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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丰的梅花鹿(曹秀狗剩子)最新推荐小说_在哪看免费小说西丰的梅花鹿曹秀狗剩子

曹秀 著

其它小说连载

书名:《西丰的梅花鹿》本书主角有曹秀狗剩子,作品情感生动,剧情紧凑,出自作者“曹秀”之手,本书精彩章节:小说《西丰的梅花鹿》的主要角色是狗剩子,这是一本影视小说,由新晋作家“曹秀”倾力打造,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7538字,4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6 02:12:32。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西丰的梅花鹿

主角:曹秀,狗剩子   更新:2025-11-06 03: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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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丰县的秋老虎比往年凶戾得多。九月底的日头把干涸的土地晒得裂成蛛网,地里的玉米秆子像被抽去了筋骨,蔫头耷脑地歪在垄沟里,叶子卷成了焦脆的筒状,风一吹就簌簌掉渣。李家窝棚村东头那口老井早就见底了,井绳垂下去能听见空洞的回响,井台边的青石板被村民们踩得溜光,如今却积了层厚厚的黄土,只有几只麻雀偶尔落在上面啄食泥粒。

 

狗剩子蹲在自家牛棚根儿,后背抵着晒得发烫的木栅栏。他今年十岁,瘦得像根刚拔下来的萝卜缨子,脖颈细得能看清青色的血管,可那双眼睛却亮得很,黑黢黢的像浸在水里的煤核。他盯着眼前那头老黄牛,牛棚里弥漫着干草和牛粪混合的气味,这气味他闻了十年,比家里的烟火气还要熟悉。

 

“老黄,”狗剩子的声音带着哭腔,像被砂纸磨过的铁片,“俺爹说,过晌午人贩子就来。”

 

老黄牛正慢条斯理地嚼着槽里仅剩的几缕干草,听见这话猛地顿住了。它转过头,浑浊的牛眼定定地望着狗剩子,长睫毛上沾着草屑。这头牛在李家待了十二年,比狗剩子的岁数还大,额头上有块月牙形的白毛,是当年爹从邻村用两斗高粱换来的,如今脊梁骨已经有些塌陷,走起路来后腿微微打颤。

 

“俺知道家里没粮了,”狗剩子用袖子抹了把脸,袖口磨出的破洞里露出细瘦的手腕,“可是……可是他们要把俺卖到南边去挖煤,二柱子他哥就是这么没的。”

 

老黄牛忽然发出一声悠长的哞叫,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悲戚。它慢慢挪动脚步,庞大的身躯在狭窄的牛棚里显得有些笨拙,然后伸出湿漉漉的鼻子,轻轻蹭了蹭狗剩子的头顶。

 

狗剩子愣住了。他从小就跟老黄亲,饿了会偷偷把窝头掰给它吃,冷了会抱着它的脖子取暖,可从没见过老黄这样。更让他震惊的是,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了他的手背上——老黄哭了。

 

牛的眼泪是浑浊的,像掺了泥沙的水,顺着它灰黄色的脸颊往下淌,在下巴底下聚成水珠,啪嗒啪嗒掉在干草上。狗剩子吓得往后缩了缩,后背撞在栅栏上,木刺扎进皮肉也没觉出疼。

 

“走。”

 

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就在耳边。狗剩子猛地抬头,牛棚里只有他和老黄,爹去村西头借粮还没回来,娘在屋里抹眼泪。

 

“谁?”他颤声问。

 

老黄牛又往前凑了凑,鼻子顶着他的后背,轻轻往前推。“进山,”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清晰了些,带着股土腥气的厚重,“冰砬子沟,有活路。”

 

狗剩子的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攥住了,突突地往嗓子眼里跳。他看看老黄那双淌着泪的眼睛,又看看牛棚外灰蒙蒙的天,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牛会说话?这比人贩子要来抓他更吓人。可老黄的眼神那么恳切,推他的力道那么轻柔,一点都不像要伤害他。

 

“老黄……”他牙齿打颤,“俺爹娘……”

 

“晚了就来不及了。”老黄的声音里带着焦急,鼻子又拱了拱他的后腰。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还夹杂着铃铛响——是人贩子来了,他们总爱骑着马,挂着响铃,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来抢孩子的。

 

狗剩子不再犹豫。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老黄磕了三个响头,额头撞在坚硬的泥地上,疼得他眼冒金星。“老黄,俺记住你了!”他抹了把眼泪,爬起来就往后山跑。

 

他家在后街最末头,屋后就是一片矮树林,穿过树林就是连绵起伏的长白山余脉。他不敢回头,耳朵里嗡嗡作响,马蹄声、铃铛声、娘的哭喊声、爹的怒骂声混在一起,像一把钝刀子在割他的心。他跑得太急,被树根绊了一跤,膝盖擦出老大一块血,沾了泥沙火辣辣地疼,可他连滚带爬地接着跑,直到把村子的声音远远抛在身后。

