。这种权力感,
比金钱更让人沉醉。我甚至开始主动“采购”书籍。我去图书馆,去网上,
买来各种各样的专业书籍。农业的,工业的,医学的,军事的……我的书店,
成了一个真正的“万能杂货铺”。我沉浸在这种巨大的成功和满足感里,完全没有注意到,
一些细微的变化,正在我身边悄悄发生。直到那天,我发现王胖子来找我。
王胖子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俩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他看我最近发了财,天天过来蹭吃蹭喝。
那天,我们俩在店里喝酒,就着花生米,吹牛。电视里正放着一个旅游节目,介绍洞庭湖。
“说起来,”王胖子喝了口酒,咂咂嘴,“我一直觉得奇怪,为啥咱们国家最大的淡水湖,
名字这么没气势。洞庭湖,听着就跟个小池塘似的。”我愣了一下。“胖子,你喝多了吧?
”我说,“中国最大的淡水湖,不是鄱阳湖吗?”我记得很清楚。小学地理课本上写的,
鄱阳湖,在江西,是最大的淡水湖。洞庭湖是第二。王胖z子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
“澈哥,你发财发糊涂了?自古以来,就是洞庭湖最大啊。‘八百里洞庭’,听说过没?
谁跟你说鄱阳湖的?”我皱了皱眉。我觉得他在跟我开玩笑。我拿出新买的手机,上了网,
搜索:“中国最大的淡水湖”。跳出来的所有结果,每一条,每一个字,
都清清楚楚地写着:洞庭湖。我又搜“鄱阳湖”。资料显示,鄱阳湖是第二大淡水湖,
而且面积,比我记忆里的小了很多。我的酒,一下子就醒了。怎么回事?是我记错了?
不可能。我记性没那么差。这么基础的地理常识,我怎么可能记错?
“不对……就是鄱阳湖……”我喃喃自语。王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行了行了,
你说是啥就是啥。来,喝酒!”我没再说话。那顿酒,我喝得心不在焉。我心里头,第一次,
泛起了一丝说不清楚的……寒意。第 6 章王胖子走了以后,我一个人在店里坐了很久。
那股子寒意,从脚底板一直凉到天灵盖。洞庭湖,鄱阳湖。我一遍又一遍地在网上查资料。
所有的百科,所有的官方文章,所有的旅游攻略,都在告诉我,洞庭湖是第一大淡水湖。
我甚至翻出了我当年的地理课本。那本书的封皮都掉了,纸页发黄。
我颤抖着手翻到讲湖泊的那一章。白纸黑字,印着:“洞庭湖,位于湖南省北部,
是我国最大的淡水湖。”我瘫坐在椅子上,后背全是冷汗。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我努力地回忆。我清楚地记得,老师在讲台上,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鄱阳湖”三个字,
然后画了一个大大的圈,告诉我们,这是最大的。那种记忆,深刻得像是刻在骨头里。
怎么会变?我开始疯狂地寻找证据。我试图找出任何能证明我记忆没错的东西。但是,没有。
一点都没有。就好像,从一开始,就是洞庭湖最大。我的记忆,成了一个荒唐的笑话。
我安慰自己,可能真的是我记错了。人嘛,总有记忆出现偏差的时候。但这个理由,
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从那天起,我开始留意身边的一切。我像一个侦探,
神经质地观察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然后,我发现了更多不对劲的地方。一天早上,
我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那是一种很清脆的,“叽叽喳喳”的声音。我小时候,
老城区的夏天,天天都能听到这种鸟叫。我们管它叫“麻雀”。可我走到窗前,
却看到几只灰色的,长着红色冠子的小鸟。我愣住了。我记忆里的麻雀,不是长这样的。
它们是棕色的,圆滚滚的,叫声也没这么好听。我拿出手机,搜索“麻雀”。
图片里跳出来的,全都是这种我没见过的,长着红冠子的灰色小鸟。
我又搜我记忆里那种棕色的麻雀。搜索结果告诉我,那种鸟,学名叫“树麻雀”,
是一种在三百年前,因为不明原因的瘟疫,已经彻底灭绝的鸟类。灭绝了?三百年前?
我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感觉浑身的血都凉了。我小时候,还拿弹弓打过这种鸟。
我家的屋檐下,年年都有它们做的窝。怎么就……三百年前就灭绝了?如果说湖泊的名字,
我还可能记错。那这种从小看到大的鸟,我不可能记错!事情不止这一件。我发现,
我最喜欢吃的一家面馆,老板换了。我问新老板,以前那个姓张的大叔去哪儿了。
新老板一脸茫-然地告诉我,这家店从他爷爷那辈起,就是他们家开的,从来没姓过张。
我发现,我童年时常去玩的一座小山,山顶上本来有一座塔的。现在,塔不见了。
我问周围的老人,他们都说,那座山顶上,从来就没建过什么塔。我走在熟悉的街道上,
却感觉自己像个外乡人。周围的一切,都在以一种我无法察觉的方式,悄悄地改变。
就像一幅画,被人偷偷地抹掉了一笔,又添上了一笔。不仔细看,你根本发现不了。
可一旦你发现了,那种诡异和不协调感,会让你发疯。我开始失眠。我不敢再像以前那样,
心安理得地做我的“万界书商”。我坐在我的宝库里,看着那些来自异世界的奇珍异宝。
魔法匕首,反重力石,能量晶核……它们闪闪发光,散发着诱人的气息。但现在,
我看着它们,只觉得害怕。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我从这些东西上得到的越多,
我自己的世界,似乎就失去得越多。这是一种代价吗?一种我之前完全没有意识到的代价?
风铃又响了。我一个激灵,从地下室冲了上去。我必须搞清楚。我必须知道,这一切,
到底是怎么回事。第 7 章这一次的客人,是个女孩。她看起来很年轻,
大概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一身银白色的、泛着金属光泽的紧身连体衣,
剪着一头利落的短发。她的眼睛很大,是那种纯粹的黑色,像两颗黑曜石。但那双眼睛里,
什么都没有。没有好奇,没有喜悦,也没有悲伤。就像一潭死水,不起半点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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