 

不知跑了多久,树林越来越密,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树也越来越粗,几个人合抱才能围住的古树随处可见,树干上长满了绿苔,地上铺着厚厚的腐叶,踩上去软绵绵的,像踩在棉被上。风一吹,树叶哗啦作响,像是有无数人在暗处呼吸。

 

狗剩子的腿像灌了铅,嗓子干得冒烟,每吸一口气都带着刺痛。他扶着一棵椴树蹲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他想家了,想娘做的贴饼子,想爹粗糙的手掌,甚至想老黄身上的味道。可他不敢回去,人贩子还在村里等着呢。

 

天渐渐黑了,林子里升起雾气,带着一股寒气。远处传来“嗷呜”的叫声,是狼!狗剩子吓得一哆嗦,赶紧往树后缩了缩。他想起村里老人说的,山里的狼专吃小孩,它们的眼睛在夜里会发光。他把自己蜷成一团,抱着膝盖,牙齿不停地打颤,又冷又饿又怕,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老黄是不是骗俺了?”他喃喃自语,“这里哪有活路啊……”

 

就在这时,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狗剩子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眼睛瞪得溜圆,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月光从树缝里漏下来,照亮了一小片草地,只见一个雪白的影子从草里钻了出来。

 

那是一只小鹿,浑身的毛像雪一样白,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它比村里的山羊还小些,头上顶着两个小小的鹿茸,像刚冒出来的嫩芽。可它的后腿不太对劲,一瘸一拐的,蹄子旁边沾着暗红的血渍,看样子是受了伤。

 

小鹿抬起头,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像两颗浸在水里的黑曜石。它看见狗剩子,却一点都不怕,反而朝着他走了几步,嘴里发出“啾啾”的轻叫,像是在打招呼,又像是在撒娇。

 

狗剩子的心一下子软了。他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可看到这只受伤的小鹿,还是忍不住想帮它。他慢慢站起来,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显得温和:“你……你没事吧?”

 

小鹿歪了歪头,又往前走了两步,后腿一软,差点摔倒。狗剩子赶紧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扶住它。小鹿的毛摸起来又软又暖,像上好的绸缎。他看到小鹿的后腿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肉都翻了出来,沾着泥沙和草屑。

 

“俺给你包起来。”狗剩子说着,把自己打满补丁的粗布褂子下摆撕下来一块。这褂子是娘用爹穿旧的衣服改的,磨得都快透光了,可现在顾不上心疼。他记得奶奶以前教过,山里的止血草叶子是锯齿状的,开小黄花。他在附近找了找,还真发现了几株,赶紧拔下来,放在嘴里嚼烂。

 

草药又苦又涩,涩得他舌头都麻了。他吐出来,小心翼翼地敷在小鹿的伤口上,然后用撕下来的布条轻轻缠好。“俺没吃的给你,”他摸着小鹿的头,声音哽咽,“你自己小心点。”

 

小鹿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心,湿漉漉的鼻子碰到他的皮肤,有点痒。然后它转过身,朝着一个方向“啾啾”叫了两声,回头看了看狗剩子,像是在叫他跟上。

 

狗剩子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这只小鹿要带他去哪里,可他现在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他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小鹿在前面带路,虽然腿还瘸着,走得却不慢。它似乎对这里的路很熟,在密密麻麻的树林里穿梭,总能找到最平坦的路径。月光透过树叶,把它雪白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像一个会移动的光点。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小鹿停在了一面长满藤蔓的山壁前。它用头拨开那些翠绿的藤蔓,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不大,刚好能容一个人弯腰进去,里面隐隐透出一点暖意。

 

“这里面……能住人?”狗剩子有些怀疑。

 

小鹿“啾啾”叫着,率先钻了进去。狗剩子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弯下腰,钻进了洞口。

 

一进洞,他就愣住了。洞里比他想象的要宽敞得多,大概有他家半间屋那么大,地上铺着厚厚的干草,踩上去软绵绵的,一点都不硌得慌。洞壁是干燥的黄土,摸上去暖暖的,角落里堆着一堆野果子,红的黄的,看着就很甜,旁边还有几个圆滚滚的鸟蛋,白花花的像玉石。

 

小鹿走到野果堆前,用头拱了一个最大的红果子到他面前。那果子像苹果那么大,表皮光滑,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狗剩子早就饿坏了,也顾不上客气,拿起果子就咬了一大口。甜津津的汁水立刻充满了口腔,带着一股山野的清香,比他吃过的任何果子都好吃。他三口两口就把一个果子吃完了,又拿起一个,这次吃得慢了些,才发现这果子有点像山里的山丁子,却比山丁子甜得多。

 

“谢谢你啊,小鹿。”他边吃边说。

 

小鹿“啾啾”叫着,也低下头,啃起了一个小一点的果子。

 

吃饱了,身上也暖和了些。狗剩子靠在洞壁上,看着洞口摇曳的藤蔓和外面朦胧的月光,忽然觉得没那么害怕了。他把小鹿抱进怀里,小鹿很乖,蜷缩在他怀里,像一个温暖的小毛球。他摸着小鹿柔软的毛,眼皮越来越沉,很快就睡着了。

 

梦里,他又回到了家里的牛棚。老黄站在月光下,身影比平时高大了许多,额头上的月牙白毛闪闪发亮。它看着狗剩子,眼神温和,像是在笑。“好好活着,”老黄的声音在梦里响起,“莫忘了西丰的土。”说完,它的身影就渐渐淡了,像融化在月光里一样。

 

“老黄!”狗剩子大喊一声,猛地醒了过来。

 

洞里还是黑漆漆的,只有洞口透进一点微光,天还没亮。怀里的小鹿睡得正香,均匀地呼吸着。他摸了摸小鹿的后腿,惊讶地发现,昨天还血肉模糊的伤口,现在竟然已经结痂了,布条都松了些。

 

“真神奇。”他小声说。

 

他再也睡不着了,索性坐起来,借着微光打量这个山洞。洞壁上好像画着什么,他走过去,用手摸了摸,是一些刻痕,弯弯曲曲的,像是某种符号,又像是动物的形状。他看不懂,只能作罢。

 

天亮后,小鹿的伤好了大半,虽然还有点瘸,却已经能正常走路了。它带着狗剩子走出山洞,开始教他在山里找吃的。它用蹄子扒开落叶,露出底下一串紫红色的浆果,“啾啾”叫着示意他可以吃。狗剩子尝了尝,酸甜可口,是山里的托盘果。

 

小鹿还带着他找到一处山泉,泉水从石缝里流出来,叮咚作响,清澈见底。狗剩子扑过去,双手捧起泉水就喝,冰凉甘甜的泉水滑过喉咙,瞬间驱散了所有的干渴和疲惫。

 

接下来的几天,狗剩子跟着小鹿学会了很多在山里生存的本事。他知道了哪种蘑菇能吃,哪种蘑菇有毒;知道了哪种树皮可以用来做绳子,哪种草可以用来编筐;还知道了怎么在地上找野兔的脚印,怎么分辨鸟叫是在报喜还是在预警。

 

他很聪明,学得很快。有一天,他用小鹿教他找的韧性好的藤蔓,和几根结实的树枝,做了个简易的陷阱。他按照小鹿示意的位置,把陷阱设在一片长满嫩草的空地上,上面盖了些落叶和细土。没想到第二天一早,陷阱里真的套住了一只肥硕的野兔。

 

那野兔吓得瑟瑟发抖,“吱吱”乱叫。狗剩子看着它,心里有点不忍,可他知道,不吃肉的话,他在山里很难活下去。他闭上眼睛,咬咬牙,把野兔处理干净了。

 

他生了堆火,把野兔架在火上烤。很快,肉香就飘了出来,油滴滴答答地落在火里,发出滋滋的声响。烤熟后,他把最大的一块撕下来,递给小鹿。小鹿闻了闻,却摇了摇头,“啾啾”叫着,朝着树林深处望去。

 

狗剩子顺着它看的方向望去,只见几只小松鼠从树上探出头来,还有一只小刺猬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张望,眼睛里都带着渴望。他明白了,小鹿是想让他把肉分给这些小动物。

 

他笑了笑,把肉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地上。小松鼠和小刺猬犹豫了一下,见狗剩子没有恶意,就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叼起肉跑回了树林里。小鹿这才低下头,吃了一小块肉。

 

看着小鹿满足的样子,狗剩子忽然觉得,就算在这深山里,也不是那么难熬。

 

 

这样的日子过了约莫半个月。狗剩子晒黑了,也长壮了些,脸上有了血色,眼神也更亮了。他已经能熟练地在山里找吃的,还编了个草筐,每天都能采满一筐野果和野菜。他和小鹿成了最好的朋友,形影不离,小鹿似乎也越来越信任他,有时会把他领到一些常人很难发现的地方,那里总有最好吃的野果,或者最清澈的泉水。

 

这天早上,小鹿忽然显得有些兴奋,它不停地在狗剩子面前转圈,“啾啾”叫着,还用头蹭他的腿,像是有什么好事要告诉他。

 

“怎么了?”狗剩子笑着摸它的头,“有好东西?”

 

小鹿点点头,转身朝着山林更深处跑去,时不时回头看看,示意他跟上。

 

狗剩子赶紧拿起草筐,跟了上去。他们穿过一片茂密的松树林,松针落了一地,踩上去软绵绵的,空气中弥漫着松脂的清香。然后又翻过一道不算太高的山梁,山梁那边是一片陡峭的断崖,崖下长满了各种各样的草药,有开着紫色小花的柴胡,有叶子像手掌的天南星,还有带着刺的苍术。

 

“这里有好多药啊。”狗剩子惊讶地说。他奶奶以前是个接生婆,认识不少草药,他小时候跟着奶奶采过药,知道这些都是值钱的好东西。

 

小鹿却没停下,它朝着断崖下的一片灌木丛跑去。狗剩子跟过去,拨开那些带刺的灌木,赫然发现灌木丛底下躺着一个人!

 

那是个白胡子老爷爷,穿着一件打满补丁的蓝布褂子,头发和胡子都白得像雪,乱糟糟地纠结在一起。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额头上有一道伤口,血已经凝固成了紫黑色。他身边放着一把药锄和一个背篓,背篓里装着一些刚采的草药,看样子是个采药人,不小心从断崖上摔了下来。

 

“老爷爷!老爷爷!”狗剩子赶紧跑过去,蹲下身摇了摇老人的胳膊。老人一动不动,像睡着了一样,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狗剩子急了。他想起上次给小鹿治伤的草药,那种草药止血效果特别好。他赶紧在附近找了找,很快就找到了一大把,又跑到不远处的山泉边,把草药洗干净,放在嘴里使劲嚼烂。

 

他回到老人身边,小心地把老人额头上的伤口清理干净,然后把嚼烂的草药敷上去,又从草筐里拿出一块干净的布条那是他特意留着备用的,轻轻缠在老人的头上。接着他又挤出一些草药汁,撬开老人的嘴,一点点滴了进去。

 

做完这些,他又把自己早上采的野果拿出一个,捏碎了,一点点喂到老人嘴里。小鹿也走过来,卧在老人身边,用自己温暖的身体给老人取暖。

 

他们就这么守着老人,太阳一点点升高,又一点点西斜。崖下的风有点凉,狗剩子把自己的草筐盖在老人身上,自己抱着小鹿,靠在老人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老人的脸。

 

终于,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老人的眼皮动了动。狗剩子赶紧凑过去:“老爷爷,您醒了?”

 

老人缓缓睁开眼睛,那是一双很亮的眼睛,虽然布满了皱纹,却像藏着星星。他看了看狗剩子,又看了看趴在身边的白鹿,忽然露出了一丝微笑,声音虽然沙哑,却很有力:“好孩子,是你救了老夫?”

 

狗剩子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俺就给您敷了点草药,是这小鹿陪着您。”

 

老人笑了笑,挣扎着想坐起来。狗剩子赶紧扶住他,让他靠在一块石头上。“谢谢您,老爷爷。”

老人喝了口水囊里的水那是狗剩子早上装满的山泉水,清冽的泉水似乎让他精神了不少。他咂咂嘴,目光落在狗剩子身上,又扫过那头通体雪白的小鹿,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又有几分了然。

 

“你这娃娃,倒是心善。”老人抚了抚自己雪白的胡须,胡须上沾了些泥土,却丝毫不显狼狈,“这荒山野岭的,自身难保还想着救老夫,不易啊。”

 

狗剩子挠了挠头,脸颊有点发烫:“俺奶奶说,见死不救,天打雷劈。再说……您看着也不像坏人。”

 

“哦?”老人挑了挑眉,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你倒是会看人。”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小鹿,那小鹿正用头轻轻蹭着狗剩子的胳膊,姿态亲昵,“你可知,你身边这头小鹿,不是寻常物事?”

 

狗剩子愣了愣,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鹿。小鹿的毛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白光,黑亮的眼睛像含着水,怎么看都是一头漂亮的小鹿,就是毛色白得有些不常见。“它……它不是普通的鹿?”

 

老人点点头,语气带着几分郑重:“西丰县本就是龙兴之地,长白山余脉灵气汇聚,藏着不少灵物。这头白鹿,乃是山中灵鹿,守护着这一方水土的灵脉,寻常野兽见了它要退避三舍,山里的草木见了它也会格外丰茂。”

 

狗剩子听得眼睛都直了。他从小在西丰长大,听老人们说过不少关于山精鬼怪的故事,可从没想过,自己竟然能遇到真的灵物。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小鹿的头,小鹿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发出“啾啾”的轻叫。

 

“那……那俺家的老黄牛……”狗剩子忽然想起老黄开口说话的事,心里一动,忍不住问道。

 

老人似乎早料到他会问,微微一笑:“你家那头老牛,说来也与你有缘。它本是天宫里司职稼穑的灵兽,掌管人间五谷丰登,只因当年在蟠桃会上误碰了仙酿,洒了几滴在凡间,让一处本该遭灾的地方得了丰年,打乱了天时,才被贬下凡尘,在人间历练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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